此時,李幹事和嫂子繼續交談,二人從房裏來到院子裏,坐在桌子前,喝著茶水,聊著,她抬頭望了望夜空,現秋天的夜空是這般美麗。≧ ≧ 月牙彎彎地掛在淺藍的空中,仿佛是一隻小舟飄蕩在清澈的小河中;周圍有星星陪著。一顆顆星星快活地眨著閃亮的眼睛,像是無知的孩子,好奇地眨著眼睛。


    嫂子繼續向李幹事講述,隻因為自己是媒人,當然,說媒必須兩頭瞞,如果實話實說是辦不成事的,“既然如此,姐姐就向老媽媽提出要求,讓她答應;帶迴可以。不能去你們家,因為沒有結婚,隻能以侄姑娘到姑姑家走親戚的名譽。”


    老媽媽不知嫂子的意思,更不會想到憨傻殘疾,當即點頭同意,提出:“晚上讓兒子楊柳青與媳婦見見麵。”


    嫂子聞聽見麵,害怕見麵失敗,當即提出要求:“見麵可以,但是,必須天明到鄉政府拿結婚證,中午拜堂。”


    老媽媽聞聽中午拜堂,時間太緊了,家裏沒有一點準備,即實話實說,“明天中午拜堂是不是緊了點?”


    “不緊!”嫂子把原話告知,“她的父母說了,如果同意,便可見麵。否則絕不答應見麵。”


    老媽媽見嫂子話已說死,沒有商量餘地,害怕又吹了。再說,由於盼望兒媳婦心切,害怕兒子再次出去個十年八年……隨仔細掂量掂量,這樣也好,刀斬亂麻,不管孬好算是沒打光棍,也了卻俺老婆子一樁心事。當即答應要求。“同意晚上見麵後第二天拿結婚證,中午拜堂成親。”


    雙方達成協議,嫂子這才把侄姑娘帶迴自己家。可是,又愁了,因為弱智,說話前言不搭後語,害怕見麵相親露陷,當姑姑的隻好反複安排幾句。


    誰知,傻侄女全忘記了,竟然瞎說一通。


    好不容易,提心吊膽的度過了相親見麵。


    嫂子送走了楊柳青,迴房告訴侄姑娘,哪兒錯了,以便注意,因為還要天明去鄉政府打結婚證。


    誰知,侄姑娘脾氣挺強的,連說一句都不能,當即委屈的大哭起來。竟然把一切怨恨對著姑姑。


    “那是閨女大了,”李民政聽了嫂子的敘說,當即指出其中錯誤:“有殘疾弱智不怕,應該男方說明白,不能欺騙,這是找對象,必須說明白,達到雙方自願。像這樣用欺騙的手段硬捏到一起,能過成日子嗎?”


    嫂子點了點頭,“這個我知道,侄姑娘配不上楊柳青,如果實話實說,他不會同意。但是,硬撮合到一起,會給老媽媽增加負擔,楊柳青不是自願結婚,肯定繼續離家出走。到時剩下一位雙目失明的老媽媽和一位殘疾的兒媳婦,如何生活?”


    李霞雲聽了嫂子的一番話,即勸說:“還是到此為止吧,即使強行捏合到一起,也過不成日子,因為感情是婚姻的基礎。再說,楊柳青已有意中人。”


    “有意中人……”嫂子當即追問:“意中人是誰?”


    “她是老媽媽認領的閨女楊小葉。”


    “楊小葉……”大嫂搖了搖頭,意思不可能,因為,她清楚楊柳青與楊小葉的情況,就因為老媽媽不同意兒子與楊小葉暗地裏勾勾搭搭,才托嫂子趕快幫忙介紹對象。”


    李民政聞聽所言,一定要了解清楚,即問:“什麽原因?”


    嫂子與老媽媽是隔壁鄰居,經常來往,但是:“嫂子雖然與老媽媽關係不錯,還是說不清楚具體原因的。好像嫌棄楊小葉是個小寡**婦,說什麽命相毒,是個喪門星,天旋旋在正頭頂,又是五月初五中午生的。曾經克死娘家父母,過門不久又克死了公公婆婆,丈夫因殺人也是即將被槍斃,所以,老人家認為,楊小葉犯兇煞。”


    “那是迷信,簡直胡說八道。”李民政陷入沉思中,是啊,老媽媽思想守舊,怎知,楊小葉是沒有辦理結婚手續的婚姻,二人沒有感情基礎,婚後也沒建立起來。所以,造成男人在外另選妻子。再說,她已經被男人拋棄,因為繼續糾纏,才被打死到荒郊野外。他們的婚姻,法庭認定;屬於無效婚姻。她有權力追求自己的愛情,作為民政,理應幫助弱者,讓有情**人終成眷屬,即勸說:“既然嫂子知道錯了,就應該改正錯誤,下邊如何改正,應該知道吧。否則繼續錯下去,就成了事實而觸犯法律,到時,當事人會告你欺騙罪。”


    “欺騙罪……”嫂子是個沒心沒肺的直性子,她害怕摻連這些對自己無關的罪名,當即決定:“嫂子明早,天不亮就把娘家侄女送迴,保證八點前趕迴。”


    李民政擔心經濟糾紛,問:“那老媽媽的押金如何處理?”


    “至於押金嗎,”嫂子想了想說:“是根本不存在的事情,可想而知,姐姐借弟弟的錢,雖然經過老媽媽的手,可是,姐姐轉手又還給了弟弟。”


    “嗯!”李民政點了點頭,“是這個理,一定要處理好,千萬不要引起矛盾。


    “說起矛盾……”嫂子突然想起,“老媽媽那兒不好交代!”


    “有什麽不好交代的?”李民政不知內情。當然要打聽清楚了。


    嫂子立即說出原因:“我們兩家商量好的,明天上午八點,嫂子帶著娘家侄女到鄉政府辦理結婚登記,迴來中午舉行結婚典禮。突然兒媳婦沒有了,老人家豈不找嫂子算賬,討要兒媳婦,到時嫂子到哪兒弄人去。”


    “所言極是,”李民政聽了嫂子的一番解釋,清楚了原因,隨想了一會兒,想想用什麽辦法把矛盾平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即把事情辦成,讓有情人終成眷屬,又不會激化矛盾,最後說:“婚禮還要繼續進行,既然商量好的,怎能推翻,你告訴老媽媽,明天楊柳青自己去鄉政府,嫂子繼續帶著娘家侄女到鄉政府登記。”


    嫂子不明白李幹事的話,即問:“娘家侄女送迴去了,如何帶去登記?”


    “這個你就別管了,我自有辦法處理,但是,嫂子必須積極配合,以將功補過。”李幹事說話十分嚴肅,繼續交代:“讓老媽媽把舉行婚禮的一切做好準備。讓妹妹楊小葉去訂酒席,順便到鄉政府去一趟,有人找她。”


    “嫂子積極配合,叫幹啥幹啥,將功補過,”嫂子是個熱心腸,雖然說話快言快語,倒喜歡幫忙,“這個包在嫂子身上,其實,早已聽說老媽媽安排楊小葉,到鄉政府前麵的一家餐館辦理婚宴。”


    “謝謝嫂子!”李民政道了句感謝,當即告別迴去,臨走交代,“能不能把娘家侄女,現在身上穿的外衣留下。”“那好!”嫂子當即點頭答應,既然安排留下一定有用,自己不便打聽。即說:“她帶著幾套衣服呢,包括結婚的衣服。”“統統不要,隻要今天晚上穿的。”李幹事說完,抬頭看看天空,夜晚的天空,墨黑墨黑的,點綴著眾多繁星,那明亮的勺子般的北鬥七星,璀璨的北極星恆久地掛在天空,給迴家的夜遊子指明了方向。銀盤般的月亮散出皎潔的月光,神秘而美麗,籠罩著靜謐的夜。


    第二天吃過早飯,李霞雲早早來到嫂子家查看,並沒撒謊,如約把侄女送迴了娘家,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安排進行的。這時,嫂子拿出留下的隨身衣服,交給李霞雲。她接過衣服,當即罩到自己的衣服外邊,即喊叫一聲:“姑姑!我們一起到楊柳青家去,裝作路過,向老媽媽打聲招唿,看看楊柳青去沒去鄉政府沒有?”


    “那好!”嫂子看看,心裏明白了,原來裝扮成侄姑娘,穿上衣服,看後相,完全可以以假亂真,隨與李民政來到楊柳青家,即敲響了老媽媽的大門:“咚咚咚!”


    “誰啊!”老媽媽的迴話聲。


    “旁院裏的嫂子,大嬸!楊柳青到鄉政府打結婚證去了沒有?”


    “去過了,”老媽媽的迴話聲,心想,明知故問,昨天商量好的,讓兒子自己走,嫂子帶著娘家侄女去,即迴話說:“他與妹妹楊小葉早就走了,兄妹先到餐館定酒席,而後才去鄉政府拿結婚證。”


    “嗷,原來去過了,”嫂子知道,李幹事是故意讓自己問的,老人家白內障,看遠處模糊,隻能看到黑黑的人影,看不清鼻子眼睛。自己身後是李幹事。那麽,老媽媽肯定認為是娘家侄女,隨再次告訴:“嫂子怕大兄弟忘記了,所以,即帶著娘家子女過來問問,那我們走了。”


    老媽媽抬頭看看,迷迷糊糊看到兩個黑影,哪兒看清鼻子眼睛。那麽,在嫂子身後跟著,不是娘家侄女是誰,隨催促起來:“快去吧!這是大事,兒子哪能忘記,你們也別耽誤了中午拜天地。”


    “不會的!”嫂子當即告辭,即和李幹事匆匆忙忙的往鄉政府趕去。


    誰知,眼見即將到民政辦公室了,卻在十字路口趕上了楊柳青和楊小葉。


    因為他們二人到餐館定好了酒席,楊柳青要去鄉政府打結婚證,邀請楊小葉陪伴,何況談得來難分難舍呢。再說,楊小葉還沒見過打結婚證,所以在楊柳青的邀請下,愉快的接受陪同。誰知,在十字路口碰到妹妹柳絮飛揚迴來了。


    經過一番辨認和交談後,楊柳青這時才相信楊小葉的話,不是親妹妹柳絮飛揚,與自己毫無任何血緣關係的外來妹。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即使清楚了,也不是一兩句話能解決的。


    他本想把嫂子的娘家侄女推掉,怎奈酒宴已經訂了,姑嫂二人正在去鄉政府拿結婚證的路上,即使退婚,也必須等到見了麵,才能提出退婚。


    楊柳青的所作所為,已經刺傷了楊小葉的心,因為,酒宴是楊柳青親自定了,馬上就要舉行婚禮了,即使清楚毫無血緣關係有什麽用。隻好傷心的向楊柳青說:“現在相信了吧,可是,已經晚了。妹妹這顆心已經被傷害,晚了!晚了,一切都晚了……”


    “不晚!”突然背後傳來迴答聲。


    楊柳青抬頭觀看,原來是嫂子帶著娘家侄女來了,還是昨晚那身衣服,她們是到鄉政府打結婚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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