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媽說不清楚到底怎麽迴事。≥ ≦


    審判長聞聽當事人說不清楚,隻好把案子退迴專案組重新調查。


    這時,老媽媽出了法庭,身後一名女子跟著出來,迴頭觀看怒上心頭,就是她的突然到來把審判給攪黃了,當即大喊追問:“你……你是誰?我們無冤無仇,為何破壞俺老婆子為女兒報仇。”


    女子聞聽老媽媽問自己是誰,飛快的撲了過去。


    “媽媽!我是您女兒柳絮飛揚啊!”


    “滾開!”老媽媽一把推開,她絕不相信,這個滿頭長的女子是自己的柳絮飛揚,也隻是麵貌有些相似罷了。


    因為,自己清清楚楚記得,女兒柳絮飛揚剛剛拉迴家,她正躺在堂屋裏的床上,昏迷不醒,怎能起床,還必須有隔壁鄰居大嫂照看,自己才有時間來法庭當原告,主要還是擔心錢,關鍵時刻把經濟賠賞申請遞上去,眼見關鍵時刻到來,俺老婆子手捏申請書,正準備遞交,誰知,女子突然到來,口口聲聲是被害人,眼睜睜的把經濟賠賞攪黃了,這股氣正無處可撒。見女子靠近,借題揮,“啪”的一巴掌扇去:“簡直胡說八道,你絕不是女兒柳絮飛揚,快說!哪來的賤認,如此大膽的冒充柳絮飛揚?目的是什麽?”


    “目的,沒什麽目的。”女子被一巴掌扇懵了腦袋,一時摸不清頭腦,隻有誠心誠意的解釋:“媽媽,您確是弄錯了!我沒冒充,確確實實是你的女兒柳絮飛揚。”


    “死到臨頭了還不承認,說清楚倒還罷了,否則……”老媽媽說了句狠話,見她口口聲聲說自己切切實實是柳絮飛揚,為了查看真假,突然有了主意。


    法庭審案講究的是證據,俺老婆子為何不親眼看看證據,那個滿腦袋纏著紗布連吃飯都要媽媽喂昏的迷不醒的植物女子,怎麽好得那麽快,俺這邊剛剛離開,那邊她就清醒過來。


    這好得也太快了啊!


    更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滿頭長,一瞬間竟然長出來了。


    即使長出來,腦袋上被翱翔雄鷹木棒打的傷疤還在啊,為何不親眼看看傷疤,這可是最有力的證據。


    對,看看證據,一定要看看證據,隨喊叫一聲;“既然說是女兒柳絮飛揚,敢不敢過來讓媽媽看看頭頂。”


    “看頭頂做什麽……”女子見老媽媽提出看頭頂,弄不清目的,說明對自己有懷疑,天下竟然有這種母親,懷疑自己的閨女,生氣的說:“難道柳絮飛揚還有人冒名頂替?”


    “到底誰冒名頂替還很難說呢!”老媽媽見女子追問,生氣的說;“既然自稱是真的,何必害怕,常言道;真金不怕火煉,難道還怕俺老婆子查看不成。”


    “哪個害怕查看,”女子一邊說,一邊把腦袋伸向老媽媽,而後低下頭來,“您老人家好好看看,是不是您的女兒,竟然懷疑自己的親生。”


    老媽媽也不理睬,隨手扒開女子的頭,一邊扒,一邊看,“哪兒有傷疤呢!可,這頭頂倒是像啊,天旋旋在正頭頂,小時候的女兒就是這樣,長大後一點沒變,莫非真是女兒柳絮飛揚。”


    女子見老媽媽承認,當即驕傲的說:“我就是女兒柳絮飛揚,變什麽啊,一直就是這樣,再變隻有變老。”


    “這就對了!”老媽媽點了點頭,喜笑顏開:“媽媽看清楚了,是俺的閨女柳絮飛揚,奇怪的是,怎麽好得那麽快啊,連一點傷疤都沒有,這頭也一瞬間長出長。”


    “傷疤……”女子用手揉了揉頭,感到老媽媽的話越說越離譜,不解的詢問:“哪個受傷了。”


    “沒受傷……不對。”老媽媽聞聽所言,又否認了,此時想起了那個剛剛拉迴家的女子,她可是醫生下了結論的,植物人一生都不會清醒,難道……冒充……絕對冒充,怪不得法官們懷疑,“即是好得再快,也該留下傷疤啊,還有這滿頭長。你……你……你到底是不是柳絮飛揚……”


    女子見老媽媽顛三倒四,還在懷疑,肯定的說:“絕對是您閨女柳絮飛揚,而且確確實實的柳絮飛揚。”


    老媽媽給弄糊塗了,這真真假假,一會兒臥床不起,昏迷不醒,一會兒歡蹦亂跳,到底咋迴事啊,她竟然愁得怨天怨地:“老天啊!你為何這般捉弄俺這個瞎眼婆子。”


    “媽媽!別哭了。”女子被老媽媽的哭喊,驚動了,心疼的一把抱起老媽媽,親情相見,抱頭痛哭。


    老媽媽繼續沒完沒了地哭訴自己的命運,“俺老婆子的命不知咋那麽苦,恁爹死的早,撇下你們兄妹,隻因家裏窮哥哥都快三十歲了,至今還光棍一根,那是兒子無能找不到媳婦。閨女應該好找吧,誰知,竟然碰上一個喪盡天良的陳世美。”


    “什麽陳世美……”柳絮飛揚嫌媽媽囉嗦,她怕被警察聽到,趕緊阻止:“瞎說什麽!審判庭門口禁止大聲喧嘩,我們到偏僻處去說。”


    “我懂,”老媽媽一邊往偏僻處走去,一邊說:“媽媽以為再也不能與女兒說話了呢。”


    “咋迴事?”柳絮飛揚弄不清楚,母女來到偏僻處,她抬頭看了看四處無人,心疼的抱起老人家再次哭喊起來;“是啊!我們母子的命咋那麽苦啊,偏偏攤上這種倒黴的事情。”


    這時,母女的哭啼驚動了上蒼,送來了一陣清風,如同撫愛似地拂著。一種柔和的溫暖的平靜的清風吹來了那湖岸邊芬芳醉人的花香。


    “別哭了!”老媽媽一把推開柳絮飛揚。


    此時倒堅強起來,先安慰一番:“我的傻閨女啊,你終於清醒過來了,媽媽永遠再不會喂吃喂喝端屎端尿了。”


    “媽媽!您老是惦記著小時候為女兒端屎端尿的事情,女兒現在長大了,永遠不會端屎端尿了,恩情一定要報答。”


    “有女兒這句話,媽媽高興,”老媽媽擦了擦眼淚,直起腰來勸說柳絮飛揚,“女兒何必哭啼呢,應該高興才是!”


    “高興……”柳絮飛揚弄不清媽媽高興什麽,埋怨說:“告翱翔雄鷹纏上殺人案,自古以來殺人賞命,他會被推出刑場砍頭,盡管審判長延期三個月審判,讓控辯雙方拿出確切證據,可是,女兒愁啊,上哪兒尋找證據,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要什麽證據!”老媽媽大眼一瞪,提起翱翔雄鷹就咬牙切齒,氣憤的說:“他罪有應得,是老娘把他告上法庭,別想得到俺閨女。”


    “什麽!”柳絮飛揚聞聽是媽媽把女婿告上的法庭,吃了一驚,她哪兒知道內情,氣得吞吞吐吐埋怨起來,“媽媽,您……您……您荒唐到極點,竟然幹涉起女兒的婚姻大事來了。他是您的未來女婿,女兒的男朋友,心愛的人兒,您咋這麽糊塗!為何把自己的女婿告上法庭,而且推去砍頭。”


    “那……那……”她說不出原因。


    此時連老天都感到氣憤,怒了,那怒裏帶著瘋狂,而且越聽越氣憤,像了怒的雄獅。一陣瘋狂的黑旋風突來,所過之處,吹彎了路旁的樹木,吹掉了馬路旁店戶的布蓬,揭淨了樹上的葉子,把地上的落葉統統吹到牆仡佬裏堆積起來。還不時的扭折那些已經幹枯了的樹枝……


    老媽媽望著黑旋風,見柳絮飛揚責怪,說出自己的道理,“可知,媽媽所做的一切,全是為了女兒。那小子對俺閨女下毒手,背後打你的悶棍。”


    柳絮飛揚聞聽所言,莫名其妙,“翱翔雄鷹什麽時間打女兒的悶棍?我怎麽沒感覺。”


    “當然你不知道了,因為你被當場打死。”


    這時,老媽媽的腦海裏,又出現專案組送進太平間的女屍,他們交給自己,捉弄兇手去了,老媽媽無奈,借板車差點拉迴家埋葬,隻因碰到半裏崗三兄弟為母親守靈,自己禱告一番,誰知,“哼”了一聲,還以為詐屍了呢,虧待三兄弟有經驗,幫忙才送往醫院急救……


    雖然救活了,卻成了昏迷不醒的植物人,由於家裏窮,沒錢治療,隻好拉迴家休養。


    可是,老媽媽沒有說出這些,因為一時半時說不清楚,隻好簡單的說;“你哪兒知道?還以為睡著了呢!媽媽心疼女兒,一定要替女兒報仇,所以才把翱翔雄鷹告到法庭。”


    柳絮飛揚莫名其妙,不知道內情,問:“媽媽的話,女兒越聽越糊塗,找翱翔雄鷹報什麽仇?”


    柳絮飛揚哪裏清楚原因,她隻有心疼男朋友,大聲哭涕,哭得是那麽的傷心,那麽的憂婉,時而充滿啜泣、感傷,時而又是淚珠傾泄,象無法阻隔的洪水,宣泄著內心深處的憤恨與積怨。


    哭了一會兒,突然止住,埋怨媽媽做的不對,“翱翔雄鷹是女兒的男朋友,對女兒情重如山,是媽媽把他害了,身纏人命官司,有可能會被判處死刑,盡管法庭延期三個月,讓控辯雙方搜查強有力的證據,時間倉促,女兒上哪兒尋找證據,沒有證據如何申辯?如何推翻法庭裏那些殺人證據,以證明翱翔雄鷹是無辜的,目前當務之急拿出更有說服力證據。


    女兒到哪兒尋找證據?此時柳絮飛揚為證據而愁。盡管向法庭多次喊叫冤枉,陳述翱翔雄鷹是無辜的,隻因沒有證據,翱翔雄鷹不會無罪釋放。


    隻因空口無憑,即使陳述的天花欲墜,法官們也不會相信,他們要的是證據。


    證據!證據!女兒到哪兒尋找證據?誰知道翱翔雄鷹怎麽在殺人現場留下的腳印,還有兇器上的指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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