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接受您的申訴請求,”專案組見老媽媽搖擺不定,又做起耐心的思想工作。≥≧他們清楚;既然受理此案,必須一查到底,何況是起殺人案呢。隨再次開導:“我們的責任是保護人民的生命財產,替您女兒報仇那是一定的,但是,必須要您積極配合。”


    “當然配合,可是……”老媽媽欲言又止,即問:“我一個老婆子能幹什麽?”


    專案組負責人甄木友心裏早已清楚,要想破除此案,先排除被害人有直接關係的男朋友,看他是否有作案動機和作案時間,隨一針見血的提問:“您認識女兒的男朋友嗎?”


    老媽媽在專案組的追問下,由於報仇心切,積極配合破案,終於道出詳情,“認識,他來過俺家。”


    負責人甄木友再次追問:“既然認識又來過,請說說您女兒與男朋友的交往情況?”


    “至於交往情況嗎……”老媽媽提起來傷心,氣憤地說:“出事的頭天和女兒一起來過俺家……”


    負責人甄木友聞聽頭天晚上與被害人在一起,說明有作案時間,還要看看是否有作案動機,繼續用聊天的方式,“嗷,您認為女兒男朋友的人品如何?”


    老媽媽是那個年代老人,思想相當古板,還是老封建,老思想,哪兒看得慣改革開放後的年輕人,什麽男女之間摟摟抱抱,談情說愛的作為,實在看不慣,聞聽問起人品,隨生氣的說:“相當不懂事,一點禮帽都沒有,俺老婆子會看麵相,不知女兒咋看中他了。”


    “嗯,”負責人甄木友點了點頭,繼續追問,以便從中現線索,“怎麽個不懂事,有具體事例嗎?”


    “有,”老媽媽當即把未婚女婿聽不懂自己的老土話,當成沒有禮帽責怪;“當時女兒到廚房做飯,俺老婆子見他一個人坐著無聊,即前去陪他說說話,隻問了一句:‘恁是宴賀晌閣中州搭類車蒙?’你們說,他是什麽態度?”


    一名小組成員問:“什麽態度?”


    “他連理都不理,好像沒聽到似的,屁都沒放一個就走開了,俺越想越生氣,如此的不尊重老人,橫豎也是他丈母娘啊。”


    “嗷!”負責人甄木友再次點了點頭,老媽媽提供這些,都是與案件無關的家務事,不理丈母娘那是正常,年輕人與老年人說不到一塊。隻要他們二人好,不理丈母娘算個什麽,即問:“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好嗎?”


    “他們之間……”老媽媽想了想,自己在吃過午飯後,看到了二人很著急的樣子,匆匆忙忙的去了火車站換票,不知什麽原因……即說:“看樣子兩人是在鬧別扭,莫非女兒現男朋友家裏已有前妻。”


    “有前妻……”負責人甄木友當即心裏一驚,看來不是一般的家務事,被害人男朋友有前妻,那麽,柳絮飛揚就是第三者插足,這種事情是容不得的,既然現,那一定會爭吵……有可能一怒之下殺死……說明有作案動機,隨催促道:“繼續說下去。”


    “晚上俺閨女迴來一直心神不定,吃過晚飯就早早和衣上床睡覺了,到底什麽時間出去的,俺老婆子一概不知。到了天明,聽村裏人議論紛紛,說什麽在湖岸邊的茅屋裏,一名女子被人打死,哪個想到是她呢……”


    負責人甄木友仔細的聽著,一名專案組成員一邊記錄,一邊了解,“您知道女兒男朋友的家庭住址嗎?”


    “知道,”老媽媽立即到柳絮飛揚的抽抽裏,拿出一張紙條,“這是他留給俺閨女的地址。”


    負責人甄木友接到地址,如獲至寶,拿起念道:“翱翔雄鷹(筆名,家庭住址是虛構的,真正的家庭地址暫時保密)中州市花園小區,一零九棟,四單元,四六八室。”


    老媽媽聽後,當即點了點頭,“寫得還挺詳細的,沒想到人麵獸心,竟然背後對女兒下毒手。”


    “那是!”一名專案組成員接話說:“如果關係好的話也不會背後下毒手。”


    負責人甄木友見自己的同誌如此說話,即瞪了一眼:“是不是他還不一定呢,那要看現場留下的證據,指紋和腳印是否與男朋友的相符。”


    專案組成員好像心中有數,即問:“如果一切吻合呢?”


    負責人甄木友當即肯定的說:“那就是證據確鑿。”


    專案組成員問:“如果他不承認的話……”


    “這個好辦,”負責人甄木友立即安排,“到時還需老媽媽當麵出庭做證。”


    老媽媽聞聽作證,隻要能為女兒報仇,“我老婆子可以當麵作證,看樣子就不像個好人,纏著俺閨女不放,連續幾天都不讓迴來,結果給打死了。”


    “纏著好幾天不讓迴來……,那一定早到一起了。”小組成員懷疑。


    “好!”負責人甄木友聽了老媽媽的一番話,高興地點了點頭,辛苦了幾天兇手終於浮出水麵。有作案時間,有作案動機,如果指紋和腳印相同,那就是證據確鑿,再不承認,老媽媽便可當庭作證,那麽,同樣有證人。“剩下的,就是我們專案組的事情了,必須盡早的把嫌疑人緝拿歸案,而後與現場留下的證據對照比較。”


    老媽媽聞聽甄木友所言,決心替女兒報仇,又大罵起來,“他個狼心狗肺的壞蛋,竟然把女兒活活打死……”


    “好吧!”這時專案組所有成員,立即站起身來,他們準備走了。因為心裏高興,一場行兇殺人案即將告破。


    甄木友隨向老媽媽安排:“我們走了,捉拿兇手要緊,記住,關鍵時刻還請您老人家出庭作證,見了他還認識吧?”


    老媽媽肯定的說:“認識,剝了皮認識他的骨頭,隻要抓到殺害俺閨女柳絮飛揚的兇手,別說出庭作證,還要親自審問他呢!為何打死俺女兒?”


    負責人甄木友向老媽媽告別,“我們走了,緝拿兇犯與您女兒報仇要緊。至於您女兒的後事,就有您老人家處理吧。”


    老媽媽聞聽緝拿兇手,替女兒報仇,說話很幹脆,“你們忙去吧,抓兇手要緊,反正女兒已經死了,人生不能複生,俺老婆子再哭也沒用,現在就找板車拉迴家埋葬,決不讓女兒暴屍荒郊野外。”


    “謝謝您!”負責人甄木友握住老媽媽的手,“多多保重!”說完,即刻帶領專案組緝拿兇犯去了。


    專案組的人馬走出太平間,抬頭觀看;竹根縣的秋天,黃昏來得總是很快,還沒等惠濟河裏那被日光蒸起的霧氣消散,已經來臨。夕陽展開了時間的翅膀,刹那間出極其絢爛的光輝,說明它即將墜入地平線,淹沒在黑暗中了。


    他們在負責人甄木友的帶領下,通過老媽媽辨認,確定被害人就是柳絮飛揚。可是,兇手是否她的男朋友翱翔雄鷹,還需要與現場證據核實。但是有重大嫌疑,因為有作案時間和作案動機,必須立即組織隊伍抓捕。


    這時,專案組全部人馬在負責人甄木友的帶領下,乘坐一輛白色麵包車,帶著現場索取的證據,石膏模具取下的腳印,用照相機拍照的血手印和提取的指紋,前往中州市搜查嫌疑人。


    負責人甄木友做著戰前動員;“我們大家到了中州市,先查清嫌疑人是否在案現場出現過,重點尋找曾經穿過的鞋子,和索取指紋。本著重證據不輕信口供的原則,決不放過一個壞人,當然也不能冤枉一位無辜好人,等搜查到那天在現場穿的休閑鞋,與石膏模具對照比較,便可確定嫌疑人,而後立即拷起,緝拿歸案,帶迴竹根縣審問。”


    “是!”大家異口同聲,信心百倍,靠的是集體力量,抓捕嫌疑人是項艱巨而危險的任務,有可能出現意想不到的突事件,不過,大家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


    一路上,汽車輪子飛轉,他們透過車窗玻璃,朝西方天空觀看,一片橘紅色燃燒著的晚霞。黃河水也被這霞光染成了紅色,而且比天空的景色更要壯觀。因為它是流動的,每當一排排波浪湧起的時候,那映照在浪峰上的霞光,又紅又亮,簡直就像一片片霍霍燃燒著的火焰,閃爍著,消失了。而後麵的一排,又閃爍著,滾動著,湧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不多時來到了八大古都之一的中州市。


    汽車悄悄地在馬路旁停下來,隱蔽和絕對保密是是抓捕行動的關鍵,以保證不驚動嫌疑人。


    “咚!咚!咚!”


    這時,專案組叩響了中州市花園小區,一零九棟,四單元,四六八室的房門。


    這時,嫌疑人翱翔雄鷹正在房內感孤獨和不安,心神不定,突然聽到敲門聲,一陣驚慌,躲藏已經來不及了。


    “啪!”的一聲,房門被撞開,一哄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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