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讓二姐姐知道，她得多傷心啊，人家送我東西，我還在背後這麽說人家？您這樣想，以後還讓我交不交朋友了？」
程佳如這趟下來也挺開心的，所有人見到她都要誇她漂亮，她得到了許多人的讚美，這是她從前想都沒想過的。
從前，隻要參加各種宴會，隻要有程慧如在，那她們這些人就隻能是陪襯，誰也越不過他去。
所以，她一直是很討厭這樣的宴會的。
直到今天，她才感覺到了什麽叫做萬眾矚目，什麽叫做被人誇讚。
所以，原本她今天很高興，同時，她也很清楚，若是沒有她二姐姐，她也不會像今天這樣風光，所以，她心裏是十分感謝她的。
哪裏想到，她娘今天也還知道怎麽了，一直都在說她二姐姐的還是，當初還也是她讓她同她二姐姐交好嗎？今天這是怎麽了？
「二姐姐，二姐姐的，你就知道你二姐姐，那要是你的好二姐姐搶了你的四皇子表哥，你還能同她這麽親近嗎？」
「我這都是為了誰好啊！」
餘氏隻覺得這心裏堵挺慌。
就連她娘家的嫂子都在打聽程錦雲，還有四皇子殿下，今日兒就像程錦雲的護花使者一般，一直跟著她。
之後要還是被程鈺給叫走了，估計他是根本不可能走的。
還有看著程錦雲光定金就能夠了萬把兩銀子，她能不眼紅嗎？
她也沒有想到程錦雲能這麽會掙錢，她這麽優秀，那日兒後還有她女兒什麽事兒啊？
雖然曾經那個程慧如從前也很優秀，但到底她是庶女出身，她心裏明白，她再名聲大震，也是為她的女兒在做嫁衣而已。
畢竟程家的女兒名聲好，誰人都會高看她們一眼的。
可是現在還同了，那程錦雲可是程家長房嫡長女，無論是身份，還是容貌，那都要比她的女兒強，所以，她自然著急了。
「什麽爭啊搶啊的，那要看四皇子表哥喜歡誰啊？我們在這邊說這些有什麽用？」
「娘，您今天這是怎麽了？」
程佳如想的到挺開的，經歷了餘婉的事情，她是真的看透了，這感情是真的勉強不來的，要相互了喜歡才會幸福。
其實今日兒，被關起來的又何止是夜白一個？
就連餘婉今日兒也並未來赴宴，說是她身體不適，但程佳如卻是聽說下人們說了，他們家小姐根本就沒生病，是被老爺和夫人給關起來了。
程佳如也是明白，估計是因為上次她表姐在街上與夜白髮生的事情被餘家人知道了吧。
所以，她想的很明白，她要是嫁人，一定要嫁個她喜歡的，又喜歡她的她才行。
所以，要是真如她娘所說，她的四皇子表哥是喜歡她姐姐的，那她自然也會很高興的。
「我說你是不是傻了？這感情的事情，你也能讓？你喜歡他就夠了啊？你比程錦雲又沒有差什麽，為什麽你會這麽想？」
餘氏一聽程佳如的話，真是給她氣得夠嗆去。
「娘，這根本就不是我讓不讓的事兒，人家四皇子表哥喜歡誰，是我可以控製的嗎？」
「娘，您不會是想讓我主動吧？您怎麽能這麽想啊？難不成，表姐的事情還沒讓您想通嗎？」
「這強扭的瓜可不甜，難不成，您也想讓我像表姐那樣丟人嗎？」
程佳如真是沒想到她娘能夠有這樣的想法。
「你這傻孩子，喜歡是什麽？喜歡有什麽用？喜歡和一個人的地位比起來，那根本就是微不足道！」
「同樣是嫁人，你若是嫁給人中龍，那你以後過的會是什麽日子？相反的，你若是嫁給一個窩窩囊囊的，你又會過什麽樣的日子？」
「佳如，你有一個好母家，這就是你的資本，聽娘的話，牢牢的抓住你四皇子表哥，再說了，你不是也很喜歡他嗎？」
餘氏現在心裏麵有些犯嘀咕，她讓程佳如同程錦雲交好是不是錯了？
從前程佳如可不是一個有主意的孩子啊，可是現在，她卻同她頂起嘴來一套一套的。
而且，她能想了這麽多，定然這其中也有程錦雲的『功勞』她這樣教她的女兒究竟是什麽用意？
難不成，她想將四皇子占為己有，所以才這般做的？
若真是那樣的話，那她的心機就太深了。
「娘，可是四皇子表哥，明顯是喜歡二姐姐的！我再去摻合算什麽事兒啊？」
到底是小女兒家的，肯定是喜歡那如月般的人兒，可是，程佳如心態很好，就是不屬於自己的，她就不會去動心思。
「什麽喜歡你二姐姐啊？他娶什麽人，得要你皇後姑姑說的算，況且，你怎麽知道他喜歡你二姐姐，我看他對你也很好啊！」
餘氏又怎麽會沒看出來，可是，這事兒也不是絕對的，在她看來，隻要她的女兒能主動一點兒，也不是一點兒機會都沒有。
「好了，娘，我的事兒，你就別跟著摻合了，我才多大啊？」
程佳如很明顯不再想要繼續這個話題了。
「還有娘，你以後說話注意一點兒，您心存這樣的心思，還總是這樣口無遮攔，讓二姐姐聽到了多不好？」
程佳如可不想因為她娘，而傷了她和她二姐姐的情義！
「你個沒良心的，就知道你二姐姐，你二姐姐的，我還是你娘呢，我能害你？」
真是給餘氏氣得夠嗆去，這個不孝女，她二姐姐那麽好，她還要她這個娘幹啥？
「娘，您也別生氣了，女兒不小了，誰真心對我好，誰是假意的，我心裏清楚的！」
看見她娘生氣了，程佳如便是上前撒嬌的挽著餘氏的胳膊哄她道。
「你個壞丫頭！」
就這麽一個女兒，餘氏哪裏能真心的生她的氣？
不過，今天確實也給她提了個醒，她的確該好好的為她的女兒好好打算打算了。
「……」
而程慧如坐在小馬車裏，此時的心情已經沒有來的時候那般的糾結了。
今日兒這一切似乎已經成定局了，她四皇子表哥今天連理都沒有理會她。
哪怕她上趕著找他，可是，他不是 同程慧如聊天，就是去找程錦雲，他似乎已經厭惡了她呢。
這要怎麽辦？
程慧如很聰明，她嫉妒錦雲歸嫉妒，可是，她更想抓住的是四皇子殿下的心。
所以，她想著要怎麽才能改變現狀才是。
夜悠然那個蠢貨，今日兒原本還想借著她而給程錦雲一個下馬威呢。
誰能想到，最後她卻是被自己給作進去了。
也真夠蠢的了。
「……」
而與此同時，程慧如心裏的那個蠢貨果然正在家裏繼續作死。
「賤人，賤人，真是個賤人，她怎麽就那麽賤？我是不會放過她的！我要殺了她！殺了她！」
跑迴自己院子中的夜悠然瘋了一般的將她的屋子裏能砸的東西全砸了。
不僅如此，她還將她屋子裏的人都趕了出去，留她一人在屋子裏砸東西。
所以壽宴過後，夜太師和夜老夫人來的時候，夜太師的臉都能夠黑的滴出墨來了。
「你們一個個的不進去服侍小姐，都站在外麵做什麽？」
一院子的下人，都聚集在院子裏，臉上帶著焦急，可是他們現在又什麽都做不了。
「小姐……小姐下令，沒有她的吩咐，我們誰都不能進去！」
小丫頭戰戰兢兢的迴道。
「真是胡鬧！」
夜太師撩袍便是直接奔屋子裏走去。
而夜老夫人和夜默也一塊兒跟了上去。
夜默的神色十分的難看，同時他也十分頭疼他這個妹妹。
結果，眾人進去的時候，看到的竟是一片狼藉的屋子，和一個少女抱腿坐在地上，竟是睡著了。
估計是她作累了，所以，這才睡著了。
「這丫頭，這怎麽就坐在地上了？這要著涼了怎麽辦？」
「你們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將三小姐扶起來！」
夜老夫人對自家孫女兒真是又氣又心疼。
「祖父？祖母，您們怎麽來了？」
夜悠然是哭累了才坐在地上睡著的，可是，她睡的並不實在，所以，早在他們一進屋子，她就感覺到了有人來。
所以，夜老夫人一出聲，她便是睜開了紅腫的眼睛。
「我們不來，你準備還要鬧到什麽時候去？」
「從小到大，我們是怎麽教你的？早知道你這麽沒出息，我們就不該栽培你！」
夜太師見滿屋子的狼藉和她紅腫的眼睛，氣得心肝俱疼。
「祖母，悠然知道自己今天有些衝動了，可是，想要得到的東西哪怕是不折手段也要得到，這不也是您從小教給我的嗎？」
「我現在也隻想要嫁給三皇子表哥而已，悠然又何錯之有呢？」
鬧了這麽久的夜悠然又在心裏告訴自己，她不會就這麽放棄的。
既然她三皇子表哥喜歡上了程錦雲，那就讓她不在這個世上就好了。
她要想要得到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
「混帳，三皇子是東西嗎？他是個人啊！東西無心，隻要你不折手段就可以得到，可是，人他有心的啊，他不喜歡你，你再怎麽不折手段也得不到他！」
「而且，就算你真的不折手段得到了他，你覺得以他的性子會容得下你？會和你好好過日子？」
「悠然啊，你同他在一起，那就不是結親了，而是結仇啊。」
夜太師神色有些疲憊的搖頭道。
他沒想到，她能夠曲解他的意思，而且將其用到了這上麵去。
皇後也已經找他談過話了，意思就是讓他做好夜悠然那麵的工作，讓她做好嫁給二皇子殿下的打算。
可是現在看夜悠然這副樣子，分明是已經走火入魔了的樣子，他要怎麽勸？
「我才不管呢，明明之前我們好好的，都怪那個程錦雲，我看她就是個狐媚子，一邊勾引上了二哥，一邊又頻頻的向三皇子表哥示好，她算什麽東西？」
「祖父，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她！」
夜悠然現在就是聽不了她和北棠染不行的話，也聽不得他們反對的話。
隻要他們一提，她能想到的就是這一切都是程錦雲鬧出來的，要是沒有程錦雲一切就都會迴到原點。
「啪！」的一聲響。
隻見夜太師臉色鐵青的給了夜悠然一巴掌。
夜悠然被打的一個不穩差點兒沒摔倒在地上。
夜悠然委屈的看向他們，以為她祖母和大哥會來扶她一把。
可是，誰知，她迴過頭去看到的是他們那一副副冷漠的臉。
她很是失望。
「你們……你們還都是不是我的親人？難道我說錯了嗎？明明從前一切都是好好的啊！」
夜悠然很是委屈惱火。
「一切好好的？悠然，你仔細想想，三皇子殿下什麽時候對你許下過承諾，又什麽時候說對你有過好臉色？」
「事實都擺在這裏，你怪程錦雲你能怪到嗎？」
「聽聽你現在說的是什麽話？你還是什麽大家閨秀？這就是你的教養？」
「而且，你真的以為程家是那麽好惹的，程錦雲是那麽好殺的？」
「咱們程夜二家幾十年來都是交好的，雖然在朝中也屬於政敵，可是，兩家的關係多年是未變的，現在你想要先行動手，你想做什麽？」
「你又想置夜家於何地？」
「你要是真的對程錦雲動手，別說你嫁不嫁得了三皇子，就是你的命也未必能保得住！」
夜默看自家祖父已經被氣得臉色鐵青，手捂胸口，張了張嘴，到底也沒說出什麽話來。
所以，夜默很是痛心的看著悠然冷聲說道。
「大哥，怎麽連你也像著她？那我因為她受了這麽大的委屈就這麽算了？」
「憑什麽？憑什麽啊？是我先認識三皇子表哥的，是我先認定他的啊！」
夜悠然心裏委屈極了，怎麽連她大哥也不幫她啊。
「感情的事情哪裏有先來後到？」
「悠然，二皇子很好，他真的很好，等你以後就會發現，找一個在意你愛你的人，遠比你整日兒追著你愛的人要幸福的多啊！」
夜默上前替夜悠然整理一下她淩亂的頭髮輕聲道。
「可是我不喜歡二皇子表哥啊，我拿他當成哥哥的啊，我們兩個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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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佳如這趟下來也挺開心的，所有人見到她都要誇她漂亮，她得到了許多人的讚美，這是她從前想都沒想過的。
從前，隻要參加各種宴會，隻要有程慧如在，那她們這些人就隻能是陪襯，誰也越不過他去。
所以，她一直是很討厭這樣的宴會的。
直到今天，她才感覺到了什麽叫做萬眾矚目，什麽叫做被人誇讚。
所以，原本她今天很高興，同時，她也很清楚，若是沒有她二姐姐，她也不會像今天這樣風光，所以，她心裏是十分感謝她的。
哪裏想到，她娘今天也還知道怎麽了，一直都在說她二姐姐的還是，當初還也是她讓她同她二姐姐交好嗎？今天這是怎麽了？
「二姐姐，二姐姐的，你就知道你二姐姐，那要是你的好二姐姐搶了你的四皇子表哥，你還能同她這麽親近嗎？」
「我這都是為了誰好啊！」
餘氏隻覺得這心裏堵挺慌。
就連她娘家的嫂子都在打聽程錦雲，還有四皇子殿下，今日兒就像程錦雲的護花使者一般，一直跟著她。
之後要還是被程鈺給叫走了，估計他是根本不可能走的。
還有看著程錦雲光定金就能夠了萬把兩銀子，她能不眼紅嗎？
她也沒有想到程錦雲能這麽會掙錢，她這麽優秀，那日兒後還有她女兒什麽事兒啊？
雖然曾經那個程慧如從前也很優秀，但到底她是庶女出身，她心裏明白，她再名聲大震，也是為她的女兒在做嫁衣而已。
畢竟程家的女兒名聲好，誰人都會高看她們一眼的。
可是現在還同了，那程錦雲可是程家長房嫡長女，無論是身份，還是容貌，那都要比她的女兒強，所以，她自然著急了。
「什麽爭啊搶啊的，那要看四皇子表哥喜歡誰啊？我們在這邊說這些有什麽用？」
「娘，您今天這是怎麽了？」
程佳如想的到挺開的，經歷了餘婉的事情，她是真的看透了，這感情是真的勉強不來的，要相互了喜歡才會幸福。
其實今日兒，被關起來的又何止是夜白一個？
就連餘婉今日兒也並未來赴宴，說是她身體不適，但程佳如卻是聽說下人們說了，他們家小姐根本就沒生病，是被老爺和夫人給關起來了。
程佳如也是明白，估計是因為上次她表姐在街上與夜白髮生的事情被餘家人知道了吧。
所以，她想的很明白，她要是嫁人，一定要嫁個她喜歡的，又喜歡她的她才行。
所以，要是真如她娘所說，她的四皇子表哥是喜歡她姐姐的，那她自然也會很高興的。
「我說你是不是傻了？這感情的事情，你也能讓？你喜歡他就夠了啊？你比程錦雲又沒有差什麽，為什麽你會這麽想？」
餘氏一聽程佳如的話，真是給她氣得夠嗆去。
「娘，這根本就不是我讓不讓的事兒，人家四皇子表哥喜歡誰，是我可以控製的嗎？」
「娘，您不會是想讓我主動吧？您怎麽能這麽想啊？難不成，表姐的事情還沒讓您想通嗎？」
「這強扭的瓜可不甜，難不成，您也想讓我像表姐那樣丟人嗎？」
程佳如真是沒想到她娘能夠有這樣的想法。
「你這傻孩子，喜歡是什麽？喜歡有什麽用？喜歡和一個人的地位比起來，那根本就是微不足道！」
「同樣是嫁人，你若是嫁給人中龍，那你以後過的會是什麽日子？相反的，你若是嫁給一個窩窩囊囊的，你又會過什麽樣的日子？」
「佳如，你有一個好母家，這就是你的資本，聽娘的話，牢牢的抓住你四皇子表哥，再說了，你不是也很喜歡他嗎？」
餘氏現在心裏麵有些犯嘀咕，她讓程佳如同程錦雲交好是不是錯了？
從前程佳如可不是一個有主意的孩子啊，可是現在，她卻同她頂起嘴來一套一套的。
而且，她能想了這麽多，定然這其中也有程錦雲的『功勞』她這樣教她的女兒究竟是什麽用意？
難不成，她想將四皇子占為己有，所以才這般做的？
若真是那樣的話，那她的心機就太深了。
「娘，可是四皇子表哥，明顯是喜歡二姐姐的！我再去摻合算什麽事兒啊？」
到底是小女兒家的，肯定是喜歡那如月般的人兒，可是，程佳如心態很好，就是不屬於自己的，她就不會去動心思。
「什麽喜歡你二姐姐啊？他娶什麽人，得要你皇後姑姑說的算，況且，你怎麽知道他喜歡你二姐姐，我看他對你也很好啊！」
餘氏又怎麽會沒看出來，可是，這事兒也不是絕對的，在她看來，隻要她的女兒能主動一點兒，也不是一點兒機會都沒有。
「好了，娘，我的事兒，你就別跟著摻合了，我才多大啊？」
程佳如很明顯不再想要繼續這個話題了。
「還有娘，你以後說話注意一點兒，您心存這樣的心思，還總是這樣口無遮攔，讓二姐姐聽到了多不好？」
程佳如可不想因為她娘，而傷了她和她二姐姐的情義！
「你個沒良心的，就知道你二姐姐，你二姐姐的，我還是你娘呢，我能害你？」
真是給餘氏氣得夠嗆去，這個不孝女，她二姐姐那麽好，她還要她這個娘幹啥？
「娘，您也別生氣了，女兒不小了，誰真心對我好，誰是假意的，我心裏清楚的！」
看見她娘生氣了，程佳如便是上前撒嬌的挽著餘氏的胳膊哄她道。
「你個壞丫頭！」
就這麽一個女兒，餘氏哪裏能真心的生她的氣？
不過，今天確實也給她提了個醒，她的確該好好的為她的女兒好好打算打算了。
「……」
而程慧如坐在小馬車裏，此時的心情已經沒有來的時候那般的糾結了。
今日兒這一切似乎已經成定局了，她四皇子表哥今天連理都沒有理會她。
哪怕她上趕著找他，可是，他不是 同程慧如聊天，就是去找程錦雲，他似乎已經厭惡了她呢。
這要怎麽辦？
程慧如很聰明，她嫉妒錦雲歸嫉妒，可是，她更想抓住的是四皇子殿下的心。
所以，她想著要怎麽才能改變現狀才是。
夜悠然那個蠢貨，今日兒原本還想借著她而給程錦雲一個下馬威呢。
誰能想到，最後她卻是被自己給作進去了。
也真夠蠢的了。
「……」
而與此同時，程慧如心裏的那個蠢貨果然正在家裏繼續作死。
「賤人，賤人，真是個賤人，她怎麽就那麽賤？我是不會放過她的！我要殺了她！殺了她！」
跑迴自己院子中的夜悠然瘋了一般的將她的屋子裏能砸的東西全砸了。
不僅如此，她還將她屋子裏的人都趕了出去，留她一人在屋子裏砸東西。
所以壽宴過後，夜太師和夜老夫人來的時候，夜太師的臉都能夠黑的滴出墨來了。
「你們一個個的不進去服侍小姐，都站在外麵做什麽？」
一院子的下人，都聚集在院子裏，臉上帶著焦急，可是他們現在又什麽都做不了。
「小姐……小姐下令，沒有她的吩咐，我們誰都不能進去！」
小丫頭戰戰兢兢的迴道。
「真是胡鬧！」
夜太師撩袍便是直接奔屋子裏走去。
而夜老夫人和夜默也一塊兒跟了上去。
夜默的神色十分的難看，同時他也十分頭疼他這個妹妹。
結果，眾人進去的時候，看到的竟是一片狼藉的屋子，和一個少女抱腿坐在地上，竟是睡著了。
估計是她作累了，所以，這才睡著了。
「這丫頭，這怎麽就坐在地上了？這要著涼了怎麽辦？」
「你們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將三小姐扶起來！」
夜老夫人對自家孫女兒真是又氣又心疼。
「祖父？祖母，您們怎麽來了？」
夜悠然是哭累了才坐在地上睡著的，可是，她睡的並不實在，所以，早在他們一進屋子，她就感覺到了有人來。
所以，夜老夫人一出聲，她便是睜開了紅腫的眼睛。
「我們不來，你準備還要鬧到什麽時候去？」
「從小到大，我們是怎麽教你的？早知道你這麽沒出息，我們就不該栽培你！」
夜太師見滿屋子的狼藉和她紅腫的眼睛，氣得心肝俱疼。
「祖母，悠然知道自己今天有些衝動了，可是，想要得到的東西哪怕是不折手段也要得到，這不也是您從小教給我的嗎？」
「我現在也隻想要嫁給三皇子表哥而已，悠然又何錯之有呢？」
鬧了這麽久的夜悠然又在心裏告訴自己，她不會就這麽放棄的。
既然她三皇子表哥喜歡上了程錦雲，那就讓她不在這個世上就好了。
她要想要得到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
「混帳，三皇子是東西嗎？他是個人啊！東西無心，隻要你不折手段就可以得到，可是，人他有心的啊，他不喜歡你，你再怎麽不折手段也得不到他！」
「而且，就算你真的不折手段得到了他，你覺得以他的性子會容得下你？會和你好好過日子？」
「悠然啊，你同他在一起，那就不是結親了，而是結仇啊。」
夜太師神色有些疲憊的搖頭道。
他沒想到，她能夠曲解他的意思，而且將其用到了這上麵去。
皇後也已經找他談過話了，意思就是讓他做好夜悠然那麵的工作，讓她做好嫁給二皇子殿下的打算。
可是現在看夜悠然這副樣子，分明是已經走火入魔了的樣子，他要怎麽勸？
「我才不管呢，明明之前我們好好的，都怪那個程錦雲，我看她就是個狐媚子，一邊勾引上了二哥，一邊又頻頻的向三皇子表哥示好，她算什麽東西？」
「祖父，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她！」
夜悠然現在就是聽不了她和北棠染不行的話，也聽不得他們反對的話。
隻要他們一提，她能想到的就是這一切都是程錦雲鬧出來的，要是沒有程錦雲一切就都會迴到原點。
「啪！」的一聲響。
隻見夜太師臉色鐵青的給了夜悠然一巴掌。
夜悠然被打的一個不穩差點兒沒摔倒在地上。
夜悠然委屈的看向他們，以為她祖母和大哥會來扶她一把。
可是，誰知，她迴過頭去看到的是他們那一副副冷漠的臉。
她很是失望。
「你們……你們還都是不是我的親人？難道我說錯了嗎？明明從前一切都是好好的啊！」
夜悠然很是委屈惱火。
「一切好好的？悠然，你仔細想想，三皇子殿下什麽時候對你許下過承諾，又什麽時候說對你有過好臉色？」
「事實都擺在這裏，你怪程錦雲你能怪到嗎？」
「聽聽你現在說的是什麽話？你還是什麽大家閨秀？這就是你的教養？」
「而且，你真的以為程家是那麽好惹的，程錦雲是那麽好殺的？」
「咱們程夜二家幾十年來都是交好的，雖然在朝中也屬於政敵，可是，兩家的關係多年是未變的，現在你想要先行動手，你想做什麽？」
「你又想置夜家於何地？」
「你要是真的對程錦雲動手，別說你嫁不嫁得了三皇子，就是你的命也未必能保得住！」
夜默看自家祖父已經被氣得臉色鐵青，手捂胸口，張了張嘴，到底也沒說出什麽話來。
所以，夜默很是痛心的看著悠然冷聲說道。
「大哥，怎麽連你也像著她？那我因為她受了這麽大的委屈就這麽算了？」
「憑什麽？憑什麽啊？是我先認識三皇子表哥的，是我先認定他的啊！」
夜悠然心裏委屈極了，怎麽連她大哥也不幫她啊。
「感情的事情哪裏有先來後到？」
「悠然，二皇子很好，他真的很好，等你以後就會發現，找一個在意你愛你的人，遠比你整日兒追著你愛的人要幸福的多啊！」
夜默上前替夜悠然整理一下她淩亂的頭髮輕聲道。
「可是我不喜歡二皇子表哥啊，我拿他當成哥哥的啊，我們兩個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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