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又行駛了很長一段時間，距離目的地越來越近。
祝淩緋看著窗外的景色，突發奇想，不顧係統警告降下車窗。
剛打開一道縫隙就湧入一股灼熱的氣浪，那種感覺如有炭火滾過全身！
盡管她馬上就關閉了車窗，但就是這一瞬，白易眼中的她，發絲輕颺，風鬟霧鬢，朦朧的光線下如飛舞的流螢，美得令人目眩神迷。
“哇，這也太熱了吧！”祝淩緋拈起衣襟抖動衣衫，看向溫度計時眼波流轉，顧盼生輝。笑容甜美地說道，“你敢信嗎？外麵已經七十多度了！”
白易沉醉於詩意的畫麵，也被這似曾相識的一幕勾起無數迴憶。
曾經在一千多年前的蠻荒大陸金陽王國，他與金玉淩人也有過類似的冒險經曆，同樣隻有兩人，身處無人的曠野，就連那種淡淡的情愫也與此時相同。
盡管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世事變遷，滄海桑田。
可是他怎麽會忘記呢？他與金玉淩人相逢是一切故事的開端。
他又怎麽能忘記呢？就算能夠忘掉過去減少痛苦，可是失去了所有記憶之後他還是那個他嗎？
記憶中的點點滴滴浮現於眼前，白易兀自出神。
祝淩緋的身世已經揭開，她就是金玉淩人的克隆人。離開天瑞城後，他不隻一次想過姬良偉是從哪裏得來的金玉淩人細胞，一度想要順著這個線索追查，哪怕再度返迴天瑞城。可是沒想到她居然死了。
“一千年前，那場人類組建的聯合遠征軍遠征赤荒大陸的戰爭我參加了。”
祝淩緋還在擦著額頭的汗，並將空調的功率調大。因為他這句沒頭沒尾的話愣住了，手上的動作也停下。
“你說什麽？”
“我生活的那個時代，也就是冬眠的那一年，人類聯合遠征軍遠征赤荒大陸的戰鬥，我參加了。”
“你是說4934年聯合遠征軍遠征赤荒大陸的戰鬥嗎？”
“對。那場戰鬥從開始到結束我都參加了。我所在的是北路軍，一直到最後的決戰黑霧山之戰，我就是在那場戰鬥中失去意識的……再度醒來就是你們從冬眠艙中發現我，沒想到已經過去了一千多年。”
“是因為受了重傷導致的昏迷嗎？”
“受傷是一方麵，另一方麵……”
“另一方麵怎麽了？”
白易欲言又止樣子讓祝淩緋感到奇怪，因為像這樣吞吞吐吐可不是他的風格。
“另一方麵是有人……在後麵攻擊了我……”白易看著她不斷眨動地清澈大眼睛說，“你知道，在戰鬥中人通常都會把背後交給最信任的人……”
祝淩緋懂了：“你被你最信任的人背叛了？”
“是的，她電了我。”
“哈哈哈……”祝淩緋忽然笑了，“你像我電你那樣嗎？”
笑聲戛然而止，她的表情也變得凝重，和白易一樣——他怎麽可能不凝重！
白易頗有幾分感慨地說：“背叛我的人就是我的女友，也就是你們口中的‘魔女’。”
祝淩緋愣了半晌，才說：“我記得……記得你說過你的女友叫祝……祝淩人吧？和我的名字就差一個字。”
白易搖搖頭說：“就是金玉淩人。”
祝淩緋又愣了。“可是……可是……”她仿佛有很多話想說，卻又一時不知該從哪裏說起。
白易淡淡地說：“黑霧山之戰……星際之門被打開了，異種入侵，戰鬥到了最危急的關頭。我也受了重傷……我們背靠背戰鬥，然後她……金玉淩人將我擊暈了，我就此陷入昏迷，直到一千多年以後……”
“可是……”祝淩緋問，“你不是說，我和你的女友長得很像嗎？”
“不是很像……”
“咦？”
“是一模一樣。”白易說，“祝淩緋，我實話告訴你好了，你就是金玉淩人的克隆人！”
祝淩緋表情頓時就變了。“我才不是……不是那個……那個……”
“你們稱莊呂為‘魔鬼博士’，稱金玉淩人為‘魔女’，可是我覺得那不是真相。”
“什麽意思？”
“你是從哪裏聽說的這件事？”
“就是流傳啊，網絡上也有記載……”
“網絡上的記載我也看了。異種穿越空間之門後入侵塵荒星，因為難以將它們徹底消滅，所以莊呂釋放了卍狀病毒，人類也因此感染了病毒而大規模死亡。莊呂就有了魔鬼博士之名，而從監牢中救出他的金玉淩人被稱之為魔女。”白易說，“是這樣的吧？”
“是啊。”
“雖然過去了一千多年，我也沒有證據，但直覺告訴我這件事的背後一定有隱情。”
祝淩緋因為這件事顯得很不開心。“就算你這麽說，可我還是不懂。比如你的女友金玉淩人為什麽要攻擊你呢？”
“淩人為什麽攻擊我？我為什麽會被冬眠又在這一千年後醒來？我受了那麽重的傷為什麽都好了？我為什麽無法使用聖印能力？我身邊的人在我昏迷後都怎樣了？那場戰鬥戰況危急與雲荒大陸遠隔千山萬水我是怎麽活下來的？我都不知道……”
祝淩緋歎氣道：“其實說到隱情，我不知道這件事算不算。你也看到了塵荒星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沒有魔鬼博士釋放的卍狀病毒也不可能生存那麽多人。”
這番話，無論是誰最先提出的，就像是在為莊呂洗脫罪名，白易並不認可。
“如果說無限吞噬與分裂的異種入侵塵荒星是一場災難，那麽釋放卍狀病毒也同樣是另一場災難。用一場災難代替另一場災難都是不可饒恕的。”
“是的，我們不能用結論倒推原由，事情的先後順序也不能顛倒。”
白易又問：“如果沒有病毒，人類能否徹底消滅異種？”
祝淩緋當即就搖起了頭：“很難說。能否徹底消滅異種很難說，能否像現在這樣與之共存也很難說，因為異種的生存與繁殖能力實在是太強了。但是嘛，也並非一點辦法都沒有，當時據說已經有人提出了‘防火帶’的設想，將異種用沙漠隔離，然後將它們慢慢消滅。”
一時寂靜。
祝淩緋想來想去，始終對於自己是“魔女”克隆人這件事無法接受。
“白易，你非常恨她吧，你的女友背叛了你，從背後電暈了你？”
“以前是的……”
“現在呢？
白易搖搖頭，說：“因為我活下來了……”一陣出神，他說，“其實……我得承認……那種情況，我受了那麽重傷的那種情況，在她電暈我之前我已經有了必死的覺悟。戰鬥很慘烈，傷得很重，我以為我必死無疑。而如果我真的死了，肯定是帶著對她的恨意死去的。但是……過去了一千多年，我又醒了。所以……”說到這裏，一聲歎息，“所以過去了這麽久，我一點一點想通了很多事，逐漸意識到，她那麽做也許是有原因的……”
“是為了救你吧？”祝淩緋說出了他沒說的話，表情也隨之轉陰為晴。
“也許吧。可是我想不通她是如何做到的，也就是說我不知道我是怎麽活下來的。”
白易沒有解釋金玉淩人擁有的門能力，那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將瀕死的他及時送迴雲荒大陸的方法。
他望向窗外的眼神空洞，仿佛看向另一個世界。
良久，他自言自語般地說道：“我曾經對她說，我們的故事還沒有結束，也答應過她，等到一切危險、災難、戰爭……都過去，等到一切都安穩下來，等到……”說到這裏，他的聲音忽然顫抖，“等到天下太平了，生活安穩了，會給她一個答複……可是……”
可是她不在了，她們也都不在了！
隻剩他一人，真的隻剩下了他一個人！
一陣沉默。
祝淩緋柔聲道：“白易，你不要太難過了，那些都是往事，都過去了。”
“是的，都這去了……你說的對。”白易就那樣低著頭說，“你知道我在想通這些事前，為什麽會認為金玉淩人是背叛嗎？”
祝淩緋搖搖頭說：“不知道。她攻擊你的原因肯定不是想要真的傷害你，對吧？你是怎麽想的？”
“因為……她曾經一度想要和我殉情！”
“什嘛？”祝淩緋大吃一驚，聲音頓時高了八度！仿佛發現了值得深挖的寶藏，旅途的乏味一掃而空，臉上頓時煥發榮光。“這事兒，我可得聽你好好說說。”
“你不要這樣！”白易對那件事其實是有些羞於啟齒的。
“什麽不要這樣！快說，快說！我的過去你都知道了，你也必須告訴我你的過去。”祝淩緋搖著他的胳膊催促道。說到這裏，她想到了什麽，這事兒她之前好像也想過。
白易說：“你記得一千多年前，塵荒星大致分為四塊大陸吧？我與金玉淩人就是在蠻荒大陸相識的，那上麵也有一個名叫金陽國的國家，不過是一個王國……”
白易將他與金玉淩人的故事娓娓道來。
祝淩緋全程興致高昂，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就聽不懂的，或者他沒講明白的地方發問。
在白易看來祝淩緋仿佛在通過他，了解自己的“前世”，那種感覺真是說不出的奇妙。
祝淩緋聽著聽著表情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沒等他講完，她就打斷他說：“我懂了，金玉淩人要和你殉情也是因為你腳踏多條船，對吧？”她麵色陰沉著，“我也不為難你了，你就直說吧，你當時身邊有多少個女人？”
“你注意聽，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話沒說完再次被打斷。
“這就是重點！我想聽的重點，你別想轉移話題！”
在金玉淩人的故事後是蒼穹帝國的故事，以及後來的那場聯合遠征……
兩人就這樣一路聊著、吵著、鬧著，枯燥的旅途因為這些話題而變得妙趣橫生。
越野車行駛到了平坦地麵，車速穩中有升，除了車輪碾過石子的聲音外便是灑滿路途的歡聲笑語。
祝淩緋看著窗外的景色，突發奇想，不顧係統警告降下車窗。
剛打開一道縫隙就湧入一股灼熱的氣浪，那種感覺如有炭火滾過全身！
盡管她馬上就關閉了車窗，但就是這一瞬，白易眼中的她，發絲輕颺，風鬟霧鬢，朦朧的光線下如飛舞的流螢，美得令人目眩神迷。
“哇，這也太熱了吧！”祝淩緋拈起衣襟抖動衣衫，看向溫度計時眼波流轉，顧盼生輝。笑容甜美地說道，“你敢信嗎？外麵已經七十多度了！”
白易沉醉於詩意的畫麵，也被這似曾相識的一幕勾起無數迴憶。
曾經在一千多年前的蠻荒大陸金陽王國，他與金玉淩人也有過類似的冒險經曆，同樣隻有兩人，身處無人的曠野，就連那種淡淡的情愫也與此時相同。
盡管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世事變遷，滄海桑田。
可是他怎麽會忘記呢？他與金玉淩人相逢是一切故事的開端。
他又怎麽能忘記呢？就算能夠忘掉過去減少痛苦，可是失去了所有記憶之後他還是那個他嗎？
記憶中的點點滴滴浮現於眼前，白易兀自出神。
祝淩緋的身世已經揭開，她就是金玉淩人的克隆人。離開天瑞城後，他不隻一次想過姬良偉是從哪裏得來的金玉淩人細胞，一度想要順著這個線索追查，哪怕再度返迴天瑞城。可是沒想到她居然死了。
“一千年前，那場人類組建的聯合遠征軍遠征赤荒大陸的戰爭我參加了。”
祝淩緋還在擦著額頭的汗，並將空調的功率調大。因為他這句沒頭沒尾的話愣住了，手上的動作也停下。
“你說什麽？”
“我生活的那個時代，也就是冬眠的那一年，人類聯合遠征軍遠征赤荒大陸的戰鬥，我參加了。”
“你是說4934年聯合遠征軍遠征赤荒大陸的戰鬥嗎？”
“對。那場戰鬥從開始到結束我都參加了。我所在的是北路軍，一直到最後的決戰黑霧山之戰，我就是在那場戰鬥中失去意識的……再度醒來就是你們從冬眠艙中發現我，沒想到已經過去了一千多年。”
“是因為受了重傷導致的昏迷嗎？”
“受傷是一方麵，另一方麵……”
“另一方麵怎麽了？”
白易欲言又止樣子讓祝淩緋感到奇怪，因為像這樣吞吞吐吐可不是他的風格。
“另一方麵是有人……在後麵攻擊了我……”白易看著她不斷眨動地清澈大眼睛說，“你知道，在戰鬥中人通常都會把背後交給最信任的人……”
祝淩緋懂了：“你被你最信任的人背叛了？”
“是的，她電了我。”
“哈哈哈……”祝淩緋忽然笑了，“你像我電你那樣嗎？”
笑聲戛然而止，她的表情也變得凝重，和白易一樣——他怎麽可能不凝重！
白易頗有幾分感慨地說：“背叛我的人就是我的女友，也就是你們口中的‘魔女’。”
祝淩緋愣了半晌，才說：“我記得……記得你說過你的女友叫祝……祝淩人吧？和我的名字就差一個字。”
白易搖搖頭說：“就是金玉淩人。”
祝淩緋又愣了。“可是……可是……”她仿佛有很多話想說，卻又一時不知該從哪裏說起。
白易淡淡地說：“黑霧山之戰……星際之門被打開了，異種入侵，戰鬥到了最危急的關頭。我也受了重傷……我們背靠背戰鬥，然後她……金玉淩人將我擊暈了，我就此陷入昏迷，直到一千多年以後……”
“可是……”祝淩緋問，“你不是說，我和你的女友長得很像嗎？”
“不是很像……”
“咦？”
“是一模一樣。”白易說，“祝淩緋，我實話告訴你好了，你就是金玉淩人的克隆人！”
祝淩緋表情頓時就變了。“我才不是……不是那個……那個……”
“你們稱莊呂為‘魔鬼博士’，稱金玉淩人為‘魔女’，可是我覺得那不是真相。”
“什麽意思？”
“你是從哪裏聽說的這件事？”
“就是流傳啊，網絡上也有記載……”
“網絡上的記載我也看了。異種穿越空間之門後入侵塵荒星，因為難以將它們徹底消滅，所以莊呂釋放了卍狀病毒，人類也因此感染了病毒而大規模死亡。莊呂就有了魔鬼博士之名，而從監牢中救出他的金玉淩人被稱之為魔女。”白易說，“是這樣的吧？”
“是啊。”
“雖然過去了一千多年，我也沒有證據，但直覺告訴我這件事的背後一定有隱情。”
祝淩緋因為這件事顯得很不開心。“就算你這麽說，可我還是不懂。比如你的女友金玉淩人為什麽要攻擊你呢？”
“淩人為什麽攻擊我？我為什麽會被冬眠又在這一千年後醒來？我受了那麽重的傷為什麽都好了？我為什麽無法使用聖印能力？我身邊的人在我昏迷後都怎樣了？那場戰鬥戰況危急與雲荒大陸遠隔千山萬水我是怎麽活下來的？我都不知道……”
祝淩緋歎氣道：“其實說到隱情，我不知道這件事算不算。你也看到了塵荒星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沒有魔鬼博士釋放的卍狀病毒也不可能生存那麽多人。”
這番話，無論是誰最先提出的，就像是在為莊呂洗脫罪名，白易並不認可。
“如果說無限吞噬與分裂的異種入侵塵荒星是一場災難，那麽釋放卍狀病毒也同樣是另一場災難。用一場災難代替另一場災難都是不可饒恕的。”
“是的，我們不能用結論倒推原由，事情的先後順序也不能顛倒。”
白易又問：“如果沒有病毒，人類能否徹底消滅異種？”
祝淩緋當即就搖起了頭：“很難說。能否徹底消滅異種很難說，能否像現在這樣與之共存也很難說，因為異種的生存與繁殖能力實在是太強了。但是嘛，也並非一點辦法都沒有，當時據說已經有人提出了‘防火帶’的設想，將異種用沙漠隔離，然後將它們慢慢消滅。”
一時寂靜。
祝淩緋想來想去，始終對於自己是“魔女”克隆人這件事無法接受。
“白易，你非常恨她吧，你的女友背叛了你，從背後電暈了你？”
“以前是的……”
“現在呢？
白易搖搖頭，說：“因為我活下來了……”一陣出神，他說，“其實……我得承認……那種情況，我受了那麽重傷的那種情況，在她電暈我之前我已經有了必死的覺悟。戰鬥很慘烈，傷得很重，我以為我必死無疑。而如果我真的死了，肯定是帶著對她的恨意死去的。但是……過去了一千多年，我又醒了。所以……”說到這裏，一聲歎息，“所以過去了這麽久，我一點一點想通了很多事，逐漸意識到，她那麽做也許是有原因的……”
“是為了救你吧？”祝淩緋說出了他沒說的話，表情也隨之轉陰為晴。
“也許吧。可是我想不通她是如何做到的，也就是說我不知道我是怎麽活下來的。”
白易沒有解釋金玉淩人擁有的門能力，那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將瀕死的他及時送迴雲荒大陸的方法。
他望向窗外的眼神空洞，仿佛看向另一個世界。
良久，他自言自語般地說道：“我曾經對她說，我們的故事還沒有結束，也答應過她，等到一切危險、災難、戰爭……都過去，等到一切都安穩下來，等到……”說到這裏，他的聲音忽然顫抖，“等到天下太平了，生活安穩了，會給她一個答複……可是……”
可是她不在了，她們也都不在了！
隻剩他一人，真的隻剩下了他一個人！
一陣沉默。
祝淩緋柔聲道：“白易，你不要太難過了，那些都是往事，都過去了。”
“是的，都這去了……你說的對。”白易就那樣低著頭說，“你知道我在想通這些事前，為什麽會認為金玉淩人是背叛嗎？”
祝淩緋搖搖頭說：“不知道。她攻擊你的原因肯定不是想要真的傷害你，對吧？你是怎麽想的？”
“因為……她曾經一度想要和我殉情！”
“什嘛？”祝淩緋大吃一驚，聲音頓時高了八度！仿佛發現了值得深挖的寶藏，旅途的乏味一掃而空，臉上頓時煥發榮光。“這事兒，我可得聽你好好說說。”
“你不要這樣！”白易對那件事其實是有些羞於啟齒的。
“什麽不要這樣！快說，快說！我的過去你都知道了，你也必須告訴我你的過去。”祝淩緋搖著他的胳膊催促道。說到這裏，她想到了什麽，這事兒她之前好像也想過。
白易說：“你記得一千多年前，塵荒星大致分為四塊大陸吧？我與金玉淩人就是在蠻荒大陸相識的，那上麵也有一個名叫金陽國的國家，不過是一個王國……”
白易將他與金玉淩人的故事娓娓道來。
祝淩緋全程興致高昂，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就聽不懂的，或者他沒講明白的地方發問。
在白易看來祝淩緋仿佛在通過他，了解自己的“前世”，那種感覺真是說不出的奇妙。
祝淩緋聽著聽著表情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沒等他講完，她就打斷他說：“我懂了，金玉淩人要和你殉情也是因為你腳踏多條船，對吧？”她麵色陰沉著，“我也不為難你了，你就直說吧，你當時身邊有多少個女人？”
“你注意聽，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話沒說完再次被打斷。
“這就是重點！我想聽的重點，你別想轉移話題！”
在金玉淩人的故事後是蒼穹帝國的故事，以及後來的那場聯合遠征……
兩人就這樣一路聊著、吵著、鬧著，枯燥的旅途因為這些話題而變得妙趣橫生。
越野車行駛到了平坦地麵，車速穩中有升，除了車輪碾過石子的聲音外便是灑滿路途的歡聲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