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昔日坐下人 今夕堂上客
重迴七七，開局跟女知青迴城 作者：三山風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沈家沒有什麽變化。
客廳依舊是那個客廳！
桌椅板凳還是那些桌椅板凳！
就連牆壁上掛的中堂畫，也是當年的中堂畫！
程旭遠走進沈家的時候，恍惚間，一如當年自己剛剛來到燕京的時候。
一切的一切，都沒怎麽改變。
也不對，這一年多的時光過去，不論是沈雲良還是李雪玲，好像都比以往的時候，老了一點。
程旭遠和沈玉林進門的時候，沈雲良正在客廳裏坐著看書，看到程旭遠走進來，他就滿是笑容的站起來道：“小程來了，快坐快坐。”
說話間，就拿起早就準備好的茶壺，親自給程旭遠倒了一杯茶。
程旭遠麵對熱情的沈雲良，心中雖然有不少的異樣，卻也知道，沈雲良之所以如此對待自己，恐怕也隻是因為自己救了沈瑜墨。
當然，這裏麵是不是有自己不同往昔，那就不得而知了。
他一邊在沈雲良對麵坐下，一邊笑著道：“沈叔叔，您一向身體可好。”
“好得很。”沈雲良笑著道：“我平時上班現在都改成了步行，一走三四裏路，根本就不在話下。”
程旭遠笑著道：“叔叔您這鍛煉方式，是我們年輕人學習的榜樣。”
沈雲良一邊讓程旭遠喝茶，一邊笑著道：“小程，你現在恢複的怎麽樣了？”
“不用惦記，叔叔，我都已經恢複了。”程旭遠笑著道：“現在也沒啥不得勁的。”
聽程旭遠如此說，沈雲良哈哈一笑道：“恢複了就好，這一次可是多虧你。要不是你，瑜墨恐怕就……”
“沈叔叔，咱們早就說過，這些見外的話不要說。”
“雖然我和瑜墨不能走到一起，但是我們兩個人還是朋友。”
“朋友遇到困難，我咋能視而不見呢。”程旭遠不等沈雲良將話說完，就鄭重的說道。
聽程旭遠如此一說，沈雲良的臉上笑容更多了幾分。
但與此同時，他的心裏也更多了一些黯然失落。
程旭遠這些話說的雖然挺好聽，但是他卻是將自己和沈瑜墨的關係，瞬間撇清了，他把倆人的關係給定位到了朋友。
從這一點而言，沈雲良內心裏深感失望。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事實卻是，程旭遠是一個打著燈籠都難以找到的好女婿。
也就在這時，李雪玲和沈瑜墨從廚房走出來了。
看到程旭遠，李雪玲的心中感觸更多。
穿著一身藍色中山裝的程旭遠，不但顯得年輕英俊，而且和前年來的時候，更多了幾分自信。
要是早知道程旭遠如此有本事，自己也不用要求女兒離婚了。
心中念頭翻動，她朝著程旭遠熱情的說道：“小程來了。”
程旭遠看到李雪玲，趕忙站起來打招唿道：“阿姨您好。”
聽到這一聲阿姨，李雪玲的心中一酸。
她記得，程旭遠剛剛從程家莊來到燕京上班的時候，也來家裏坐了一次。
當時自己是無比的擔心，程旭遠會不管不顧的叫上自己一聲媽。
那時候，她覺得這個年輕人如果叫自己媽，那就是對自己家的一種極不尊重！
可是現在，卻不一樣了！
就算自己想聽人家叫媽，也不能如願了，你看這小夥子，不卑不亢，坦坦蕩蕩的叫了自己一聲阿姨。
不過李雪玲畢竟是經曆了很多事情的人，所以她在一陣心酸之後，就笑著道：“小程，你快坐。”
“家裏的飯，已經做得差不多了。”
“這一次，你們可得好好的喝點。”
李雪玲說的雖然客氣，但是程旭遠的注意力，依舊在沈瑜墨的身上。
穿著一身淡白色格子上衣的沈瑜墨，此時不但亭亭玉立，淡雅肅靜，而且程旭遠還能夠從沈瑜墨的眼睛中，看到了一絲關切。
這種關切的來源……
心中念頭湧動，程旭遠卻朝著李雪玲道：“謝謝阿姨，今天可辛苦您了，我一會兒好好和叔叔喝兩杯。”
沈雲良看著還要說話的老婆，沉聲的道：“小程跑這麽遠，也餓了，你先把涼菜端上來吧。”
“玉林，你去把我書桌下麵的那兩瓶酒拿出來。”
沈玉林聽到拿書桌下的酒，愣了一下，還是快速的過去。
沈瑜墨這個時候卻道：“爸，您書桌下麵的酒是馬伯伯送您的，讓您留著喝的，您換瓶酒喝吧。”
“你這孩子，胡說啥呢？”
“你馬伯伯讓我留著喝，那啥時候喝，就是由我定。”
“今兒小程來了，我心裏高興，就喝這酒了！”沈雲良一揮手道：“去廚房幫著你媽忙活吧。”
程旭遠趕忙道：“沈叔叔，咱都不是外人，還是喝一般的酒吧。”
“好酒還是放在更重要的時候喝吧。”
沈雲良道：“今天就是更重要的時候，小程你別管了，這一次咱們一定要好好喝點。”
也就在這時，沈玉林將兩瓶一看就有些年頭的鐵蓋茅台酒拿了出來。
“小程，這個酒是我的老朋友送我的，前些時候喝過一瓶，味道很不錯，今兒你也嚐嚐。”沈雲良不等程旭遠說話，就率先打開了一瓶。
也就在這時，李瑜菲和沈瑜墨分別端著兩個盤子，從廚房走了出來。蒜泥白肉，水煮花生，酸辣藕丁再加上一道夫妻肺片，做得真叫一個色香味俱全，讓人一看就垂涎欲滴，很有食欲。
沈雲良手指著蒜泥白肉道：“小程，你阿姨做這道菜做得最經典，今兒為了做這個菜，可是費了不少功夫，等一下你一定要好好嚐嚐。”
程旭遠笑著道：“那我等下，一定要好好謝謝李阿姨。”
也就在兩個人說話的時候，沈玉林已經將酒倒好了。
就在沈雲良端起酒杯的時候，房門從外麵推開，沈玉樹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他趕緊道歉道：“旭遠，我本來說是要早點過來，但是單位臨時有事，加了一會兒班，來晚了。”
“抱歉啊！”
看著一臉歉意的沈玉樹，程旭遠笑著道：“哥，工作的時候，都是身不由己。”
“咱又不是外人，有啥可抱歉的。”
沈玉樹笑著道：“旭遠，你這句身不由己，可是太對了！”
“哎，我今天上班之前，就已經打了招唿，要早點下班。”
“卻沒想到，突然就來了活兒。”
說話間，他就在程旭遠的對麵坐下道：“爸，旭遠，咱們一起幹一杯。”
隨著沈玉樹舉起酒杯，程旭遠等人也跟著舉起酒杯，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一邊喝酒，沈雲良一邊和程旭遠談南疆的事情，倒也沒顯得有什麽尷尬。
而廚房裏，沈瑜墨和李瑜菲不斷將一道道的熱菜端上來。
也就是二十多分鍾的功夫，餐桌上已經擺了十道菜，一時間飯菜的香氣，彌漫在這整個房間之中。
程旭遠雖然喝了幾杯酒，但是他的腦袋卻是無比的清醒。
在李瑜菲將一份燉雞湯端上來之後，就朝著李瑜菲道：“瑜菲，你給李阿姨說一聲，這些菜足夠了。”
“再多就浪費了。”
李瑜菲朝著程旭遠看了一眼，毫不客氣道：“菜譜是我媽定的，你要是有意見，就給我媽說去吧。”
說話間，就邁步離開。
看著款款離去的李瑜菲，程旭遠一陣無語。
而這個時候，沈雲良則笑著道：“小程啊，瑜菲從小就是這個性格，你可別跟她一般見識啊。”
程旭遠趕忙道：“沈叔叔，我和瑜菲也算是同學，她這也是沒把我當外人。”
“你阿姨做的這些菜，都是她的一番心意，你呀，該吃吃，該喝喝。”沈雲良道：“咱們今個兒，必須得來它個一醉方休。”
雖然沈雲良如此說，但是程旭遠當然不會一醉方休。
他在喝酒的時候，一直都留著量。
可就算是這樣，一個小時之後，他也有點醉意朦朧。
就在程旭遠思索著該如何告辭離去的時候，沈雲良突然拿著酒杯道：“小程，我這個人做事，很少後悔。”
“而且我認定的事情，也很少認為自己錯了。”
“但是今天，我還是要說一句，在你這件事情上，我做錯了。”
“而且，也後悔了！”
說到這裏，他朝著程旭遠道：“小程，有些事兒呢，都是造化弄人。”
“要不是因為我，瑜墨根本就不會去沈家莊大隊，當然了，也不會認識你。”
“還是因為我，要不是我，瑜墨恐怕就會留在程家莊大隊，和你一起過日子。”
程旭遠看著臉上充滿了感慨的沈雲良，剛剛準備開口，沈雲良就已經道：“小程，有些話我不願意說。”
“不過今兒，我還是決定說出來。”
“我覺得我要是不說，以後恐怕會更後悔。”
看沈雲良的模樣，程旭遠心有所感，他覺得自己知道沈雲良要說什麽，可是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阻止。
至於沈玉樹兄弟，此時也有點明白。
沈玉林道：“爸，您喝多了，要不，先歇歇……”
“這兒沒有你說話的地方。”
沈雲良沉聲的道：“我和小程說話，你少插嘴！”
被訓斥的沈玉林還要說話，卻被沈玉樹輕輕的拉了一下，麵對哥哥嚴肅的神色，最終沈玉林也不再吭聲。
“旭遠，你和瑜墨現在的離婚申請剛剛打上去，想要挽迴，還是有挽迴的餘地。”
“我感覺，你和瑜墨還是非常般配的。”
“如果……如果還有挽迴的可能，我希望你能再重新考慮一下。”
“我自己的孩子我知道，瑜墨也是一個難得的好姑娘。”
程旭遠麵對沈雲良的目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而沈玉林和沈玉樹兄弟的目光，此時也都落在了程旭遠的身上。
雖然他們對於父親說出這般近乎卑微的話感到意外，但是此時，他們也想要迫切地知道，程旭遠是什麽態度。
客廳依舊是那個客廳！
桌椅板凳還是那些桌椅板凳！
就連牆壁上掛的中堂畫，也是當年的中堂畫！
程旭遠走進沈家的時候，恍惚間，一如當年自己剛剛來到燕京的時候。
一切的一切，都沒怎麽改變。
也不對，這一年多的時光過去，不論是沈雲良還是李雪玲，好像都比以往的時候，老了一點。
程旭遠和沈玉林進門的時候，沈雲良正在客廳裏坐著看書，看到程旭遠走進來，他就滿是笑容的站起來道：“小程來了，快坐快坐。”
說話間，就拿起早就準備好的茶壺，親自給程旭遠倒了一杯茶。
程旭遠麵對熱情的沈雲良，心中雖然有不少的異樣，卻也知道，沈雲良之所以如此對待自己，恐怕也隻是因為自己救了沈瑜墨。
當然，這裏麵是不是有自己不同往昔，那就不得而知了。
他一邊在沈雲良對麵坐下，一邊笑著道：“沈叔叔，您一向身體可好。”
“好得很。”沈雲良笑著道：“我平時上班現在都改成了步行，一走三四裏路，根本就不在話下。”
程旭遠笑著道：“叔叔您這鍛煉方式，是我們年輕人學習的榜樣。”
沈雲良一邊讓程旭遠喝茶，一邊笑著道：“小程，你現在恢複的怎麽樣了？”
“不用惦記，叔叔，我都已經恢複了。”程旭遠笑著道：“現在也沒啥不得勁的。”
聽程旭遠如此說，沈雲良哈哈一笑道：“恢複了就好，這一次可是多虧你。要不是你，瑜墨恐怕就……”
“沈叔叔，咱們早就說過，這些見外的話不要說。”
“雖然我和瑜墨不能走到一起，但是我們兩個人還是朋友。”
“朋友遇到困難，我咋能視而不見呢。”程旭遠不等沈雲良將話說完，就鄭重的說道。
聽程旭遠如此一說，沈雲良的臉上笑容更多了幾分。
但與此同時，他的心裏也更多了一些黯然失落。
程旭遠這些話說的雖然挺好聽，但是他卻是將自己和沈瑜墨的關係，瞬間撇清了，他把倆人的關係給定位到了朋友。
從這一點而言，沈雲良內心裏深感失望。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事實卻是，程旭遠是一個打著燈籠都難以找到的好女婿。
也就在這時，李雪玲和沈瑜墨從廚房走出來了。
看到程旭遠，李雪玲的心中感觸更多。
穿著一身藍色中山裝的程旭遠，不但顯得年輕英俊，而且和前年來的時候，更多了幾分自信。
要是早知道程旭遠如此有本事，自己也不用要求女兒離婚了。
心中念頭翻動，她朝著程旭遠熱情的說道：“小程來了。”
程旭遠看到李雪玲，趕忙站起來打招唿道：“阿姨您好。”
聽到這一聲阿姨，李雪玲的心中一酸。
她記得，程旭遠剛剛從程家莊來到燕京上班的時候，也來家裏坐了一次。
當時自己是無比的擔心，程旭遠會不管不顧的叫上自己一聲媽。
那時候，她覺得這個年輕人如果叫自己媽，那就是對自己家的一種極不尊重！
可是現在，卻不一樣了！
就算自己想聽人家叫媽，也不能如願了，你看這小夥子，不卑不亢，坦坦蕩蕩的叫了自己一聲阿姨。
不過李雪玲畢竟是經曆了很多事情的人，所以她在一陣心酸之後，就笑著道：“小程，你快坐。”
“家裏的飯，已經做得差不多了。”
“這一次，你們可得好好的喝點。”
李雪玲說的雖然客氣，但是程旭遠的注意力，依舊在沈瑜墨的身上。
穿著一身淡白色格子上衣的沈瑜墨，此時不但亭亭玉立，淡雅肅靜，而且程旭遠還能夠從沈瑜墨的眼睛中，看到了一絲關切。
這種關切的來源……
心中念頭湧動，程旭遠卻朝著李雪玲道：“謝謝阿姨，今天可辛苦您了，我一會兒好好和叔叔喝兩杯。”
沈雲良看著還要說話的老婆，沉聲的道：“小程跑這麽遠，也餓了，你先把涼菜端上來吧。”
“玉林，你去把我書桌下麵的那兩瓶酒拿出來。”
沈玉林聽到拿書桌下的酒，愣了一下，還是快速的過去。
沈瑜墨這個時候卻道：“爸，您書桌下麵的酒是馬伯伯送您的，讓您留著喝的，您換瓶酒喝吧。”
“你這孩子，胡說啥呢？”
“你馬伯伯讓我留著喝，那啥時候喝，就是由我定。”
“今兒小程來了，我心裏高興，就喝這酒了！”沈雲良一揮手道：“去廚房幫著你媽忙活吧。”
程旭遠趕忙道：“沈叔叔，咱都不是外人，還是喝一般的酒吧。”
“好酒還是放在更重要的時候喝吧。”
沈雲良道：“今天就是更重要的時候，小程你別管了，這一次咱們一定要好好喝點。”
也就在這時，沈玉林將兩瓶一看就有些年頭的鐵蓋茅台酒拿了出來。
“小程，這個酒是我的老朋友送我的，前些時候喝過一瓶，味道很不錯，今兒你也嚐嚐。”沈雲良不等程旭遠說話，就率先打開了一瓶。
也就在這時，李瑜菲和沈瑜墨分別端著兩個盤子，從廚房走了出來。蒜泥白肉，水煮花生，酸辣藕丁再加上一道夫妻肺片，做得真叫一個色香味俱全，讓人一看就垂涎欲滴，很有食欲。
沈雲良手指著蒜泥白肉道：“小程，你阿姨做這道菜做得最經典，今兒為了做這個菜，可是費了不少功夫，等一下你一定要好好嚐嚐。”
程旭遠笑著道：“那我等下，一定要好好謝謝李阿姨。”
也就在兩個人說話的時候，沈玉林已經將酒倒好了。
就在沈雲良端起酒杯的時候，房門從外麵推開，沈玉樹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他趕緊道歉道：“旭遠，我本來說是要早點過來，但是單位臨時有事，加了一會兒班，來晚了。”
“抱歉啊！”
看著一臉歉意的沈玉樹，程旭遠笑著道：“哥，工作的時候，都是身不由己。”
“咱又不是外人，有啥可抱歉的。”
沈玉樹笑著道：“旭遠，你這句身不由己，可是太對了！”
“哎，我今天上班之前，就已經打了招唿，要早點下班。”
“卻沒想到，突然就來了活兒。”
說話間，他就在程旭遠的對麵坐下道：“爸，旭遠，咱們一起幹一杯。”
隨著沈玉樹舉起酒杯，程旭遠等人也跟著舉起酒杯，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一邊喝酒，沈雲良一邊和程旭遠談南疆的事情，倒也沒顯得有什麽尷尬。
而廚房裏，沈瑜墨和李瑜菲不斷將一道道的熱菜端上來。
也就是二十多分鍾的功夫，餐桌上已經擺了十道菜，一時間飯菜的香氣，彌漫在這整個房間之中。
程旭遠雖然喝了幾杯酒，但是他的腦袋卻是無比的清醒。
在李瑜菲將一份燉雞湯端上來之後，就朝著李瑜菲道：“瑜菲，你給李阿姨說一聲，這些菜足夠了。”
“再多就浪費了。”
李瑜菲朝著程旭遠看了一眼，毫不客氣道：“菜譜是我媽定的，你要是有意見，就給我媽說去吧。”
說話間，就邁步離開。
看著款款離去的李瑜菲，程旭遠一陣無語。
而這個時候，沈雲良則笑著道：“小程啊，瑜菲從小就是這個性格，你可別跟她一般見識啊。”
程旭遠趕忙道：“沈叔叔，我和瑜菲也算是同學，她這也是沒把我當外人。”
“你阿姨做的這些菜，都是她的一番心意，你呀，該吃吃，該喝喝。”沈雲良道：“咱們今個兒，必須得來它個一醉方休。”
雖然沈雲良如此說，但是程旭遠當然不會一醉方休。
他在喝酒的時候，一直都留著量。
可就算是這樣，一個小時之後，他也有點醉意朦朧。
就在程旭遠思索著該如何告辭離去的時候，沈雲良突然拿著酒杯道：“小程，我這個人做事，很少後悔。”
“而且我認定的事情，也很少認為自己錯了。”
“但是今天，我還是要說一句，在你這件事情上，我做錯了。”
“而且，也後悔了！”
說到這裏，他朝著程旭遠道：“小程，有些事兒呢，都是造化弄人。”
“要不是因為我，瑜墨根本就不會去沈家莊大隊，當然了，也不會認識你。”
“還是因為我，要不是我，瑜墨恐怕就會留在程家莊大隊，和你一起過日子。”
程旭遠看著臉上充滿了感慨的沈雲良，剛剛準備開口，沈雲良就已經道：“小程，有些話我不願意說。”
“不過今兒，我還是決定說出來。”
“我覺得我要是不說，以後恐怕會更後悔。”
看沈雲良的模樣，程旭遠心有所感，他覺得自己知道沈雲良要說什麽，可是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阻止。
至於沈玉樹兄弟，此時也有點明白。
沈玉林道：“爸，您喝多了，要不，先歇歇……”
“這兒沒有你說話的地方。”
沈雲良沉聲的道：“我和小程說話，你少插嘴！”
被訓斥的沈玉林還要說話，卻被沈玉樹輕輕的拉了一下，麵對哥哥嚴肅的神色，最終沈玉林也不再吭聲。
“旭遠，你和瑜墨現在的離婚申請剛剛打上去，想要挽迴，還是有挽迴的餘地。”
“我感覺，你和瑜墨還是非常般配的。”
“如果……如果還有挽迴的可能，我希望你能再重新考慮一下。”
“我自己的孩子我知道，瑜墨也是一個難得的好姑娘。”
程旭遠麵對沈雲良的目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而沈玉林和沈玉樹兄弟的目光，此時也都落在了程旭遠的身上。
雖然他們對於父親說出這般近乎卑微的話感到意外，但是此時，他們也想要迫切地知道，程旭遠是什麽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