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隨風而行五千裏
重迴七七，開局跟女知青迴城 作者：三山風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麵對程旭遠遞過來的鋁製飯盒，沈瑜墨心中一陣的遲疑。
自己該吃還是不吃呢？
剛才明明已經說了不餓，可是他現在把飯買了迴來，這……
就在沈瑜墨遲疑的時候，程旭遠已經道：“快點吃吧，人家火車上的工作人員半小時後來收飯盒。”
聽程旭遠如此說，沈瑜墨就當下就將飯盒打開，就見飯盒內是滿滿的青椒炒肉以及兩個白麵饅頭。
她拿起一個饅頭，默默的吃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次做菜的廚師做的特好吃，所以這青椒炒肉，沈瑜墨覺得別樣的香。
程旭遠拿起小桌的暖瓶，給自己沏了一搪瓷缸子茶。
隨著渺渺的水霧升起，程旭遠朝著沈瑜墨道：“你要不要來杯茶？”
沈瑜墨遲疑了一下道：“等下我自己來吧。”
程旭遠倒也沒有勉強，他坐在自己的下鋪，一邊看著窗外的夜幕，一邊朝著沈瑜墨道：“瑜墨，人世間的機遇，真的是讓人想不到。”
“我本來以為，咱們以後的接觸，大多是工作上，卻沒有想到，咱們竟然被安排在了一個車廂。”
沈瑜墨正在吃飯的手停頓了一下，這才道：“我也沒有想到。”
程旭遠和沈瑜墨閑聊了兩句，就沒有了繼續聊下去的話題，於是從自己的行李中拿出了一個收音機，隨手打開。
火車雖然在行進，但是收音機依舊能夠收聽得到節目。
聽著收音機中傳來的播音，沈瑜墨靜靜的吃起飯來。
也就是一會兒功夫，沈瑜墨就將飯菜吃的差不多了。
將鋁製的飯盒收好，沈瑜墨就朝拿出了一本雜誌，準備看一會。
不過才看了兩三頁字，她就感到雜誌上的字跡有些模糊，這臥鋪中的燈光實在是有些昏暗，並不適合看書。
此時程旭遠已經爬到了自己的鋪位，正悠然的聽著廣播中斷斷續續的聲音。
沈瑜墨心中一動，突然道：“程旭遠，機會難得，要不，咱倆聊聊？”
程旭遠聽到沈瑜墨的話，愣了一下之後，隨手將收音機關掉道：“好啊，你想聊什麽？”
沈瑜墨遲疑了一下道：“就聊聊咱倆之間的事兒吧。”
“我說如果……如果咱們倆都不迴燕京的話，你覺得咱們會是一個什麽樣子？”
程旭遠沒有想到，沈瑜墨竟然對自己提出了這麽一個問題。
借著有點昏暗的燈光，程旭遠沉吟了一下道：“我覺得，我們兩個還是會離婚。”
沈瑜墨聽到這個迴答，愣了一下，並沒有開口，而是直接看著程旭遠，等待著他的解釋。
程旭遠則按照自己的想法道：“以前的我，有點不太成熟，總是以為付出了，就會得到迴報。”
“不過現在的我卻知道，付出不一定能夠得到迴報。”
“人這一輩子，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人。”
“和一個自己喜歡，但是卻不愛自己的人過一輩子，這實際上就是一種不成熟的自我感動，於人於己都是一種折磨。”
說到這裏，程旭遠道：“所以，無論是迴不迴燕京，我覺得咱們兩個彼此，都會互相解脫。”
聽到解脫這兩個字，沈瑜墨有點黯然失落。
不過表麵上，她還是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道：“沒想到，你對這件事情的認識，竟然如此的深刻。”
“我聽說了，婚姻方麵的規定要改變。”
“咱們兩個之間最後的一點束縛，應該快要被解開了。”
“到那時候，你會立刻和方玉晴結婚嗎？”
程旭遠對於沈瑜墨知道這個消息，並不覺得意外，畢竟自己的便宜嶽父沈雲良也是消息靈通。
他笑了笑道：“我覺得，我應該會和玉晴盡快結婚。”
“雖然上大學的時候，好像不提倡結婚。”
“但是也沒有明確反對。”
“有人曾經說過，任何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我可不希望，自己耍流氓。”
沈瑜墨對於這個答案雖然心中有所準備，但是此刻，還是覺得心裏酸酸的。
從程旭遠的態度來看，他對方玉晴的感情還是蠻深的。
自己跟他相處好幾年，這才迴京多長時間，他就像抹布一樣，把之前對自己的感情擦得幹幹淨淨，把方玉晴視為珍寶了！
看來，人的感情是最經不起考驗的。
看沈瑜墨沉默不語，程旭遠又主動開口道：“你最近一段時間，有什麽好的目標沒有。”
“如果有的話，可以說出來，我幫你參謀一下。”
沈瑜墨實在是沒有想到，程旭遠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
一時間，讓她有點難以迴答。你這是幹嘛呢，自己沉浸在幸福窩裏，還不忘可憐我一下嗎？這是急著跟我撇清關係嗎？
心思轉念之間，她沉聲的道：“這些天，家裏也給我介紹了一些對象，隻不過，都不是太看得上。”
聽到這話，程旭遠心裏莫名的多出一絲優越感。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嗎？
心裏這麽想著，程旭遠遲疑了一下道：“感情這種事兒，光靠見一次麵，很難接受，還是應該多接觸一下。”
“人嘛，總是有優點，也有缺點。”
這句話說出去之後，程旭遠還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多少真心，又有多少假意。
沈瑜墨笑了笑，沒有迴應程旭遠。
她轉移話題道：“旭遠，這次咱們去學習采訪，目標雖然沒有明確，卻也是希望你們這些作者，能夠拿出一些有分量的作品。”
“你被重點邀請，可是重任在肩哪！”
程旭遠笑了笑道：“隨緣吧，寫東西這種事情，說不定什麽時候就寫出來了。”
兩個人的話題，很是自然的從各自的身上，轉移到了工作上，然後不覺得，又轉移到了程家莊大隊。
說著一個個熟悉，卻又有點陌生的名字，以往的一幕幕，不斷的湧向了沈瑜墨的心頭。
在這聊天中，她莫名的想到了當年和程旭遠結婚的情形。
如果當年的自己，不提三年考驗期，現在的兩人，還會近在咫尺，卻一如天涯之遠嗎？
如果自己和他從開始就在一起，現在應該連孩子都有了吧！
莫名的，沈瑜墨感到了自己的臉好像有點發燒。
她感到這一刻，好像心中有很多話要說，但是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就在她心中各種念頭湧動的時候，一陣輕微的打鼾聲卻傳了過來。
沈瑜墨凝眸朝著程旭遠看去，卻見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躺在床鋪上睡著了。
聽著輕微的鼾聲，沈瑜墨鬆了一口氣。
總算是他先睡著了，自己不用再擔心……
好像也沒有什麽要擔心的。
難道，自己還有必要擔心，他會對自己有什麽不軌的行為嗎？
因為程旭遠睡著而放鬆了不少的沈瑜墨，心中開始信馬由韁的亂想。
她想到了當年剛剛下鄉時自己的憧憬……
一個誌同道合，文質彬彬，心意相通的男子……
想到自己多年前刻畫的對象模樣，又不覺得將這個形象代入進了程旭遠，好像……
好像都挺符合的。
我一直做夢都在尋找的人，已經找到了，可是又讓我給丟了嗎？
“咣當，咣當……”
火車行走中，不斷的發出和鐵軌碰撞的聲音，在這火車的晃動中，沈瑜墨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沈瑜墨突然睜開了眼睛。
她發現外麵的天光已經發亮，而在自己的對麵，程旭遠則趴在小桌前，正在寫著什麽。
“你醒了？”沈瑜墨的動作讓程旭遠扭頭看來。
看著意定神閑的程旭遠，沈瑜墨吸了口氣道：“咱們現在到哪兒了？”
“應該已經過了大江。”程旭遠道：“現在才早晨七點，你還可以多睡一會兒。”
沈瑜墨用手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拿出放在床頭的手表看了一眼，發現時間才六點四十多分。
她朝著程旭遠看過去，就見寫過的稿紙，已經放了十多頁。
“你寫了多長時間了？”沈瑜墨好奇的問道。
“寫了一個多小時了。”程旭遠笑著道：“我習慣早晨起來寫東西，這樣不但腦子清醒，也沒有人打攪。”
聽程旭遠如此說，沈瑜墨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欽佩。
果然，沒有人能夠隨隨便便的成功，她本來想要和程旭遠說兩句話，可是看著奮筆直書的程旭遠，也就將這種心思放在了一邊。
拿起放在床頭的雜誌看了幾頁，沈瑜墨就去洗漱。
當她再次精神抖擻的迴到車廂的時候，就見程旭遠正一手端著茶杯，一邊看著遠去的風景，很是悠然。
“寫完了？”
“今天的任務寫完了。”程旭遠道：“咱們去餐車吃飯吧。”
沈瑜墨有心拒絕，可是看著程旭遠平和的神情，那拒絕的話語，不知道怎麽就有些說不出來。
“走吧。”
餐車的早餐很豐富，但是舍得在餐車上吃飯的人並不是太多。
程旭遠和沈瑜墨一人要了一份小米粥，又要了一碟鹹菜，一份油條，就相對而坐的吃了起來。
不過就在兩人剛吃了兩口，一對中年夫妻就坐在了他們的身旁。
這對中年夫妻一邊吃飯，一邊隨口說著家裏的瑣事，看上去很是和睦。
“妹子，你們兩口子這是要去哪兒啊？”就在沈瑜墨一邊吃飯，一邊偷聽人家的對話時，就聽那中年女子問道。
愣了一下，沈瑜墨有心想解釋一下，自己兩個人不是夫妻。
可是想到實際上，兩個人還沒有離婚，一時間就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程旭遠看到這種情形，趕忙道：“大姐，我們去桂林那邊。”
聽到程旭遠的迴答，那女子笑嘻嘻的道：“小夥子，你是真有福氣，你這個媳婦啊，長得可真漂亮，像畫裏的一樣。”
“在我們那邊的縣城，都沒有見過像你媳婦這樣漂亮的人。”
“嘖嘖，真是太般配了。”
“你們這是去結婚旅遊嗎？”
結婚旅遊，這個說法，還真的讓沈瑜墨聽得一陣意動。
他們這是結婚旅遊嗎？
自己該吃還是不吃呢？
剛才明明已經說了不餓，可是他現在把飯買了迴來，這……
就在沈瑜墨遲疑的時候，程旭遠已經道：“快點吃吧，人家火車上的工作人員半小時後來收飯盒。”
聽程旭遠如此說，沈瑜墨就當下就將飯盒打開，就見飯盒內是滿滿的青椒炒肉以及兩個白麵饅頭。
她拿起一個饅頭，默默的吃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次做菜的廚師做的特好吃，所以這青椒炒肉，沈瑜墨覺得別樣的香。
程旭遠拿起小桌的暖瓶，給自己沏了一搪瓷缸子茶。
隨著渺渺的水霧升起，程旭遠朝著沈瑜墨道：“你要不要來杯茶？”
沈瑜墨遲疑了一下道：“等下我自己來吧。”
程旭遠倒也沒有勉強，他坐在自己的下鋪，一邊看著窗外的夜幕，一邊朝著沈瑜墨道：“瑜墨，人世間的機遇，真的是讓人想不到。”
“我本來以為，咱們以後的接觸，大多是工作上，卻沒有想到，咱們竟然被安排在了一個車廂。”
沈瑜墨正在吃飯的手停頓了一下，這才道：“我也沒有想到。”
程旭遠和沈瑜墨閑聊了兩句，就沒有了繼續聊下去的話題，於是從自己的行李中拿出了一個收音機，隨手打開。
火車雖然在行進，但是收音機依舊能夠收聽得到節目。
聽著收音機中傳來的播音，沈瑜墨靜靜的吃起飯來。
也就是一會兒功夫，沈瑜墨就將飯菜吃的差不多了。
將鋁製的飯盒收好，沈瑜墨就朝拿出了一本雜誌，準備看一會。
不過才看了兩三頁字，她就感到雜誌上的字跡有些模糊，這臥鋪中的燈光實在是有些昏暗，並不適合看書。
此時程旭遠已經爬到了自己的鋪位，正悠然的聽著廣播中斷斷續續的聲音。
沈瑜墨心中一動，突然道：“程旭遠，機會難得，要不，咱倆聊聊？”
程旭遠聽到沈瑜墨的話，愣了一下之後，隨手將收音機關掉道：“好啊，你想聊什麽？”
沈瑜墨遲疑了一下道：“就聊聊咱倆之間的事兒吧。”
“我說如果……如果咱們倆都不迴燕京的話，你覺得咱們會是一個什麽樣子？”
程旭遠沒有想到，沈瑜墨竟然對自己提出了這麽一個問題。
借著有點昏暗的燈光，程旭遠沉吟了一下道：“我覺得，我們兩個還是會離婚。”
沈瑜墨聽到這個迴答，愣了一下，並沒有開口，而是直接看著程旭遠，等待著他的解釋。
程旭遠則按照自己的想法道：“以前的我，有點不太成熟，總是以為付出了，就會得到迴報。”
“不過現在的我卻知道，付出不一定能夠得到迴報。”
“人這一輩子，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人。”
“和一個自己喜歡，但是卻不愛自己的人過一輩子，這實際上就是一種不成熟的自我感動，於人於己都是一種折磨。”
說到這裏，程旭遠道：“所以，無論是迴不迴燕京，我覺得咱們兩個彼此，都會互相解脫。”
聽到解脫這兩個字，沈瑜墨有點黯然失落。
不過表麵上，她還是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道：“沒想到，你對這件事情的認識，竟然如此的深刻。”
“我聽說了，婚姻方麵的規定要改變。”
“咱們兩個之間最後的一點束縛，應該快要被解開了。”
“到那時候，你會立刻和方玉晴結婚嗎？”
程旭遠對於沈瑜墨知道這個消息，並不覺得意外，畢竟自己的便宜嶽父沈雲良也是消息靈通。
他笑了笑道：“我覺得，我應該會和玉晴盡快結婚。”
“雖然上大學的時候，好像不提倡結婚。”
“但是也沒有明確反對。”
“有人曾經說過，任何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我可不希望，自己耍流氓。”
沈瑜墨對於這個答案雖然心中有所準備，但是此刻，還是覺得心裏酸酸的。
從程旭遠的態度來看，他對方玉晴的感情還是蠻深的。
自己跟他相處好幾年，這才迴京多長時間，他就像抹布一樣，把之前對自己的感情擦得幹幹淨淨，把方玉晴視為珍寶了！
看來，人的感情是最經不起考驗的。
看沈瑜墨沉默不語，程旭遠又主動開口道：“你最近一段時間，有什麽好的目標沒有。”
“如果有的話，可以說出來，我幫你參謀一下。”
沈瑜墨實在是沒有想到，程旭遠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
一時間，讓她有點難以迴答。你這是幹嘛呢，自己沉浸在幸福窩裏，還不忘可憐我一下嗎？這是急著跟我撇清關係嗎？
心思轉念之間，她沉聲的道：“這些天，家裏也給我介紹了一些對象，隻不過，都不是太看得上。”
聽到這話，程旭遠心裏莫名的多出一絲優越感。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嗎？
心裏這麽想著，程旭遠遲疑了一下道：“感情這種事兒，光靠見一次麵，很難接受，還是應該多接觸一下。”
“人嘛，總是有優點，也有缺點。”
這句話說出去之後，程旭遠還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多少真心，又有多少假意。
沈瑜墨笑了笑，沒有迴應程旭遠。
她轉移話題道：“旭遠，這次咱們去學習采訪，目標雖然沒有明確，卻也是希望你們這些作者，能夠拿出一些有分量的作品。”
“你被重點邀請，可是重任在肩哪！”
程旭遠笑了笑道：“隨緣吧，寫東西這種事情，說不定什麽時候就寫出來了。”
兩個人的話題，很是自然的從各自的身上，轉移到了工作上，然後不覺得，又轉移到了程家莊大隊。
說著一個個熟悉，卻又有點陌生的名字，以往的一幕幕，不斷的湧向了沈瑜墨的心頭。
在這聊天中，她莫名的想到了當年和程旭遠結婚的情形。
如果當年的自己，不提三年考驗期，現在的兩人，還會近在咫尺，卻一如天涯之遠嗎？
如果自己和他從開始就在一起，現在應該連孩子都有了吧！
莫名的，沈瑜墨感到了自己的臉好像有點發燒。
她感到這一刻，好像心中有很多話要說，但是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就在她心中各種念頭湧動的時候，一陣輕微的打鼾聲卻傳了過來。
沈瑜墨凝眸朝著程旭遠看去，卻見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躺在床鋪上睡著了。
聽著輕微的鼾聲，沈瑜墨鬆了一口氣。
總算是他先睡著了，自己不用再擔心……
好像也沒有什麽要擔心的。
難道，自己還有必要擔心，他會對自己有什麽不軌的行為嗎？
因為程旭遠睡著而放鬆了不少的沈瑜墨，心中開始信馬由韁的亂想。
她想到了當年剛剛下鄉時自己的憧憬……
一個誌同道合，文質彬彬，心意相通的男子……
想到自己多年前刻畫的對象模樣，又不覺得將這個形象代入進了程旭遠，好像……
好像都挺符合的。
我一直做夢都在尋找的人，已經找到了，可是又讓我給丟了嗎？
“咣當，咣當……”
火車行走中，不斷的發出和鐵軌碰撞的聲音，在這火車的晃動中，沈瑜墨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沈瑜墨突然睜開了眼睛。
她發現外麵的天光已經發亮，而在自己的對麵，程旭遠則趴在小桌前，正在寫著什麽。
“你醒了？”沈瑜墨的動作讓程旭遠扭頭看來。
看著意定神閑的程旭遠，沈瑜墨吸了口氣道：“咱們現在到哪兒了？”
“應該已經過了大江。”程旭遠道：“現在才早晨七點，你還可以多睡一會兒。”
沈瑜墨用手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拿出放在床頭的手表看了一眼，發現時間才六點四十多分。
她朝著程旭遠看過去，就見寫過的稿紙，已經放了十多頁。
“你寫了多長時間了？”沈瑜墨好奇的問道。
“寫了一個多小時了。”程旭遠笑著道：“我習慣早晨起來寫東西，這樣不但腦子清醒，也沒有人打攪。”
聽程旭遠如此說，沈瑜墨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欽佩。
果然，沒有人能夠隨隨便便的成功，她本來想要和程旭遠說兩句話，可是看著奮筆直書的程旭遠，也就將這種心思放在了一邊。
拿起放在床頭的雜誌看了幾頁，沈瑜墨就去洗漱。
當她再次精神抖擻的迴到車廂的時候，就見程旭遠正一手端著茶杯，一邊看著遠去的風景，很是悠然。
“寫完了？”
“今天的任務寫完了。”程旭遠道：“咱們去餐車吃飯吧。”
沈瑜墨有心拒絕，可是看著程旭遠平和的神情，那拒絕的話語，不知道怎麽就有些說不出來。
“走吧。”
餐車的早餐很豐富，但是舍得在餐車上吃飯的人並不是太多。
程旭遠和沈瑜墨一人要了一份小米粥，又要了一碟鹹菜，一份油條，就相對而坐的吃了起來。
不過就在兩人剛吃了兩口，一對中年夫妻就坐在了他們的身旁。
這對中年夫妻一邊吃飯，一邊隨口說著家裏的瑣事，看上去很是和睦。
“妹子，你們兩口子這是要去哪兒啊？”就在沈瑜墨一邊吃飯，一邊偷聽人家的對話時，就聽那中年女子問道。
愣了一下，沈瑜墨有心想解釋一下，自己兩個人不是夫妻。
可是想到實際上，兩個人還沒有離婚，一時間就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程旭遠看到這種情形，趕忙道：“大姐，我們去桂林那邊。”
聽到程旭遠的迴答，那女子笑嘻嘻的道：“小夥子，你是真有福氣，你這個媳婦啊，長得可真漂亮，像畫裏的一樣。”
“在我們那邊的縣城，都沒有見過像你媳婦這樣漂亮的人。”
“嘖嘖，真是太般配了。”
“你們這是去結婚旅遊嗎？”
結婚旅遊，這個說法，還真的讓沈瑜墨聽得一陣意動。
他們這是結婚旅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