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燕峰說的不錯,聶文德吃了大虧,又沒找到人,豈能善罷幹休,他迴去便派人把名劍山莊給盯上了,這會他正在神龍教內發火。

    聶文德喝了口茶,越想今天發生的事情越氣,他手一揮重重的把茶杯摔倒在地上,淺綠色的茶水濺在了景青一的身上,他連忙用手絹擦了擦身上,雖然不悅但也不敢衝師父發火。

    洛星塵也是憤憤不平:“師父,穆燕峰簡真是欺人太甚,根本不把您放在眼裏。”

    景青一也接口道:“就是啊,師父,我們應該多派些人教訓教訓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聶文德看看兩個徒兒,越看越氣:“閉嘴,兩個沒用的東西,要是你們兩有點出息,還用師父我老人家與他動手嗎?你們二人身為老夫嫡傳弟子,本應靜心習武,勤修業績,哪知你們成天便不務正業,專會搞些歪門邪道、怠懶無用的東西!”

    兩人霎時一抖,低著頭不敢吭一聲。

    就在這時長廊中傳來年輕女子的小碎步和衣裙搖曳、飾物輕擊之聲,來得是一個雙十年華麵容清秀的丫鬟,隻見她衣衫淩亂、雲鬢微散、香汗淋漓,跑進來輕喘著叫道:“左護法夫人羊水破了,臨盆在即。”丫鬟一語即出,聶文德真是大喜過望,他連生了三個孩子都是女兒,希望這次是個男孩,景青一和洛星塵麵麵相覷,都有驚喜之色。

    產房前,聶文德的原配童慧娘,聞訊趕來的一些神龍教弟子,以及丫頭仆婦們已經把房前圍了一圈,個個焦急的等待著。

    聶文德到來,眾人紛紛施禮,他也管不得叫免禮,伸長脖子往裏麵望著,隻見那房間裏,丫頭老媽子們進進出出,一片繁忙。裏麵趙初雲痛得大叫,外麵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慧娘,怎麽樣了?”聶文德目不轉睛的盯著產房,一麵問道。

    “夫君,有一陣了,您不用擔心,那幾個穩婆都是最好的,替多位產婦接生過。”童慧娘安慰的說道。

    這時右護法梅墨生聞訊也趕了過來,見聶文德急得直轉圈問道:“聶兄,聶夫人怎麽樣了?”

    聶文德:“還在生!”

    這時,趙初雲叫得更大聲了,聶文德聽得直皺眉頭。女人真不容易啊,男人一輩子也不能了解女人作母親的痛苦。難怪人家說生日是母難之期。一個新生命的降臨,是以母親無比痛苦為代價的。

    ‘哇’一聲洪亮的哭聲從裏麵傳了出來,聶文德大喜。

    這時穩婆出來了,道了萬福驚喜道:“左護法,夫人生了個男孩。”聶文德興奮的不得了,他大叫道:“我有兒子了,我有兒子了!”

    興奮之下便要朝屋內走去,穩婆趕緊攔住他:“左護法,你不能進去。”無論是在古代,還是在一千年以後,丈夫都是不能呆在妻子的產房裏麵的。又特別是在古代封建社會,女人生產,如果男人在場,被認為會對男人不吉利,甚至有看到女人分娩落紅,要倒黴多少年這種說法。

    “啊,不好啦!夫人大出血了,快叫大夫。”裏麵不知道是那個女人叫了一聲,剛剛平靜下來的屋子又忙成了一團。聶文德闖了進去抬頭看了看虛弱的女人,那趙初雲皺著眉,好像十分痛苦,美麗的臉龐痛苦地扭曲,那蒼白的臉顯得分外柔美。

    聶文德坐在趙初雲的床沿邊,抓住她的手焦急的說道:“初雲你要挺住,大夫馬上就來了。”

    趙初雲虛弱艱難的說道:“夫君來……來不及了,初雲要……要去了,請你善……善待,我們的孩……子。”說完頭一歪便去了。

    聶文德拚命搖著她痛苦的叫道:“初雲,你不能撇下我走啊,初雲,初雲……”

    頓時喜事變成了喪事。

    三天之後被溫碧柔毒針刺傷的高興林也死去了。

    洛星塵氣憤的說道:“師父,經徒兒打聽那溫碧柔確實藏在名劍山莊。”

    景青一也說道:“師父,我們一定要替師叔報仇啊!”

    聶文德冷冷的說道:“要想報仇也得想出一個周全的法子才行啊。”

    洛星塵道:“師父,您是不是有什麽高見啊?”

    聶文德陰森森的說道:“今天晚上你們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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