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陽多看了葉子一眼,最終把茶杯放在顧母的手裏轉身上樓了。


    不過就在他打開臥房門的那一刹那,空蕩蕩的,哪裏有黎瑾菲的影子。


    床頭櫃上的項鏈依然原封不動地放在那裏,他像一頭失控的獅子,衝下樓,“媽,瑾菲呢?”


    顧母一臉迷茫,“你老婆你問我?”


    女人似乎想到了什麽,昨晚她把黎瑾菲說了一頓……


    顧笙陽拳頭緊緊握在一起,接著聽見顧母繼續說道:“昨晚你的爛醉如泥,癱瘓了一般,我說她了。”


    男人焦急地看著顧母,“不怪瑾菲!是我工作上遇到了煩心事!”


    葉子直接懵了,然後試探地開口,“你們的意思是瑾菲現在不在?”


    那剛才她打電話時,留言信箱,她是生氣離家出走了嗎!


    ***……


    一股子怒氣從胸腔裏迸發出來,“她才嫁給你,做錯什麽了,你媽憑什麽說她!”


    顧母掃了葉子一眼,“哪裏來了這麽個潑婦,滾出去!”


    要不是顧笙陽拽著葉子,估計兩女人得撕起來。


    顧笙陽拉著葉子到別墅外,葉子就差掄一拳過去給男人,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好,算什麽男人!


    男人問葉子,“你打電話聯係瑾菲。”


    葉子沒好氣的說道:“電話能打通我跑你家幹什麽啊!”


    顧笙陽思索了一陣,“你先走吧,這件事我自己處理!”


    葉子急得跺腳,“我有急事啊!”


    “我也有急事,我們說好今天去領證。”


    葉子:“……”


    領毛線,黎瑾菲又不愛你。


    顧笙陽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裝扮,最終還是進了別墅。


    他匆匆換了衣服就下樓,顧母攔著他,“你去哪啊,還沒吃早飯。”


    “我去找瑾菲!”


    “不用找!那麽大個人了,自己會迴來的!”


    顧笙陽走到顧母的麵前,認真的看著她,“媽,我已經和瑾菲結婚了,你就得尊重我的選擇。”


    顧母吼得歇斯底裏,“我生你養你,你現在為了外麵的一個野女人來讓我尊重!”


    顧笙陽喂喂垂下頭沉默不語。


    顧母接著說道:“要不是她,顧氏會出問題嗎?現在假惺惺地以為嫁給你就沒事了?”


    顧笙陽渾身一僵,眼裏閃過意外,“媽,你都知道?”


    顧母冷哼一聲離開了他的視線,顧笙陽一一打電話通知自己的好友,讓幫忙找尋黎瑾菲來著。


    直到下午,助理打電話過來,說道:“顧總,賀瑜安在您婚禮的那天發生意外,現在還在醫院裏昏迷著。”


    顧笙陽聽完後心便沉甸甸地沉甸甸地落下去,所以說黎瑾菲手機關機,大清早離開,隻是為了去醫院看賀瑜安?


    他接完電話就把手機摔了出去,賀瑜安,你***都昏迷了,還能勾引我的媳婦!


    顧笙陽開車直奔聖保羅醫院。


    想要查到賀瑜安的病房並不困難,隻是沒想到在重症監護室裏。


    顧笙陽遠遠站在走廊盡頭就看到了賀瑜安的助理,和他的好朋友,以及剛才來找過他的葉子。


    他想要進去看看真實情況恐怕難如登天。


    不過……


    男人眼裏閃過一絲狡黠,看著小護士從重症監護室裏出來,他便消失在了走廊。


    直到下班的時候,他又過來,把即將進電梯的小護士捂著嘴拉到了自己的車上。


    小護士已經換了一身裝扮,她一臉驚恐,“你抓我做什麽!”


    顧笙陽帶著墨鏡,大熱天的還圍著個圍巾,聲音也是經過變聲器處理過得。


    “我隻想知道賀瑜安現在的具體情況。”


    小護士一看這架勢,一隻手想要打開車門,沒想到被反鎖,根本打不開。


    所以她隻好說出了賀瑜安的真實情況,“賀總現在重度昏迷,顱腦重創,腦部有血塊壓製了視覺神經,醒來的話,可能會失明,還可能智力下降。”


    她看著麵前的男人沉默不語,隻好接著說道:“賀家已經打算送賀總出國治療了。”


    顧笙陽笑了出來,“你的意思就是賀瑜安現在和一個植物人差不多?”


    “是的。”


    “你幫我辦一件事,你便可以離開易安市,這輩子榮華富貴。”


    “先生,你想多了,我隻想幹好本分的工作。”


    “五百萬。”


    小護士張大了嘴巴,她一個月工資最多才拿六千塊,五百萬,是她這輩子也沒見過的數目!


    顧笙陽將一張卡放在了小護士手裏,“我已經調查過你的身份了,張靜,26,單身,未嫁,也沒有什麽親人,這張卡裏有二百萬,事成之後,三百萬一分不差地打到你的卡裏。”


    小護士完全吃驚了,她上車前注意到這是一輛名貴的蘭博基尼,不過車牌號被遮住了。


    眼前的男人穿的特別大眾化,即使她不幹,似乎也會有滅頂之災。


    那要不就賭一把?


    “那個,您需要我做什麽?”


    顧笙陽淡淡地說道:“每天在他輸液的藥品裏加入一些可以導致心力衰竭的藥物,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待到賀瑜安離開時,你也可以順利脫身。”


    小護士一雙眼睛瞪得老大,“這是幹傷天害理的事情……”


    “不會,劑量你自己把握,我不是要他死,是要他永遠醒不過來。”


    當初賀瑜安囂張到把他送進去警局,還加長了監管的時間,他現在也要他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況且老婆孩子雙雙現在都是他的了!哈哈哈……


    “怎麽,嫌錢少?”


    顧笙陽邪魅地笑完冷不丁問了這麽一句。


    他現在是要做到一勞永逸,省的賀瑜安醒了再和他搶黎瑾菲。


    小護士搖搖頭,顧笙陽又寫了一張支票,“給你一千萬,給你十分鍾,現在考慮好。”


    “我……我願意!”


    顧笙陽輕飄飄地把支票放在小護士的懷裏,“你走吧!如果出了差錯,我會你這輩子都待在監獄裏!”


    小護士雙手有輕微的顫抖,下車後才平穩的唿吸,支票是五百萬的支票。


    她猛的拍了自己一巴掌,真的疼痛,所以這件事是真的……


    她拿著支票匆匆去了銀行,真的折成了現金,存在了她名下的卡裏……


    這才舒了一口氣。


    當天夜裏,顧笙陽還是聯係不到黎瑾菲,不過男人躺在臥室的床上,對著空氣說道:“你會迴來的!”


    第二日小護士趁著特殊護理的同時進去,顫顫巍巍注射了可以導致人心力衰竭的藥物。


    病床上的男人手微微動了動,嚇得她整個針管都掉在了地上。


    隻是輕微的動了動,並沒有其他動作了,小護士急忙撿起地上的針管,裏麵還有1ml左右的液體,她裝在護士服裏,淡然地走了出去。


    到了第三日的時候,賀瑜安的身體每況愈下,而且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時,賀父著急地詢問主治醫生,不是前兩日還有好轉的嗎!


    主治醫生看了看各項檢查表,歎了一口氣,“賀董,這個,我們醫院已經盡力了。”


    而且他指了指心電圖的圖紙,“你看,嚴重心律不齊,大腦輕微缺氧,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賀父負氣離開醫生的辦公室,隨即通知於子琪,準備轉到國外的醫院。


    林燁然帶著葉子來探望賀瑜安,無意間問了一句,“黎瑾菲沒來過?”


    葉子歎了一口氣,“別提了,瑾菲嫁的那都是什麽人啊,婆婆簡直不可理喻,她想出門根本不可能!”


    而且這兩日她給黎瑾菲打電話,老是留言信箱,黎瑾菲根本沒有聯係過她……


    顧笙陽在別墅待不住,聽到了賀瑜安的病情匯報後,心情大好。


    托人去易安市的火車站機場查了一下最近的記錄,看看有沒有一個叫黎瑾菲的女子。


    下午的時候接到了一通電話,黎瑾菲在三日前就坐著飛往美國的飛機離開了。


    三日前,不就是他喝醉的那一日嗎!


    顧笙陽一拳砸在牆上,她不辭而別!


    是得有多麽厭惡這個城市,還有這個家,難道這個城市就沒有一個她願意為之留下的人嗎?


    顧笙陽打電話給助理,“給我定去美國的機票,現在!”


    顧母聽到自己兒子的怒吼,還以為公司出了什麽事,關切的問道:“去美國做什麽?”


    男人不耐煩的把電話甩到床上,“去找遺失的一顆心。”


    顧母沒再多問,“出去散散心也好,該當父親的人了,不能再像現在這般任性。”


    當狗屁的父親!


    黎瑾菲肚子裏的孩子是賀瑜安的!


    顧笙陽眼裏滿是掙紮,看了顧母一眼,拿起外套就衝出去了。


    臨近秋日,瓢潑大雨說下就下,他走在雨裏片刻,就已經渾身濕透。


    開車到機場,坐了經濟艙心裏迫切地希望快一點再快一點。


    黎瑾菲什麽都沒拿,她一個人在美國怎麽生存!


    十幾個小時的航班,落地時,顧笙陽站在紐約繁華的街頭,真的像一個孩子,抱頭痛哭。


    美國這麽大,我要去哪裏找你?


    來來往往這麽多人,沒有一個背影和黎瑾菲是相似的……


    男人第一次體會到了手足無措的感覺,這麽多事他無能為力。


    黎瑾菲,你在哪,請跟我聯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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