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恐懼提供的增長更多是助長怪異的潛力和特性,而不是隻會浮於表麵,單純的提供力量和活動所需的【燃料】而已。”


    黑盯著帝淡淡的說道,她不僅在戰鬥方麵有著獨特的理解,就連知識方麵在研究所生活的時候也沒有落下。


    “你,是憑依過後的怪異?”


    隻是單純的看到空氣中恐懼情緒匯聚的濃度就可以得出推論,隻是這種程度的數量根本不足以提供像眼前銀發少女所持有的如此龐大的力量,那麽也就隻有另一種可能性了。


    怪異的憑依行為,是犧牲未來繼續成長的潛力而換來的另一種保全自我的方式。在憑依物品的情況下,活動和續存所需要的“燃料”會變得非常少,並且也能欺瞞和誤導很多現役專用的探測儀器。


    但是進行了憑依的怪異將會變得極度的脆弱,不再像擁有強大的怪異本體一般可以刀槍不入,一旦所憑依物件遭到破壞,那麽怪異也將會受到影響,如果憑依物件徹底損壞,那麽憑依在上麵的怪異將會受到不可逆的傷害,甚至就此消亡。


    所以大部分擁有憑依物品權能的怪異都不會輕易的選擇去進行憑依,因為它們根本不會去在乎自身“燃料”的消耗情況,對對人類根本無法產生任何感情的它們來說,所謂的“燃料”隻是一些隨時隨地都能進行補充的補給資源罷了。


    “如果說這樣的話,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黑扶著被斬斷的義肢手臂,神色不緊不慢的說著,完全沒有在意麵前的銀發少女那幾乎掛在自己脖子邊上的巨鐮。


    為什麽黃毛青年從頭到尾沒有使用過任何怪異能力,卻能被儀器識別為怪異,那是因為這個怪異憑依了他身上的東西。


    那麽,這個黃毛青年是怪異的猜測就可以推翻……不,不對,他究竟是什麽“東西”還有待考究。


    “即便是這樣,在進行憑依行為之後依舊能以本體來進行行動的情況,據我所知,你還是第一例。”


    “這就是你所有想要說的話了嗎?那你可以帶著這些問題去死了。”


    還沒等黑說完,帝用低沉冷漠的聲音打斷了她,帝她的眼神已經迴到了最初和冰室透見麵時那般空洞無物毫無生氣的樣子。


    “雖然不知道剛剛你是怎麽穿透過能量立場對我直接進行攻擊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你如果就這樣對我揮舞武器的話,是不會產生任何的效果的。”


    仿佛是為了驗證黑淡定說出的話語一般,緩緩貼近她脖子的銀色巨鐮被無色的空氣屏障阻擋在外,濺出星星火光並不能再靠近分毫。


    “想要一次性強行的突破尚處於滿溢充能狀態的能量立場,這一擊必須具備足以粉碎一棟樓房的威力。以你現今所持有的恐怖的力量,如果想要做到這些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但是——”


    黑的話語到這稍稍頓了一下,眼神中沒有一絲畏懼地直視著眼前的銀發少女。


    “你的刀變【鈍】了噢。”


    下一刻,迴應她話語的是——“嘭!!”


    足以撼動大地的搖晃和巨響,隨之帶來的是蔽天的沙塵和碎裂的石屑四散飛濺。


    “……嘁!”


    帝低聲發出了極為不滿的聲音。


    黑身旁的地麵被巨鐮劈出了一道巨大的被高溫灼烤得赤紅的石溝,仿佛這麽做是為了宣泄憤怒和證明自己一般,臉色隨著黑說的話變得越來越陰沉的帝再次把鐮刃架在了黑的脖子之上和屏障再次與之接觸摩擦,發出清脆聲響,迴蕩在火海之中。


    “……為什麽要縱容忍耐這種放肆無禮的行為,明明如果是冰室透先生你的話,頃刻就能把他們全部都擊潰。”


    低沉的話語不再指向黑,而是看向了身後的冰室透,陰暗得看不清發隙中的表情的樣子像是在質問他一般。


    “我不知道,帝從一誕生成為怪異開始就沒有像是人類一樣的感情,甚至連普通的【感覺】都不熟悉……我不明白為什麽冰室透要特意這樣去維護這些弱小卻不自知的生物,醜惡、盲目恩將仇報這就是他們的真實麵目,這真的值得嗎!?”


    帝低沉充滿惡意的語速逐漸的加快,到了最後變成了歇斯底裏地咆哮聲。


    “就因為他們是冰室透的同族?所以就可以對他們無底線的縱容?這就是你們人類感情中所謂的【愛】!?”


    “……”


    冰室透神色平靜的看著情緒突然失控的帝,沒有做出任何的迴答和解釋,但是似乎就是因為這個舉動更加激怒了帝。


    “在那個時候冰室透問帝,作為同族的小奏被你【殺死】的時候,我是什麽樣的感覺——怎麽可能有啊!帝除了冰室透以外,根本不想去在乎其他人的感受!為什麽冰室透自己卻總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學校裏也是,家裏也是,剛才的時候也是!那些所謂的同族什麽時候把你看成做同類過!?”


    “【愛】,因為冰室透子表現出來的可能性和淺野映梨子那些人遭遇的原因,你想要同時給予怪異和人類兩方,這是根本不可能會成功的,因為選擇要去幫助其中一邊時,那就注定要和另一邊敵對!”


    帝神色猙獰的厲聲咆哮著,像是要把畢生的憤怒和不滿全部發泄出來一般。


    “那為什麽被【愛】的不可以是我?我隻能在一旁看著不能幹涉?我的話一定可以打心底的愛著你,也有保護你不會受傷的力量,所以,請愛我,我想要你愛我。”


    到這,低下頭看不清臉上任何表情平靜的緩著氣,隨即她露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淺笑。


    “唿唿哼,說起來出乎意料啊。我,在獨占欲這方麵似乎不是一般的強呢。”


    ……


    黑:??


    從中段就開始懵逼的黑聽到最後的話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這是內訌?不過她說的話……


    人類通過行為影響了怪異的意誌嗎…?這個在以前也被作為課題被很多研究人員實驗過。但是事實證明,怪異基本上是不可能會在任何情況下會對人類產生除了【惡意】之外的其他感情,區別隻是有所收斂和忍耐程度不同罷了。


    “她是說,愛……?”


    她似乎也沒搞懂這個字在對方的口中究竟到底代表著什麽涵義,總不可能是“那個”意思吧?


    這難道是以什麽尚未公開的方式完全馴服的怪異嗎?不,這也有些太過於魔幻了吧。


    曾經也有過人類和怪異搭檔的組合實驗,無一例外的都沒有得到理想中的那種結果,最好的結果也就是他們更像是臨時的組合一樣,能相互配合和理解,但是最後組合解散之後依舊形同陌路。


    怪異是人類無法完全控製的存在,所以沒有人願意去冒險把搭檔和後背交給這種不可控因素。


    “誒嘿嘿!!你們翹首以盼的超強支援來了,蕪湖湖——”


    沒等被眼前突然的展開而震驚到的黑說話,通訊頻道中就闖入了一個男子的歡叫聲,隨即而來的是發動機引擎發動到極致的歡唿聲響,從火海的另一側傳來。


    黑和神崎小也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傳來聲響的那個方向,隻是一秒鍾的時間,一輛黑色的龐大機車如同脫軌的列車一般,飛速的衝破焰浪的封鎖,帶著大片火星徑直的撞向了那個銀發少女和黑所在的方向。


    “快讓開、快讓開!!”


    在收到了通訊頻道裏興奮的叫聲後,黑不由得輕歎一口氣,按下了一直緊握在手裏的小儀器,下一刻她化作了一陣深濃的黑霧,輕易的脫出了帝銀色巨鐮的追擊範圍,移動到了遠處南條茜的身邊。


    煙霧替身裝置,本身的怪異構成是來自於一個自稱“忍者”的怪異,隻要讓他躲藏到足以遮蔽人類視野的【濃霧】中時,過程中隻要不被人觀測到,那麽他下一刻能出現在任何的地方進行襲擊。


    雖然在被製成用具時,這個能力被劣化到【變為濃霧移動】的這種方式,但是這依舊是實用且不可多得的逃命方式。


    這也是黑為什麽敢硬抗帝的真正底氣,很多時候進行怪異壓製作戰第一次交戰時,所必需要做的並不是擊敗或者是盡可能削弱對方,而是收集情報,隻要有了怪異能力的情報,那麽就會有針對作戰的方法。


    而如此以身試險,用話語刺激對方的【厭惡】正是黑白的作戰策略。


    在黑使用用具化作濃霧撤退時,黑色的車頭已經和帝揮舞的鐮刀近在咫尺。


    “蕪湖,這可真是好危險啊!”


    機車突然一個急轉彎側閃過了帝迎麵而來的鐮刀,並極速刹車帶動著車尾巨大的慣性橫掃摔向了帝。


    “嘭!!”


    在接觸之後,從車內能感受到外部車身車尾都遭受了一陣猛烈的撞擊,所幸因為製材特殊並沒有發生車身變形的情況,不過伴隨而來的震動和巨響讓坐在內部的作戰隊員開始變得有些暈乎乎的。


    一擊得手後,油門再次被加滿,飛一般逃出了原地,在地麵幾人之前側停下來。


    “謔謔,還挺有意思的嘛!喂喂,你過來來開車吧。讓我來用那個~”


    “誒,可是長官……”


    “嘿,別什麽可是了~快!要不然就晚了哦。”


    通訊頻道裏傳來這樣這樣的對話,讓神崎小也不禁有些汗顏,他深深地明白,這裏的問題指揮官並不隻有南條茜一個人。


    “咦哈,你怎麽趴在地上啊,神崎隊長?”


    仿佛是故意拿自己開玩笑一般,那個從車頂上探出頭來的男子第一時間笑嘻嘻的看著這邊。


    “……我早猜到了。”


    神崎小也翻著白眼。


    俗話說物以類歸,這人正是南條茜的副官,也是神崎小也接觸南條茜隊伍時第二讓他頭疼的人,雖然平時沒啥毛病,但是這個人和南條茜一樣甚至有著比南條茜更加誇張的戰鬥狂,一旦讓他進入狀態,連人格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才十幾分鍾不見,隊長你還是一樣那麽元氣滿滿啊!”


    說完,他又看向了南條茜,十分心大的揮著手打招唿。


    “那是當然的啦,小律!”


    南條茜也笑著同樣朝著男子喊到,甚至一度讓車裏緊張備戰的作戰人員都懷疑這外麵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那麽——”


    打完招唿後,男子斂起了笑容,眯了眯眼看向不遠處站著的銀發少女,對方並沒有被車尾撞飛,甚至都沒有移動過一步。


    “也讓我來和你們打打招唿吧。”


    笑容落下帷幕,男子的手指輕輕扣下了重機槍的扳機,一瞬間槍口的火焰兇猛的咆哮起來。


    現代很多人不明白重機槍的殺傷力,一直被電影中的畫麵以及場景給誤導,那些隻是為了能順利的播放出來而做出的必要和諧。


    現代半裝藥子彈隻要打進人體裏,在前進一小段距離之後就能通過空腔效應在體內炸出一個空洞,簡單來說隻要被打中就是傷口就是喇叭花狀的,更別說被重機槍直接打中,那不管是什麽人,基本都會在那一瞬間被大口徑子彈撕成碎肉塊,至於中了兩槍後還能生龍活虎的跑圖什麽的,就更是想都別想啦。


    “一次又一次的寬容,這就是你們迴以的態度嗎?…不要欺人太甚!!”


    再次到來的攻擊更加的激怒了狀態不穩定的帝,巨鐮上泛出和聚齊的恐懼同源的暗紅色的鋒芒,同時在她的手上不知不覺出現了一把銀色的匕首。


    根本不需要進行什麽對策,隻要自殘之後和對方的身體狀態進行同調,那麽對方直接將會進入瀕死狀態,屆時自己的快速再生也將會一瞬間把自己變迴巔峰狀態。


    “既然冰室透沒辦法自己下手,那麽就讓我——”


    銀色的匕首已經對準了自己的心髒,帝發出了低劣的笑聲,不過接下來的動作被突然間拍到肩上的手打斷。


    “抱歉啊,感覺一直以來忽視了帝你的感受……我還以為,沒有辦法感受到來自他人的【感情】的你會毫不在乎這些事。沒想到,除了我之外,你也還能感受到他人對我產生的感情。謝謝你,不管在那個方麵。”


    “不過……這是不是稍稍可以說明——你和我不一樣了。”


    那是來自於她身後沒有任何防備的人,那是和曾經的自己一樣,孑然一身的人。


    無邊的黑暗即刻湧襲而來,帝帶著驚愕和濃重的不解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權。


    ……


    “嘭!!”


    突然間拔升而起的高厚石壁擋住了在空中疾射飛來的高亮曳光彈,就像是被強行提拽起來的一般,坑坑窪窪的石頭不管是表麵還是內在根本不足以擋住這種大口徑機槍子彈,第一輪掃射就變得破破爛爛的了。


    “……”


    男子像是察覺到了什麽一般,通過曳光彈指示的彈道位置不斷調整著射擊落點,幾秒鍾咆哮的烈焰就完全撕碎了這塊石壁,同時也濺起大片石灰。


    “長官…怪異的信號波動消失,他們是逃跑了?”


    在男子停下扣動扳機後,車內的人員用不可置信的語氣和他匯報道,對方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從探測儀器的雷達上突然消失了,甚至都沒有顯示出來它們逃離的方向。


    “嗯啊,我明白了。”


    男子此時的臉色不算好,對方展現出來的脫離速度出乎他的意料,他本來以為自己已經足夠高看這體怪異了。


    石灰散去之後,除了散落一地的碎石,在那背後果然已經找不到他們的身影了。


    “最終,還是讓他們給逃掉了嗎……”


    ——


    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帝才從無盡的黑暗中幽幽的轉醒,大腦裏麵沒有再像之前一樣雜亂充斥著一大群人宛如開會一般的吵鬧聲,現在的她腦海裏隻記得一個人的聲音。


    “嗯…?稍微感覺好一些了嗎。”


    淡漠的聲音,這是那個人也是剛剛腦海中唯一留下的那個聲音。是那個人把我帶出了那種地方,拯救了我。


    “冰室透…先生,看來是帝給你添麻煩了。”


    失控期間所做的事和所說的話都完整的被記錄在了腦子裏,這讓帝感到有些忐忑。


    我現在正在枕靠著的,是他的手臂。……比想象的要柔軟很多,還以為能使出那種力道的手臂肌肉絕對是致死量級別的。


    “……不,應該是我要感謝你能在那個時候站在我前麵來救我的吧。雖然我也在很早以前就說過,我不需要你的保護。”


    盤坐在地上的冰室透撐著腦袋,像是漫不經心的迴答道。


    “不會…討厭我的吧?”


    對方小心翼翼的問道,感覺在問出口的那瞬間她就開始後悔了。


    “誰知道呢。”


    冰室透扯了扯嘴角長出一口氣,不愧是能讓自己快速入睡,絕不熬夜的技能。


    他最開始使用了能安撫心神極速沉睡的【搖籃曲】技能,讓狀態極其不穩定的帝先睡了過去,在此期間不斷的對睡過去的帝使用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效果的【恢複】技能。


    現在從結果上來說,似乎確實是能把精神狀態【恢複】到原本的樣子,但是聚集在帝身邊的恐懼情緒卻如同和她融為一體了一般無法分離出去。


    “在那之後,過了多久呢?”


    靠在肩上的帝低聲發問。


    “大概過了十多分鍾吧,因為我跑的很快,一下就甩開他們了。”


    冰室透想了想。


    “……對不起,因為帝的事浪費了好多的時間,現在就讓我帶你去那兩個恐懼產生的地方。”


    還沒等帝起身,冰室透的話就攔住了她的行動。


    “啊,關於這個,剛剛已經有人給我帶路找到了其中的一個位置了,也就是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不過現在似乎沒有到時候,你……不舒服的話還可以再休息一會。”


    輕鬆寫意的話完全不像是冰室透的性格所能說出來的,不過這話讓帝想起了好像是在睡過去之前所聽到的那段話。


    “……真的可以嗎?”


    帝有些不確信的問,她還沒有能確定那到底是不是夢中所聽到的話,因為那同樣是完全不屬於冷漠人設的冰室透該說出來的話。


    “隨你喜歡。”


    在給出了這個迴答後,冰室透清晰的感到對方把所有全身的體重全部壓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好輕……


    “呐,其實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哦。”


    閉著眼的帝靠在肩上,輕聲在依附在冰室透耳邊低喃著。


    “在夢裏,冰室透先生你說了一些很奇怪的完全不屬於你風格的話。”


    “哦,是這樣嗎……”


    冰室透不以為意的哦了一聲,低聲清唱起一些意義不明的音調,再次使用了【搖籃曲】。


    “能告訴我那不是夢嗎……?”


    期待的話逐漸變成了無神的囈語,她的唿吸又一次趨於平穩。


    “不管怎麽看都是國中的小孩子的樣子,這麽成熟的原因,是因為成了怪異活的太久才會變成這樣嗎?”


    冰室透看著陷入沉眠的帝扯著嘴角嘀咕著,伸手挑開被輕輕地抿在唇邊上的銀色發絲,露出被遮擋起來的安穩。


    “啊啊,那究竟是多大了睡覺還在吃自己的頭發啊。”


    ……


    “我說,難不成你現在還是在醒著吧?”


    突然冰室透挑了挑眉,他注意到了一些不和諧的地方。


    “誒嘿嘿……”


    得了,聖鬥士不會倒在同一招下麵兩次嗎?


    ……


    另一邊,中心的大火已經徹底被撲滅了,而再次集結起來的作戰人員此時卻一臉茫然的樣子。


    “奇怪,我怎麽不記得剛剛的那個男的長什麽樣子了。”


    南條茜摸著下巴思考著,此時她已經解除了【沾衣十八跌】的狀態,恢複了自由活動。


    “難道是認知幹擾嗎?真是一個恐怖的家夥。”


    神崎小也扯了扯嘴角,他現在還依舊趴在地上無法動彈。


    “不,這已經不是屬於認知阻礙的範圍了,他會隨機的去收集一切零星的記憶拿去拚湊塑造一個完全虛假卻合理的迴憶。你不會對這段記憶產生任何疑問,甚至大腦早已經自動幫你篩選忘掉這段【不重要的記憶】了,應該稱為【認知破壞】會比較合適。”


    站在一旁的黑神色平淡的糾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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