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異之主隻會在特定的環境和條件之下被徹底殲滅……額,其實我從很早以前就好奇,曆史上真正意義討滅的怪異之主個體分明隻有一例,為什麽就能那麽堅定的得出這樣的結論?”


    躺在病床上的少年翻過機密書頁,反複迴看著關於怪異之主的詞條,突然又說起了每次翻閱資料都會產生的問題。


    “……”


    但是迴應他的隻有現名為“黑”的少女細微而平穩的唿吸聲,在持續輪轉將近七十小時過後她終於得以短暫的陷入夢中。


    “唿——”


    少年轉頭看著趴在隔壁床上那對他來說與真正親人別無二致的少女長出了一口氣,年歲的增長並沒有對她的外表造成太大的改變,經曆過多次抗衰老處理把身體維持在最佳狀態後即時十多年過去,她也依舊是外人眼中極其出色的適格者。


    “……?發生什麽事了嗎?”


    少年遠超普通人的聽覺注意到了醫院樓下的不和諧之音,像是有人在鬧事的樣子。


    隻是在窗戶掃過一眼就確認醫院出事的少年立刻換上了專門為他定製純黑色的防彈材質戰鬥服,按照他身體的強大恢複能力其實早就可以出院了,現在隻是為了等待後續指示才這樣繼續待在醫院而已。


    畢竟【門】的鎮壓小組正式目標並不隻是退治怪異,一般在協助本地武裝部隊主力集結後,小組就會得到下一步的行動命令。


    手槍填裝ok,偏轉立場也運行良好——


    少年邊操弄著腕表邊低聲道,剛抬起來的視線被放置在病床邊的一把長刃吸引,銳利的斬風之勢仍未褪去足以說明幾小時前戰況烈度達到了需要器具全激發的形勢。


    “……戰鬥這種事情還是交由我來吧。”


    少年看向黑那剛剛才更換了的義肢手臂稍微猶豫了一下,順手就撈起長刃配在腰間快步推開了病房門。


    “這也才是二刀流戰法的完全體…風劍和水劍本身就是作為一體的——alice的佩劍。”


    電梯門在打開後可以直接看到不遠處醫院大門已經被一群人影圍得水泄不通。明明到了深夜,路邊的市政燈卻沒有一點打開的跡象,夜色下的虛影朦朦朧朧的已經包圍了整個醫院!


    在少年為此皺眉的瞬間,利器破空之聲從側身襲來。


    “噌——”


    雖然偏轉立場已經激活,但是少年還是下意識的抬手用手臂上的合金插板擋開利器攻擊。


    惡意,肉眼可見的頃刻間便淹沒了整個醫院內大廳。


    “……”


    針對醫院的恐怖襲擊?不對,這種感覺更像是……


    “切——”


    名為白的少年掃視了眼像是集體進食的螞蟻那般已經包圍住自己的一群長相已經完全畸形的人類,他們已經被體外異物同化,寄生體要不了多久就會變成一灘無營養的爛泥,曾似相識的場景已經不是初次發生。


    迷茫和恐懼早已在那場災難中被燃燒殆盡,現在站在這裏的隻剩下餘留繼承下來的責任與冤魂複仇的集合體。


    “【醫師】……報上姓名來!!”


    ……


    …


    “那是…醫院附近著火了嗎?”


    站在窗邊的冰室透子有些擔憂的看著遠方已經有些勢頭的濃煙。


    “報警和消防電話已經被打爆了,連這裏都能聽見警鈴的聲音。”


    一迴到家就葛優癱在沙發上的冰室透摸出手機打算看看有什麽相關的最新消息。


    “遇到你那天之後就一直發生這樣那樣的怪事呢,就像…這個世界在那一天晚上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正在擺弄著古董按鍵手機的冰室透沒有迴答她,對他來說在被送進那個空間之前也確實認為這隻是一個與地球有八九分相似的世界。


    ……並且在那之後,疑似穿越後遺症的狂躁失控的缺陷性格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奇怪…”


    “什麽奇怪了?”


    冰室透的低語被透子聽到,她突然就把臉湊了上來眼睛清澈地盯著冰室透,好奇的視線像是要探究對方的一切。這種熱切的眼神冰室透隻在關心自己飼養的小寵物有沒有受傷的年輕女孩子身上看見過。


    “不,沒什麽。”


    冰室透後仰與透子拉開距離,對方的超能力性能似乎仍處於活躍後的狀態。


    “盯…總感覺你有好多的事情在瞞著我,好可疑——”


    冰室透沒去看少女投來質疑的白眼,移開了視線敷衍了一句。


    “一些事情我還沒有確定,等到有了正確結論了自然會告訴你。”


    話都這樣說了,透子撓撓頭後沒有繼續追究而是轉身繼續看向窗外的紅光。


    “又是火災嗎,之前報道也是說有什麽東西在大樓頂層起火爆炸了。你知道嗎,很多年前東京也起過一場不同尋常的大火災,那個時候很大一片地區都被毀掉了,也是在那個時候新東京才重新開始建設,少了很多古建築,但是也融入了更多的鄉下地域呢。”


    “火災…?”


    冰室透一怔,忽略新東京這個名字的槽點,不同尋常的火災聽著就像冬木的燃氣泄露爆炸。


    “對哦,你不知道吧?這都是學校曾經教過的知識呢~耶咦,這下我才是正確主體的確鑿證據又加一!”


    透子得意嘿嘿的笑著,對著無言以對的冰室透比了個勝利的v字手勢,他還真不知道發生過這樣的事。


    “總有感覺有什麽大事正要發生,有什麽正在發生……真讓人不安。”


    冰室透子的表情變得有些不知名的意味,深深的看了眼醫院的方向。


    “這股燒糊的味確實有些讓人感到不安。”


    冰室透補充了句。


    “糊味?”


    透子一愣,連站在窗邊的她都沒有聞到醫院那邊飄來的味道。


    “不對,我的咖喱!”


    她嗅了嗅空氣中的氣味神色猛然一變,化為一陣黑影衝向廚房。


    “又吃咖喱啊。”


    冰室透有些垮著臉,這下對晚飯味道的不安而懸著的心終於是死了,他吃咖喱澆飯總有種拿泡麵調料包煮麵條的別扭感。


    “混蛋,你有的吃就不錯啦——!!”


    廚房傳來熱鬧的聲音。


    …


    “為什麽在躲著冰室透子?”


    冰室透看著無限刷新的手機頁麵頭也沒抬,現在連網絡都出現了擁堵故障,根本無從得知現在情況如何了。


    “帝不太會應對透子小姐呢,見麵的話肯定又要抱著我把頭發搓亂了。”


    等到透子離開之後帝的小身影才出現在陽台。


    “反正也隻是模仿主人的影子,未來能看到的隻有在規則之下消散的命運,這份關係隻會持續到過家家遊戲結束,不是嗎?”


    “…在我看來她和冰室透的人生足跡是截然不同的兩個分叉口,除了【像】之外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人。”


    冰室透看向帝,看過病例單的她應該比自己更加清楚,總不能是單純的害羞吧?


    帝低頭沉默了一會,才緩緩開口。


    “疼痛…亦是一種精神上的刺激,不再擁有那份刺激後,喜怒哀樂都將變得沒有意義,就像徹底失去感情那樣。她和主人同樣擁有讓我感到【痛】的能力……”


    她像是在說一個不輕不重的事,把目光看向了冰室透。


    “帝很開心,也很害怕,久違再次找迴這種刺激的帝想要去嗬護迴暖的心,我會和透子小姐成為朋友,這就像理所當然那樣。但是呢,這並不行,因為在她露出獠牙那一刻就是帝斬殺她的時候,怪異…是人類的敵人。”


    帝的話語像是將感情摘出了事外,這種不沾染任何感情的話語才是她真正的態度。


    這就是詛咒【無痛】,嗎?


    “……說起來,之前說的那個【樂園計劃】是什麽玩意?”


    冰室透僵硬的話題轉移把兩人間的沉默拉得更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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