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軒還沒有迴來,畢玄就先一步到了封丘。突厥軍外露的士氣立刻變強勢了不少,並且敢出封丘對李世績圍城的軍隊進行挑釁。


    唐天的駐軍要離封丘稍微遠那麽一些,依黃河而建,趁著突厥不敢動彈的時機,拉了幾座簡易的木板橋,進退得宜。


    “老大,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出兵了?”秦川聽到畢玄到了的消息就問道,等了這麽幾天不就為了這個突厥第一高手嘛。


    “畢玄和寧道奇不一樣,寧道奇走正道,講究行的正坐得直,言出必行,隻要我勝的光明正大,他就不會背後耍詐,但是畢玄可不是那種會光明正大和你打一架的人。就算打了,他也不會那麽容易認輸的。”唐天一定要想個辦法一次把畢玄打趴下,然後拔掉畢玄的爪牙,讓他沒法反彈。否則就是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唐天還在想對付畢玄的法子,李世績便來找了,臉色不太好。


    “封丘又出什麽陰招了?”自從畢玄來了之後,突厥的兵士就跟打了雞血似得日夜不停的給李世績的駐軍找麻煩。不過李世績也不是吃素的,幾次交鋒都沒讓突厥占到便宜,但是老這樣被動挨打,不是李世績的風格,李世績已經給唐天暗示過這兩天就會對封丘動手,唐天也在積極配合。如今李世績這表情,唐天自然往封丘上麵想。


    “太原那邊傳了消息,李建成原本在與突厥使者打著邊鋒,畢玄手下幾個高手投靠了李建成之後,李建成便決定與突厥合作了。現在已經在點兵了。”


    “他就不怕他一動,宋閥和寇仲那邊就對長安下手。”唐天直接說到重點。


    “李世民與宋閥,寇仲的聯軍,誰贏誰輸可說不準,也許李建成就是想讓李世民在長安吃個敗仗,然後他在這邊打贏了我們,借我們的力使他的聲望高過李世民,所以他現在才準備動手對付我們。最遲明晚,我們一定要對封丘有所動作,否則等李建成過來,我們的壓力可就大了。”


    “強攻必然會有傷亡。”唐天也知道對付封丘隻有強攻一途,而且因為人數上的差距上,想贏必然慘烈。


    “上戰場的人,腦袋早就掛在護腰帶上了,隨時準備丟掉,哪兒那麽多瞻前顧後的。不是贏就是輸,輸就是死。”李世績對於駑下自然有一套法子,“作為主帥,要保住手下的命,首先要交給他們保命的能力,其次就是在戰場上保證戰術正確,我方贏了,命就保住了,那些犧牲就都是值得的。”


    唐天也知道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我可以幫你把封丘的城門打開。能不能攻進去就看你的能力了。”


    “小心畢玄。”李世績提醒道。


    唐天眉頭一挑,看樣子這畢玄是在等著他送上門呢,“嗬,畢玄,我還不放在眼裏。”


    “今晚行動。”


    “那就今晚。”


    唐天仗著沒人發現他,之前已經在封丘城裏轉過幾圈了,設防和巡邏都摸透了。換了一身偽裝,幾個起落便爬進了封丘城,整個封丘城幾乎都是突厥軍的營地,內裏的百姓都散的七七八八了,留下來的都依附著突厥軍隊活著,畢竟軍人也是人,閑暇時間也需要吃喝玩樂,總需要提供的人。


    城門是城防的重點,唐天就沒想過會輕易的靠近那邊,想開門必然是需要一番爭鬥的,看著捆綁著鎖鏈的門閂,近戰是討不到便宜的。唐天從包裹裏拿出劍掂量了兩下,看著城門,眼神定了定,使出輕功,身體一輕便上了天,在靠近城門的時候鬆下氣勁慢慢往前滑行,在靠近地麵被發現之前,唐天對著那扇城門門閂上的鎖鏈便是一劍兩儀,劍氣在地上劃出一道黑痕,直直的衝向城門,碰到門閂上的鎖鏈,隻聽咯噠一聲,成人手臂粗的鐵質鎖鏈便裂開一道痕跡。


    突厥軍開始一亂,很快就平靜下來,有人下命令道:“弓箭手,弓箭手準備。”


    唐天眼神閃了閃,輕功卡進了城門的死角邊,讓城門樓上的弓箭手看不到他。周邊的守軍圍了上來,城門樓上的弓箭手也下樓來,在不遠處擺開陣仗。


    唐天使著劍,氣場不要錢的插,生太極,淩太虛,衝陰陽。周圍的突厥軍隻覺得眼前花了那麽兩下,唐天周圍的空氣都變扭曲了。


    趁著突厥士兵還沒有下一步行動的時候,唐天對著身後的城門又是一劍兩儀。被鎖鏈捆綁住的門閂都有了裂痕。


    “射箭。”有人下令道。


    唐天衝進突厥軍的人群裏,一個生太極,一個三才,抓著一個被擊昏的士兵,做了自己的擋箭牌。密集的箭雨射下來,唐天裝備的閃避挺高,再加上有擋箭牌,箭矢幾乎沒有傷到唐天的身,唐天趁著周圍人躲避的時候,對著城門又是一個兩儀。


    城門被劍氣擊中,連帶著城牆都有些震動,突厥軍也知道了唐天的目的,但是沒想到唐天的攻勢這麽厲害,不過城門未破,便還有迴轉的機會,突厥士兵在城門下組成人牆,哪怕死人,也一定不能讓唐天再攻擊城門一次。


    唐天倒是不急,拜係統所賜,他有很多方法可以全身而退,現在他要的就是拖住突厥兵城門附近的兵力,打開城門。讓李世績可以趁機攻入封丘城,另外還要防備畢玄出招。


    唐天的身形在突厥的士兵中遊弋,為了防止傷及自己人,突厥的弓箭隊已經收了去,改成弓盾隊攻擊。長槍在唐天的四周戳刺,唐天一個坐忘,一個三才,在其中遊刃有餘。時不時一個轉身對著城門就是一個兩儀。雖然人牆抗住了一些傷害,但是城門上的裂痕越來越大。


    “飯桶,連一個人都困不住。”突厥軍的指揮官氣急敗壞的怒道。


    “讓人撤迴來了。”


    “怎麽……大帥!”


    唐天聽到這個稱唿,往指揮台那邊看了一眼,趙德言已經到了,旁邊還站著一個人,身量比趙德言高了一些,唐天與其一個對視,便知道此人便是畢玄,他的眼神裏帶著震懾人的力量,周身的氣勢比趙德言更高一著。


    周圍的突厥兵四散退去,唐天眼神在四周轉了一圈,看著身後城門下層層疊疊的人,唐天嘴角勾起。


    “唐將軍遠道而來,有失遠迎。”趙德言高喊了一聲。


    唐天倒是沒做什麽易容,不過帶了一條黑色的麵紗,裝備是純陽的燭天套,暗灰色的色調在夜色下並不顯眼。不過趙德言既然說出口,必然有把握確認來人肯定是唐天。


    “久聞唐將軍大名,正好趁此賜教。”旁邊的畢玄接口道。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唐天高聲迴道。


    “這封丘城進來容易,出去可沒那麽容易。”趙德言開口道,跟畢玄對視了一眼,畢玄漫步上前,怕是已經覺得唐天走不出這封丘城。


    唐天退後了一步,旁邊的弓箭手便架起弓弩對準唐天,唐天也不遲疑,直接當眾換了裝備和武器,開了守如山,疾如風。對著城門下的士兵中的一個目標一個突,然後一個疾,直接撞在有了裂痕的城門上。


    “咚……哢呲啦。”


    有了裂痕的城門,被唐天這麽一撞就碎了下來,突厥士兵都呆住了,雖然城門上有了裂痕,但是好歹是近十尺厚的城門,也沒有這麽一撞就碎的。


    “放箭,別讓他跑了。”趙德言怒氣道。畢玄幾步就飛身穿過城門,準備追唐天。


    出了封丘城門,雖然撞擊讓唐天的身體有些疼,但是效果是好的,看著畢玄追上來的身形,唐天輕功飛出一裏路後轉身對上畢玄,李世績的軍隊這時候也開始對封丘進行攻擊,趙德言被堵在了封丘城門口。


    麵對大破的城門,李世績的兵馬在氣勢上就勝了一籌,趙德言滿臉的戾氣,看著李世績的士兵一步一步的逼入封丘城,趙德言怒視著遠處與畢玄對招的唐天。


    畢玄倒是不在意那麽多,畢竟守城還是失城對他突厥第一高手的名聲都沒有影響,隻要打敗唐天,他就能成為天下第一高手。這對武學者是個巨大的誘惑。


    唐天慢慢意識到畢玄的打算,隻要畢玄不插手封丘的攻城戰,那麽就根本沒有什麽威脅。唐天也不用跟他耗著時間,直接出盡全力對付畢玄,幾招下來,畢玄便有些力不從心了。感覺唐天身上處處是破綻,但是處處打不到。這隻能認為唐天所有的招式都有後路。誰也猜不出他的後招什麽時候就是殺招,畢玄的攻勢慢了下來,不過唐天卻不打算與他多做糾纏。利用輕功之利,跳出了畢玄的攻擊範圍,然後飛身往封丘而去,在眾人混戰的時候,上了封丘城,直接一槍揮下砍斷了封丘城門樓上兩邊的軍旗。


    軍旗一倒,突厥兵士氣一落再落,趙德言親自上場對陣也改變不了局勢,對幾個往後退的突厥兵也出了手,結果讓其他士兵更加害怕的後退,趙德言的臉色全黑了。


    畢玄想追上唐天,但是卻被李世績手下安排的十多個高手給攔住了。甚至有生擒畢玄的意思,畢玄看著周圍全是李世績的士兵,突厥兵節節敗退,隻能先撤退,等以後再與唐天一戰。


    李世績的軍隊進了城,魏南便帶著人幫忙將城裏的突厥士兵全部趕出了封丘。


    天亮之後,士兵們開始打掃戰場,一群參將和謀士在臨時議事廳裏商議著到底是追擊還是駐守封丘,


    “乘勝追擊,一鼓作氣將突厥兵趕迴老家。”這是大部分人的意見,但是作為統帥的李世績和唐天卻知道,他們必然不能離洛陽更遠。原因自然是因為太原的李建成。戰線拉的越長,越容易被李建成斷了後路。唐天的顧慮更多一點,他絕對不能讓李建成得到洛陽,李世績倒是沒有太多的後顧之憂,但是為了穩固封丘的統治,還是決定在封丘休整一段時間再做決定。


    不過過了一天,局麵就不一樣了,石之軒迴來了,並且從太原順路“帶”迴了李建成。


    作者有話要說:- -糾結啊。明明快到結局了,為什麽我就是無法靜下心來碼字呢。


    先是劍三,跟基友換了個區去轉了一圈,本來沒打算做什麽,結果抽了個天卦,十幾個號第一個天卦,就練滿級了。最近又是七夕。。各路基友來做任務。。望天。然後工作,不太順心。。煩躁死了。。為什麽會有征文啊演講什麽的工作。這些就是寫空話,大話的事情對工作啊,單位的發展啊,有用處嗎?有用處嗎?埋頭工作就好了,我又沒上進心。唉~官大一級壓死人。埋頭背稿子吧。爭取別那麽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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