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知宇宙的文明科技,若是連虛空都無法去完全理解,無法去突破所謂的邊緣宇宙,也就是終極恐懼,又談何去麵對那些未知宇宙中存在的敵人?”


    “以這樣一種思維方式來看待虛空的話,那麽虛空……是否就是對已知宇宙的一種保護呢?”


    葉約說完,卡爾徹底愣住了,然後細細的思考這個問題,許久之後,他的神情越發嚴肅,不知不覺間,額頭還滲出來汗珠。


    卡爾皺著眉頭,下意識的呢喃道:“已知宇宙,未知宇宙,邊緣宇宙空間,終極恐懼,虛空……”


    “看來你已經大致明白了……”葉約不緊不慢道。


    “可……聖約王冕下,既然如此的話,那您口中的虛空限製自己,又該如何解釋呢?”卡爾依舊提問道。


    “虛空限製自己,這個更容易理解了……”葉約笑了笑,隨即解釋道:


    “虛空的神,既然是比我們更高級的神,更高級,並不意味著他們就與我們徹底沒有了相似程度。”


    “就像我們與普通生命相比較,我們雖然是神,但我們也會和普通生命一樣,任何存在的任何行為,都是出於一定目的性和意義性,受著一定思想所支配的,那麽是神也是如此,無論多麽高級的存在!”


    “虛空吞噬生命,這一行為的意義與目的是什麽?單純的吞噬?不可能,再普通的生命存在,若是要吞噬另一種生命存在,也是需要一定可以解釋的理由的!”


    “狼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咬死羊,強大的存在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抹殺弱小的存在,其中一定是有著可以解釋的結論,這一點是基於任何生命與文明追求永恆真理,探索未知概念的基本邏輯,哪怕是虛空單純的看不順眼生命與文明的存在這一點,也一定是有著可以解釋的理論的。”


    “但……若是虛空真看不順眼生命與文明的存在,那麽,為何不直接一次性的清洗個幹淨呢?在我看來虛空完全有這個能力,在宇宙漫長的一百三十七億年歲月裏,被虛空吞噬的文明與生命絕對數不勝數。”


    “以至於,我們存在於這個時代的已知宇宙中,甚至都無法去追尋到那些過往文明的存在痕跡,除非是那些文明也察覺到了虛空的一些特性,並舍盡所有的將一些東西留了下來,卡爾,你的老師基蘭和你在宇宙間行走這千年裏,你們應該有一些發現。”


    “被虛空所抹除的那些文明,必然是已經達到了他們所處時代的尖端序列,才會引發虛空的吞噬,如同過往的神河文明一般。”


    “從這一點來看,既然虛空能夠將包括這個時代在內的每個時代中,最頂尖的文明給抹去,給吞噬……若是虛空真的就是單純看不順眼生命與文明的存在,舉個例子,就以神河文明被吞噬時,當時各文明的狀態,他們為何不順手就將整個宇宙直接清洗了呢?”


    “這……這,可能……”以卡爾現在的智慧,以及思維高度,麵對葉約的發問,頓時呐呐無語,半天才蹦出一句:


    “可能是虛空的能力有限,他們隻能夠一次性吞噬一個高等級文明,也說不定……”


    “是嗎?一次性隻能吞噬一個高級文明?”這次,不用葉約來迴答,涼冰就忍不住發笑出聲了,調侃道:


    “基蘭,你的這個學生還真是可愛……”


    基蘭無奈的歎了口氣,接過話題,對卡爾說道:


    “卡爾,若是虛空的手段就這麽局限的話,那麽我們也就不用對虛空感到未知與恐懼了,生命更不會被其輕易所影響,所墮落了……遠的不說,就在眼下,聖庭與暗裔惡魔的戰爭,若是沒有聖庭存在,暗裔惡魔帶來的災難,你覺得是否具備清洗整個宇宙生命的能力?”


    聞言,卡爾沉默了,他知道是自己想簡單了,說到底是他作為神級學者,也沒經曆過什麽大風大浪,長年跟隨在基蘭身旁,使得他學習得更多的是如何去成為一名學者,若是讓他去作為神,他還太過稚嫩。


    “釋放暗裔惡魔,可能僅僅隻是第一步,接下來虛空還有更大的動作,主生物世界必須準備一場更大的戰爭,因為這一次,我們猜測,虛空放開了以往對自己的限製,若是這一次我們不能扛過去,沒有誰能夠保證,千年,甚至萬年之後,已知宇宙還存不存在著生命!”基蘭語氣沉重的述說道:


    “這其中一定出現了某種變故,至於變故的答案,從過往文明所遺留的一些信息中,我們也許可以解讀到一些,但是要得到真正的答案……”


    “唯有前往虛空中,前往真實虛空的世界,從虛空中誕生的問題,隻能從虛空中追索到答案!”


    “變故?”卡爾想起剛才基蘭對葉約說的那些有深意的話,目光看向葉約時出現了些許波瀾。


    葉約自然是察覺到了這一點,語氣輕鬆的笑道:


    “你猜的不錯,卡爾,引發虛空的變故,在於聖庭的存在,也就在你麵前……可以說是我,可以說是我們眼前的聖約篇章!”


    “給你們具體解釋一下吧,聖約篇章,基於無限運算而運轉的,可以銘刻時空與一切概念,任何生命存在的終極神器!”


    “有它在,可以將這個時代徹底穩固下來,脫離虛空的影響,甚至能夠以此為基本,連通於過去所存在的一切文明,與他們完整的對接時間,甚至是……連通未來!”


    “當然,要是智慧與思維不夠,聽不懂的話,也可以將其理解為:比大時鍾這種天體級計算機更高級的——虛擬時空與連接神器,無限級計算星雲!”


    “比天體級計算機更高級的,無限級計算星雲……”卡爾的神態異常肅穆,身為一個學者,他雖然還暫時無法理解葉約所說的‘虛擬時空與連接神器’是什麽意思,但對於比大時鍾更高級的計算星雲,他清楚其中的意義是什麽。


    大時鍾在他眼中,就已經是其他計算機無法比擬的神器了,可以通過演算數據來模擬出宇宙的起源與全貌,運算能力可以說是已知宇宙的頂級!


    但哪怕是如此,大時鍾雖然也給他們帶來了觸碰與理解虛空的可能,卻始終無法具體突破邊緣宇宙,以及虛空……


    若是聖約篇章真有葉約所說那般神奇的話,那麽……曆史將由聖庭,不,將由聖庭之主——葉約所書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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