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蘭看著葉約,點了點頭說道:


    “看來你知曉了,葉約,根據我得到的訊息,以及以前從虛空王座上得到的反饋,我們可以知道,曾經被虛空所吞噬的文明不計其數,但仍舊讓已知宇宙內隨時誕生著生命,甚至誕生著可能威脅到虛空的文明來,直到有文明達到了一定高度,或是將之觸及,虛空就會降臨,吞噬那個文明!”


    “這個過程,可能已經持續了自已知宇宙誕生伊始至今!也就是說,虛空的存在,是隨著已知宇宙的存在而存在,它限製著已知宇宙向外,向更廣闊的未知宇宙探索的進程,也限製著已知宇宙內文明與生命的進化發展高度!”


    “但是……眼下我們用自身的意誌與智慧去嚐試著去理解真實虛空中的一切,在能保證著自己不被影響的情況,就會發現,虛空中的存在……似乎,以往都是在限製著自己!”


    “限製著自己?”


    作為基蘭的學生卡爾突然感到有些疑惑,這些信息基蘭從未和他交流過,正想提出問題,卻聽到葉約語氣平靜的接話道:


    “的確,虛空在限製著自己,虛空存在的意義,就在它所占據絕對高度存在的情況下,限製著自己的同時,也限製著已知宇宙內的生命向未知宇宙進發,保持著……一種虛空想要的平衡!”


    “虛空想要的是平衡,這很符合‘神’這個詞的定義,不過現在已經變了……”


    “虛空在逐漸釋放,解放對自身的限製!”


    “很顯然,葉約,你的存在……讓虛空做出了這個選擇,所以現在,你們會和暗裔惡魔打起來。”基蘭神色自若道,又繼續說著:


    “現在他們釋放暗裔惡魔,並非隻是單純的給主生物世界或者說聖庭造出麻煩來,虛空在蓄集力量……下一刻,可能整個真實虛空都會直接降臨主生物世界!”


    “屆時,那些怪物——虛空諸神,將給已知宇宙帶來無法想象的災難!這一次……”


    “可能所有的生命都將被抹去,屆時將不存在已知宇宙,而是……虛空宇宙!”


    他們的交談,作為聖庭的天啟王,涼冰能完全聽懂,但是作為基蘭的學生,卡爾卻依舊有些疑惑,唇角蠕動著,卻又不知道是否該提出問題。


    涼冰見到卡爾的舉動後,突然笑道:“基蘭,看來你的這個學生,似乎有些疑惑呀。”


    葉約也抬眸看向伺候在基蘭旁邊的卡爾,語氣溫和道:


    “不妨直接說出來,作為基蘭的學生,你可以適當知道一些其他生命不該知道的信息。”


    “當然,可僅限於此,換做其他時間,可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聽到葉約這麽說,基蘭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但也沒多表示什麽,隻是對卡爾說道:


    “卡爾,作為一個優秀的學者,應當執著於探尋真相,不必因為一些隔閡而止步!”


    “這……”卡爾有點不明所以基蘭的話,但猶豫了一下後,還是開口問道:


    “老師,聖約王冕下,我的疑問就是,虛空……為何要限製自己呢?虛空這麽做,這一切應當是有一定意味的,就像生命不會無緣無故的限製自己,或是被限製,虛空……既然他們的高度高於我們,那麽他們這麽做的原因又是什麽?”


    “你的問題,我來為你解答吧。”葉約嘴角不經意間一翹,一揮手,聖約篇章出現,一頁頁翻開,從其中投影出一個完整的宇宙樹模型。


    令基蘭和卡爾都感到詫異的是,眼前這個呈現出來的宇宙樹模型,不僅僅完整的模擬了宇宙大爆炸的起源,而是……


    還逐漸的不斷向著未知延伸,其中包含的信息無比巨大,有見識的宇宙學者若是眼光獨到,便能從其中看出弊端來。


    眼前……聖約篇章所展現的這個宇宙樹模型所包含的信息呈現,沒有上億年甚至是更悠久的時間沉澱,是不可能呈現出來的!


    而明明,聖約天庭自建立到形體戰爭,再到現在,也才不到兩千年的時間,再算上與天使文明的關係,與其演變過程,最多可以包含的信息,應該也才不過七萬近八萬年。


    “這是……你們的聖約一號?為什麽感覺有些不一樣了。”基蘭不禁問道。


    他是知道,聖庭的聖約一號,可是能與大時鍾相提並論的超級計算星雲,真正的尖端天體計算機,雖然不清楚對方是如何製造出來的……


    “聖約一號?那是過去式了,現在……這叫做聖約篇章!比天體計算機更高級存在,當然,這可不止於計算能力更高級哦!”涼冰神秘一笑道。


    當然不止於計算能力更高級,如果是大時鍾是已知宇宙最頂級的天體計算機,以前的聖約一號便是與之同等級別的,那麽現在的聖約篇章,就是超出已知宇宙上限的無限計算機。


    大時鍾、聖約一號這個級別的天體計算機,在聖約篇章麵前,就如同一粒塵埃比之漫漫星海。


    聖約篇章可以演算時空,那種真正切切的時空,並且可以將其中所銘刻的一切數據永久固定化,保證著聖約天庭這個龐大體係下的所有聖庭天使,以及被銘刻者不被虛空,利用時間這一因素所影響著。


    若非是虛空限製封鎖,聖約篇章能夠演算運算所呈現出來,絕不僅次於眼前已知宇宙的宇宙樹……而是,無數未知宇宙的存在!


    基蘭盯著聖約篇章,那本漂浮的厚重典籍凝視了許久,才悠悠歎了口氣,說道:


    “看來,我的數據有些落伍了……果然,對付虛空,主力還得是你們聖庭。”


    葉約笑了笑,隨即再次看向卡爾,說道:


    “虛空限製生命,吞噬文明,其實有可能並非是出於絕對的惡意!”


    “虛空將已知宇宙的生命局限於這個宇宙中,其實可以看作是一種另類的保護!”


    “保護?”卡爾愣住了。


    “的確,想想看,一個宇宙間,高級文明與生命之間的戰爭與手段,現在都可以可怕到摧毀行星,摧毀恆星,摧毀目所能觸及的一切天體,乃至是摧毀宇宙的程度!”葉約耐心的解釋道:


    “那麽未知宇宙呢,那裏可能有著更廣袤的星空,但是也可能將麵臨著更殘酷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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