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安一愣神的功夫,李來福立刻跑到門外,還順便把門關上了。


    常連勝喝了口茶水帶著埋怨的口氣說道:“你看看,你追他幹嘛?我還想問問他那頭野豬多重呢?”


    王長安把鞋一脫,往床上一躺說道:“你管他多重幹嘛?晚上他肯定要拿過來的。”


    李來福走到一樓,米大娘笑著問道:“你又下來幹嘛?你那屋裏多暖和在屋裏玩唄。”


    李來福指的招待所的正門說道:“米大娘我來你們這裏,還沒有出去轉一轉呢。”


    米大娘點頭關心的說道:“你出去轉一轉也行,別走遠了,要是找不迴來路,就問市局招待所都知道的。”


    旁邊的女孩笑著說道:“米大娘,他都工作了?”


    李來福都驚呆了,他尷尬的摸了摸臉,米大娘哈哈大笑著說道:“哎呀,我也是糊塗了,把他當小孩了,你說他那張小臉哪像個大人樣。”


    這米大娘是會誇人的,李來福紅著臉走出招待所的。


    這年頭的東北家家都在貓凍路上也沒有什麽人,偶爾能看見不聽話的小孩在外麵玩,大人們出來罵的同時也都是用腳踢,沒有一個揪耳朵的。


    像李來福這樣在街上溜達的還真沒有幾個。


    就算沒幾個人,李來福也不敢隨意從空間拿東西,不熟悉的地方還是小心點好,他準備找一個視野開闊荒郊野外地方,再把野豬從空間拿出來。


    兜兜轉轉他又走到種子公司門口,走到這裏他就熟悉了。


    他正準備走的時候,突然看見上次他給糖的,那兩個小孩家的牆根底下站著一個老人,牆頭上還放著一捆柴。


    他可是知道,那家裏就一個女人帶著倆孩子,他走過去大喊道:“幹嘛呢?”


    李來福這一嗓子,把那個老頭嚇一跳,他手裏的扁擔被嚇得掉在地上了。


    老頭扁擔也不撿了,迴頭看一眼李來福剛準備張口罵,看見他頭上的國徽,把後麵的話都憋迴去了,說道:“我沒幹嘛?”


    李來福看著老頭麵相不像壞人不過,那也得問清楚,他問道:“沒幹嘛?是幹嘛呢?”


    “我…我…,”李來福的話把老頭問的不知道怎麽迴答了。


    看著老頭臉憋通紅,李來福指著牆頭不著調的說道:“哦,我知道了,你是來他家偷柴的。”


    老頭一聽說他偷東西急忙說道:“我…我偷啥柴?周邊就是大山,撿柴火也就是多走幾步路的事。”


    “那你幹嘛呢?”


    李來福這一句話差點把老頭氣死,又迴到剛才那個問題,他還不如剛才就迴答了。


    老頭抽出旱煙袋,白了李來福一眼說道:“我是給她們家送柴火的。”


    這個時院門打開,上次那個小男孩出來了,他看見老頭後扭頭就往迴跑。


    李來福看著老頭點著煙,把他煙癮也勾出來了,他也點著一根煙說道:“老頭,看來你是個壞人,小孩都怕你。”


    哼!


    老頭把頭扭到一邊,一分鍾後院門徹底打開了,上次那個女人走出來,看著李來福和老頭後一愣,她對李來福點了點頭,然後對著老頭笑著說道:“爹,我就知道院裏的柴火是你送。”


    老頭甩開閨女手說道:“去去去,我沒你這樣的閨女少拉著我。”


    “你這老頭脾氣還不小,他要不是你閨女,你在牆根底下幹什麽?不行,我得帶你去公安局好好審問審問你,”李來福在旁邊插嘴說道。


    那女人看過來的時候,李來福衝她笑了笑,等老頭抬頭的時候李來福就板著臉。


    那女孩說道:“爹,你不會是想去公安局吧?”


    李來福又從大衣兜裏掏出一副手銬,特意手指動著讓卡扣發出哢哢的響聲。


    老頭看見手銬都嚇一跳,在聽見哢哢的響聲,急忙說道:“是我閨女,是我老閨女。”


    女孩眼睛紅紅的小心翼翼的帶著笑臉說道:“爹,你砍柴肯定累了,進屋我給你倒水…,”


    老頭對著女孩笑罵道:“你個死丫頭白養你了,你爹差點被人家抓走了,你還有心笑。”


    女孩看著老頭的笑容,在聽見那句你爹,她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抱著老頭嚎啕大哭,撕心裂肺的說著:“爹,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老頭也紅著眼睛拍著閨女的後背說道:“要…要我就這一個老閨女能不要嗎?”


    李來福沒有在說話,女孩一定承受了很大的壓力,家人的不理解外人的白眼,估計所有的委屈全在這一刻流露出來了。


    他把手銬收起來,衝著門口伸出的兩個小腦袋,做了一個虛的動作後悄悄走了。


    李來福順著種子公司門前的胡同一直走到聽不見那女人的哭聲,他才長長的出了口氣。


    李來福歎著氣,後世一直八九十年代,還有一些女人跟父母對著幹,管你婆家有沒有房?有沒有彩禮?她們隻追求自己的幸福,到了2000年以後這種女人越來越少了。


    李來福心裏胡思亂想著,悠悠達達走了一個多小時,他才注意到自己已經走到荒郊野外了。


    他靠在一棵大樹邊,看著四周確定沒有人躲在樹後,從空間裏拿出一頭20多斤重的小豬,他也沒有急著走,而是扔在雪地上坐在野豬上抽著煙。


    大冬天拿個沒凍的野豬,他也怕露餡了。


    等了一個小時,李來福看著手表都已經三點多了,從空間裏拿出一條繩子拴在豬腿上,新的棉大衣扛是不可能扛了,就在地上拖著。


    等他走到大路上立刻就成為焦點總有人過來搭這話問著:“小兄弟,在哪裏打到的?”


    跟後世的釣魚佬一樣,問清位置後都快步離開了。


    迴到市局的時候,野豬已經凍得梆梆硬了。


    “我的娘啊!好…好孩子你咋還打上野豬了?”


    李來福扯著繩子,把野豬拽到招待所屋裏笑著說道:“米大娘,這是我前些天打的,我剛才出去拿迴來的。”


    …


    ps:你們說的再好聽我也不會上當的,還交朋友,還心疼我,還寄土特產,哼!想真實我?窗戶都沒有給你們留,別說大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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