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娘嗬嗬一笑,拉著李來福朝爐子邊走嘴上卻說道:“你們兄弟倆的事,你看我幹嘛?”


    張主任笑著說道:“大嫂,你不讓我看你,那我下次給大哥發工資,我從裏邊把煙錢給他留下來。”


    本來還滿不在乎的王大娘突然哼了一聲,說道:“你信不信我帶著咱娘去你那屋罵你媳婦?”


    “大嫂,我開玩笑的,我大哥兜裏就不應該給他留錢。”


    張大廚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說道:“老二,你就不再掙紮一下?”


    “大哥,死道友不死貧道你老弟我已經盡力了。”


    李來福趁機也把肉提起來遞過去說道:“張大爺,明天我出差去西安,還得麻煩你幫我做幾個。”


    張大廚打量著豬肉的肥瘦嘴裏卻說道:“咱爺倆你就別說什麽麻煩不麻煩,你就說你想吃什麽菜吧。”


    李來福沒有直接迴話而是先把煙遞過去才說道:“張大爺肥一點的肉做成四喜丸子,瘦一點的做點迴鍋肉。”


    張大廚接過煙把煙別在耳朵上笑著說道:“這孩子跟別人的吃法正好相反,那行,你等會張大爺現在進去給你做。”


    李來福愣了一下想了想還真是這個道理,這年頭誰家要是有肉,如果不把肥肉片子嚼的滿嘴冒油,你都對不起那塊肥肉。


    這時王大娘也給他倒了一杯茶說道:“小來福喝吧,這是你二大爺的好茶。”


    人和人都是有來有往的,王大娘對自己好,李來福又不是小氣的人。


    李來福哎呀一聲說道:“王大娘您等一下,我還有東西拿進來。”


    張主任和王大娘還沒反應過來,李來福已經跑到門外又從後備箱裏提了個小袋子出來。


    進屋以後李來福把小袋子遞過去說道:“王大娘,這裏是五斤蘋果。”


    “你這孩子這是幹嘛?”王大娘沒有接而是後撤了一步說道。


    張主任皺著眉頭說道:“小來福,這蘋果可不便宜啊!”


    李來福把蘋果袋子放在桌上說道:“二大爺,蘋果又不是我花錢買的,也是別人送我的,我送給王大娘吃,咋的了?”


    王大娘提了提袋子說道:“你這孩子也給的太多了,你要給一個兩個王大娘就吃了,你這一兜子我可不敢要。”


    李來福心想反正他年紀小耍著無賴說道:“王大娘,你要是不收,我就全丟在你們大門口,被別人撿走你可別心疼。”


    王大娘急忙摁著蘋果袋子說道:“你這孩子可不能幹傻事,這蘋果可不是一般人能吃到的。”


    張主任歎了口氣拿起袋子給大嫂放在手裏說道:“大嫂,你去櫃台坐著吧,我跟來福說會話。”


    王大娘一愣接著說道:“那你可得多給點錢,別讓人家孩子吃虧。”


    李來福拿出他的子彈頭打火機幫張主任點著煙笑著說道:“二大爺,你不會是想給我錢吧?”


    張主任吸了一口煙說道:“我和老喬一樣,都是熬到這個職位的,我可不敢花錢買東西,這可是犯錯誤的事情。”


    李來福鬆了口氣喝著茶水說道:“二大爺,這就對了嘛,咱們有來有往,再說王大娘對我真的太好了,我孝敬孝敬她也是應該的。”


    張主任笑著用手點了點李來福說道:“你個小來福是真會說話。”


    李來福還以為送禮成功,誰知道張主任用一副閑聊的語氣說道:“來福,你們家裏有沒有想找工作的親戚?”


    李來福拿起茶杯的手,直接停在半空中眼神中帶著疑惑。


    張主任手裏拿著爐鉤子掀開爐蓋用木頭柄的鏟子,往爐子裏鏟著煤自言自語似的說道:“我們飯店你也沒少來,你也應該看出來,隻有你王大娘一個人又要收錢,又要收桌,本來還有你張大爺的徒弟幫忙洗洗碗,誰知道過完年有一個出師了,他在外麵自己找到工作了。”


    李來福一邊喝著茶水,大腦卻在飛速運轉著,心想要不然讓江濤別去當兵,來跟張大廚學廚藝?


    當廚師就一點好外,絕對不會打光棍,必須得強調一點傻柱是個例,是他自己要求高。


    張主任接著說道:“你張大二爺帶兩個徒弟就夠了,我給局裏打了報告想再招一個服務員,替你王大娘分擔一點。”


    李來福心裏一句,臥槽!自己白想半天,他還以為準備再招一個徒弟,誰知道人家直接要服務員。


    張主任話音剛落,李來福已經想到人選了。


    李來福直接問道:“二大爺有什麽要求嗎?”


    張主任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周圍才說道:“我為啥跟你說這事,也是局裏領導交代我的,你送來的肉他們可都沒少吃。”


    前麵全是鋪墊,最後一句話才是重點,意思很明顯,想要這份工作必須得用豬肉換。


    “我們這裏的服務員,可比售貨員強多了,我們供應中午和晚上兩頓飯。”


    張主任看似說著當服務員的好處,可是李來福卻知道,不說別的就是那兩頓飯,就已經可以讓人打破腦袋搶這份工作,何況還是正式工,連戶口都可以轉到城裏。


    李來福果斷的說道:“二大爺,你把這份工作給我留著,我要出車去西安,迴來以後咱們再商量多少斤豬肉。”


    張主任沒想到李來福這麽爽快,他笑著說道:“那野豬肉也不是說有就有的,時間太長我不敢保證,畢竟報告交上去了,但是三四個月還是沒問題的。”


    李來福點了點頭,其實他空間裏就有一頭300多斤的野豬,他不直接拿出來,倒不是怕別人不相信,人家一說豬肉你就有?是他自己是他過不了自己那關,心裏感覺別扭。


    至於有人懷疑他?那就有點扯淡了,野豬畢竟是山裏的東西,大家最多說他運氣好或者槍法好。


    李來福心裏胡思亂想著,西安可是有著國家脊梁的秦嶺,那裏邊可啥都有。


    李來福正在胡思亂想,突然聽見張主任說道:“大嫂,這次的蘋果我能吃一個嗎?”


    王大娘的眼睛也一直看著兩人,看著小叔子那笑容滿麵的模樣估計是事情談成了。


    她翻著白眼說道:“幾十歲的人了,你就不能穩重點?還像小時候一樣,每次叫我大嫂都是要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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