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鍬也跟過來了說道:“媳婦你是要急死我是不是?到底怎麽迴事?你這虎娘們按著我頭是真用力,我這倆頭磕的梆梆響,到現在額頭還疼呢。”


    鐵鍬媳婦已經快忍不住了,還很客氣的問道:“六嬸,你講還是我講?”


    “你們年輕人說的明白你講吧,我還要迴家告訴我兒媳婦去,”李老六媳婦說完就走了。


    李誌峰這時候插嘴說道:“小爺爺怕吵,你們迴食堂講去。”


    “媽的,你怎麽說話呢?這都是你大爺,大娘,你他媽敢這樣說話?我看你是皮子癢了,”李鐵柱罵道。


    李鐵橋媳婦打了一把李鐵柱胳膊,說道:“來福叔怕吵,咱就走著說。”


    李鐵柱最後還是罵了一句:“別以為你爺爺護著你,我就不敢揍你。”


    李誌峰開著玩笑說道:爹,你不怕我爺爺?你信不信我把奶奶也喊來,我奶奶往地下一坐又哭又嚎,就問你怕不怕?”


    “你等著,我早晚把你叫出去偷偷揍你一頓。”


    幾個人走到食堂門口,李鐵鍬媳婦已經把事情的經過講完了,李鐵鍬李鐵柱包括李鐵錘都愣在那裏。


    好不容易都緩過來了,李鐵柱拍了拍臉說道:“這不是做夢吧?”


    “肯定不是做夢,我現在額頭還疼著呢,”李鐵鍬揉著額頭說道。


    李誌強馬上說道:“爹娘,我去把這好消息告訴我媳婦。”


    李鐵鍬撇著嘴說道:“媳婦,我覺得這小子有點娶了媳婦忘了娘,咱倆是不是得管教管教了?別等咱倆老了打不動他。”


    “滾一邊去,別在這裏找借口揍兒子,當家的怎麽樣?剛才那倆頭磕的不虧吧?”


    李鐵鍬也不提揍兒子的事,高興的說道:“不虧不虧你要早點告訴我,就是磕30個頭我也樂意。”


    看了一眼自己男人頭上皺了皺眉頭說道:“你一會去雪裏洗洗頭,要不然你晚上就別迴家睡。”


    李鐵鍬愣了一下,心想,說的好好的怎麽扯到頭上來了?這大冬天的睡窩棚還不凍死他,摸一下頭上粘糊糊的放鼻子上一聞,狼屎和狼肚子裏的溶液混合在一起,讓他這個掏大糞都能聊閑天的人,立刻朝著門外跑去。


    李鐵柱一直跟旁邊的李鐵錘喋喋不休的說著:“你說我兒子有工作了,以後他娶媳婦我是不是就不操心了,估計都有自己送上門來的。”


    李鐵柱這話說的,讓李鐵錘羨慕的不得了,這年頭男方有工作,那媳婦可是自己隨便挑的。


    李鐵錘歎了口氣說道:“你說我兒子咋就出生的那麽晚呢?要是早生一年,是不是還能抓個鬮什麽的?”


    李鐵柱嬉皮笑臉的說道:“你急什麽,萬一過兩年來福叔又有名額了呢?”


    李鐵錘瞪了他一眼說道:“你站著說話不腰疼,你這話說的,你自己信嗎?本來我還想恭喜你的,看你那死德行,還是算了。”


    鐵鍬媳婦走到兒子跟前,直接掐了一把他胳膊罵道:“你個缺心眼的玩意,那媳婦是你的她還能跑了,你小爺爺還在隔壁呢,人家誌峰都在那裏伺候著,你就不能也去幫幫忙?媽的,我為你們老李家操碎心了。”


    “知道了娘,”李誌強撓了撓頭朝著隔壁跑去。


    李誌強媳婦沒有一點不高興,反而滿臉笑容的說道:“娘,我幫你一起幹活吧。”


    嗯,


    鐵鍬媳婦接著說道:“以後你要管著他點,馬上就要有工作了,可不能讓她總粘著你,你晚上跟他說他爹一直找借口想揍他,讓他自己輕點得瑟。”


    “知道了,娘。”


    李誌峰燒著炕,李來福和李老六盤腿坐在炕桌上。


    “來福弟,六哥感謝你了。”


    李來福拿出煙點了一根,把盒扔到桌子上帶著無奈的口氣說道:“你可別謝來謝去了,我剛從那邊跑來,你又來了。”


    李老六笑著說道:“來福弟,你幫了這麽大忙,感謝你是應該的。”


    李來福岔開話題,問著他一些村裏的情況,李老六也認真迴答著,村裏雖然一個星期還能吃頓糧食,但是也堅持不了多久,就怕孩子們老人受不了,一點小病都可能要人命。


    兩人閑聊了一會,李誌強李誌峰一人拿著水壺,一人拿著碗進來。


    李誌峰說道:“小爺爺這裏沒茶葉,你就喝點水吧。”


    李來福點了點頭說道:“你們下星期一就跟誌偉一起去上班。”


    “好的小爺爺,謝謝小爺爺。”


    李誌峰小心翼翼的問道:“小爺爺,我們也能像誌偉哥那樣,有棉襖棉褲,棉帽子棉鞋發嗎?”


    李來福笑著說道:“你們工作一樣的,當然發的東西也是一樣的。”


    “那太好了,”兩個小子高興的喊道。


    沒待一會李來福就坐不住了,關鍵是太滲人了,一個老頭兩個小夥子看著他一直的微笑著。


    正好李鐵錘過來喊:“六叔肉都剔下來了。”


    “來福弟,你繼續坐著,這分肉我得必須在場,”李老六下炕穿著鞋說道。


    “我又不是七老八十坐什麽坐,”李來福比他還痛快直接下地了。


    兩人從房間裏出來,曬場上都熱鬧起來了,兩個大鍋支在那裏,鍋下麵木頭燒的劈裏啪啦響著,李鐵鍬正在拿著剁骨刀在那裏敲著骨頭。


    “一家出一個都排好隊,”李老六出門後喊道。


    李來福叼著煙走到兩個大鍋邊,李鐵鍬一麵往鍋裏放著骨頭說道:“來福叔,等骨頭湯好了我先給你盛一碗。”


    李來福急忙搖了搖頭說道:“你們還是留著自己喝吧!”


    這骨頭才放一半血沫子都滿了,也沒有見人撇一下,很明顯這是堪比奧德彪的吃法,按照他的方式這鍋湯起碼得放半斤白酒去去腥味。


    他這種方式也隻能是個想法,這時候他要敢拿半斤酒倒鍋裏,那還不把李家村的男人都心疼死。


    李鐵柱添著木頭說道:“來福叔這可是骨頭湯多香啊,你咋還皺上眉頭了?”


    “骨頭湯?你們就聞不到那鍋裏的腥味嗎?”


    李來福嘴裏說著話,手卻沒閑著拿出中華煙一人給他倆發了一根。


    “謝謝來福叔,”李鐵鍬趕忙接過來道。


    “這哪是腥味,明明是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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