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老頭看向張大廚背影,感覺到哪裏不對著他,對著繼續喝茶的張主任問道:“你大哥啥意思?”


    張主任放下手裏的茶杯,同樣看著張大廚的背影,他笑著說道:“我大哥的意思,好像是說咱們倆沒用。”


    喬老頭端起茶杯看向窗外嘴裏則說道那:“那你進廚房跟你大哥說一下,沒用的是你,別刮拉到我。”


    張主任聽了一愣,隨後他敲著桌子說道:“老喬,你把話說清楚點,啥叫沒用的是我。”


    喬老頭看了一眼收款台,又看了一眼廚房,然後又看向張主任,帶著鄙視的眼神問道:“你說你有用,那你跟我說說,你在飯店裏能做啥主?”


    嘴角抽了抽的張主任,也不可能讓喬老頭好過,他直接掀著他的老底說道:“說的好像你在供銷社能做主似的,你管一下小猴子我看看。”


    兩個人大哥笑完二哥,誰也不再看誰一眼。


    …


    李來福走到東直門外,又繼續往前騎出去一段,等他轉圈往迴走的時候,車鬥裏已經放著50斤豬肉上麵蓋著麻袋片。


    李來福迴到東直門,他並沒有往城裏走,而是坐在車上,點著煙火看向護城河,因為,他知道他走的時候,張主任和喬老頭肯定看得見,所以,他特意把時間挨長一點。


    看似閑著無聊的他意念卻已經進入空間,空間裏的肉就剩下一隻羊,還有十來斤豬肉,現在看著那三隻傻麅子,都有點想把他們變成肉的衝動。


    李來福心裏想著,難道下次還要去東北?就在他胡思亂想中熬過半個多小時,才騎上摩托往迴走。


    當李來福能看見國營飯店的時候,他首先看到的卻是飯店門口的馬主任,隨著摩托車的不斷靠近,李來福不由得笑了。


    因為,馬主任雙手對搓不停的來迴走著,給人一種感覺,他好像在產房外麵。


    當馬主任看見摩托車,他就小跑著迎上來,李來福屬於被迫停車。


    “小李,肉拿迴來了嗎?”馬主任迫不及待的問道。


    李來福看著他那副急不可耐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把摩托車熄火後,又隨手往車鬥一指說道:“馬主任,你自己看吧!”


    馬主任激動不已的朝著車鬥方向走去,李來福則繼續坐在摩托車上,他是想著,等馬主任看完後,再把摩托車騎到國營飯店門口放著。


    他的想法是挺好的,誰知道馬主任接下來的動作,也讓他明白了,後世看過的電視劇一個國企工廠為什麽見到一頭豬那麽激動?也讓他明白,這個年代的人對於肉類的渴望。


    “小王把三輪車騎過來,”馬主任對著國營飯店門口喊道。


    李來福被他喊的一愣,當他看著過來的三輪車,又對著馬主任說道:“馬主任,我可以騎過去…。”


    馬主任也不等他說完,就笑容滿麵的擺著手說道:“小李,別麻煩了,他聽說是來拉肉,他騎三輪車帶著貨,我愣是騎自行車都追不上他,你說他倆高興成啥樣了?”


    李來福並沒有強求,他點著頭的同時,也看向三輪車上的東西,三箱罐頭放的整整齊齊,這個箱子可不是什麽紙盒箱,而是跟啤酒箱一樣都是木頭箱。


    “小王,先把肉放到車上,再把罐頭放在車鬥裏。”


    馬主任安排完手下後,又走到李來福身邊,一邊給他發的大前門,一邊問道:“小李,這三箱是72瓶,你要是覺得少的話,我下次給你多補點。”


    72瓶水果罐頭換50斤肉,李來福不用想都知道他又賺了,因為,這年頭的水果罐頭,你要是沒有票據的話,四塊錢一瓶都買不到的。


    00後肯定不能理解,一個水果罐頭有啥難的?70後80後卻都是深有體會啊,因為他們小的時候甚至都期盼著自己有病,不為別的,就為了能讓父母開個水果罐頭。


    馬主任的最後一句話,讓李來福笑了笑,因為,這馬主任想誘惑他下一次交易?


    李來福把馬主任給的煙別在耳朵上笑著說道:“馬主任,下次的事,咱們下次再說吧,我也不一定每次都打到野豬的。”


    馬主任急忙點頭解釋道:“我知道的,這野豬又不是家養,能打到那也是看運氣,我哪能不明白這個道理?我是說,如果你再打到別忘記我們廠。”


    這種看自己心情的事,李來福很是爽快的點頭答應道:“馬主任,等我再打到獵物,我一定通知你。”


    馬主任兩人離開後,李來福也騎上摩托車後,調頭又朝著東直門外走去,他轉一大圈又迴到國營飯店門口,水果罐頭就剩下車鬥座椅上的兩瓶,其他的,都已經被他收到空間裏了。


    李來福拿著兩瓶罐頭走進國營飯店,喬老頭和張主任還在喝茶,婦女的數量卻有所增加,因為,劉姨也來了。


    王大娘可不知道李來福出去換肉了,所以,見他拿著兩個罐頭進來,她立刻問道:“來福,你這兩個罐頭是老馬給你的嗎?”


    李來福知道王大娘肯定是誤會了,不過,他也沒過多解,反而是笑著點了點頭。


    王大娘同樣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這老馬總算是幹點人事,沒有白喝你的茶水。”


    李來福一邊往廚房走,一邊心裏想著,還好老馬沒進來,要不然,還不被王大娘氣死了。


    李來福走進廚房後,直接朝著砧板走去,張大廚則在水池邊洗的什麽?


    李來福用菜刀把罐頭瓶上的鐵片切成十字叉,然後用身子擋住張大廚師徒三人視線,又利用空間把兩個鐵皮蓋完整的拿下來。


    把兩瓶罐頭倒在湯盆裏,又從碗櫃裏拿出五把勺子。


    迴到大廳後的李來福,把其中的一個湯碗放在收款桌上說道:“王大娘,二嬸,劉姨,姨這是給你們吃的。”


    “你這孩子…。”


    “王大娘不…,”


    “來福你快拿走,自己吃…。”


    李來福單手托著湯碗伸到幾人麵前,同時又威脅道:“我這裏還有一湯盆呢,還有你們誰要是說不吃,我倒在地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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