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語氣幽怨的呢,雲晚晴狡黠一笑,微嘟著嘴說道,“二師兄這麽勉強啊,那晴兒以後都不敢跟二師兄開玩笑了,也沒心思做好吃的了。”


    蘇雨楊一聽她不做好吃的了,立刻滿臉笑容湊上前,討好的道,“好晴兒,二師兄逗你玩的,哪能真的生晴兒的氣啊。沒事,哪天你想拿二師兄練手都沒關係,隨時都可以。”


    雲晚晴,“……”


    眾人無語,他們一起生活了這麽多年,怎麽都沒發現蘇雨楊這麽愛吃。


    “好啦,你們幾個,趕緊過來用膳,靈兒不是說等會要跟晴兒學刺繡嗎?”秦碧菡叫道。


    “好。”眾人應道都坐下吃飯。


    飯後,楚笑靈跟著雲晚晴去了她的房間。雲晚晴在現代待慣了,自小就不喜歡這裏晚上燭火的那一點亮光,歐陽倩羽知道後給了她一棵夜明珠,在晚上擺在桌子上猶如白晝,雲晚晴很喜歡,這次當然帶來了靈蝶穀。所以她們也不怕會傷到眼睛。


    雲晚晴耐心的教楚笑靈各種不同的刺繡針法,等她明白之後就忙著繡自己手上的帕子。


    “晴兒,我剛剛看到你箱子裏有好多帕子了,為什麽你還要自己繡?”楚笑靈在剛剛雲晚晴拿繡線給她的時候,無意間撇到她的箱子裏已經收著好幾塊手帕了。


    雲晚晴手上動作不停,嘴上迴道,“那些手帕都是晴兒當初學刺繡時練手用的,晴兒不想拿出來用,娘又說讓晴兒收著留作紀念,所以才隨身帶在箱子裏。”


    楚笑靈表示了解,因為她也有一堆當初剛學刺繡時候的成品。但她不知道,哪怕雲晚晴那些初學的手帕,也比繡坊裏賣的那些要好上幾倍。


    兩人邊繡著帕子,邊有說有笑的聊天,直到夜色深處才迴房各自睡去。


    接下來的幾天,雲晚晴每天就在不停的學習中度過,因為她的聰穎,她的學習速度很快,楚灝天又開始教她陣法,她都能輕輕鬆鬆的全部學會。


    又一個月過去,這天又到了雲晚晴要施針的日子。一大早,楚笑靈就寸步不離的跟著雲晚晴,上次她聽娘說起,雲晚晴解毒施針的時候疼的半死,她不放心,想要親自陪著。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跟雲晚晴已經比親姐妹差不多了。


    雲晚晴倒是跟平常一樣,一點也不怕等下施針的疼痛,依舊笑嘻嘻的。


    “晴兒,你還記得師傅跟你說的嗎?一定不可以……”楚灝天再次跟雲晚晴交待,還沒說完,就被雲晚晴打斷道,“師傅,晴兒知道,晴兒保證絕對不會動,你下針吧。”


    楚灝天也不廢話,直接拿出銀針為她解毒。雲晚晴牢牢記著楚灝天的話,默默的運行楚灝天第一次教她的內功心法,但作用不大,她隻能咬著牙硬撐。


    楚笑靈在一旁看著心疼的不得了,她看向一旁的秦碧菡,眼眶都紅了。


    秦碧菡蹲下身子,摟住她靠在自己懷裏,輕拍著安慰。


    時間過了很久,這次施針才終於結束,楚笑靈忙趴到藥桶邊緣,心疼的衝著雲晚晴說道,“晴兒,你感覺怎麽樣?是不是很疼?”


    雲晚晴笑著搖搖頭,“師姐,我沒事。有師姐陪著,晴兒一點也不疼。”


    “傻丫頭,怎麽會不疼嘛?你看你嘴唇都咬紅了,嗚嗚……”楚笑靈看雲晚晴那麽受罪,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好了,靈兒出去,不許在這添亂,晴兒要趕緊沐浴更衣,千萬不能感染風寒。”楚灝天見楚笑靈哭了,就出聲說道。


    楚笑靈搖搖頭不肯,雲晚晴也勸道,“師姐,晴兒真的沒事,隻是這濕衣服穿著很不舒服,你先出去吧,晴兒好換下這身衣服。”


    楚笑靈聽到雲晚晴這麽說,才不情不願的跟著楚灝天一起出去了。


    但她堅持在門口等著雲晚晴出來,楚灝天沒辦法,也不管她了,讓她在那裏等著。


    大概半柱香的時間,雲晚晴就收拾妥當走了出來,看到楚笑靈站在門口等她一點也不意外,笑著走上前說道,“師姐,你不要擔心了,相比上次施完針就想睡覺,晴兒這次已經好很多了。”


    雲晚晴努力的逗她笑,楚笑靈見她真的沒事了,也慢慢放下心來,不一會兒,兩人就有說有笑的一起練功去了。


    晚上,他們都在前廳坐著聊天的時候,突然蘇雨楊提道,“晴兒,上次你不是說,那個果酒一個月就可以喝了嗎,我們可不可以把它拿出來了。”蘇雨楊對吃的永遠特別上心。


    雲晚晴想了一下,點點頭說道,“應該可以喝了,師兄你去把它拿迴來看看吧。”


    “好嘞。”蘇雨楊應著的同時已經跑出了好遠。


    沈俊熙看著不無感慨,“他要是練功時有這份熱情,也不會每天被師傅責罰了。”


    楚笑靈笑著說道,“大師兄你還不了解他嘛,調皮搗蛋習慣了的,哪天我爹要是不罰他,他自己都不舒服吧。”


    “哈哈……,也是。”沈俊熙想想,大笑著說道。


    時間不久,蘇雨楊就一手抱著一個壇子從外麵飛跑進來,說道,“晴兒,我拿來了,快打開看看,可以喝了嗎?”


    雲晚晴見他急切的樣子,無聲的笑了笑,用巧勁把酒壇子最上麵的密封石塊拿掉,輕輕揭掉用紅紙封住的口。


    一瞬間,整個前廳彌漫著一股濃鬱的果香,其中也參著酒氣,但兩者並不衝突,反倒異常好聞。


    “太香了,晴兒,我可不可以嚐嚐看啊?”蘇雨楊湊到酒壇子麵前深吸一口氣說道。


    還不等雲晚晴迴答,其他人就異口同聲的說道,“不行。”


    “為什麽?”蘇雨楊跳腳,大聲叫道。


    楚笑靈哼一聲,說道,“你個貪吃鬼,要是嚐了好喝不喝個夠會肯作罷嗎?不可以讓你嚐,晴兒做的,晴兒自己嚐,好喝的話等下吃飯再一起喝。”


    雲晚晴看他們這麽寶貝這兩壇子果酒,低著頭笑了笑。也是,這世上葡萄都是貢品了,用葡萄做出來的果酒被當成寶貝也不稀奇。


    雲晚晴倒出一小點葡萄酒,輕輕瑉了瑉,點點頭說道,“嗯,已經可以喝了,很香。”


    蘇雨楊聞言眼睛都亮了,虧得沈俊熙眼明手快把兩壇子酒提前拿走,不然,他可能會一下子撲到酒壇子上不撒手。


    “大師兄,你拿去給我娘收好,剩得二師兄偷喝。”楚笑靈對沈俊熙說道。


    沈俊熙點點頭,抱著壇子去找秦碧菡去了。蘇雨楊不高興的生悶氣。


    “二師兄,你別這樣啦。有晴兒在,你什麽時候想喝不行啊,隻要多摘些果子迴來,晴兒可以做出很多慢慢喝,這果酒也放不壞。”雲晚晴跟蘇雨楊說道。


    蘇雨楊想了想,猛的跳起來,拉著雲晚晴說道,“那我們現在上山去摘吧,再晚一點那野果就要爛了。”


    航子瑜上前一步擋在他麵前,也不說話。


    蘇雨楊直跳腳,“航子瑜,你個悶葫蘆,快閃開,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


    航子瑜瞟他一眼,那眼神不屑的很,意思是,就憑你。


    航子瑜雖然是學醫,但也練武,他把兩種結合起來,用銀針當武器,在加上他會使毒,真打起來,蘇雨楊真的未必討得了便宜。


    雲晚晴忙拉住蘇雨楊,說道,“二師兄,你是不是傻,現在已經是晚上了,你這個時候上山,是想把自己送給那些野獸當宵夜嗎?”


    蘇雨楊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眾人懶得理他,收拾桌子,幫忙端菜準備吃飯。


    晚膳時,蘇雨楊終於喝到了心心念念的果酒,一下子就喜歡的不得了。非要纏著雲晚晴答應明天多做些才罷休。


    眾人也都喜歡喝,也就沒說什麽。連楚灝天都特意讓他們明天早點上山,把野果全都摘迴來。


    “師傅,晴兒也想去可不可以?”雲晚晴想著自己帶來的花種,想要上山找找看有沒有好一點的土壤帶迴來摘種,他們屋前的地種菜可以,種花稍稍欠缺了些。


    楚灝天想到她上次從山上迴來的樣子,怕她吃不消,搖搖頭不同意。


    雲晚晴放下筷子,跑到楚灝天麵前搖晃他的袖子,可憐的看著他,撒嬌的說道,“師傅,你就讓晴兒去吧。晴兒這個月都有好好練功,上山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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