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淩霄侄兒,你可以跟我說說,你為什麽那麽害怕你的母親呢?就在剛剛,你不過才看了一眼你的生母,就突然變得跟一塊石頭一樣,話都說不出口了。這裏麵肯定有很深的原因吧,你來跟我說說。”


    “我……”


    蕭靖拍打著白淩霄的肩膀,堅定地說道:“沒事,一切都有叔叔在。這次叔叔休了會兒假,可以在白家帶一段時間。我可以和你母親去商量的。”


    “母親她從來不讓我出去,她隻讓我待在書房裏麵讀書。甚至母親她都不會讓我去書堂,而是直接將老師給請迴到家裏來。吃飯的時候,我永遠都隻會是一個人。我不知道為什麽,母親要這樣對我。或許這就是她的愛吧,當然這都是我一廂情願而已。”


    說到最後,年幼的白淩霄竟然不經意間流出了眼淚。


    “好了,淩霄侄兒。快擦掉你那看著很討人厭的眼淚,否則我就不會去救你的玩伴了。”


    “對不起,蕭叔叔。”


    唉。


    蕭靖心中不斷的在歎氣,淩霄現在的樣子和他那執掌沙場的父親完全沒有可比性。也不知,幾年後淩霄會不會都這樣持續下去。


    “蕭老板,蕭老板。”


    就在這時,門外卻響起了一個丫鬟的傳告。


    “發生什麽事了?”


    “蕭老板。卿大夫,李大夫,衛大夫都到大堂了。”


    “哈?那跟我有什麽關係?你讓你家夫人去接客啊。”


    “可是夫人說想要和蕭老板一起去迎客。”


    嗯?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是這來的客人有些特殊?


    蕭靖皺了皺眉頭。


    當然,待在這裏也無濟於事,而且蕭靖自己也有些事情要和阮紫萍談一談的。隨即,蕭靖便跟隨著那丫鬟一同前往白府的大堂。


    “來的客人是?”


    “迴蕭老板的話。來的人是從帝都王城的官。”


    “謔。那些官人是在淩霄每次生日的時候都會來?”


    “迴蕭老板的話。今兒個是第一次。”


    原來這些人來這子葵城是有其他目的的!


    此時,白府大門。


    “哎呀呀,三位官人,可真是稀客啊。”


    一身紫衣裳,銀釵將頭發卡一側,紅潤的臉頰明顯是剛擦了胭脂的。作為白家的女主人對於來的客人是給足了尊重。


    “阮夫人,今日是令郎的生辰,而我們兄弟幾人,是受親王的指示來為令郎祝賀的。”


    領首的卿大夫雙手親自端上了一件禮品。


    “這是?”


    “請阮夫人掀開紅布。”


    阮紫萍沒有在意太多,親手掀開了紅布。令人意外的是,紅布之下陳放的是一塊翠綠的玉石。


    阮紫萍站在原地沉思了幾秒,隨後捂著嘴笑了起來。


    “這塊玉石,是段親王親自挑選的。它價值可遠遠不如表麵。這塊翠綠玉石那可是天然形成的。段親王希望令郎以及阮夫人都能夠喜歡這塊物件。”


    “段親王親自挑選的,那我可得好好替我家淩霄謝過段親王了。感謝段親王對我家淩霄的厚愛了。”


    “夫人和令郎都能喜歡那便是最好。這句話我也會帶迴去的,我想段親王聽到這句話,他的心裏肯定會很開心的。”


    “好了,三位大人從王城趕來,一路上都辛苦,現不妨進來坐坐,吃杯茶,歇息一下。”


    卿大夫擺了擺手,迴應道:“這倒不用了,阮夫人,我們身上還有其他事務要去處理,就不再此多留了。希望令郎能過一個開心的生日,我們幾人就先行告辭了。”


    “既然,三位大人還有急事需要去處理,那我就不便多留了。”


    三位大官人前腳一走後,剛剛還端正站直了的阮紫萍立刻就現了原形,沉下了肩膀,憤怒的扯掉頭上戴地各種釵子,頭冠。


    “喂,喂,喂。我都好久沒有看見你這麽生氣了。”


    蕭靖恰巧在這個時候趕了過來,也剛好看到了阮紫萍的這一幕。


    “看來那些人的身份很厲害啊,能夠讓阮大夫人都憤怒了起來。”


    聽到蕭靖在故意嘲諷自己,阮紫萍頓時一雙充滿怒火的眼睛直視地著蕭靖。


    “哇哇哇,好可怕,好可怕。感覺你要把我吃掉了。”


    “大哥,你有什麽話就直說。”


    “不!我隻是想告訴你,真的太認真了。為什麽非要把自己搞得那麽累啊?和各種各樣的人來往。明明雲山最開始把白家搬到這麽遠的城鎮來,其原因就是不想和那群官場的人有什麽交際。”


    “對,大哥。你說的對,我可是一個人把白家的所有都攬了下來。可是,現在的白家除了我之外,還有誰?還有誰能幫我?能幫整個白家?”阮紫萍拍打著自己的胸口,憤憤不平地質問著蕭靖。


    “那為什麽你就不能安安心心的守在家裏呢?”


    “安心?哈哈哈,大哥,你知道我一個人在家裏怎麽可能安心啊。雲山當初走的時候,說十年之後就會迴來。可是呢,現在十年過去了。白家的情況越來越不好了。哈哈,如果我真的再不找些事情去做的話,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辦了。一個人孤守在這空空的家裏,我會瘋掉的。大哥!你知道嗎?”


    阮紫萍瘋狂地向蕭靖發泄情緒。看得出來,她的心裏早就積滿了怨念。


    “唿嚇,抱歉,弟妹。”


    蕭靖深吸一口氣,鄭重地向阮紫萍道了一聲歉。作為外人的他,直到現在才知道自己這個弟妹承受了太多太多了。


    “算了,蕭大哥。”


    阮紫萍擺了擺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看得起來她心裏著實有些乏累了。


    “夫人,這個禮物該放在何處?”


    這時,一旁的丫鬟插了進來,將之前那卿大夫送的翠綠玉石端到了阮紫萍的麵前。


    “這是?”


    蕭靖也在一旁觀察著這翠綠玉石。


    “是剛才那個卿大夫替他的主子送來的。”


    阮紫萍與剛才完全不一樣,此刻的她是一臉嫌棄的看著這塊石頭。


    “主子?他背後的人是?”


    “是段親王。”


    “段親王?”


    “沒錯。是段貴妃的親弟弟。”


    “是嘛,那段親王過來送的這玉石是什麽意思?”


    “大哥你是真的看不出來嘛?”


    “什麽意思?”


    “唿,這翠綠玉石從表麵上看完全沒有任何的宗教理念在裏麵,而它內部也同樣沒隱含什麽價值。一看根本就是從哪裏隨便挖出的石頭,還說什麽天然石頭。哼,可笑。而最直觀的石頭隻有兩種意思,要麽是用來墊腳,要麽就是絆腳的。”


    “謔。”


    “現在有一個秘密消息從王城向外到處的散發。”


    蕭靖眯著眼睛,注意力一直放在阮紫萍的身上。


    “那就是段親王在私下一直拉攏著幾個皇子之間的關係。”


    “你是說!”


    蕭靖一聽這話,頓時吃了一驚。


    “當然,這個消息,我也不能證據去確認。隻能說是道聽途說而已,畢竟在拉攏皇子成立個別派係這種事情,要是被聖上知道了的話,肯定要被砍頭的。”


    “那段親王直接派人過來送禮,會不會是故意想和白家扯上關係啊?”


    “我可不清楚這段親王的真實意思。不過,有一件事情我能確認的是,我絕不會讓白家成為他的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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