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八、去醉仙居吃午飯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之間就已經臨近中午了。


    我緊緊地護著懷裏那厚厚的一疊紅鈔,看著陷入了沉思的白老頭兒,轉過頭又看了看展昭和陳近南,袁胖子已經陪著李元霸這個小屁孩兒到庭院裏去耍花槍去了,所以前塘裏之後我們四個人。


    “小夏……。”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白老頭兒終於抬起頭看向了我,輕聲喚道。


    “啊……啊?”我正在琢磨著這些錢我該藏哪兒,聽到他的喊聲不由得的一愣,忍不住又護了護胸前的那一疊紅鈔。


    “時間也不早了,老朽答應了你們要請你們吃頓便飯,咱們這就走吧。”白老頭兒說著,抬腳就朝外走去。


    “哦。”我輕聲一應,隨手就將紅鈔塞進了信封裏,轉過頭又看向了身邊的陳近南,“陳哥……,陳哥……。”


    “小夏有事?”陳近南看著我問。


    我伸手將信封送到了他麵前,“陳哥,這些錢你先幫我拿著。”


    “這是為何?”陳近南不解的看著我。


    我嘿嘿一笑,“陳哥,你功夫這麽好,放在你身上我放心。”


    陳近南聽我這麽一說,淡淡一笑,“原來小夏是擔心被人給劫了啊。”


    “俗話說得好,防人之心不可無嘛!”我又是一笑,轉身就跟上了白老頭兒。


    我們四個人一走出大堂,就看見袁胖子正陪著李元霸在兵器架旁舞劍,袁胖子手拿一把閃爍著銀光的利劍,正學著同樣手拿利劍的李元霸的一舉一動,李元霸這個小屁孩兒一邊比劃著還一邊說著什麽,時不時還會停下手裏的動作糾正一下袁胖子的執劍姿勢。


    遠遠看去,李元霸這個小大人正對著袁胖子一陣嗬斥,看起來多少有些說不出的詭異。


    “袁胖子,李元霸,你們在幹嘛?”我看著兩個人大聲喊道。


    兩個人聞聲抬頭看了過來,一個麵露感激,一個麵帶笑意,麵露感激的是袁胖子,麵帶笑意的是李元霸。


    “夏哥,你們可算是出來了……!”袁胖子一走到近前就看著我忙不迭的說。


    我歪著頭看著他,疑惑地問:“咋地啦?”


    “他……,他……。”袁胖子轉過身一臉幽怨的看著身後優哉遊哉的走過來的李元霸,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我最恨一個大男人跟個老娘們兒似的磨磨唧唧,一點兒都不幹脆。


    袁胖子轉過頭委屈的看向了我,“夏哥……,他……他欺負人!”


    “欺負人?”我一愣,我靠,一個長得跟籃球成了精似的胖子,竟然指著一個小屁孩兒說欺負人,擱誰誰信啊?


    “呃……,他咋欺負你了?”我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架勢,看著袁胖子問。


    “他非要找我練劍,那我就陪著他練劍了,誰知道他竟然還讓我紮什麽馬步,紮馬步也就算了,還讓我跟他比試,夏哥啊,我根本就不會什麽劍術,我就是一個安於現狀的胖子啊!”袁胖子一邊說著竟然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整個就是一受了委屈的楊白勞。


    “我靠,我還以為什麽事兒呢?”我不屑的撇了撇嘴。


    一旁的展昭和陳近南笑嗬嗬的聽著袁胖子說完了整件事兒,也是同樣的不置可否,倒是站在身邊的白老頭兒一副過來人的模樣,一臉慈祥的看著袁源,慢悠悠的說:“若是想習得一身好武藝,就必須要要從基本功練起。”


    “可是我沒打算習武啊!”袁源迴答的理所當然。


    白老頭兒頓時無語,滿頭黑線。


    “行了死胖子。”我見狀忙打破了尷尬,“你跟李元霸把人家的刀劍放下,咱們現在去吃飯。”


    “吃飯?吃什麽飯?”袁源瞪大了雙眼看著我問。


    我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說:“吃,中,午,飯……!”


    ……


    武術學會到底是一個有名號的學會,當我們一行人跟著白老頭兒來到市中心的一家飯店門前的時候,我頓時就怔住了,我靠,醉仙居!


    話說這‘醉仙居’的名頭著實不小,算得上是這座城市最有名的一家飯店了,據說這家飯店始建於北宋年間,具體是哪一位先人創建的不可考證,到底傳了幾代也不知道,但凡來到這座城市觀光旅遊的人就都會選擇在這家飯店裏吃頓便飯,點上幾道這裏的特色菜,也算沒有白來一趟。


    不過要說這醉仙居裏的特色菜可就有的說了,這醉仙居大大小小共有三十幾位大廚,每一位大廚都有自己的拿手菜式,傳言這些大廚都是出自同一位師父,而這位師父正是醉仙居上一代的大廚比試之後才確定下來的,醉仙居的每一代大廚都是這麽產生的,這也是為什麽經曆了成百上千年之後,醉仙居卻能依然獨居一方的根本所在。


    從某一種角度來說,能在這醉仙居中吃上一頓飯,飯桌上隻要有這些大廚的拿手菜,哪怕隻有一道,也能算得上是一種身份的象征了。


    白老頭兒帶著我們一行人走進了醉仙居,剛一進門就有年輕的侍應走上前來招唿,麵帶微笑謙謙有禮,不過誰都看得出他們這是在跟白老頭兒客氣,“白會長,您還是老位置?”


    “嗯。”白老頭兒點了點頭。


    “好嘞,幾位這邊請。”年輕的侍應一邊說著一邊引著白老頭兒和我們就朝裏走去。


    簡單的兩句話不由得讓我對白老頭兒有了一個重新的認識,這家可不是一般的飯店,看侍應的語氣就知道,這個白老頭兒肯定常來,嘿,沒想到一個不起眼兒的武術學會竟然也是一個有錢的主兒。


    “這家醉仙居是我們武術學會的外協單位,我們武術學會來了客人,都會到這裏來宴請。”白老頭兒像是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麽,一邊走一邊慢悠悠的說。


    “哦。”我隨口輕聲應道,心中卻一陣腹誹:誰不知道這家醉仙居的底細,沒有本錢的人能進得了這裏?切,鬼才信呢!


    跟隨著年輕侍應的指引,我們幾個人來到了二樓的一間雅間。


    雅間不大,但裏麵的環境很好,四周的牆上掛著水墨寫意的山水畫,雕欄畫棟古色古香的木欄窗正對著繁華熙攘的街市,仿古的吊燈和偶爾吹進房間裏的微風更加襯托出了這裏的典雅,要不是我早就知道這是一家飯館,我都能把這當成是高大上的博物館。


    我就納了悶了,你說不就是一家飯館嗎,用得著搞得這麽高雅?人家來你這兒是吃飯的又不是參觀的。


    “白會長,今天是張大廚掌勺,您看幾位需要點點兒什麽?”年輕的侍應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一本菜譜,隨手就送到了白老頭兒麵前。


    白老頭兒接過菜譜,抬起頭朝著我們幾個人嗬嗬一笑,“既然今天是老朽做東,那老朽就隨意點一些了。”


    “您點,您點!”沒等身邊的展昭和陳近南開口,我就笑嗬嗬的迴道。


    白老頭兒沒吭聲,隨手翻看著手裏的菜單。


    “俺要吃紅燒肉!”李元霸脆生生的聲音炸響。


    我一愣,轉過頭惡狠狠地看著他說:“小屁孩兒,這麽高雅的地方吃什麽紅燒肉?”


    “胖哥跟俺說,紅燒肉好吃。”李元霸仰著小腦袋,倔強的看著我嚷。


    “胖哥?”我又是一愣,疑惑的問:“誰是胖哥?”


    “胖哥就是胖哥,還能有誰?”李元霸不屑的撇了撇嘴,一臉瞧不起的模樣。


    我一轉頭就看到了站在他身邊的袁胖子,靠,他說的胖哥肯定就是袁胖子,這死胖子,就不能教他點兒好的,這麽高雅的地方說什麽紅燒肉,咱就不能別這麽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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