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旭景的話讓徐劍的臉色從剛才的憤怒怨恨變成一種驚恐,他直直地看著他問:「你這是什麽意思,我是皇上的人,忠誠的,必然是越國唯一的皇帝了!」


    「你的主子在冷宮裏,讓我給你帶來一聲問候!」


    陳旭景抱著劍這麽冷幽默地丟出來這麽一句話的時候,旁邊的侍衛是想要笑的,而徐劍,卻是嚇得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了,可要知道,他的身份,是一個機密,要是被人識破,那麽,必定會牽連那個人。


    而眼前的情況是,他的身份,似乎已經被識破了。


    範先生坐在桌麵的另一頭,看著徐劍慢騰騰地說:「你的身份還真是多變,是高大人的學生,一邊依附著高大人升官進爵,一邊忠誠著冷宮裏的那個人,另一邊更是去皇上的跟前舉報我們求恩寵,試圖挑撥離間我們和皇帝,讓你的主人坐收漁翁之利!」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是古今一條定理。


    「這完全就是你自己的臆想!」


    也不知道是因為傷口疼,還是因為被說中了身份驚心,他整個人生生地顫抖了一下,磕破了自己的嘴唇。


    在他的意念裏,不管發生任何的事情,不管生死,都是不能牽連到那個人的,不然,就算是他現在活了,絕對也是活不過三日的。


    所以,他隻能咬緊牙關!


    對於他的辯解,範先生也是大度地笑了笑說:「你不用急著承認,等到我們把你的主人給揪出來,那麽一切,都會明朗的。」


    情急之下徐劍低吼:「你不可能抓得住她的,你們這些鼠輩,不配和她相提並論!」


    範先生和陳旭景這會總算是看出來了,這徐劍對自己的主人還真的是死心塌地的,把她當成神一樣供奉著,在他的眼裏,他的這個主人,是天下間任何人都比不上的,猶如神祗一般要受世人朝聖。


    「當真是執迷不悟!」


    陳旭景厭惡地吐出一句話,徐劍這個男人,讓他十分的看不起。


    要不是留著他還有重要的作用,他現在,都要把他的脖子給切下來了,但是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範先生突然問陳旭景:「教主可是出關了?」


    「這個時候,應該是出了。」陳旭景算了算時間,從昨晚到現在,姬紅骨已經閉關了十二個時辰,她曾經在閉關之前接到範先生的求救,所以派了他過來給範先生派遣,這才有了剛才他把徐劍製服的那一幕。


    要不是他來,這徐劍,還真的逃走了。


    「原來……原來你們早就是一路的了,高秉庸還不知道吧!」徐劍察覺出來範先生和陳旭景明顯是很早以前就是一路人了,而高秉庸以前和陳旭景還水火不容,想來是不知道範先生和陳旭景的事情,要是知道了,是不會把範先生留在身邊的。


    徐劍狂笑了起來,惡狠狠地說:「要是高秉庸知道了他最為倚重的謀士竟然是陳旭景派來的,不知道會不會被氣死!」


    以前高秉庸為了把他扶持上位,陷害了陳旭景,和陳旭景已經有了恩怨。


    要是知道範先生是陳旭景的人,那一定會氣得半死。


    到時候,不用他來對付他們,他們聯盟內,自己都會自亂陣腳。


    「要是以前,我相信高大人一定會十分生氣,但是現在,他沒得選擇了!」範先生對徐劍的威脅一點都不在意,高大人說了要留徐劍一條命讓他審問的,就算徐劍到了高秉庸跟前把他和陳旭景的關係說出來,他也沒什麽好怕的。


    因為現在,高秉庸必須依附他們,才能活命。


    陳旭景看都不看徐劍了,和範先生說:「教主要見徐劍!」


    「好,我這就讓人把人送過去!」範先生幾乎沒有一點猶豫的,對於高秉庸來說,隻是他暫時依附的一個朝廷官員,而姬紅骨,才是他要倚重的主人,所以,姬紅骨的命令,他一向都是毫不猶豫的。


    他吩咐侍衛過來把徐劍拉出去,徐劍掙紮著喊:「你們要把我帶到哪裏去?」


    但是很快的,他的聲音便銷聲匿跡了,有人用布團塞住了他的嘴巴,把他丟入了等在密室外麵的小轎裏,腳力好的轎夫抬著轎子,已經飛快地出了府門。


    範先生跟著陳旭景出府,卻不知道陳旭景要去哪裏,等到轎子停再醉夢樓的時候,他有些奇怪:「今晚高秉庸和安陵王在這裏碰見,我們為什麽要來這裏?」


    這個地方現在就是一個龍潭虎穴,陳旭景還要來走一趟。


    「教主在裏麵!」


    陳旭景領著小轎從醉夢樓的後門進去,門口上已經等著他們的人,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他們便悄悄地潛入了醉夢樓之中。


    繞過醉夢樓後麵的庭院,便倒了一處寬闊的荷池,荷池一部分在醉夢樓的庭院裏,一部分蔓延出了郊野,一眼看過去,除了鬱鬱蔥蔥的青蓮和偶爾尖尖豎起的荷花尖角,偌大的荷池之中,便隻能看見一個扁舟在漂浮在荷池之中。


    沒人在船頭撐杆,那小窗便在荷池裏飄飄蕩蕩的,床上草屋裏,似乎透出點點黃色的光暈來,在黑暗之中慢慢遠去。


    到了那海天遼闊的地方,便停在了荷池中間,輕輕搖晃。


    「大人,船已經準備好了!」


    等在荷池邊的小廝從荷花叢中把隱藏著的小舟給拖了出來,陳旭景揮手,讓人把徐劍從小轎上丟了下來,一把丟上了船去,自己也親自跳了上去,範先生還有些的疑惑,但是也跟著上了船。


    小廝撐著船朝著荷池中央而去,慢慢地接近了那一葉小舟,夜色中,水波漣漪,荷花香味四溢,這樣的夜晚,當是美好的。


    從那小船裏麵,隱隱約約飄出來了絲絲的酒香。


    範先生忽然有些感慨地說:「教主已經有些年不飲酒了,今天晚上,怎麽又喝了起來了!」


    以前療傷,姬紅骨咬牙切齒飲酒療傷,後來公子宸總說喝酒傷身,她便聽了他的話,從此把酒給戒掉了。


    隻不過有個好笑的事情就是,說著酒傷身的公子宸,卻是一個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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