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尺三寸的紫玉筆在那修長白皙、指節分明的手中流轉,光彩奪目又危險至極。望祈不光要應付那隻筆劃出的靈咒,還要防備所處的幻境禁製以及麵對那防不勝防的雷係術法,就算修為高出兩個小階,也絲毫無用。


    洛徵羽此刻才知道上迴君珩和她切磋已經很放水了,他不僅沒用武器也沒用幻境禁製。差距還真大,她要繼續努力才行。


    眾人本以為是一場勢均力敵的視覺盛宴,萬萬沒想到是單方麵的虐殺。也是,瑾珩多年不出手,大家都逐漸忘了他的成名戰。今日一觀才想起當年金丹中期打得元嬰初期懷疑人生的場麵。


    不出所料此戰以望祈失敗收場,望祈道尊單膝跪地,嘴角還淌著鮮血,陰鷙的雙眼死死的盯著那依舊氣質從容衣衫整潔的人。有些人命還真好,天資出眾年少有為,他不甘心,不甘心啊!他是不會放棄的,等著瞧!


    君珩雖然很想就此了結眼前的人永除後患,但也知現在不是時候,就算望祈再怎麽不堪也是天一宗的明麵上的鎮派老祖之一。不過以望祈今日所受的傷,沒百年是好不了的,百年後他元壽也將近了,應該翻不起浪花了。


    待眾人紛紛迴前頭吃宴後,洛徵羽躍身上前扶住還站在台上的人。她知道君珩也受了不小的傷,那幻境禁製用心神控製,而他三管齊下,幻境那塊防禦不足被望祈強破,他自己也受了傷。


    “我沒事,隻是受了點傷,養陣子就好了。望祈的傷至少也要百年才好,他應該不敢再登門了。”君珩握住扶著他的手低聲說道,這一戰雖受了傷但也震懾了在場的人,在場的都看到了他的實力,日後也少些不長眼的。


    “嗯,你沒事就好,還能迴前廳嗎?”洛徵羽聽完悶聲問了一句,今日之事終歸因她而起,可她卻沒有能力解決,這種無奈的感覺真令人不爽。


    君珩難得溫聲安慰道:“別想太多,有我在。待你日後成長起來,臨淵界定再無人如此。眼下咱們還需先迴前廳。”今日的典禮是為他們舉辦的,師兄已經傳音喚他們了。


    他們二人牽著手迴了前殿,收獲了不少祝福。剛才被望祈破壞的氛圍也緩解了,滿堂其樂融融的樣子,仿佛之前的事不曾發生。


    飲盡杯中酒,洛徵羽也釋懷了,這才是殘酷的修真界,適者生存,弱肉強食。之前沒長成時她都好好的,如今已元嬰沒道理反倒不行了,隻要再近一步便無人再覬覦她。


    所謂物極必反之理,水靈根陰柔被當做爐鼎,那是修為低下的結果。心懷不軌之人總會趁著擁有水靈根的人未成氣候時下手,倘若已有所成,爐鼎之說就要轉換過來了。對修為比自己還強的水靈根下手那不是去采補而是去送養料。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想的標題,官宣~


    第44章


    宴席散後,好不容易送走四洲來客的清虛道君對著典禮的兩個主角沒好氣道:“還不快跟上!”說完率先走入內殿,好好的典禮全攪和了。淩鋒道尊早已等在殿內。


    踏入內殿,隻見擺設清雅寧靜的殿堂此時有些淩亂,煙霧縷縷的香爐後有一張矮塌,淩鋒道尊正歪躺著。洛徵羽隻看了一眼便低下了頭,而一同來的兩師兄弟仿佛習以為常。


    “弟子見過師父/師祖”清虛/瑾珩/洛徵羽三人恭敬行禮道。


    淩鋒道尊這才坐起身打量了幾眼道:“嗯,你們起來吧。瑾珩啊,為師閉關多年,不曾想你還有開竅的一天。”這小徒弟看上了大徒弟的關門弟子,他都不知道說點什麽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君珩麵對淩鋒道尊的調侃麵色不變道:“還請師父替弟子向大師兄提親,多謝師父。”師父出關了正好,有師父出麵,大師兄他應該不會過於為難…


    這還是他那個清冷無欲無求沒有心機的徒弟嗎?淩鋒道尊頓感無語:“……青霄,你真要同瑾珩結道侶嗎?你可知這修真界的道侶儀式意味著什麽?”瑾珩別是沒說清楚忽悠人家小姑娘,他這師父當得是操碎了心啊!


    如果洛徵羽知道師祖的心聲,一定會汗顏的,這被忽悠的人可不是她。


    聽到師祖的問話,洛徵羽認真答道:“是,弟子知道,弟子是真心想與師,與瑾珩結為道侶。”


    “嗯,你們是認真的就好,這結道侶慎重些總沒錯。不過你二人也算天作之合了,同為天靈根般配得很。”淩鋒道尊老神在在說道,這師叔師侄結道侶在修真界也不是什麽奇特事。


    頓了頓又道:“瑾珩,此事為師會與你大師兄說明的。”徒弟就跟子女一樣,都是債。


    修真界師徒的不倫之戀受詬病,但其他的,若你情我願,又有心魔誓為證,旁人也隻會祝福。況且他淩鋒還真沒說錯,真是天作之合。瑾珩是變異雷靈根,本質上還是屬金,青霄是水靈根,金能生水,他們二人結合這修為能更進一步。


    全程充當背景的掌門清虛道君疑惑:“……師父就這樣結束了?大師兄迴來怕是不會善了。”這也太便宜師弟了吧,師父您偏心小師弟的毛病又犯了。


    淩鋒道尊不甚在意擺了擺手,“無事,待赤煉歸來為師會同他說的,如果他不同意,就讓他和瑾珩打一架好了。”


    清虛/瑾珩/洛徵羽:“……”哦,您是個劍修,跟劍修說話,打贏就好。


    晚風習習,皓月當空,禦陣峰峰頂,洛徵羽坐在涼亭裏悠哉地喝著小酒。從師祖那迴來後,覺得心裏悶得慌便出來坐坐,結果就喝上了葉嵐音為她釀的桃花釀。


    這酒果然是越陳越好喝,頭一迴喝時隻覺得甘甜清冽。現在已經能喝出醇厚,入口香醇微辣,而後又略帶清甜,咽下後香氣濃鬱,越喝越上癮。


    待君珩迴來時,見到就是一副美人對月獨酌,麵若桃花的樣子。他隻是和掌門師兄商談了會,歸來就見她這副模樣,攔下她繼續送入口中的酒杯,“別喝了。”


    手中的酒杯被奪走,洛徵羽也不生氣,淺淺一笑似醉了般道:“這還沒結道侶你就開始管我了,不要太過分。”她心裏堵著一口氣,卻又無法發泄。


    君珩任由她胡鬧了會,才抱住她,“可還難受?”


    “你就不能當做沒看出來嗎?安慰下我也行啊。”臉頰蹭了蹭底下的清涼道袍,洛徵羽才睜開了眼睛,一雙清明的眼眸哪還有剛才醉酒的迷茫。


    見懷中人不裝了,君珩便緩緩鬆開雙臂,拿過剛才奪過的酒杯嗅了嗅,“怎麽突然喝起酒來了?”還挺濃,再喝下去估計真醉了。


    良辰美景,花前月下,氣氛正好。洛徵羽緩緩開口:“我討厭被人當成貨物。”


    “我知道,望祈會後悔他今日之言的,我相信你。”君珩握住對方的手,他明白她不需要人同情,也不需要人替她出氣,有人理解讚同就夠了。


    宣泄出口果然好受多了,調整好心態好後,洛徵羽笑道:“唔,正好你也迴來了,走吧,我們去一趟煉器峰。今日我爹娘心裏忽上忽下,肯定不好受,我傳音與他們帶你迴去看看。”


    君珩聞言一怔,“現,現在嗎?可我什麽都沒準備。”他也沒想到今天會公布他們欲結道侶之事,本來想取得師兄的同意後再由師父上門提親,可眼下是不能了。


    “嗯,別怕,有我呢!”說著她也有點心虛,帶著一個年紀比她老父親還要大的人迴去,對洛安琛說這是你未過門的女婿。瞬間心裏抖了抖,不過這位來頭這麽大,她爹娘應該不會怎麽樣吧……


    沒糾結多久,兩人就到了煉器峰洛安琛居住的那棟小院門口。看向身旁略緊張的人,伸出右手牽著他打開門進去。


    正廳內洛安琛和葉嵐音端坐著,瞧著自家閨女牽著那位名震三宗的瑾珩道尊進門,二人對視一眼,洛安琛清了清嗓音:“有勞瑾珩道尊這麽晚登門,請坐。”


    洛安琛看著眼前這一幕還有什麽不明白,這恐怕是閨女勾搭的人家,而不是人家把他家的花摘了。對方實力高強,年歲也比他大,和他師父是同輩人。他們沒法把人當女婿看待,強忍看到人就要脫口而出的師叔……


    君珩向主位上的兩人行了禮,“瑾珩冒昧前來,叨擾二位了。”才坐在右下首的位置。洛安琛和葉嵐音兩人在君珩行禮時都快坐不住了,克製住反射性的動作繼續保持淡然。


    大廳裏三人都僵坐著,洛徵羽也不知該說點什麽,遂走到茶桌準備泡壺茶,順便琢磨怎麽說才好。


    沉默幾息後,洛安琛先開口了,“還未感謝瑾珩道尊這些年看顧小女,我們夫婦二人不勝感激。”雖然最後看顧成自個家的,可他現在就是明知道是自家閨女拱的人家小白菜,卻仍覺得略心酸的微妙心理。


    洛徵羽看氛圍不對,趕緊勸茶:“爹,娘喝茶,我剛泡的,嚐嚐看。”順便對著洛安琛使眼色,差不多得了。


    話說迴來,他們在座的四人看起來差不多年歲,看著她爹娘強撐長輩譜,不禁好笑。洛安琛和葉嵐音沒結嬰前就是二十歲左右的模樣,結嬰後這兩人也就把外貌調到二十五歲左右;而君珩自打第一次見麵他就是二十歲的模樣,至今未變。


    見二人放下茶盞後,君珩起身拱手作揖,“請兩位放心,瑾珩會看顧好她的。待赤煉師兄歸來,瑾珩會請師父出麵向師兄和兩位提親。在此之前,瑾珩絕不會做出壞她清譽之事。”


    又道:“待日後結道侶之時,將立下心魔誓,一生獨鍾一人,生死與共。”


    生死與共,這是結道侶儀式的最高誓言了,洛安琛一顆心總算定了下來,“如此我們也就安心了,這些年我夫妻二人總為她擔心,現在好了。”洛安琛說著頓了頓,這樣也好,閨女眼光不錯。


    繼續說道:“不日我們便會離宗曆練,等你們結侶儀式再迴來。”他和嵐音也可以放心過自己的生活了。


    “爹娘,那你們曆練小心。”洛徵羽幹巴巴說了一句,她實在不適應這種煽情的場麵。所以隻能破壞氛圍,然後收到了兩枚意味深長的眼神。


    送走君珩後,洛徵羽轉身迴小院準備聽訓。剛才那兩人使眼色使得眼睛都要抽筋了,她要真隨君珩迴去後果不敢想象。


    果不其然,洛安琛和葉嵐音正坐在院子的涼亭裏等著她,“爹,娘還有什麽事囑咐女兒?”洛徵羽見二人麵色並無不悅,坐下後拿起茶壺討好的給兩人添茶。


    葉嵐音看著已經長大眉眼清麗的女兒,“你想好了?那結侶儀式心魔誓一立,今後你們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了。”


    想起剛才君珩情緒外露的樣子,洛徵羽笑道:“娘,您放心,我從來不做後悔之事,做了就不會後悔。我既然能七十六歲結嬰,你們就該知道我沒你們想象的那般天真。”


    洛安琛語重心長道:“仙途漫漫,你能找到願意締結道侶之人也是一件幸事。你還記得為父說過的,這世上能一直陪著你的,唯有執手之人。你若身隕,我和你娘會傷心難過,但若是你娘身隕,我會陪她一起。這締結道侶,講究的是兩心相許,執手偕老。”


    說完洛安琛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開始趕人,“行了,你迴吧。該說的我們都已經說了,往後如何就是你自己事了。”


    迴去的路上洛徵羽疑惑她就看起來這麽不靠譜嗎,怎麽個個都質疑她。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喜歡就折了,她又不是什麽高尚之人。


    月黑風高夜,正是辦壞事的好時機。洛亭璃在係統的隱匿下已經跟隨了歸墟門來觀禮的人許久了,終於等來了接近天道有緣人的機會。


    眼看著他們一行人在神隱宗山腳的客棧休整,明日就啟程離去。洛亭璃咬了咬牙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整個人仿若被人拍飛般墜入客棧的一間屋頂。


    撞上防護罩,讓洛亭璃的傷看起來更加嚴重了,心想這樣總能引出那個和尚了吧。她現在傷勢嚴重,要不是係統,早已陷入昏迷,就在痛得快暈過去的時候終於聽到了一聲“女施主,你沒事吧?”


    洛亭璃虛弱的斷斷續續道:“有…魔族…害……”然後徹底放心暈了過去,歸墟門的人一向以滅魔為己任,聽到有魔族出來害人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第45章


    無塵看著地上的女子道了句“阿彌陀佛”後,平靜無波的眼眸裏閃過一絲疑惑,打量了好一會兒才掐了個法訣隔空抬起地上的人轉身迴了客棧。


    魔族又將重現修真界了麽?千年的平靜終究還是要被打破了。


    洛亭璃趁著神隱宗舉辦大典,在係統的幫助下甩掉了洛明楓,本來想去洛徵羽那再試試,結果係統說又出現了一個天道有緣人。


    在一個對她有懷疑的人和一個心懷蒼生的和尚中選擇,洛亭璃果斷選了和尚。


    洛亭璃用苦肉計倒是成功混入了客棧,被她甩掉的洛明楓可不好受,他將丹峰上的人都問遍了,該找的地方也全找了,卻毫無線索。


    洛明楓發現洛亭璃失蹤後找了幾圈也沒找到人,想傳訊告知洛徵羽又想起今日之事,如此良宵美景還是別打擾他九姑祖的好。


    他終於知道迴宗門的路上九姑祖為何不快了,惹不起。反正以洛亭璃之能也翻不起什麽浪花。


    而此刻被洛明楓怨念的人正在禦陣峰峰頂花前月下,好不快活。


    洛徵羽望著對麵即使在冷清的月光下,眉眼都透露著暖意的人溫聲道:“這下你放心了?我說過我是認真的,你許我生死與共,那我便還你不離不棄可好?”


    像他們這樣的人並不需要轟轟烈烈,風流韻事不該占據他們太多的心神。兩心相許,不離不棄的陪伴就夠了。


    君珩看著那清透的眼眸裏此刻隻有他的身影,縱是星光璀璨也不及她萬分之一,他此時隻想沉溺在那目光下。注視著那雙清麗的眼眸,溫聲道:“嗯!我放心了。”


    孤寂了數百年,有一個鮮活的人走入他的心裏,一如當年師父出現在他生命裏一般,是希望,是他的光,既然出現了就別走了。


    大抵她真的沒什麽浪漫細胞吧,如此良辰美景,還有美人脈脈含情地看著她,然脫口而出的卻是:“過幾日我就要閉關了,等我出來不知是何年。你可不許背著我拈花惹草。”


    君珩低低一笑:“好,那我陪你一起閉關。”


    聽到想聽的話後洛徵羽嘴角的笑意怎麽都壓不住,慢慢向著對麵的人挪近,直到兩人袖袍相觸,並排而坐。


    洛徵羽將腦袋輕輕擱在身旁的肩膀上,察覺到身旁的人氣息變化,笑道:“時辰也不早了,再過會就天亮了,不如我們看完日出再修練好不好?”


    “嗯!”君珩伸出胳膊虛虛的攬住靠在他身上的人應了一聲。


    天破曉,地朦朧,萬籟俱寂之時,曙光乍現。東方天際浮現一片魚肚白,天慢慢亮了。怪不得約人看日出日落經年不落俗套,確實很唯美。


    看完日出後,洛徵羽收心提劍入陣,君珩也迴屋去開始搗騰陣法。


    許是心情好,今日入陣洛徵羽看著兇殘的四神獸都覺得比往日順眼些。昨日看著君珩三管齊下對付高他兩小階的望祈,簡直就是完虐後。洛徵羽也有了些感悟,不過她既不是符寶師也不是陣法師,做不到君珩那地步。


    跟君珩學了三十年的陣法,也才堪堪入門,隻會布一些基礎陣法罷了。她的天賦可能全點亮在劍道上了,不過目前基礎陣法也夠了,用劍氣布下陣法,將人困住在陣法中。


    這就是看了昨天那場比試感悟出來的,以她現在對劍氣的使用熟練度布個簡單陣法輕而易舉。入陣後,落影劍直指南方位的朱雀,至於為什麽又是朱雀,因為鎮守四方的神獸幻影裏隻有朱雀為火屬性。


    水火相克,她一個水靈根的修士化出的劍氣自然比較能牽製朱雀。一麵小心應付四方神獸幻影的攻擊,一麵快速有規律的在朱雀周邊揮出一道道劍氣,待九九八十一道劍氣揮出後,心神一動控製劍氣成陣。


    朱雀在她用劍氣布下的水牢陣中憤怒低吼,卻對水牢陣毫無辦法。果然有用!這隻是一個簡單的水牢陣,如果是大型殺陣,那效果一定更好。


    四方神獸幻影一方被牽製住後,便無法移形換影結陣,洛徵羽對付剩下的三方神獸幻影總算有來有迴了,不在單方麵被動。


    從卯時四刻入陣一直到巳時末才被送出去,堅持了兩個半時辰。洛徵羽滿意的起身,再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這個陣就對她沒威脅了。


    使了個清潔術後洛徵羽才看向等在陣法外的人:“說吧,什麽事?”難道是洛亭璃又出什麽幺蛾子了?


    “九姑祖,昨日亭璃姑姑趁亂離開了我的視線範圍,然後人就不見了。我找遍了丹峰和她常去的地方都沒找到她,仿佛憑空消失一般。”洛明楓悶聲說道,他一個金丹看不住一個築基,說出去誰信啊。


    看著洛明楓一副鬱悶的樣子,洛徵羽皺著眉問道:“你最近跟著她有什麽發現嗎?”洛明楓做事謹慎,絕不是大意才跟丟。


    憑空消失嗎?昨日神隱宗可畏高手如林,不可能是無聲無息被人擄走,那就是她自己溜走了。以她的能耐要想在洛明楓眼皮底下溜走,而且不留足跡,除非是有幫手。而且這麽看還是高手,那她或者說她背後的高手圖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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