緹娜轉臉看把手放在水晶球上的艾德，對方若無其事的笑了笑：“緹娜，來錄入魔力吧。”
“哦哦，好。”緹娜有點遺憾，其實她還挺想聽聽八卦的。
說起來伊拉，難道就是很有名的四年級學姐嗎，聽說她人長得超級美，雖然隻是男爵的女兒，但是不論是姿容還是禮儀學識都不比大貴族出身的女孩差。
緹娜沒想到這樣一個女神級的師姐都被阿爾法尼亞追到了，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阿爾法尼亞師兄。
他臉上沒什麽表情，金色的頭發下，那雙海水藍的眼睛恰好和緹娜對上了。
這就有點尷尬了，緹娜擠出來一個小小的笑容，趕緊迴過頭繼續輸入魔力，心裏感歎阿爾法尼亞師兄長得真是帥。
哪怕緹娜心裏一直討厭貴族，也堅決不願意和貴族扯上關係，但是像是阿爾法尼亞師兄這樣長得又帥，家室又好，正常的時候又很溫柔（隻有對她特別冷酷），實力又很強的人追求她，緹娜覺得自己也沒辦法拒絕。
簡直就是小說裏白馬王子的標準呀！哪怕知道最後可能是沒結果的戀愛，但是愛過，不虧！
胡思亂想的緹娜錄入了魔力之後，其他三個人也在變得安靜如雞的水晶球裏錄入了自己的魔力，由水晶球記錄成績。
“好了，接下來的時間，你們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白胡子老師趕人，看了一眼艾德，對著他眨了眨眼，“不管是出去遊玩，還是進行魔法實驗都可以，去吧去吧，我還要繼續看書呢。”
緹娜忍不住看了一眼白胡子老師正在拿著的書，本以為會看到一本高深魔法書，結果竟然看到了《霸道公爵的》五個字，頓時頭皮發麻，一陣窒息的加快腳步。
……這個世界一定是有什麽問題！
走出白胡子老師辦公室，幾人就要分道揚鑣，阿爾法尼亞先帶著路西安離開，就在艾德也要離開的時候，緹娜叫住了他：“那個，我以後該怎麽找你呢？
賢者完全沒想到會有這種展開。
他原本隻是為了保護自己的財產，所以將自己的身份變成了艾德不引人注意的呆在緹娜身邊。
原本這次活動結束之後，賢者覺得艾德這個身份就已經可以消失了，畢竟阿爾法尼亞心知肚明，路西安絕不會多問，緹娜也是一個自閉兒童的性格。
他沒想到緹娜會主動問自己要聯係方式，因為狸貓亭反饋的信息裏，不論是之前耀光城魔法學院的還是梅裏斯學院，緹娜都是一個沒什麽朋友的女孩。
現在，她這是想要交朋友嗎？
也不錯。
如果是朋友的話，可以更進一步的切入緹娜的生活，也可以不留痕跡的引導她的生活軌跡——顯然阿爾法尼亞在這一點上做的不夠好。
“明天我帶你去我的宿舍吧。”賢者微笑著說，準備好好利用艾德這個身份，今晚就去完善一下這個身份的信息。
“那我們明天就在這裏見麵？”緹娜高興的說，覺得自己多了一個小夥伴。
“好啊。”
看著緹娜高高興興的和自己揮揮手，背著巨大的背包離開，賢者覺得還挺有趣的。
挺可愛的小姑娘，寫的小說的確有吸引人的地方。
賢者想著，看來之前那種阿爾法尼亞不成功，就把緹娜關起來的計劃還是得先作廢了，起碼等她寫完《風流魔劍士》。
反正也不急於一時嘛。
賢者想著，短距離傳送，迴到了自己的法師塔。
原本普通還有點親切的少年臉龐逐漸變成水汽消失，變成了賢者沒有絲毫人類氣息的臉龐，他沒有急著去實驗室，而是先到了會客室，命令魔偶仆從倒了兩杯紅茶，準備了一疊甜點。
果然沒多久，魔偶仆從就帶著人上來了。
“利法提斯，你可真讓我大吃一驚。”白胡子老頭才上來，就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怎麽忽然裝起了學生？這個不像是你這個假惺惺的貴族法師做出來的事。”
賢者微微笑了笑，刻薄的說：“瞧瞧，這個假惺惺的院長不也扮演了老師嗎？”
“哈哈，我喜歡看這些小家夥完成任務的樣子。”白胡子老頭說話間，臉上的幻術也逐漸消失，變成了一個笑容爽朗的紅發青年，“特別是他們完成不了任務時候的樣子，讓我怎麽看都不會膩啊。”
賢者抿了一口紅茶，露出了微妙讚同的笑意。
“總之，那個叫緹娜的小姑娘到底有什麽地方吸引了你？”威拉德直率的問出自己的疑惑，“你盯上了她什麽？”
“也許隻是我們尊貴的皇太子的新寵。”
“別逗我笑了！”威拉德差點笑出來，伸手比劃了一個葫蘆，“我們的皇太子殿下的口味萬年不變，你跟我說那個是他新寵？”
這個真是沒法反駁。
賢者本來也不打算瞞著威拉德，但是如果威拉德沒發現他也不會說，隨口應付了一下就說出了緹娜眼淚的事情。
“唔，這樣嗎。”威拉德仔細思考了一下，“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事，眼淚變成魔法寶石，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當然，我沒見過的話，你怎麽會見過。”賢者毫不客氣的鄙夷。
威拉德當做沒聽到：“那你有什麽猜測嗎？”
“先實驗一下不同情緒下眼淚屬性的區別。”賢者說出了自己的安排，“我希望緹娜能夠自己說出這件事，之後和我達成合作，我並不想強迫一個小姑娘。”
“哦哦，那我補充一下，如果眼淚可以的話，那麽血液也可以變成魔法寶石嗎？還有其他的，比如……”威拉德露出了一個你懂我懂的暗示眼神，“能嗎？”
“……”很好，你發現了盲點。
“那還隻是個小姑娘。”賢者放下茶杯。
“十五歲，如果不是她是個法師，已經結婚了，怎麽能算小姑娘呢。”威拉德立刻慫恿，“利法提斯，你是想讓阿爾法尼亞追求緹娜嗎？放心，我作為你的好朋友，一定會無條件的支持你。”
賢者笑了一下，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直接把威拉德扔了出去。
好了，世界終於清淨了。
第18章
迴到宿舍，緹娜無心睡覺，先是讀了一遍自己之前一章的內容，取出祖傳的大綱讀了一遍，開始下筆如有神的寫《霸道公爵的小嬌妻》。
本來這本書她設計的又臭又長像一出古早韓劇，涉及結婚之後婆媳關係，垃圾小姑子，忽然發達的前男友還有心髒病之後香消玉損。
現在全都懶得寫了。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自己的新書——《風流魔劍士》！
以前看起點小說的時候，就覺得一個男的，整天碰到天材地寶，收神獸，看美女實在沒意思，但是當自己寫的時候，才發現當個掛逼是這麽的快樂！
寫主角是個女孩子還會矜持一下，覺得一定要選一個良人配對，但是當寫主角是男人的時候，緹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帶入了什麽惡婆婆思想，寫一個女角色愛一個女角色。
這個不認辜負，那個不忍傷害的，屬實寫了個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的大綱出來。
區區十多天時間，緹娜靠著自己的雙手，創造出了幾十萬的存稿，然而就算這樣，故事竟然也隻進展到了收第三個美女。
緹娜一邊思念自己的新坑《風流魔劍士》，一邊寫《霸道公爵的小嬌妻》，可能是這幾天寫起點文導致功力加深，緹娜一氣嗬成寫到晚上十點鍾，發現自己竟然寫了三萬字。
這純淨流無注水的三萬字豬肉，飛快的解決了第三第四婚約候補，為了加速，緹娜專門把工具人霸道公爵拿了出來，讓他粗暴解決了這個問題。
寫完就覺得很餓了，但是緹娜也懶得出門，她從背包裏巴拉出來一塊硬邦邦的麵包，一邊喝涼水啃麵包，一邊重新讀一遍自己寫的東西，檢查有沒有什麽邏輯不順的地方。
緹娜讀了一遍，覺得這種不注水的豬肉，實在幹巴巴的有點柴。
主要是幹貨有點太多，她一秒鍾幾百字的看，感覺信息量多的頭皮都要炸了，不得不在一萬字的時候打住，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忘了開頭寫了什麽。
畢竟快餐小說隻配擁有金魚讀者，金魚讀者沒有水根本活不下去。
灌水灌水，平衡一下，免得讀者看不懂。
緹娜重新潤色了一遍，重新讀了之後才鬆了一口氣，終於能順利看下去了。
寫完稿子，已經到了淩晨三點，在冒險期間養成的良好作息瞬間被作者的本能破壞，緹娜想到明天和艾德約好了，於是趕緊躺在床上，閉上眼就睡著了。
第二天緹娜一覺睡到了十一點，朦朧著睡眼爬起來洗漱，才忽然想起來昨天沒和艾德約好見麵時間。
緹娜沒怎麽煩惱，背上自己的小包，裝了一本魔法課本就出門。
她準備先去吃點東西，然後就去見麵的地方一邊學習一邊等艾德過來。
本來實踐活動應該是要好好鍛煉一下法術的熟練度的，但是在這十幾天裏麵，緹娜要麽就是外出采風，要麽就是埋頭寫小說，別說練習法術了，連想都沒想起來過這迴事。
現在迴到學校，在濃濃的學術氛圍裏，她覺得自己還是得複習一下，免得期末考試不及格。
才走出宿舍，還沒順著宿舍外的路走幾步，緹娜就看到艾德等在拐角處，對自己露出了溫吞的微笑：“午安，緹娜。”
“哎呀，你等很久了嗎？不好意思！”緹娜急忙道歉。
剛從隱藏在宿舍門口的幽靈侍從得到消息，之後瞬間展開幻術，從法師塔短距離傳送過來的賢者笑了笑，誠實的說：“我也是才到。”
緹娜覺得哪有這麽巧的事，而且還被這麽安慰，就覺得艾德這個人真的很體貼人：“謝謝你，我請你吃東西吧！”
“嗯？”雖然沒懂為什麽要吃東西，但是艾德還是從善如流，“謝謝你。”
“我知道有一家店，吃起來還不錯哦。”緹娜高興的說，“離學校很近噠，我們一起走吧！”
艾德慢吞吞的跟著緹娜走。
他發現緹娜和自己印象中那個隻會笑的小姑娘有點不一樣，她話還挺多的，嘰嘰喳喳的跟自己描述哪裏的東西有多好吃。
這就讓他又想起緹娜說的那本美食法師小說了。
耐心等到緹娜吹完了那家店的麵條之後，艾德問：“緹娜，那你要不要試試繼續寫那本美食法師呢？”
“啊？”緹娜一臉迷茫。
不會是已經忘了吧？
艾德一瞬間想給緹娜附贈一個記憶增強法術，但是還是溫和的提醒：“之前我們在木沙鎮說的那個。”
“哦哦哦！”緹娜想起來了，特別無辜的說，“哎呀，那個就是隨口說說啦，美食文我不擅長呀，而且我下本小說已經定了哦。”
不擅長就不要隨便說！
艾德深吸一口氣，心裏已經知道是《風流魔劍士了》，但還是接上了緹娜的話題：“是什麽呢？”
緹娜臉有點紅，她小心看了看周圍，偷偷摸摸的對艾德說：“是一個男人當主角的文。”
“我能聽聽嗎？”
艾德聽緹娜把自己已經看過的部分講了一遍，問出了自己的疑惑：“那麽女主角是誰呢？是那個水底的神秘少女，還是救了男主角的村姑，還是男主局的未婚妻呢？”
“啊？”緹娜吃驚的看著艾德，“你怎麽問這個問題啊？”
“我認為這幾個女角色都各有特點，所以有點好奇。”
“就是因為各有特點，所以才全都要有啊！”緹娜震驚的看著艾德，沒想到這個允許三妻四妾的世界竟然會有這種問題，“這個……為什麽你覺得隻有一個女主角呢？”
“因為你是女孩子啊。”艾德認真的說，“女孩子喜歡的故事應該都是一夫一妻吧。”
“……可是主角那麽厲害，而且那些女孩子都那麽可愛！”緹娜痛心疾首的看著艾德，“你動動腦子想一想啊，如果可以全都要，為什麽要做選擇題呢！”
說得好。
“哦哦，好。”緹娜有點遺憾，其實她還挺想聽聽八卦的。
說起來伊拉，難道就是很有名的四年級學姐嗎，聽說她人長得超級美，雖然隻是男爵的女兒，但是不論是姿容還是禮儀學識都不比大貴族出身的女孩差。
緹娜沒想到這樣一個女神級的師姐都被阿爾法尼亞追到了，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阿爾法尼亞師兄。
他臉上沒什麽表情，金色的頭發下，那雙海水藍的眼睛恰好和緹娜對上了。
這就有點尷尬了，緹娜擠出來一個小小的笑容，趕緊迴過頭繼續輸入魔力，心裏感歎阿爾法尼亞師兄長得真是帥。
哪怕緹娜心裏一直討厭貴族，也堅決不願意和貴族扯上關係，但是像是阿爾法尼亞師兄這樣長得又帥，家室又好，正常的時候又很溫柔（隻有對她特別冷酷），實力又很強的人追求她，緹娜覺得自己也沒辦法拒絕。
簡直就是小說裏白馬王子的標準呀！哪怕知道最後可能是沒結果的戀愛，但是愛過，不虧！
胡思亂想的緹娜錄入了魔力之後，其他三個人也在變得安靜如雞的水晶球裏錄入了自己的魔力，由水晶球記錄成績。
“好了，接下來的時間，你們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白胡子老師趕人，看了一眼艾德，對著他眨了眨眼，“不管是出去遊玩，還是進行魔法實驗都可以，去吧去吧，我還要繼續看書呢。”
緹娜忍不住看了一眼白胡子老師正在拿著的書，本以為會看到一本高深魔法書，結果竟然看到了《霸道公爵的》五個字，頓時頭皮發麻，一陣窒息的加快腳步。
……這個世界一定是有什麽問題！
走出白胡子老師辦公室，幾人就要分道揚鑣，阿爾法尼亞先帶著路西安離開，就在艾德也要離開的時候，緹娜叫住了他：“那個，我以後該怎麽找你呢？
賢者完全沒想到會有這種展開。
他原本隻是為了保護自己的財產，所以將自己的身份變成了艾德不引人注意的呆在緹娜身邊。
原本這次活動結束之後，賢者覺得艾德這個身份就已經可以消失了，畢竟阿爾法尼亞心知肚明，路西安絕不會多問，緹娜也是一個自閉兒童的性格。
他沒想到緹娜會主動問自己要聯係方式，因為狸貓亭反饋的信息裏，不論是之前耀光城魔法學院的還是梅裏斯學院，緹娜都是一個沒什麽朋友的女孩。
現在，她這是想要交朋友嗎？
也不錯。
如果是朋友的話，可以更進一步的切入緹娜的生活，也可以不留痕跡的引導她的生活軌跡——顯然阿爾法尼亞在這一點上做的不夠好。
“明天我帶你去我的宿舍吧。”賢者微笑著說，準備好好利用艾德這個身份，今晚就去完善一下這個身份的信息。
“那我們明天就在這裏見麵？”緹娜高興的說，覺得自己多了一個小夥伴。
“好啊。”
看著緹娜高高興興的和自己揮揮手，背著巨大的背包離開，賢者覺得還挺有趣的。
挺可愛的小姑娘，寫的小說的確有吸引人的地方。
賢者想著，看來之前那種阿爾法尼亞不成功，就把緹娜關起來的計劃還是得先作廢了，起碼等她寫完《風流魔劍士》。
反正也不急於一時嘛。
賢者想著，短距離傳送，迴到了自己的法師塔。
原本普通還有點親切的少年臉龐逐漸變成水汽消失，變成了賢者沒有絲毫人類氣息的臉龐，他沒有急著去實驗室，而是先到了會客室，命令魔偶仆從倒了兩杯紅茶，準備了一疊甜點。
果然沒多久，魔偶仆從就帶著人上來了。
“利法提斯，你可真讓我大吃一驚。”白胡子老頭才上來，就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怎麽忽然裝起了學生？這個不像是你這個假惺惺的貴族法師做出來的事。”
賢者微微笑了笑，刻薄的說：“瞧瞧，這個假惺惺的院長不也扮演了老師嗎？”
“哈哈，我喜歡看這些小家夥完成任務的樣子。”白胡子老頭說話間，臉上的幻術也逐漸消失，變成了一個笑容爽朗的紅發青年，“特別是他們完成不了任務時候的樣子，讓我怎麽看都不會膩啊。”
賢者抿了一口紅茶，露出了微妙讚同的笑意。
“總之，那個叫緹娜的小姑娘到底有什麽地方吸引了你？”威拉德直率的問出自己的疑惑，“你盯上了她什麽？”
“也許隻是我們尊貴的皇太子的新寵。”
“別逗我笑了！”威拉德差點笑出來，伸手比劃了一個葫蘆，“我們的皇太子殿下的口味萬年不變，你跟我說那個是他新寵？”
這個真是沒法反駁。
賢者本來也不打算瞞著威拉德，但是如果威拉德沒發現他也不會說，隨口應付了一下就說出了緹娜眼淚的事情。
“唔，這樣嗎。”威拉德仔細思考了一下，“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事，眼淚變成魔法寶石，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當然，我沒見過的話，你怎麽會見過。”賢者毫不客氣的鄙夷。
威拉德當做沒聽到：“那你有什麽猜測嗎？”
“先實驗一下不同情緒下眼淚屬性的區別。”賢者說出了自己的安排，“我希望緹娜能夠自己說出這件事，之後和我達成合作，我並不想強迫一個小姑娘。”
“哦哦，那我補充一下，如果眼淚可以的話，那麽血液也可以變成魔法寶石嗎？還有其他的，比如……”威拉德露出了一個你懂我懂的暗示眼神，“能嗎？”
“……”很好，你發現了盲點。
“那還隻是個小姑娘。”賢者放下茶杯。
“十五歲，如果不是她是個法師，已經結婚了，怎麽能算小姑娘呢。”威拉德立刻慫恿，“利法提斯，你是想讓阿爾法尼亞追求緹娜嗎？放心，我作為你的好朋友，一定會無條件的支持你。”
賢者笑了一下，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直接把威拉德扔了出去。
好了，世界終於清淨了。
第18章
迴到宿舍，緹娜無心睡覺，先是讀了一遍自己之前一章的內容，取出祖傳的大綱讀了一遍，開始下筆如有神的寫《霸道公爵的小嬌妻》。
本來這本書她設計的又臭又長像一出古早韓劇，涉及結婚之後婆媳關係，垃圾小姑子，忽然發達的前男友還有心髒病之後香消玉損。
現在全都懶得寫了。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自己的新書——《風流魔劍士》！
以前看起點小說的時候，就覺得一個男的，整天碰到天材地寶，收神獸，看美女實在沒意思，但是當自己寫的時候，才發現當個掛逼是這麽的快樂！
寫主角是個女孩子還會矜持一下，覺得一定要選一個良人配對，但是當寫主角是男人的時候，緹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帶入了什麽惡婆婆思想，寫一個女角色愛一個女角色。
這個不認辜負，那個不忍傷害的，屬實寫了個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的大綱出來。
區區十多天時間，緹娜靠著自己的雙手，創造出了幾十萬的存稿，然而就算這樣，故事竟然也隻進展到了收第三個美女。
緹娜一邊思念自己的新坑《風流魔劍士》，一邊寫《霸道公爵的小嬌妻》，可能是這幾天寫起點文導致功力加深，緹娜一氣嗬成寫到晚上十點鍾，發現自己竟然寫了三萬字。
這純淨流無注水的三萬字豬肉，飛快的解決了第三第四婚約候補，為了加速，緹娜專門把工具人霸道公爵拿了出來，讓他粗暴解決了這個問題。
寫完就覺得很餓了，但是緹娜也懶得出門，她從背包裏巴拉出來一塊硬邦邦的麵包，一邊喝涼水啃麵包，一邊重新讀一遍自己寫的東西，檢查有沒有什麽邏輯不順的地方。
緹娜讀了一遍，覺得這種不注水的豬肉，實在幹巴巴的有點柴。
主要是幹貨有點太多，她一秒鍾幾百字的看，感覺信息量多的頭皮都要炸了，不得不在一萬字的時候打住，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忘了開頭寫了什麽。
畢竟快餐小說隻配擁有金魚讀者，金魚讀者沒有水根本活不下去。
灌水灌水，平衡一下，免得讀者看不懂。
緹娜重新潤色了一遍，重新讀了之後才鬆了一口氣，終於能順利看下去了。
寫完稿子，已經到了淩晨三點，在冒險期間養成的良好作息瞬間被作者的本能破壞，緹娜想到明天和艾德約好了，於是趕緊躺在床上，閉上眼就睡著了。
第二天緹娜一覺睡到了十一點，朦朧著睡眼爬起來洗漱，才忽然想起來昨天沒和艾德約好見麵時間。
緹娜沒怎麽煩惱，背上自己的小包，裝了一本魔法課本就出門。
她準備先去吃點東西，然後就去見麵的地方一邊學習一邊等艾德過來。
本來實踐活動應該是要好好鍛煉一下法術的熟練度的，但是在這十幾天裏麵，緹娜要麽就是外出采風，要麽就是埋頭寫小說，別說練習法術了，連想都沒想起來過這迴事。
現在迴到學校，在濃濃的學術氛圍裏，她覺得自己還是得複習一下，免得期末考試不及格。
才走出宿舍，還沒順著宿舍外的路走幾步，緹娜就看到艾德等在拐角處，對自己露出了溫吞的微笑：“午安，緹娜。”
“哎呀，你等很久了嗎？不好意思！”緹娜急忙道歉。
剛從隱藏在宿舍門口的幽靈侍從得到消息，之後瞬間展開幻術，從法師塔短距離傳送過來的賢者笑了笑，誠實的說：“我也是才到。”
緹娜覺得哪有這麽巧的事，而且還被這麽安慰，就覺得艾德這個人真的很體貼人：“謝謝你，我請你吃東西吧！”
“嗯？”雖然沒懂為什麽要吃東西，但是艾德還是從善如流，“謝謝你。”
“我知道有一家店，吃起來還不錯哦。”緹娜高興的說，“離學校很近噠，我們一起走吧！”
艾德慢吞吞的跟著緹娜走。
他發現緹娜和自己印象中那個隻會笑的小姑娘有點不一樣，她話還挺多的，嘰嘰喳喳的跟自己描述哪裏的東西有多好吃。
這就讓他又想起緹娜說的那本美食法師小說了。
耐心等到緹娜吹完了那家店的麵條之後，艾德問：“緹娜，那你要不要試試繼續寫那本美食法師呢？”
“啊？”緹娜一臉迷茫。
不會是已經忘了吧？
艾德一瞬間想給緹娜附贈一個記憶增強法術，但是還是溫和的提醒：“之前我們在木沙鎮說的那個。”
“哦哦哦！”緹娜想起來了，特別無辜的說，“哎呀，那個就是隨口說說啦，美食文我不擅長呀，而且我下本小說已經定了哦。”
不擅長就不要隨便說！
艾德深吸一口氣，心裏已經知道是《風流魔劍士了》，但還是接上了緹娜的話題：“是什麽呢？”
緹娜臉有點紅，她小心看了看周圍，偷偷摸摸的對艾德說：“是一個男人當主角的文。”
“我能聽聽嗎？”
艾德聽緹娜把自己已經看過的部分講了一遍，問出了自己的疑惑：“那麽女主角是誰呢？是那個水底的神秘少女，還是救了男主角的村姑，還是男主局的未婚妻呢？”
“啊？”緹娜吃驚的看著艾德，“你怎麽問這個問題啊？”
“我認為這幾個女角色都各有特點，所以有點好奇。”
“就是因為各有特點，所以才全都要有啊！”緹娜震驚的看著艾德，沒想到這個允許三妻四妾的世界竟然會有這種問題，“這個……為什麽你覺得隻有一個女主角呢？”
“因為你是女孩子啊。”艾德認真的說，“女孩子喜歡的故事應該都是一夫一妻吧。”
“……可是主角那麽厲害，而且那些女孩子都那麽可愛！”緹娜痛心疾首的看著艾德，“你動動腦子想一想啊，如果可以全都要，為什麽要做選擇題呢！”
說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