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賽諾安穿著一件純白色的西裝,金色長在燈光下閃動,他戴著白色的手套,一手牽著他那落落大方的未婚妻——貝莉亞,一手向眾人揮著。 貝莉亞穿著一身蕾絲的白色長裙,滿身都鑲嵌著漂亮的碎鑽,手腕處戴著一朵粉紅色的薔薇,銀白色的長微微卷曲著,在頭頂盤成了一個美麗的髻,隻有兩縷絲,垂在兩耳邊。她戴著漂亮的珍珠耳環,珍珠項鏈,整個人都顯得高貴無比,純潔無暇。


    見到貝莉亞,我才知道,自己跟她的差距到底有多少。


    隻有這個人站在賽諾安的身邊,才顯得是那樣的般配。


    “現在!就讓他們,為我們獻上一支舞,當做今天勝利舞會的開場吧!”主持人激動的大喊著,伸出了一隻手臂,在空中揮舞著。


    美妙的音樂緩緩響起,大廳的燈光暗下,一束純白色的燈光直直的從頭頂照射在了賽諾安與貝莉亞的身上,兩人握緊了雙手,在舞池中隨著音樂翩翩起舞。


    每一個動作都是那樣的優美動人,挑不出一點點瑕疵。


    該死的。


    我為什麽要來參加這場舞會?我的嘴裏湧起一絲苦澀的味道。


    我苦笑著,卻哭不出來,我就是這樣不爭氣的,喜歡著這樣一個人。


    哪怕再被傷害一千次,一萬次,隻要這個人對我微微一笑,勾一勾手。


    我還是會奮不顧身的,飛蛾撲火般的,再被傷害第一千零一次,第一萬零一次。


    沒有辦法……我就是這樣一個……沒有出息的人。


    宴會廳的氣氛,就這樣,被賽諾安和貝莉亞的一支舞推上了**。


    賽諾安笑的很甜,很難得一見的幸福笑容,而貝莉亞的微笑是那樣地驕傲。


    舞畢,他們保持在最後一個動作,彼此凝望著。


    那一刻我甚至覺得,世界上再也找不出比他們更相襯的情侶了。


    音樂停了,但是沒有人說話。


    許久,主持人才找了機會拿起了話筒。


    “那麽,咳咳。”主持人清了清嗓子:“下麵,我們有一個遊戲環節,不知道有沒有人願意參與呢?”


    人群立刻沸騰了起來。


    “我!”


    “我!”


    “我也要參加!”


    “大家別著急,這個遊戲需要先生和女士一起參加,失敗的人需要表演一個節目。”主持人補充道。


    這句話剛說完,剛剛舉起的手立刻少了許多。


    不知道被後麵的誰用力推了一下。


    “啊……”我輕唿著,一個不穩,身子向前傾去,一步踏出了人群,站在了眾人前麵。


    “啊!不是!那個!我……”我不可思議地望了望後麵,趕緊解釋道。


    “哦!看來來自遙遠家鄉的暗夜精靈客人要參加這個遊戲,上台來吧……”主持人對我伸出了手。


    我尷尬地望著主持人,又看了一眼坐在一邊的賽諾安。


    賽諾安正拿著一方白色的手帕擦著額頭上的汗,輕蔑地抬起了眼睛,不經意地望著舞台這邊的情況。


    我無奈的伸出了手,被主持人領到了舞台中央。


    “那我也參加吧。”一個聲音說道。


    眾人迴頭去看,居然是賽文。


    我不敢相信的望著賽文,眾人自動地讓出了一條道路,他順著那路款款走上台來。


    賽文笑著說道:“總不能輸給暗夜精靈啊……”


    眾人出了一陣嘲笑的笑聲,雖然很輕,可是,也非常地刺耳。


    我低下了頭,眼睛悄悄地望著賽諾安。


    此刻的他,一手捧著高腳的紅酒杯,和貝莉亞愉快地交談著些什麽。


    他似乎能感覺到我的目光,飛快地掃了我一眼,卻沒有任何表情。


    我不敢再看,收迴了目光。


    後來在人群的慫恿下,又上來了幾個觀眾。


    其實這個小遊戲很簡單,隻不過是一個按照順序做出相應動作的遊戲。可是因為我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遊戲上,所以這種考驗反應能力的時候,第一個出局的就是我。


    主持人愉快地拉住了我,要求我表演一個節目。


    可是表演什麽呢,我想了很久,好像自己除了會寫銘文,什麽也不會。


    於是隻好對主持人說道:“我沒有什麽好表演的。”


    人群又是一陣噓聲。


    主持人示意大家安靜,這時身邊的賽文壓低了聲音對我說道:“你是我們的客人,也是暗夜精靈,既然是來做客的,至少也要表達一下禮貌吧。”


    我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那我唱歌吧。”


    那是我唯一會的一歌,也是暗夜精靈的古老歌謠。


    “海風吹來的方向,是遙不可及的遠方;


    那皎潔的月光,照亮著我們的方向;


    艾露恩,艾露恩,艾露恩女神;


    願你永遠護佑我們,就如同……”


    還沒有唱完第一個段落,賽文就過來拉住了我的胳膊,冷冷地說了句:“閉嘴。”


    我委屈地拽著裙角,不禁又衝著賽諾安看去。


    賽諾安的臉上也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台下沒有人說話,大家的表情都很奇怪。


    賽文拉著我的胳膊,把我拖下了台,主持人咳嗽了一下,說了一個不算太好笑的笑話,緩解了一下似乎凝結了的氣氛。


    我就這樣被賽文拉著,拖到了大廳的門口。


    跌跌倒倒地下了樓梯,賽文用力把我往外一推,我向著前麵跨了好幾步,才站定。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啊?”賽文生氣地衝著我大吼:“你知不知道在這裏說一切有關暗夜精靈的事情都是忌諱!”


    “那我也是忌諱,那你們為什麽要留下我。”我又委屈又不服氣的說道。


    “這是哥哥的決定!”他的聲音比剛才更大了:“我真不知道哥哥留著你這個沒用的暗夜精靈小女孩有什麽意思!”


    太過分了!


    我忍不住地哭了,多天來積累在心中的委屈都變成了淚水,順著臉頰往下流。


    “哭哭哭,就你這個沒用的樣子!我哥哥一輩子都不可能會喜歡你!”賽文對著我大吼道。


    我不可思議的望著他,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


    一瞬間,不僅僅是羞愧,更多的是被別人擊中要害的那種疼痛。


    我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屈辱。


    我轉身就跑,不顧後麵賽文的阻攔,徑直跑向了黑暗的遠處。


    當周圍越來越黑暗,隻剩下森林裏的樹木和腳下看不見的路,一點聲音也沒有。


    恐懼湧上了心頭,我漸漸放慢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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