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許夏兒的話,沐坤眼睛眨了眨算是認同,他自己也知道現在拿著武器也不是個事,萬一再將這許夏兒給傷著了,那他真的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不過當許夏兒弄了一會兒之後,她突然有些無語的說道:“你能不能手不用勁,我把你這刀拿走,這個在這裏有點礙事!不會拿你的東西!”


    之所以她會這麽說,是因為當她準備從沐坤的手中將這拿走時,她發現這沐坤實在是握的有些緊了。她自認為自己的手勁還是不小,但是不知怎麽的她一時半會兒還確實將這沐坤的手掰不開。


    沐坤聽此後再次眨了眨眼,雖然他完全不能控製手指的活動,但是看著許夏兒用力掰他手指的樣子,他又不得不盡可能去嚐試鬆開手指。


    “你確定你沒用勁?”許夏兒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沐坤,沐坤則是滿眼的無奈,不停的眨著右眼,仿佛在說:“我真沒有,真沒有!”


    見著沐坤的眼神,許夏兒隻好咬著牙,一個手指一個人手指的掰開,經過約莫半刻鍾的時間,她終於將沐坤手上的這東西給取了下來。


    她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汗水,緩緩有些不理解的說道:“這東西還挺重的,我給你放床底下了!真不知道你沒事帶這麽個東西幹什麽,又不好看,還這麽重,結果你還把這當個寶貝!”


    見著許夏兒的樣子,沐坤心中突然有一絲絲很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是他他二十年從未有過的感覺。


    “你現在先等著,等我去準備一下,現在我手裏也沒有什麽現成的東西,不過幸好我那小藥園裏還是有不少能用得著的!”將沐坤的武器放好後,許夏兒起身一邊說道一邊就出了門。


    大河村背靠著大山,草藥自然是不缺的,而且許夏兒父親本來就是采藥為生,所以她父親死後,家裏雖有幾畝地,但是她卻實在是有些力不從心,故而也走上了采藥為生這條路。不過采藥大多要去懸崖峭壁或者蛇蟲遍行之地,這對於一個女子而言著實有些困難。


    但慶幸的是這許夏兒自小就有培養草藥的天賦,她熟知各種草藥的生長習性,所以她每次采著什麽藥了,她不是第一時間賣掉,而是先自己種植起來。故而她那小藥園之中各種草藥也算是應有盡有了。


    就在許夏兒出門不久後,陣陣搗藥聲就傳進了屋內沐坤的耳中,躺在床上的沐坤從沒想到他竟然有一天會被一個女子所救,他更沒想到他竟然一絲抵觸情緒也沒有。


    這種感覺,對於他這個自小對比較冷淡人情世故的人來說著實不一般。


    “你忍著痛,我把你左臂上的這東西給你拔出來,再給你敷上草藥!”不一會兒,許夏兒拿著一碗綠幽幽的碎草狀的東西,和一卷麻布、一把帶著鏽跡的剪子就坐到了床邊。


    “如果你覺得可以開始了,你就眨一下眼睛!”隻見許夏兒話才落,沐坤就毫不猶豫的眨了下眼睛。


    畢竟沐坤對自己現在這個狀態那是極為的擔憂,雖然這裏深山絕壁,再加上那些人說不定以為他已經死了,但是這種一動不能動的躺在這裏卻是又不是個事。再說,雖然這裏感覺很安全,但是保不齊會出現個什麽麻煩,要是到時候他連個自保之力都沒有的話,那就麻煩了!


    所以一聽著許夏兒要開始將他手臂上的圓形鏢給拔出來,沐坤心中那是絕對的激動。普通人能早些身體健全站起來誰願意一直躺在床上,更別說是背負著責任和還有很多危險之事要做的沐坤!


    “哢哢~”見沐坤眨眼,許夏兒拿起手中的剪子,隻聽得哢哢幾聲,就將沐坤左臂傷口周圍的布料剪開了。


    見著沐坤的臂膀,許夏兒臉不由再次微微紅了起來,雖然家在河邊,每年夏天都總能見著光著上身的男子,但那都是遠距離看著,不像這一次,不僅這麽近,而且還是她親手剪開了其衣服。


    “你運氣好,碰著我了,醫者父母心,我會治好你的!”感覺到自己臉有點紅了,許夏兒背過了身,同時嘴上不停的說著,然後不停的深吸著氣,平複心情。


    見著許夏兒背過了身,沐坤自然也是看見了其有點羞澀。但不知怎麽的,就是這種羞澀的紅,更讓人心動。雖然沐坤性子冷,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不動情,隻是他以前一直沒遇見對的人罷了。府州鶯燕太過於嬌豔,貴家千金又太過於做作,怎能讓人動心。


    “我要拔這東西了,你忍住啊!”平複了心情的許夏兒轉身對沐坤說道,沐坤則是盡最大努力揚起了嘴角,微微一笑,同時眨了眨眼。


    見著沐坤那看著有些勉強的危險,許夏兒似受到鼓舞一般,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手摁住沐坤的左臂,一手捏住那圓形鏢。短暫的頓了頓後,許夏兒猛地用力一拔,將圓形鏢從沐坤的左臂上拔了出來。


    出奇的,拔出鏢後並未有鮮血湧出,而且看著本應是流出汙色或者是黑色血的傷口卻帶著點點猩紅。許夏兒有點不解,怎麽中毒之後迴事這樣,當然這也是因為許夏兒沒見著那毒蛇咬的傷口的緣故,所以她把這一切都歸為始這沐坤體質比較強悍的原因。


    大約兩盞茶的時間,許夏兒將傷口處理了一番後就將事先準備好的草藥敷在了沐坤的傷口上,同時用麻布纏繞起來。


    見著事畢,許夏兒站起身來對沐坤說道:“差不多了,你就躺著吧,等你體內的毒散了你就差不多能起身活動了!我還要去擔水呢,就不在這看著你了!”


    說完,許夏兒就拿起東西向門外走了去,同時還帶上了門。而沐坤則是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看著許夏兒的背影慢慢消失不見。


    見著許夏兒徹底遠去消失不見,他心中突然湧起一種舍不得的情愫。他覺得,這種感覺很怪,很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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