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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佳人雙十年華,肌膚賽雪,眉若彎月,唇如丹朱,目如點漆,發鬟若雲,傅粉不施,更增幾許成熟女性自然之美。


    由於過度奔跑,氣息未勻,酥胸起伏如波濤,俏臉上滿是疲憊。身材高挑,婀娜的身段,俏生生的站在當地惹人憐。軟鞋上沾滿了新泥,不僅沒有破壞她的美感,反而少了幾分胭脂氣,更增幾許樸素之美。


    青衣女子約莫十五六歲,應是丫鬟,雙眼一翻,瞪著陳晚榮斥道:“看什麽看?”


    如此直視年輕女子的確是太失禮了,陳晚榮懂禮之人,知道該如何做,致歉道:“小黑犯了瘋,多有衝撞,還請二位原諒。”


    想起適才奪路而逃的狼狽情形,青衣女子很是不依,在胸口上輕拍一下,嘴一嘟嚷道:“你這人好沒道理,平白無故的趕頭牛在官道上跑什麽?累得人半死!”


    牛的速度沒有馬快,一般在鄉下小道上拉拉車還行,上官道的事情非常少,少得都不引起人的注意了。青衣女子這話合符常理,卻也太蠻橫,並沒有律法規定官道上不能駕牛車,陳晚榮不由得給她激起傲性,冷冷一笑就要反唇相譏。


    紅衣女子適時插話,道:“青萼,不許亂說!這位大哥,你也不要往心裏去,這事我也有不是之處,還請你原諒。”


    細究起來誰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是一場誤會,她的態度如此友好陳晚榮也不能太沒風度,笑道:“這位小姐言重了,冒犯的是我,還請多多包涵。”四下裏一打量,已經遠離官道,怕不有兩三裏路了:“此處離官道已遠,若是二位不嫌棄,我載你們一程。”


    幾裏路若要真正走起來也不算一迴事,隻是二女一路沒命似的奔逃,早就累得沒了力氣。要是自己說聲對不起,駕著牛車走人,不是不可以,隻是太絕決了些。


    瞧瞧小黑,青萼膽為之怯,臉上泛白,不由自主的後退兩步,躲到紅衣女子背後,不住在紅衣女子背上輕拍,意思是要她告訴陳晚榮趕緊把小黑趕走。


    略一沉吟,紅衣女子點頭道:“有勞了。”


    “小姐!”青萼在背後忙拉住她,提醒她道:“小姐,這牛好兇哦。”


    紅衣女子迴頭笑道:“你看它象很兇的樣子麽?”


    小黑站在當地,搖頭甩尾的,乖得很,一點剛才的兇狠樣子都沒有了。青萼仔細打量一陣,這才遲疑著道:“要是它再犯瘋那可怎麽辦呢?”


    “這牛很乖,隻要不露紅,它不會犯牛瘋。”紅衣女子提醒青萼,青萼想想這才道:“那可得小心點哦!”


    紅衣女子走過來,手扶著牛車想要爬上來,隻是牛車有點高,有些吃力。就在這時,一隻衣袖垂在麵前,定睛一瞧是陳晚榮右手縮進衣袖裏,把袖子遞了過來。


    伸手拉的話就是在現代社會都有些唐突,雖然不多,畢竟欠妥,陳晚榮心思縝密之人,斷不會莽撞到這種程度,這才用衣袖而不是用手相幫。


    紅衣女子貌美如花,男人看見她無不變著法子套近乎,這可是一握素手的良機,陳晚榮居然沒有這念頭,紅衣女子大生好感,衝陳晚榮善意一笑:“謝謝你!”拽著衣袖,陳晚榮一使勁把她拉上來。


    青萼走過來,陳晚榮把衣袖垂下,青萼左手抓住衣袖,右手握住紅衣女子的素手,上了牛車。她對小黑格外忌憚,巴不得離得遠些,坐到後麵去了,紅衣女子坐在她身邊,這讓她定心了不少。


    陳晚榮說聲“走了”,一拽繩子,小黑不緊不慢的上了小道,直向官道行去。


    田間小道不乏坑窪之處,顛簸在所難免,不過總的來說牛車行駛在小道上異常平穩,紅衣女子暗暗稱異,仔細打量起小黑,皮毛光滑,很是神駿,沒想到不發瘋時如此可愛,不由得露出讚許之色。


    行了這一段路,小黑異常平靜,青萼提著的心放了下來,長舒一口氣。


    這點路程對於小黑來說根本不算一迴事,很快就上了官道,陳晚榮非常委婉的要二人下車:“官道到了。”


    青萼還沒有聽出陳晚榮的言外之意,愣愣的道:“這不是官道還能是哪裏?”嘴一嘟,有些不悅。


    紅衣女子站起身,準備下車,問道:“你去哪裏?是去縣城麽?”


    “是呀。”陳晚榮心想把她們帶迴官道也算是對得起她們了,就此作別再好也沒有了,隨口迴答。


    “我家也是城裏的。本想今天出來到處走走,沒想到發生這種事。”紅衣女子一副要下車的模樣,卻是腳下生根,並沒有邁出一步。


    陳晚榮明白她的意思,是想搭便宜車,隻是她的演技好,一副準備下車作別的樣子給她演得活靈活現。瞧她那副嬌怯怯的模樣,疲憊過度臉上還泛著蒼白,若真要走迴城裏還不知道什麽時間去了,陳晚榮隻得好人做到底,道:“我也順路,要是二位不嫌牛車顛簸,我載你們一程。”


    青萼白了陳晚榮一眼,道:“我們給你嚇成這樣,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呢,你載我們是應該的。”


    這也太直白了,不過陳晚榮反倒欣賞她的直筒子性格,笑道:“隻要你不嫌顛簸就成。”


    青萼的直筒子性格再一次得到發揮,讚揚起小黑了:“這牛瘋起來挺嚇人的,拉車卻是很平穩,哪裏顛簸了,你別胡說。”


    這是陳晚榮的客套話,她卻當真了,說話都不知道過過腦子。紅衣女子怕她再說出沒高沒低的話,扯了扯她的衣袖,青萼這才住口不言。


    “謝謝你!”紅衣女子禮貌周到的致聲謝,重新坐到青萼身邊。


    她明明是想搭順風車,卻給她輕輕一推,好象是陳晚榮有車沒人搭似的,要是換個人肯定會想這是“既要作婊子又要立牌坊”,很是瞧不起。


    陳晚榮久曆世故之人,知道這些是社會上必不可少的手腕,她反應快、手腕靈活、彬彬有禮,讓陳晚榮打從心裏讚賞,不由得迴頭打量一眼,隻見她靜靜的坐在青萼旁邊,真的當得起“靜如處子”的讚揚了,和適才老練的手腕根本就沾不上邊。


    紅衣女子把陳晚榮的舉動看在眼裏,一點反應都沒有,好象沒看見陳晚榮在看她似的。隻要是女人,尤其是年輕女子發現有男子在看她,無論如何總會有些反應,哪怕她極力掩飾,象她這般古井不波的模樣著實少見,這人不簡單!


    陳晚榮心中暗暗稱異,轉著念頭想盤問她的來路,一陣喝斥聲打消了陳晚榮這一想法。已經來到寧縣城門,兵丁正在城門指揮車馬行人,和我們現在的交警差不多。在他們的吆喝聲中,車馬行人井然有序的進出。


    進了城,陳晚榮略一打量,城裏這大地方就不是羅家甸這樣的小鎮子能比的,行人多了很多不說,房屋更加高大氣派,仿佛現代都市般繁華。


    “左走,就到了。”青萼出聲提醒陳晚榮。


    陳晚榮本想好好打量一番,聽了她的話不得不打消這一念頭,一拉繩子小黑向左而去。隻喘口氣功夫,就來到一座府院前,朱紅的大門後麵有一道巨大的門屏,遮住了視線看不到院裏景象。青萼道:“到了。”


    輕斥一聲,小黑停下來,二女下了車。紅衣女子淺淺一笑,道:“麻煩你了。請到屋裏坐會,我給你衣衫。”


    陳晚榮下了車,門屏阻路,不可能從大門進出,隻得牽著小黑從側門進了府。則門邊有一間門房,一個老蒼頭正在打瞌睡,聽到響動忙睜開眼,衝紅衣女子道:“小姐迴來啦!”


    “鄭伯,麻煩您招唿下這位大哥。找個地兒把牛拴下。”紅衣女子交待一句,跟著青萼去了。


    這是一個很大的院落,應該是縣城的大戶人家,陳晚榮隻想拿到衣衫離去,也沒有心思去打量府第如何,跟著老蒼頭去把牛拴在牛棚裏。迴到小屋,老蒼頭給陳晚榮斟上一杯茶,靠在椅子上接著打瞌睡,把陳晚榮晾在一邊了。


    有心和老蒼頭說說閑話,解解悶,一看到他那副有氣無力的樣子,陳晚榮又狠不下心叫醒他,隻得任由他打瞌睡。


    趕了這半天的路,是有些渴了,陳晚榮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這茶味還不錯,不是上等好茶,但也不是粗茶。自己這個最不起眼的訪客能有這種待遇,比起在李清泉那裏喝最差的粗茶好了許多,也該滿足了。


    換件衣衫很快的事情,沒想到一等老長時間也不見有人給自己送衣衫來,陳晚榮不由得有些不耐煩了。正在陳晚榮氣悶的時候,紅衣女子和青萼出來了。紅衣女子已經換了一襲黃色襦裙,臉色也恢複過來,精神好了許多,款款而來宛如仙子淩波,一步一態,步步生妍,好象漂亮模特的t台秀一般吸引人。


    “讓你久等了。”紅衣女子把衣衫遞了過來。


    陳晚榮等的就是衣服,隨口說句“不礙事”接過來,入手溫熱。展開一瞧,原本沾了不少新泥,現在卻是一點泥也沒有,仔細一打量衣衫上有些地方還有淡淡的水印,恍然大悟,原來她把衣衫上的泥土用少許水洗掉,再用火烘幹,怪不得入手溫暖。


    直接換下來還給陳晚榮不是不可以,隻是不夠禮貌,陳晚榮對她的細心很是讚賞,道:“麻煩你了,我真過意不去。”


    紅衣女子明白陳晚榮說的什麽意思,淺淺一笑道:“一點小事,不必記在心上。”


    陳晚榮急著去采購原料,笑著告辭:“我還有事兒要辦,先告辭了。”


    紅衣女子並不挽留:“你走好。”


    老蒼頭睡得正酣,青萼想叫醒他要他送陳晚榮出府,紅衣女子輕聲道:“鄭伯年紀大了,讓他睡吧。”帶著陳晚榮去牽了小黑,送出府來。


    揮揮手,陳晚榮跳上馬車,隻聽紅衣女子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陳晚榮一瞧,隻見紅衣女子站在當地揮手,盈盈笑意,應該是隨口問的,指著小黑道:“它叫小黑!”


    紅衣女子格的一聲笑出來,略帶嬌嗔道:“你這人真是的,我是問你的名字。”


    “走嘞!”陳晚榮一拽繩子,小黑小跑起來,陳晚榮頭也沒迴的道:“我叫陳晚榮。”


    “陳晚榮?陳晚榮?”紅衣女子嘀咕幾句,點漆似的眼眸突然明亮起來,快走幾步想追上來,隻可惜陳晚榮已經去得遠了。望著馬車消失的方向,紅衣女子似是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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