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舒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經曆了最初的朦朧,他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頭的地方。


    一片荒蕪的空曠地帶,一座座木頭和鐵絲網圍成的籠子,上麵還掛著血淋淋的骷髏頭標誌。


    阿爾格楞就躺在他的不遠處,此時正打著唿嚕,三天三夜的野外戰術訓練,早已經使他們筋疲力盡了。


    “哎……!”


    無奈的歎息一聲,他把身邊的戰友們一個個全都給叫了起來。


    一群菜鳥醒了以後就開始打量四周的環境,很快就知道了究竟在什麽地方。


    “咱們這是被關押了呀?可是誰能夠關押咱們呢?”


    “難道是教官?電視劇裏不是有那些戰俘訓練嗎。”


    “還真有可能,說不定就是現在教官們正看著呢。”


    一群菜鳥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眼前的情況,似乎沒有一點擔心的樣子。


    楊舒看著興奮地戰友們,一時間怎麽也高興不起來,他還是感覺哪裏不對。


    教官們廢了那麽大勁讓他們參加一個野外的戰術訓練,現在又突然搞得像電視裏一樣玩什麽戰俘營的遊戲,那不是吃飽了撐的,就是智商不在線。


    “楊舒,在想什麽?”


    “沒事,”楊舒搖了搖頭,對格楞說道:“總是感覺哪裏不對勁。”


    “你看外麵,”格楞指著外麵的汽油桶,說道:“被吊著的那個人是李本濤,他應該早就迴基地了,可是現在竟然出現在這裏了。”


    楊舒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看清楚李本濤的樣子以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格楞,這事太不對勁了,如果說之前退出訓練的人全都被抓了,那教官他們呢?”


    “難道教官們至於玩這麽大?”


    楊舒坐在地上一個勁的搖頭,格楞有些弄不清楚他究竟在想什麽,隻能幹瞪眼等著。


    外麵的李本濤被倒著吊在水桶上方,臉色已經發紅,呈現了一絲紫色。如果一直吊下去,肯定會造成腦血管崩裂,導致死亡。


    就在菜鳥們議論著電視劇裏麵的劇情的時候,遠處傳來了汽車聲。


    兩輛大卡車停在戰俘營的不遠處,一群穿著黑色特戰服,頭戴冷帽的人拿著槍跳下了車,緊跟著出現了張燁等人的身影。


    “教官!”


    “是教官他們!”


    “還有柯晨飛他們!”


    看到張燁等人被抓迴來,楊舒頓時傻眼了。


    按照電視劇的劇情,戰俘營的階段不應該有教官被俘啊,而且這麽多人一下子失蹤,部隊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你們是誰?”


    “狗日的,搞偷襲,老子弄死你們。”


    幾名教官罵罵咧咧的走著,旁邊的敵人不時會推搡幾下,脾氣暴躁的王浩然直接就炸了。


    他突然踹到身邊的敵人,然後搶過敵人手裏的a**,轉身就要開火,這時候,一陣清脆的槍聲響起。


    “噠噠噠!”


    一個短點射,子彈打在王浩然的身上,他還沒有來得及開槍,就口吐鮮血倒在了地上。


    “反抗的人,全都殺了!”


    一名性感的女人突然出現在場地中央,頭上戴著遮住半個臉的大墨鏡,黑長直的頭發一直下垂到了腰間,米色的長款風衣勾勒出彎曲的線條。


    “敵人是個女的?”


    格楞在牢籠裏甕聲甕氣的嘟囔了一句,旁邊的楊舒眼睛都看直了。


    “這情況也太不對勁了,咱們部隊也沒有這麽漂亮的女人啊?教官們難道搶了航空公司?”


    楊舒依舊坐在地上,柯晨飛等人被關押到了他所在的牢籠裏,隻不過人依舊處於昏迷狀態。


    “把那個屍體拉出去喂狗!”


    兩名敵人拖著王浩然的屍體走向角落,地上留下一灘紫黑色的血跡,不一會兒,角落裏就傳來了狗叫聲。


    “中國人民解放軍?”


    “特種兵?”


    “嗬嗬!”


    女人掃視一圈菜鳥們,那充滿不屑地眼神似乎穿透了墨鏡,像刀子一樣紮在每一名菜鳥們的心口。


    反抗的下場就是死!


    張燁他們幾名教官被單獨關在了另一處牢籠裏,眾人的臉上充滿了落寞。


    夜色降臨,荒涼的戰俘營四周點起篝火,照亮了空曠的場地。


    大火一明一暗的,照在臉上,讓人感覺殺機四伏。


    被吊在水桶上的李本濤被放了下來,似乎那個妖豔的女人特別喜歡玩,就是在不停地折磨李本濤。


    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他的嘴唇已經變成了白色。


    “開飯了!”


    敵人們拿著一個個大桶走到了牢籠的外麵,一摞鐵碗從縫隙裏扔進籠子,菜鳥們每人拿著一個破碗,排著隊等候自己的晚飯。


    當戰俘還能有飯吃,不少人的臉上帶著慶幸的神色。似乎已經忘了下午被打成篩子的王浩然。


    一碗黃中帶黑的麵糊糊,菜鳥們僅僅喝了一口,就全都吐了出來。


    “這是什麽東西啊?這能吃嗎?”


    “對啊,這是喂豬的吧?”


    “這是泔水,我家就養豬,小時候就是拿來喂豬的。”


    黃色的麥糠混合著不知名的野菜幹熬煮成的泔水,每個菜鳥一碗,全都給扔到了地上。


    此時,柯晨飛他們幾個人已經醒了過來。


    “楊舒,你過來的早,說說這裏的情況吧?”


    “行,”楊舒點了點頭,在腦子捋了捋思路,開始說道:“我們是在迴基地的路上,遇到了埋伏。”


    “敵人顯然是不想殺死我們,用的全都是非致命武器,還有迷煙。”


    “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這裏了,開始的時候我們以為是教官們要玩戰俘營的訓練,一些人也沒有在意,也不著急。”


    說道這裏,柯晨飛和韓棟他們全都點了點頭,獵人集訓和戰俘營訓練對於現在的信息化社會來說,早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所以他們開始的時候也會這麽想。


    “你繼續說。”


    “不過後來你們到了以後,王浩然教官似乎情緒很不穩定,直接和敵人發生了衝突,然後犧牲了。”


    “犧牲了?”最後一批到來的菜鳥全都懵了。


    怎麽可能呢?教官們想玩戰俘遊戲,怎麽可能打死自己人呢?


    “我也不確定是不是犧牲了,”說到這裏,楊舒皺著眉頭搖了搖頭。


    “應該是真的,”旁邊的格楞接上了話,一群人的目光又轉向了他,“王教官身上中了好幾槍,那血都往外噴,嘴裏也吐血了。”


    了解完了戰俘營的情況,柯晨飛、葉凡等人全都皺起了眉頭。


    這次的情況處處透著古怪,說是教官們的訓練吧,可是為什麽殺了自己人呢?如果說是敵人滲透進來了,那他們現在又在哪呢?


    想要讓一群參加部隊集訓的官兵消失,還是在國內,這也太科幻了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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