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麗熱巴還在哭,張鬆偉看著她說道:“別哭了,哭也是疼,不哭也是疼。”


    “真的疼啊!”笛麗熱巴似乎並不滿意張鬆偉的態度,攥緊的拳頭用力拍打了兩下屁股底下的床。


    “再廢話就不給你止血了!”張鬆偉沒好氣的白了一眼笛麗熱巴,又扭頭瞪了一眼張焱,那意思分明就是哪裏來的菜鳥,這麽怕疼。


    摸了摸自己的頭頂,眼見手指上還有血,笛麗熱巴頓時老實了,不哭了。


    “你來吧!”


    笛麗熱巴抿著嘴唇,閉著眼,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差點讓張焱笑出聲來。


    “你那髒手瞎摸什麽,手上都是土,土裏再有個細菌,傷口感染,到時候哎呀,那個腦袋呀,不僅頭發要剃掉,美女就變磕磣嘍。”


    張鬆偉一邊偷笑,一邊調侃笛麗熱巴,手上的動作卻一刻不停,兩隻手飛快的拿鑷子和酒精準備給笛麗熱巴傷口消毒。


    “啊,還要剃掉頭發啊!”一聽說沒頭發,閉著眼的笛麗熱巴一下子就睜開了眼,張鬆偉的酒精棉正好落在笛麗熱巴的傷口上。


    “啊……!”


    一聲尖叫響起,傷口被蟄疼的笛麗熱巴亂動起來,張焱趕緊跑過去雙手按住笛麗熱巴的雙肩,讓她鎮定下來。


    “疼,嗚嗚……,疼。”


    笛麗熱巴被酒精蟄的又哭了,張鬆偉對張焱抬了幾下腦袋,示意他要不要繼續,張焱攤開了自己的手,笑了一下,那意思就是隨便。


    “給你清理好了,再上藥就好了!”張鬆偉拿著藥棉準備按在笛麗熱巴的頭上。


    “班長,會不會破相啊?我還要拍戲呢,不能破相!”


    笛麗熱巴可憐兮兮的看著張鬆偉,張鬆偉卻一臉淡漠的把藥棉按在了笛麗熱巴的頭頂,然後找了個網兜紗布給她兜住,笛麗熱巴遠遠的看上去就像是剛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患者。


    “原來你就是那些個明星新兵啊,難怪這王八蛋這麽著急,都是寶貝疙瘩。”


    張鬆偉說完話就準備離開,坐在床上的笛麗熱巴一臉懵逼的問道:“班長,這就完了?”


    “不然呢?”張鬆偉連頭都不迴,如果是其他新兵,他連那個網兜都不用,簡直是浪費!


    “你給她來一針破傷風吧,剛才也沒戴帽子。”張焱發話了,簡單的包紮一下,確實讓大明星有些不安心。


    張鬆偉撇撇嘴,從藥櫃裏找出一支破傷風,打進了笛麗熱巴的身體。


    打完了破傷風,張鬆偉又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張焱轉過身看笛麗熱巴還趴在床上,立刻就準備拉她迴訓練場。


    “走,迴去,帽子帶我的!”


    “不走,屁股疼!”笛麗熱巴噘著嘴,伸手揉揉自己的屁股,腦袋又疼起來,張焱無奈的長出一口氣,一下子就把她從床上拉了起來。


    把自己的大帽子扣在笛麗熱巴的頭上,拉著笛麗熱巴離開了醫務室,“哪來那麽矯情,繼續訓練!”


    “教官……。”


    “班長。”


    “張焱!”


    笛麗熱巴被張焱拽著手腕,想要掙脫卻脫不開,叫了幾次張焱,最後直接大聲喊了起了!


    “幹嘛?”張焱扭頭看著笛麗熱巴問道。


    “我受傷了,就不用訓練了吧?”笛麗熱巴皺著眉頭,噘著嘴可憐的看看張焱,兩個手不時地搖晃幾下,眼神裏露出渴望的光芒。


    “輕傷不下火線,懂嗎?這算什麽傷啊?掛了塊皮就哭得稀裏嘩啦的。”


    張焱再次動了起了,卻聽到笛麗熱巴嘟囔道:“沒異性,沒人性,活該你單身!”


    “快點走!”


    訓練場上,導演正在和天狼商量要不要拆掉鐵絲網,像以前一樣用塑料的鐵絲網代替,這樣可以避免受傷。


    天狼說道:“導演,這事你還是找張班長吧,他同意,那就換。”


    “唉,你看看,你看看,他們的衣服都快成了布條了,要是穿成這樣上鏡,那是明星還是乞丐啊?”


    導演一臉悲憤的指著站在旁邊的其他六名新兵,他們現在都已經快成了“土人”了。


    “天狼,山炮,過來!”張焱拉著笛麗熱巴走迴了訓練場,喊完兩個班長,張焱對笛麗熱巴說道:“中午我會給你一個新的帽子,先戴我的吧,去迴隊列裏去。”


    “哼,這麽大,哼哼!”笛麗熱巴拽了拽自己的頭頂的帽子,可能碰到了傷口,疼的“嘶嘶”的吸了兩口涼氣,趕緊迴到了隊列。


    天狼和山炮跑到張焱的麵前,天狼說道:“班長,沒事吧?”


    “沒事,就是刮破點皮,矯情唄。”麵對天狼和山炮兩個人,張焱不再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訓練新兵都要擺出一副冰冷的模樣,那樣裝的也難受。(班長的氣勢要有,才能嚇唬剛入伍的新兵蛋子們,等下了老連隊,全都是哥們了。)


    “班長,剛才導演問能不能把鐵絲網換成塑料的,他害怕出問題。”天狼看著張焱說道。


    “不換,導演有事讓他找我,你們兩個繼續帶隊訓練,現在還沒有正式拍攝,可以慢,動作一定要做規範,我不希望再出現傷員。”


    “是!”


    天狼和山炮一起返迴訓練場去繼續訓練了,張焱沒有去找導演,他要跟著隊伍盯著訓練。


    張焱看著戰術場,心裏充滿了矛盾,他想要更高標準的訓練要求,更不想出現傷員,雖然嚇唬笛麗熱巴的時候說話挺狠,但歸根結底都是自己的戰友。


    鐵絲網下麵的土地已經因為連續的摸爬滾打露出了埋在土裏的石頭塊、碎磚頭和小石子,人趴在上麵肯定會鉻的難受。


    穀智信和張一行兩個人趴在鐵絲網下麵艱難的前進著,張焱讓天狼留在起點,自己站在一邊看著兩個新兵蛋子。


    穀智信因為身材壯碩的原因,屁股比較大,低姿匍匐前進的時候總想撅起屁股來,每次都被鐵絲網上劃開褲子。


    “穀智信,屁股給下去,撅那麽大屁股賣肉呢?”張焱走到穀智信的身邊,抬起大腳丫子一腳就跺在穀智信的屁股上。


    “張一行,趕緊爬,你趴在地上不動彈,操地球呢?”張焱瞪了一眼停下來的張一行,轉身就準備過去踢他兩腳。


    穀智鑫的屁股放下去了,張一行連滾帶爬的衝出了鐵絲網,他可不想被踢屁股。


    因為天狼小組的楊蜜不在,所以女兵就隻有笛麗熱巴一個人,當笛麗熱巴走到起點的準備的時候,最惹眼的就是她的大帽子和兩根綁在臉上的白色紗布條。


    “班長,真的還要我爬啊?”笛麗熱巴可憐兮兮的看著天狼,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搞得天狼扭頭看向其他地方,也不搭理她。


    “笛麗熱巴,這裏不是飆演技的地方,給我趴下!”張焱的聲音在笛麗熱巴的身邊響起,笛麗熱巴撇了撇嘴,眼睛裏那一層水霧瞬間變得無影無蹤。


    一群演員,隻要逮著機會張焱玩演技,一不小心就會被新兵蛋子們騙了。


    看著笛麗熱巴鑽進鐵絲網,張焱轉身衝著攝像師喊道:“特寫,給笛麗熱巴的腦袋上來幾個特寫。”


    “臭不要臉,啊啊啊啊!”張焱的話氣的笛麗熱巴在鐵絲網下麵亂叫,想要抬起頭來罵幾句,腦袋瓜子一疼,頓時老老實實的趴在地上不敢動了。


    張焱緊盯著笛麗熱巴這個傷員,看到她低姿匍匐的時候總是不敢接觸地麵,就是大聲喊道:“笛麗熱巴,趴下去,爬戰術你挺胸抬頭的幹嘛?等著挨槍子啊?”


    笛麗熱巴趴在地上,心裏想著一定要把張焱揍一頓,哪怕打不過也要揍他。


    那些石子和碎磚頭鉻的自己的胸口特別疼,女人的苦張焱那個糙漢子怎麽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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