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炮趕到女兵宿舍的時候,隻有徐冬冬一個人在穿衣服。


    山炮打開門,低聲說道:“趕緊起來,緊急集合了!”


    女兵宿舍的門一打開,濃厚的煙霧開始散開,徐冬冬這才看清楚山炮來了。


    “班長,怎麽迴事啊?咳咳咳,我想哭!”


    “趕緊叫醒她們,這是催淚瓦斯,吸多了不好。”


    “趕緊穿好衣服跟我下去!”


    “咦,天亮了嗎?冬冬你穿衣服幹嗎?”笛麗熱巴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看著徐冬冬穿衣服還在發呆,“咳咳咳,怎麽這麽大霧啊?北京的霧霾真多,都進了屋子裏了。我想哭!”


    “趕緊穿衣服,下來!”山炮一下子竄到了笛麗熱巴所在的床上,把迷糊的笛麗熱巴嚇醒了。


    “山炮班長?你怎麽在這啊?”笛麗熱巴還是有些發懵,看著站在她身前的山炮有些不知所措。


    “啊……!”身上傳來發涼的感覺,笛麗熱巴徹底清醒過來,自己又沒穿衣服!


    “別叫喚了,趕緊穿衣服!”


    山炮也懶得搭理笛麗熱巴,徐冬冬已經穿好了衣服,山炮趕緊跑到張歆怡的身邊,準備把她拉起來。


    “徐冬冬,你把楊蜜叫醒!”


    “是!”


    屋裏的煙霧已經漸漸散開,徐冬冬摸著床架走到楊蜜的身邊,推醒了沉睡的楊蜜。


    “怎麽了?怎麽這麽大霧啊?咳咳。”


    “蜜姐,快起來穿衣服,這是催淚彈,緊急集合!”


    “啊,又要緊急集合了!”


    楊冪一聽說緊急集合趕緊拿起自己的衣服穿了起來,一邊穿著衣服,一邊抬頭看向了周圍。


    “冬冬,你眼睛怎麽那麽紅啊?”看著徐冬冬紅眼圈,楊蜜有些發愣。


    這是什麽情況,緊急集合怎麽還哭了?


    “聽班長說是催淚瓦斯,這些煙霧吸進身體裏就想哭。”


    “我怎麽沒感覺?”楊蜜一聽說是催淚瓦斯,努力的吸了兩下才想起來自己感冒了,鼻子不通氣。


    一想通怎麽迴事,楊蜜就笑了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看來我感覺也不全都是壞事啊!嘻嘻!”


    看著楊蜜她們穿好了衣服,山炮說道:“你們三個趕緊過來,幫張歆怡穿好衣服!”


    “哦,好的!”


    楊蜜和徐冬冬兩個人開始幫張歆怡穿衣服,笛麗熱巴也從床上爬了下來。


    山炮想起來自己的背囊還放在男兵班,對著四名女兵說道:“你們四個穿好衣服趕緊下樓集合,我去拿背囊!”


    說完話,山炮就跑出來女兵宿舍!


    自從戰鬥警報解除後,李向樂很快就發出集合信號,教導隊的老兵們開始從各自的戰位朝著新兵宿舍樓集合,不到三分鍾的時間,集合完畢。


    借著昏黃的路燈,能夠清楚的看到一個個手拿武器,背著背囊的官兵整齊的站好了隊列。


    遠處教導隊停車場的車輛還沒有熄火,每輛車上的兩名留守人員也沒有過來集合。


    站在遠處的導演看到這一幕,心裏不禁感慨:“這幫家夥都是怎麽做到的?”


    從槍聲響起到所有老兵集合完畢,不到三分鍾的時間,而且每個人都是全副武裝,這樣的部隊就算是立刻開赴戰場都沒有問題。


    張焱把自己手裏的槍全都交給了陳力行,他拿著秒表一直在盯著新兵宿舍。


    天狼背著自己的背囊帶著四名男兵跑了下來,時間卡在5分鍾,張焱看著眼圈泛紅的新兵帶了點頭,沒有說話。


    站好隊列以後,黃健祥又咳嗽了幾聲,顯然是瓦斯吸多了。


    當張焱的表走到11分鍾的時候,山炮背著自己的背囊帶著四名女兵跑了下來。


    “聽我口令,向右看齊,向前看!”


    “稍息,立正!”


    天狼整好了隊伍,轉身對著張焱敬禮說道:“班長同誌,新兵班緊急集合完畢,請指示!”


    “稍息!”


    “是!”


    天狼跑到了新兵班的排尾,八名新兵還能偶爾的咳嗽幾聲。


    張歆怡病怏怏的站在隊列裏,耷拉的眼皮隨時都能閉上,張焱走到張歆怡的跟前,抬手摸了摸張歆怡的腦門。


    “怎麽還這麽燙?”


    “山炮!”


    “到。”


    “把張歆怡帶到一邊休息,棉衣給她!”


    “是!”


    山炮走出隊列,扶著孱弱的張歆怡走到了一邊。


    張焱看了一眼老兵的隊列,又看了看新兵,轉身走上了宿舍樓得台階。


    “全體都有,聽我口令!”


    “刷、刷刷”的聲音在黑夜裏響起,所有人全都立正了。


    張焱對著官兵們敬了一個軍禮說道:“老兵反映速度還可以,新兵需要磨練!”


    “槍聲就是命令,作為特種部隊,就要做到雷厲風行,令行禁止。”


    “告訴我,你們準備好了沒有?”


    “時刻準備著!”老兵入山唿海嘯般的吼聲傳遍了整個大院。


    張焱聽著老兵的吼聲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緊急集合是考驗一個部隊反應速度快慢的依據,戰爭隨時都會發生,要把這個觀念牢牢地記在你們的腦子裏。”


    “打夜戰,近戰是我軍的優良傳統,夜間拉動,就是為了讓戰備常態化。”


    “告訴我,你們是什麽?”


    “龍炎!”老兵們再次大聲的喊道。


    “你們為什麽存在?”


    “為了國家!”


    “你們為了什麽而戰?”


    “為了人民!”


    “忠於祖國,忠於人民!”張焱大吼一聲,對著所有的官兵敬了一個軍禮,走下了台階。


    “殺!”


    “殺!”


    “殺!”


    三聲大吼,龍炎的老兵們戰意激昂,全都忘卻了深夜的疲憊和冬夜的寒冷。


    冰冷的武器,火熱的內心,一股股殺氣在教導隊的上空飛旋。


    “各部隊,帶迴!”


    “向右轉,跑步走!”


    ……


    老兵們被帶迴了,宿舍樓前的空地上,隻剩下了新兵班。


    寒冷的西北風吹過,淩晨的困意一下子就消散了很多。


    “你們冷嗎?”張焱開口了,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七名新兵全都被凍得臉色蒼白,張歆怡早已經倒下。


    “報告,班長,你讓我們說真話還是假話?”張一山的嘴角發出“嘶嘶”的聲音,張焱知道,那是因為寒冷的抽氣聲。


    “告訴我,你們冷不冷?”


    “冷!”張一山第一個大聲的喊了出來。


    “冷,好冷!”


    “冷,我冷。”


    新兵們陸陸續續的說著,楊蜜努力的吸了兩下鼻子,還是堵著沒有通氣。


    張焱看著瑟瑟發抖的新兵們搖了搖頭說道:“還知道冷,你們這樣的上了戰場也就是擋子彈的份了。”


    “天狼!”


    “到!”


    “帶迴吧!”張焱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走到了一邊。


    在場的很多人都能夠清楚的看到張焱臉上的那份失望,卻不知道該做什麽。


    “新兵班,上樓!”


    天狼帶著七名新兵上了樓,張焱走到張歆怡的身邊,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張歆怡的額頭。


    “背迴去吧,太弱了。”


    張歆怡還在發燒,山炮隻能背著張歆怡返迴宿舍。


    張焱剛站起來,導演就滿臉笑容的朝著張焱跑了過來。


    “張班長,結束了?”


    “結束了。”張焱歪著腦袋看著導演,那意思分明就是告訴導演“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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