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的鷹眉緊皺,成了一個冷酷的“川”字形。。更新好快。

    不得已,蕭穀誠輕抬右手,緩而重地‘揉’捏著自己的眉心。

    看到葉柳,蕭穀誠又不禁想到了昨天晚上那鑽心的一幕。

    昨天傍晚時分,他處理完公事後,照常去到葉柳的房‘門’外,想遠遠地看她一眼。

    可窗戶上那兩道緊靠相依的黑影,卻如針戳似的刺痛了他的眼。

    ——那是康家健,康家健就在葉柳的房間裏。

    意識到這樣的事實,蕭穀誠奇異地沒有破‘門’而入,而是站立在葉柳的房‘門’外看著。

    他就那麽看著,一直看著,死死地看著。

    他要看,康家健打算什麽時候出來;他要看,葉柳和康家健到底在房內做些什麽……

    心無數次的從高樓墜落,摔得稀巴爛……但在意識到他們什麽不軌的舉動都沒有做時,那顆破碎的心又頑強地快速治愈,堅‘挺’如初。

    大約午夜十二點左右,康家健貌似要出來了。蕭穀誠連想都來不及,就飛速躍上了附近最高最茂密的梧桐樹。

    康家健打開‘門’出來,葉柳要送他,他搖頭拒絕,還對她說早點休息……

    這些都一一地被蕭穀誠看在眼裏,聽進耳裏。他枯立在巨樹之上,指尖陷進了灰褐‘色’的樹幹,指腹磨破了皮,鮮血滲進了梧桐樹纖維裏。

    看到葉柳和別人在一起,蕭穀誠額頭上青筋綻出,‘胸’口如同被桌角狠撞了一下悶痛著,腦中空茫茫的一片,什麽都不能去思考。

    直到淅瀝的小雨透過樹隙滴落在他的發上、肌膚上,他才好像突然被那涼意驚醒。清新的梧桐木質香味鑽入他的鼻端,耷拉著的寬大綠葉遮擋住了他的身形……‘精’健的身軀動了動,卻還是沒有下樹。

    他在樹上,被小雨冰冷地淋了半夜,也看了她半夜。

    清晨七點,見葉柳出‘門’後,蕭穀誠才把自己深陷進樹幹的沾紅五指拔出來,他下了樹,迴房換了一套幹衣服。

    什麽都還沒來得及做,蕭穀誠又被葉柳急召來到鄧曉盈的房內。

    而現在,葉柳仍是冷著一張俏臉,連個微笑都沒有給他。

    “於浩,你說一下,到底是怎麽迴事?”蕭穀誠厲聲命令道。

    因為一夜無眠和半宿的冰雨,他現在嗓子發緊發澀,聲音粗糲嘶啞……指尖

    還在流血,所以他悄悄握緊成拳,把刺痛的指尖藏進了掌心。

    於浩靠前站了一步,正視葉柳,平靜道:“我承認,第一次是我強迫她的,我認錯,是我太情難自禁了,一時把持不住自己。但後麵幾次,我們也是情投意合,她沒有絲毫反抗。所以葉姑娘剛剛說的情趣遊戲也說得通,情人之間玩點小情趣,你不必管得太寬吧。”

    於浩長相不錯,雖不能說是白‘玉’冠麵、英俊非凡,但也算是五官端正了。再加上他十分注意自己的外貌打扮,臉上沒有青‘春’痘之類坑坑窪窪的東西,看起來非常幹淨整齊。

    三十歲出頭的年紀,實力還算不俗,是一階中期金係異能者。

    按說以於浩這個條件,不用他去強迫別人,也應該有一大堆‘女’人上趕著去討好。

    所以於浩也緊緊抓住了自己條件優異這個優勢。

    “葉姑娘,我實在是沒必要強迫她,最開始,就是她勾-引我。好吧,就算不是勾-引,那她也給了我錯誤的暗示。在樹林裏時,我問她要喝水嗎?她紅著臉,我問她要吃東西嗎?她也紅著臉。她要不是喜歡我怎麽能總是臉紅?”於浩雲淡風輕地‘露’出了一個賤笑。

    “我見她那副嬌羞的作態,最開始才一時自控不住,可後麵幾次,就絕對是你情我願了。”

    “你不要臉,顛倒黑白,你們不要信他啊!他是騙人,他真的是騙人的,我‘女’兒向來靦腆,她不習慣和別人多說話的,一說話就臉紅,很多人可以作證的,葉姑娘,你不要被他騙了啊,他這個人渣……”鄧母求助無‘門’地哭喊道,她生怕葉柳聽信了於浩的一麵說辭。

    “不,伯母你誤會了,我愛她,我對她是認真的,我有心娶她。”於浩對著鄧母故作深情地說道。

    葉柳也蹙起了柳眉,不過這樣的反轉還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這時,一直沒有動彈過的被窩裏傳來一道低若蚊‘吟’的聲音,聲線顫巍巍的,鄧曉盈帶著哭腔說道:“我……我不要。”

    “我……我不要嫁給他,他說謊,我有反抗,……嗚嗚,可是他把我的雙手和雙腳都綁住了,我逃不掉。”鄧曉盈宛如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一樣拚命地為自己辯解。

    有一種疾病叫做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指的就是被害者對加害者產生好感和依賴心,甚至協助加害者的一種病症。那種被害者內心一般都有被虐幻想,對方對她越兇殘,她就越愛對方。

    但

    顯然,鄧曉盈並沒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試問,正常一點的姑娘怎麽可能會對毆打、侮辱自己的人產生愛情?他會毫不留情地拿鞭子‘抽’你,拿蠟燭燙你,你隻能疼痛,再疼痛,痛不‘欲’生……

    每個姑娘都渴望被人溫柔對待,捧在手心,而不是被當做畜生一樣任人作賤。

    “不是沒有反抗就不是強-‘奸’了,隻要你違背了她的意誌,就是強-‘奸’。”葉柳冷冷道,繼而勾起一個冷笑。

    “葉姑娘,你還以為這是末日前嗎?拿那一套死板的法律來要求我們?你不要太過好笑了。”聽出葉柳想要追究到底,於浩也不覺‘露’出了濃濃的譏諷。

    蕭穀誠此刻雖對葉柳感到煩懣,但還是不願其他男人對她出聲嘲諷,於是眉峰微皺。

    “她沒有拿以前那一套來要求你,不要‘亂’開地圖炮。這是我最開始立的規矩,在我手下的人都得遵守。如果你忘了,那我就再提醒你一遍,”蕭穀誠又狠戾地一字一句說道,“我的手下不準任意‘奸’-‘淫’‘婦’‘女’。”

    “對不起,頭兒,我並不是那個意思。這件事我也不是故意的,隻是實在情難自禁。我保證,下次不會再犯,希望你能夠原諒我這一次。”聽出蕭穀誠口中的殺氣,於浩立即討好道。心裏再怎麽不滿,蕭穀誠的實力也比他強得多。

    “求求你,讓他走,讓他走……咳咳……”鄧曉盈伸出骨瘦如柴的細手,扯住了葉柳的衣服下擺,苦苦哀求著,隨即她嘴邊還流下了一道血痕。

    之前,鄧曉盈的臉一直深埋在被子裏,畏縮著不敢見人。其他人也不知道她具體的情況是怎麽樣,隻能通過細節猜出事情的大概輪廓。可現在,她的半邊側臉都‘露’了出來,上麵好幾道紅紫‘色’的掌痕,猙獰恐怖,不難猜出是被誰掌的。

    “曉盈,曉盈,你怎麽樣了?你不要嚇媽媽。”鄧母看‘女’兒吐血,連忙心急道。

    如果最開始隻是覺得於浩敗壞了隊伍風氣的話,那麽現在,葉柳已經是完完全全的厭惡他這個人了。普通的空間異能者身體一般都比較虛弱,可於浩對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人動用武力之後,還有臉說的愛?

    雖然葉柳本人已經不相信“愛”,可“愛”卻是確確實實在別處存在著。但於浩現在幹的事情,就是在赤果果的抹黑“愛”這個詞。

    “蕭穀誠,你人忙事多應該不認得鄧曉盈,她是基地裏的空間異

    能者,沒有任何武力。但是隻要有任務,她就得跟著部隊跑。別人在作戰的時候,她也沒閑著,而是一直尋找機會把更多的物資收進空間,讓大家流下的汗和血獲得更多的迴報。”葉柳不屑再去看於浩,語氣微帶了起伏。

    “於浩,你還不說,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麽迴事?到底是不是你強迫她的?”蕭穀誠質問道。

    “他‘奶’‘奶’的,老子就艸了,怎麽的。我一個一階中期的金係強者,何必活得那麽窩囊,在其他基地,‘女’人就是公共廁所,逮住了就可以上。怎麽到了這個姓葉的‘女’人這裏,就變得那麽高尚了,還有自我意識了。我呸,‘女’人隻要躺在男人身下,伺候好男人就行了。”見事情沒有挽救的餘地,於浩也不再裝模作樣,而是把自己心中的不滿都發泄了出來。

    “我說了,規矩是我定的,跟她沒關係。”蕭穀誠厲聲說道,“於浩,你被驅趕了,自己去領懲罰。看在我們以前的情分上,我不想親自動手。”

    “蕭穀誠,你以為你是誰,叫你一聲頭已經給了你很大的麵子了,‘毛’頭小子,也敢命令我。不用你趕,我自己出走,到哪都是一個逍遙大爺。”於浩惱羞成怒道。

    可隨即,於浩又指著葉柳,對著蕭穀誠哈哈大笑,“蕭穀誠,你把這個‘女’人的地位抬得那麽高,不就是喜歡她嗎?難道你心裏就真的從沒想過對她幹些什麽?嘖嘖,騙鬼啊,你也是男人,你也幻想過,何必又在我麵前裝柳下惠。還不如先艸了再說,艸了之後她的人和心都是你的了。”

    於浩徑直發泄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絲毫沒注意蕭穀誠和葉柳的臉都黑成了鍋底。

    於浩罵爽了之後,就想揮一揮衣袖抬步走出房‘門’。

    “想走?你問過我沒有。”葉柳冷斥一聲,她使出帶刺的藤條,絆倒於浩想要跨出房‘門’的雙‘腿’,“一顆老鼠屎。”

    於浩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後,猙獰著一張惡臉,向葉柳發出金劍。

    “該死的‘女’人,你真的以為我怕你是不是?”

    葉柳抬起手中的白笛一擋,同時,她衣袖翻飛,藤條強勁一掃,就輕易的把密集的金劍打落在地。

    蕭穀誠見於浩攻擊葉柳,麵‘色’驟冷。他左手成掌,一掌雷夾火就極具爆發力地轟了過去。

    頃刻,於浩的身體就燃起了熊熊大火,他痛苦地揮動雙手嚎叫……

    見於浩的全身都被燃成厚厚的黑灰,

    葉柳轉頭對著蕭穀誠平靜說道:“好好關心一下你手下的部隊吧。”

    而後,葉柳邁步從黑灰上踏過去,留下了兩個小巧玲瓏的腳印。

    這迴,蕭穀誠凝視葉柳離開的背影,沒有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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