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時光特別難捱,尤其是內心懷‘春’的少‘女’。叔哈哈-藍月宓給蕭穀誠發了幾條滿是曖-昧的邀約短信之後,就一直滿懷期待地握著手機,等著他的迴複。

    在等待的過程中,藍月宓不知想到什麽,白淨的小臉微紅,額上的卷發垂落幾縷下來,眼裏盡是‘波’光瀲灩,‘春’-情無限。

    可半個小時過去了,手心裏緊握的手機還是沒有半分震動,那幾條短信也好像石沉大海了一般,藍月宓不禁安慰自己,也許蕭穀誠是沒有看到短信。

    隨後,藍月宓又撥了蕭穀誠的手機號碼,鈴聲隻響了一秒,手機就被掛斷了,她不死心地又打,又被掛斷。這時候,她才不得不承認,蕭穀誠是在故意忽視自己。

    藍月宓一直是男人堆裏的寵兒,時刻被奉承追捧著,何時吃過這樣的鱉,越想越氣,她一股腦把梳妝台上的化妝品都掃落到了地上。可除此之外,她又拿蕭穀誠毫無辦法,總不能拿刀架在他脖子上,讓他接她電話吧。

    這時,‘門’外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這敲‘門’聲又輕又虛,好像生怕驚到了臥室裏麵脾氣暴躁的‘女’主人。

    “小姐,夫人很生氣了,問你怎麽還不下去。”‘女’傭懦弱惶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這迴,她連‘門’都不敢進了,她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

    “知道了,叫魂啊叫。”藍月宓火起來,直接就把智能手機扔到‘門’板上,手機碰撞‘門’板的聲音,“砰”的一聲巨響,嚇得‘女’傭一溜煙就跑下了樓。

    等著,一個個都給她等著。聽到‘女’傭逃離般的腳步聲,藍月宓怒不可遏。

    人聲沸騰,光線昏暗的網吧。

    屏幕裏刀光劍影,蕭穀誠修長的十指在鍵盤上飛快地躍動,他嘴邊叼著一根煙,已經燃到煙尾巴,快要燒到嘴‘唇’邊上了,可他一點知覺也沒有,雙眼死死地盯著屏幕,目不轉睛。

    隨著他快而穩的手速,隻有極少數的銀白‘色’的煙灰掉落,撒在鍵盤上。

    “誠哥,已經一天一夜了,我爸都打電話來說要拿刀砍我了,再這樣下去咱們的身體也吃不消,要不咱們先迴?”蕭穀誠旁邊一個染著黃頭發的少年說道。

    為了打發寂寞,蕭穀誠叫了十多個朋友來網吧打幫戰,可玩了一天一夜之後,陸陸續續有人想走了,不是兄弟不仗義,實在是各自家裏都有老子管著。

    “你們誰有事都先走吧,

    我再呆會。”蕭穀誠頭也不轉地迴道,他現在隻想在熱鬧裏消磨寂寞,卻不覺越來越寂寞。

    電腦桌上的手機響個不停,蕭穀誠隨手拿過來瞄了一眼,看來電顯示是藍月宓,莫名的有些失望,抬起食指一按就把手機掛斷了,可馬上,鈴聲又鍥而不舍地響了起來。

    嫌煩,蕭穀誠順便把手機裏的電板取了出來,毫不在意的把手機和電板扔到了一側的電腦桌上,他仰靠在電腦椅上,又點燃了一根香煙,這迴是徹底安靜了。

    任自達接到朋友的電話,來到網吧的包廂,找到蕭穀誠時,隻覺他早已魔怔了,眼絲發紅,雙頰下陷,氣質頹廢落寞,整個人都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哪還有半點以前文都蕭少的唯我獨尊和輕世傲物。

    街頭馬路的長椅上,任自達遞給了蕭穀誠一瓶罐裝的冰啤酒。

    “你這是有幾天沒睡覺了,葉柳也不管管你,還是說你們吵架了,你才這樣。”任自達打趣勸道,“她脾氣‘挺’不錯的,哄哄就好了,反正你以前也沒少惹她生氣。”

    任自達可不會為了自己的好兄弟就隨意編排葉柳,更何況,他還‘挺’欣賞葉柳。

    蕭穀誠拉開易拉罐,灌了一大口冰啤酒漱口,冰啤酒在口裏迴‘蕩’,氣泡刺‘激’著口腔,他把冰啤酒吐出來後,覺得清醒了不少,遂強打起‘精’神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敢惹她傷心,她兩眼一瞪,我雙‘腿’就發酥,什麽都聽她的了。”

    蕭穀誠望著眼前應接不暇川流不息的車輛,茫然說道:“以前我‘抽’煙喝酒,不去學校,她生氣很正常,可這迴我什麽都沒有做,連煙酒都被她管得很久不碰了,更是每天去學校。你不知道,她這個人讀書一直很拚命,我得在旁邊看著她啊……這迴她不理我,我心裏一直有個很奇怪的感覺,但又說不出來。就這樣,嘭的一聲,好像突然間什麽都變了,我根本適應不過來。”

    “不至於吧,不是說你們打算在高考後就正式在一起嗎?”任自達道。

    “那是以前,這幾天我一直在想她對我說過的一句話,什麽以前喜歡,不代表以後喜歡,現在喜歡,不代表永遠喜歡。把我都給繞暈了,說實話,我到現在都還沒有搞懂這是什麽意思。”蕭穀誠仰頭靠在椅背上,望著蔚藍的天空幽幽道。

    “‘女’人心海底針。”任自達輕飲了一口啤酒,無比調侃道,“蕭少,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啊!”

    如果‘女’人心海底針,那麽

    ,葉柳的心就是定海神針。

    “任少,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那些感情債吧!”蕭穀誠搖搖頭,迴以同樣的調侃,然後,他又重新打開一罐啤酒,仰頭倒灌進嘴裏。

    末日倒計時,10天。

    末日倒計時,5天。

    末日倒計時,1天。

    時間在一天天縮短,末日在一天天‘逼’近。

    日子如同平靜的海麵,光滑如碧鏡,可誰又知道海底深處正在醞釀著怎樣危險的漩渦呢?

    葉柳望向天微明的窗外,早霞‘露’出了火紅的邊緣,如同昨天一樣,每日大抵相同。可諷刺的是,明日即末日。

    萬物還是遵循著它應有的軌跡轉動,不以物喜,不以物悲。

    明明已經經曆過一次,葉柳的心情不知道怎麽的,竟然感覺到了些微的忐忑和複雜。前世,她是在毫無準備的前提下迎接末世的,根本來不及想太多,隻能順著形勢和蕭穀誠掙紮著活下去,可這世,她對末日的來臨早有準備,反而多受了等待的折磨。

    “媽,明天就是愚人節,我多麽希望一切隻是一個玩笑,一個上天和我開的玩笑。”葉柳抱臂說道。

    末日什麽的都是假的該多好,可隨著日子越接近,事情越在無限接近真實,城市裏成幾何倍數遞增的犯罪率,無緣無故失去蹤影的人類,全球天氣氣候的異變,連植物動物也開始發生各種各樣匪夷所思的異生長……

    “不管發生什麽,隻要我們內心懷有希望,就一定可以渡過難關。”

    葉母柔聲安慰‘女’兒,在‘女’兒提供的靈液的調理下,她的身體一日強過一日,現在依稀可以看見年輕時的貌美風情。

    葉柳的五官遺傳了母親的優良基因,但卻更小巧‘精’致。

    “嗯,一定會的。”葉柳堅定地點頭。

    媽媽說的對,不需要想太多,隻要一家人在一起,她怕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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