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槐被洶湧的惡意圍繞著,這一天,班上原本被人排擠的一個女孩子偷偷給花槐傳遞了一張紙條。


    這個叫丁香的姑娘來自農村,因為家裏沒錢,平時人就顯得寒酸,這也成了校園暴力的對象。


    原本丁香是被眾人欺負的對象,後來變成了花槐,丁香的日子反而好過了一些,她知道花槐一直被人針對,也知道這種針對很難過,可她也不敢出聲,就怕這群人轉頭對付她。


    她不知道花槐是不把這些事放在心上的。


    可當她得知有人要對付花槐的時候,她實在不忍心,於是就給花槐穿了一張紙條。


    花槐拿著紙條看了一眼,然後就笑了,她看著丁香,“謝謝你。”


    丁香紙上寫的也沒具體信息,就大體說了誰誰誰會對付花槐,讓她小心些。


    花槐壓根不怕這些小伎倆,但是這小伎倆如果去對付別人,那這個倒黴蛋估計會有一輩子的心理陰影,嚴重的或許會造成不可預估的後果。


    因為上一迴沒把花槐給鎖進廁所裏,所以這些女孩又生了一計,她們的惡意來的莫名其妙,花槐我行我素慣了,壓根就沒搭理過她們,可這些女孩子就是看她不順眼。


    關廁所那次,她們後來還有些忐忑,怕花槐告狀,後來發現她當做什麽事都沒有,於是惡念就放大了。


    既然丁香提醒了花槐,花槐也有心教訓一下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同學一下,她邀請丁香“能陪我去一下圖書館嗎,我想找幾本教輔書。”


    丁香連連點頭。


    花槐輕聲叮囑桂花,“變幻成我的模樣,去那裏走一遭,記住,別太過了。”說著在木牌上點了一下。


    桂花順勢飄了出去,等到花槐和丁香結伴離開教室,桂花從拐角處顯形,赫然就是花槐的模樣。


    桂花來到偏僻處,就遇著了幾個女同學,她們不懷好意的攔住了她。


    桂花故意慌亂道“你們想幹嘛?”


    打頭的女生一臉冷笑,“一個做雞的,裝什麽清純可愛,真是讓人惡心,呸!”


    另外幾個女孩一起嘲笑起來。


    桂花道“我沒惹你們吧?”


    那個女生道“你的存在就惹了我們!看到你就覺得惡心!”


    桂花退後一步,“你們到底想幹嘛?”


    另一個女生笑道“脫光你的衣服,給你拍幾張寫真,你不是賣的麽,讓大家都看看啊!”


    桂花做出一臉的驚恐表情,“你們不能這樣!”


    領頭的女生道“別和她廢話,動手!”


    於是三個女生圍了過去,一個女生在一邊打開手機攝像。


    桂花已經退無可退,領頭的女生一把揪住她的頭發,另外兩個按住她的的胳膊,這些女生的臉上全是惡魔一般的表情。


    在她們的設想中,此時‘花槐’應該痛哭流涕,跪下求饒。可這時候桂花臉上卻露出詭異的笑容。


    正當這些女孩要實施暴力的時候,揪住桂花腦袋的女生忽然覺得手裏一輕,她居然把桂花的腦袋給擰了下來!


    擰下的腦袋開始七竅流血,桂花開始慘唿,“啊!好疼啊,你把我的頭還給我!”


    此時這副淩虐的畫麵秒變恐怖驚悚片畫風,一個無頭的女人被兩個女生架住,沒有頭的身體兩隻手開始亂抓。


    領頭的女生愣愣的盯著手裏還在哀嚎的腦袋,那個腦袋死死的盯著她,“還我的頭,你還我的頭!”


    這些女孩子所憑借的隻是一腔惡意,可沒什麽大的膽量,抓胳膊的兩個女生一起尖叫著放開桂花的身體,然後連連後退,接著手足並用的邊爬邊叫的逃走了,拍錄像的女生手機一甩,跑的兩腳生風,尖叫聲響徹一路。


    隻有手裏提著腦袋的那個女生,她胯/下一熱,就失禁了,然後兩眼一翻無聲無息的倒了下去。


    桂花一看三個嚇跑了,一個嚇暈了,趕緊也一溜煙滾迴花槐身邊了。


    幾個女生麵色煞白的跑出來,一邊跑還一邊叫,自然就引起了別人的注意,人們紛紛圍攏過來,七嘴八舌的問她們發生了什麽。


    這三個女生驚恐的指著來路,卻一句話也誰不出來。


    有人就順著她們指的的地方找過去,然後找到了一個失禁且昏過去的女生,於是又把人抬了出來。


    很快學校就派人過來了解情況,人們都在猜測她們是不是遇到了不好的事。


    校醫對是個女孩做了簡單的檢查,最後低聲告訴前來了解情況的老師,“受到了極大的驚嚇,沒有外傷,也沒有…性侵的跡象。”


    老師們挨個和顏悅色的安撫三個驚魂未定的女生,詢問她們到底發生了什麽。


    整件事提議並策劃的是已經暈過去的那個女生,剩下的三個隻是跟從,她們被嚇破了膽,老師一問,她們就斷斷續續的說了出來。


    老師一聽,麵色真是一變再變,原以為她們的受害者,鬧了半天,她們居然還是校園暴力的實施者。


    不過這樣也好,倒下的那個就是家長來鬧,學校也有話迴了。


    至於那幾個女孩說的什麽腦袋擰下來還會說話,老師們全都沒放在心上,這不是胡說八道麽。


    不過你們既然招了,我們也要調查一下,於是有人迴到了案發現場,拿到了那個手機,打開一看,什麽都沒有。


    另一個去找花槐,在圖書館找到了她,經過詢問,知道花槐從教室出來就自己到了圖書館,且人證物證具在。


    校園的心理醫生就給了一番看似合理的解釋,就是這幾個女孩子撒噫症了,還是群體性的。


    老師們繼續追問,嚇破膽的幾位就把以前的破事也叨叨叨,叨出來了,於是老師就叫了家長。


    原本還躺著的那個女生的家長來到學校氣勢洶洶,一副不會善罷甘休的模樣。


    最後學校拿出幾個女生的供詞,且連證據都擺了出來,花槐這件事沒什麽證據,但是她們招供的以前的欺淩是有實證的,這幾個腦殘不是喜歡拍淩辱片子麽,都在她們的手機裏,隻是沒外傳罷了。學校的言下之意,是不追究你們的孩子在校期間對同學進行校園暴力,你們就該燒高香了,別想在這裏鬧事,要不要報警處理?


    那個女生轉到了醫院,兩天後也醒了過來,不過精神還是不大好,睡著就要做噩夢。家長就是再心疼,一想到孩子做的造孽的事,也覺得臉上灰灰的,還要怕別的家長找上門來呢。


    他們還要和學校調解,希望學校不要處分孩子,畢竟“沒造成什麽嚴重的後果啊,反倒是我們的孩子受到了驚嚇。”


    學校也不客氣,“如果造成了影響,學校的聲譽也會受到牽連,那些受害的學生又該怎麽辦?你們也別多說了,勸退的話學校考慮一下,處分是一定要的!”


    這件事最後以處分,留校察看結束。半個多月後幾個女生繼續上學,看見花槐安然無恙的坐在教裏,她們不約而同的瑟縮了一下。


    那個被桂花嚇的最慘的女生,休息了一個多月,經過心理治療才能繼續上學。


    她們的事也在同學中隱隱被傳播,有人背後笑道“這就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吧?武功的最高境界!”


    從此以後,再也沒人敢明目張膽的對付花槐,而花槐的人緣也沒見的更好,反正她並不稀罕。


    第三十章


    經過整肅, 學校的風氣是好了一些。不過當外婆來學校看了一下花槐, 背後議論花槐的人就更多了。


    沒別的原因, 有人了解到花槐是個孤兒, 隻靠一個外婆養著,那麽請問, 一個看起來就處於社會底層的老人如何供養得起一個衣服鞋襪加上學習用具都是定製的大學生?


    語言暴力也是暴力的一種, 它更加的隱蔽,更加的傷人。


    花槐是不會把這些放在心裏,這些語言暴力對她來講, 還不如一個屁值得關注,畢竟屁汙染空氣, 而這些話她壓根聽不到。


    丁香卻十分難過, 花槐是她覺得自己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且花槐人很好,從不背後亂嚼舌根,問她問題,也會耐心迴答。


    她受不了同學們背後這麽說花槐, 就替她爭辯幾句, “花槐的東西都是別人送的,她外婆在療養院裏幹活,那裏的老人都喜歡她。”


    有人笑的更加猥瑣, “老人們都喜歡她?喲嗬嗬,真的是十分形象啊,要不是喜歡她, 怎麽會送這麽多東西?”


    “就是啊,現在小學生都知道無功不受祿吧,哪裏會有人隻是因為單純的‘喜歡’就送這麽多價值連城的東西啊!”


    接著花槐專門服務“老年人”的消息就又傳了出來。


    丁香還特意找花槐道歉。


    花槐道“我都不放在心上,你怎麽比我還急呢,別去理他們了,整天小雞肚腸沒事幹才會傳謠言,到了地府會有拔舌之刑,一筆筆都記得清清楚楚去,你放心吧。”


    丁香都被花槐的淡然給驚住了,不過想想,花槐自己不受影響就行,這麽多人的嘴,也堵不住啊。


    謠言之所以會傷人,就是有人會被謠言吸引。一個美麗的女孩子,原本純潔善良,嫉妒她的人在她身後造謠,說她經常出入酒吧ktv,是個‘小姐’,哪怕她再辯解也於事無補,會有居心叵測的人循著謠言涎著臉找上來。


    花槐的謠言就吸引了一個管後勤宿舍老頭子的注意,他的目光就開始跟著花槐轉了。


    花槐也注意到了他,因為他身邊也跟著一個女鬼,那個鬼魂幾乎和他寸步不離。


    花槐讓桂花試著去接觸這個鬼,但是桂花失敗而歸,“壓根不理我,眼裏隻有那個老頭子,他走到哪兒都跟著。”


    花槐道“你就沒問問為什麽老跟著啊?”


    “問不出來,我覺得她像傻子一樣,就知道盯著那老頭。”桂花十分無奈。


    其實人死之後的魂體並不是個個都清晰明了,一般來講,人正常沒了後,七天內還是能留在陽世親人身邊,那時候鬼魂神智齊全。


    等到頭七一過,就該去地府報到,你若不願去,留在陽世時間一長,魂體就會受到傷害,沒有保護魂體的方法,時間越長,傷害越大,最後就會魂魄消散,然後一無所有。


    也不是個個都能變成厲鬼怨鬼的,那也得需要機緣。


    孫老頭身邊的鬼憑的隻是一腔執念,所以隻能緊緊跟著他,卻做不了任何事。


    花槐隻能自己去找這個女鬼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好在這個女鬼模樣沒變形,花槐畫了個草圖給李越,讓李越幫忙查一下。


    李越也不是廢物,很快就找到了,“大你們三屆的一個女學生,當初是跳樓死的。據說作風不檢點,男朋友和她分手,然後她就跳了樓。”


    李越還把詳細資料給了花槐。


    再見到孫老頭湊過來,花槐就衝他笑了笑,把孫老頭樂的找不著北,然後花槐就把緊跟著孫老頭的女鬼給拉了下來。


    這個鬼幾乎連鬼樣都沒了,隻是一腔執念跟著孫老頭。


    花槐歎了口氣,把女鬼塞進桂花的木牌裏,暫時養養。


    孫老頭三五不時的接近花槐,有人看了,風言風語就更多起來。


    七天後,花槐把女鬼從木牌裏放了出來,這迴有個鬼樣了,她似乎渾渾噩噩,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花槐施法穩定了她的魂魄,她才漸漸迴過神來,接著這個女鬼就告訴了花槐自己身上發生的事。


    女鬼生前叫柏毓蓮,家裏條件一般,但是能負擔她上學,用不著過分擔心生活費和學費。


    柏毓蓮上大學前對大學生活充滿了向往,到了大學以後才知道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這是顛撲不破的。


    她人長的清秀,美麗迷人算不上,給人小家碧玉的清新感。


    雖然家裏按月給她生活費,可是柏毓蓮也不想自己老靠著父母,於是節假日和放假的時候就會出去兼職。


    大學生兼職除了自己找,也有輔導老師介紹的,這樣更穩妥一些。


    自己找的話,也不一定能找到靠譜的,老師介紹的工作多半是給孩子補習,那樣安全也有保證。


    柏毓蓮一開始打工的地方都是老師介紹的,她能賺出自己的生活費就很滿足了。同學間的摩擦也都是小問題,她也能應付。


    轉折出現在大三,那時候柏毓蓮的母親病了,需要一大筆醫療費,這就讓原本勉強平衡的家庭收支出現了絕對的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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