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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德不動,“老爺。”神情很是為難,“二少奶奶她……”

    楚興夘警告性的瞪了一眼阿德,眼睛裏是不可違抗的威嚴,阿德被楚興夘盯得血液有種快要凝固的錯覺,還要在想說的話全部咽下,隻得木訥的去去藤條。

    秦念把阿德所有的動作都看在眼裏,眼裏溢滿的是感激之情。

    見阿德轉身消失在轉角處,楚興夘平靜又威嚴的對秦念道,“阿念,爺爺不是想懲罰你,但是爺爺又不得不懲罰你。”

    秦念被楚興夘的話搞得一頭霧水,她看不懂爺爺臉上的表情,聽不懂爺爺嘴裏的話

    “你能理解嗎?”楚興夘輕聲問道,沒有了剛剛在餐廳裏的威嚴與莊重。

    她雖然不懂爺爺的話是什麽意思,但是她知道爺爺肯定是為了她好,“爺爺,阿念是您看著長大的,我知道我有些時候,是有些驕縱跋扈,還一身的公主病,但是爺爺,阿念一直尊敬您,您在我眼裏就像是我的親爺爺,您的教誨還有從小大大您給予我的疼愛,阿念都記在心裏……”

    說到這兒,秦念驀地哽咽了一下,“剛剛在餐廳,我不該在話裏藏到,真的不該……對不起。”話中盡是悔意,眼中全是歉疚。

    “老爺…”在秦念說話的空擋,阿德已經悄無聲息的迴到祠堂的往生牌位前,手裏緊緊的握著成年男人拇指粗細的藤條,卻沒有遞給楚興夘。

    藤條大概有一米左右長短,純牛皮製成的,這種藤條的力道連成年男人都受不了,更何況是秦念,這藤條若落在秦念的身上,隻消一下,就能在秦念的身上留下一條血淋淋的長痕在楚家的年生可能比楚定天的年紀還大,這些年來在楚興夘開明的領導下,藤條已經有些年沒有拿出來用了,記得上次用還是三十幾年前……

    一想到這兒,曆經風霜的楚興夘也不禁紅了眼眶。低眸斂住想要湧出的淚水。

    心思細膩如秦念,注意到了楚興夘的動作,斂眸代表著想要逼迴即將破眶而出的淚水,候著是掩蓋自己失態的情緒,以至於不被別人看見。

    她不禁有些疑惑,老練深沉的爺爺也會有一想起就會落淚的事情?還是自己的行為惹得爺爺不高興?仔細想來,應該是前者的幾率比較大。

    “爺爺?”秦念試探的叫了一聲。

    沉浸在自己迴憶的逆流中的楚興夘,肩膀稍微聳動了一下,深吸了眨了眨自己深沉的眸子,掩藏自己的情緒,“阿

    德,藤條!”

    他知道阿德是什麽意思,但是這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他親自出麵幹涉楚定天和秦念兩夫妻的感情問題,以後,不會了,就算兩個人是兩情相悅,也不會了。如果真的有一天,鬧到離婚的地步,如果他們能找到適合自己的有*,他也不是頑固不化的人,因為這種事情有一次就夠了,他再也承受不住失去親人的痛了。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風。楚興夘在等,等一個人。算算時間,如果自己猜的是對的話,應該是要到了。

    阿德知道老爺的脾氣,他也隻能幫秦念到這兒了,雙手奉上藤條,楚興夘拿過藤條,抬手像是在拂去藤條上的灰塵,隻是藤條幹淨得就像是才清洗過一樣,更本沒有什麽灰,甚至有些亮得反光、發亮。

    祠堂因為沒有電燈,常年點的都是蠟燭,燭光都在膽戰心驚的跳躍,跳動的燭光在楚興夘的側臉上閃爍著跳動,將其蒼老的皮膚得映襯得暗沉,平添了幾分滄桑感。

    拿著藤條的手有些顫抖,因為東風始終沒有要刮來的預感,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祠堂外麵還是靜的出奇,除了風刮過的沙沙聲,就是初夏的蟲鳴聲。

    揚起手中的藤條就要落下,藤條帶過的風從秦念的耳邊刮過,下意識的緊閉著雙眼,等待著意料之中蝕骨的疼。

    楚興夘的手剛揚在半空,卻始終沒有落下,他真的是於心不忍,疼秦念就像是楚家每個人與生俱來的習慣,就算是年事已高的楚興夘也不例外。

    沒有想象中的痛,秦念慢慢的一隻眼睛接著一隻眼睛的睜開,很是小心翼翼。

    “阿念,爺爺問你,對定天,你現在是什麽態度?”放低手中的藤條,緊握在自己蒼老得像是枯藤的手中。

    被楚興夘這樣問,秦念收斂了自己張揚的性子,周圍就像籠罩了一層低氣壓,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眼中劃過一抹受傷,“定天就像是我抽了十年的鴉片,毒癮已經滲進血液,透進細胞,現在的我全身每一個細胞都是關於楚定天,怎麽能說戒就戒得了的?”

    “戒毒很辛苦的。但是如果我不戒的話,就活不長。爺爺,您告訴我,我該怎麽辦?要怎樣才能不這麽苦,不這麽難受?”平靜淡然中透著一股子絕望,還有擺脫不了的無可奈何,以至於到後麵有點激動。

    看著這樣的秦念,楚興夘很心疼,一直都知道,秦念對楚定天的心思,當初之所以撮合他們兩個結婚,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他知道秦念愛楚定天,無論如何

    都不會做出妨害楚家的事。而他恰恰利用了秦念這一點,在楚家利益麵前,他自私的選擇毀掉秦念的幸福,他自私的想楚定天說不定會愛上秦念,畢竟,楚定天也是疼秦念的人。這件事他從老不敢告訴誰,隻能埋在心裏,爛在肚子裏。

    在他看來,秦世忠在十年前就不再欠楚家什麽了,但是十年後,他還搭進自己唯一的女兒,“阿念,‘進門’那天我就說過,苦盡甘來,對定天,你要有耐心。”自私的,他還是傾向楚家的百年基業。

    “更要學會讓他非你不可,而不是由著他在外麵胡來!而你今天晚上你的言語讓我失望透頂!阿念,那不是你!”仁慈的目光不免嚴肅了幾分,“楚家的家法嚴厲,沒有特殊化。作為楚家的少奶奶,這些家法規矩應該爛熟於心,而你卻連基本的都不知道。”

    看完收藏哦,麽麽噠。晚上九點半左右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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