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又能如何?“蕭白衣道。


    ”哼!你一介人族還敢來我鱷骨山領地,實屬找死,莫不成你以為你是皇境強者不成?!“鱗豐冷笑,顯然覺得蕭白衣愚蠢到了極致,不過他也不介意順手解決一個人族,正好最近因為鱗須他們的事也有些心煩意亂,他也借此可以拿蕭白衣發泄一下。


    蕭白衣自然能看出來鱗豐所想,不過他本意也就是來殺鱗豐的,這倒是沒有任何的衝突。


    突然間,鱗豐似是想到了什麽,眼睛一眯,道:“我給你一條生路,臣服於我,或可繞你一命。”


    他覺得,能讓此人臣服最好,然後由蕭白衣進入蒲城去打探鱗須等人的情況,甚至可以讓他代替鱗須等人在蒲城打探情報,豈不是更好,這是一舉兩得的方法!


    鱗豐認為自己實在是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至於蕭白衣會不會不答應,這件事他完全沒想過,因為在他看來,蕭白衣不答應就是個死,換做任何人,想必都會答應他的要求吧。


    因為他直到現在都認為蕭白衣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跑到這裏來的,從沒想過蕭白衣是故意要來鱷骨山的。


    畢竟一個修為才融靈境中期的人族小子,來鱷骨山幹什麽?


    找死麽?


    所以他提出這個要求覺得十拿九穩,要知道他也是天才,修為比蕭白衣更高,怎麽看蕭白衣也沒有勝算,況且在他看來,臣服於他簡直就是天大的幸事,再加上形勢比人強,眼前之人怎敢不答應呢。


    因此他一臉傲然的站在那裏,等待著蕭白衣的臣服,而蕭白衣看到他這個樣子,卻是理都懶得理,直接一拳擊出,一道真元凝成拳印,其模樣樸實無華,氣息收斂不泄露出絲毫,向著鱗豐激射而去。


    “放肆!”


    鱗豐一聲大喝,怎麽也沒想到蕭白衣竟然敢拒絕於他,甚至對他出手,不說他能不能打得過自己,就說這裏距離鱷骨山如此之近,若是被發現的話,此人絕無生還可能,那他為什麽還要這麽做?


    難道眼前之人是個傻子?


    鱗豐心裏不禁如此想到,他的想法跟之前的蕭白衣和周楚瑤獵殺的所有妖族都一樣,認為此地距離鱷骨山如此之近,完全沒把他們二人放在眼裏,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裏早就與外界隔絕了,就算是王境強者,若不仔細觀察的話也很難發現,而一個王境強者,怎麽可能沒事就耗費心神掃視四周呢。


    所以說在這裏,蕭白衣和周楚瑤是很安全的,就算動靜再大,隻要不出陣法,便沒人能發現,同時在這裏,任何消息也傳遞不出去。


    而若想打破陣法,那最起碼也要先天境的強者了,可這等強者蕭白衣和周楚瑤也有自知之明,自然不會去送死,而眼前的鱗豐,隻要沒到先天境,那就不可能打破陣法。


    所以他現在的樣子在蕭白衣看來,著實有些可笑,隻是他自己不知情罷了。


    麵對蕭白衣的這一擊,鱗豐麵色頗為不屑,覺得一個融靈境中期的人族小子,怎麽可能傷到自己,所以他心中沒有一點重視,在那拳印來到麵前之時,他一動也不動,看其模樣顯然是要硬接了。


    躲在一旁的周楚瑤見到這一幕不由得搖了搖頭,但她也理解,換成是誰也想不到蕭白衣一個融靈境中期的人族修者竟然有那等戰力,能做到越階而戰。


    她知道,這鱗豐注定是要吃些苦頭才能認識到蕭白衣的恐怖之處了。


    蕭白衣看到鱗豐對自己這一擊不管不顧的樣子,也不出言嘲諷,而是靜靜看著,因為他知道,一會鱗豐就不會再是這種神色了。


    也就在此時,那拳印狠狠的擊打在了鱗豐的胸膛之上,其內隱藏的恐怖真元瞬間爆發開來,令得那鱗豐麵色一變。


    “不好!”


    鱗豐心中一聲大吼,趕忙就想催動真元來進行防禦,但此刻已然來不及,下一秒,在他震驚的目光之中,他嘴角淌血,瞬間退後了五六步。


    “該死!”鱗豐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好在他身體強橫,僅是受了些輕傷,但也已經很了不得了,要知道傷他的人可是一名人族的修者,修為才隻有融靈境中期,這讓他惱怒異常,什麽時候一個小小的人族修者也敢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並且還是在這鱷骨山的領地之內!


    不過還好周圍沒別人,不然他火麟獸一族少族長的名聲算是毀了!


    蕭白衣微微皺眉,他本以為這一擊不說讓他身受重傷,但也會比現在更嚴重一些,可沒想到鱗豐僅是受了些輕傷,看來這名妖族果然不容小覷,可以說是這幾天來遇到的融靈境中最強的一名妖族了。


    “去死吧,人族!”


    鱗豐一聲大吼,身子一動,無視了兩人之間幾丈的距離,直接來到了蕭白衣的麵前,對其腦袋,一拳狠狠擊出,顯然是要打爆蕭白衣的頭部,隻有看到蕭白衣腦漿崩裂的場景,鱗豐心中才能好受,才能洗刷之前的恥辱。


    想到這,鱗豐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妖異的麵龐此刻看上去滿是猙獰。


    若是換了別的融靈境中期修者,麵對鱗豐這一拳怕是很難躲避,但若是麵對這一拳的是蕭白衣,那一切自然都不一樣了。


    他頭部微微一側,在鱗豐訝異的目光中避開了這一擊,隨即反手一拳,真元湧動,直接轟向鱗豐的麵頰,狂暴的力量吹動了鱗豐的長發,令他眼神微微一凜。


    他沒想到本以為手到擒來,但真打起來他卻沒占到半點的上風,明明眼前這人族小子隻有融靈境中期的修為,遜色自己不止一籌,但其戰鬥力卻出乎意料的強橫,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但眼前的戰鬥還容不得他想那麽多,手臂從身側一閃來到麵前,與蕭白衣的拳頭碰撞在了一起,他也是有意試試蕭白衣的實力。


    “砰!”


    二者一個碰撞,交擊處一層肉眼可見的氣浪蔓延而出,他們倆紛紛後退兩步。


    鱗豐此刻目光中滿是驚異,上下打量著蕭白衣,能當上火麟獸一族的少族長,其自然不是蠢笨之輩,在一聯想到蕭白衣的實力,他微微皺眉,或許事情跟他之前想的並不一樣。


    對方很有可能是有備而來!


    一念至此,他心中動容,緊緊盯著蕭白衣,開口問道:“鱗巡等人是不是被你殺了?!”


    蕭白衣聽到他的話,表麵上不動聲色,心中卻也暗自讚歎,這鱗豐確實不傻,僅僅是交手幾次便能推測出鱗巡等人被自己所殺,隻是他自然不會承認罷了,但也不會否認就是。


    見到蕭白衣一言不發的樣子,鱗豐心中不知怎的,越發肯定鱗巡等人定是被蕭白衣殺了,這樣也就能解釋為什麽鱗巡和鱗餘二人始終沒有消息了。


    至於鱗須,鱗豐並沒有想到那麽多,他覺得憑借蕭白衣的實力,想發現低調隱藏起來的鱗須等人並不是易事,所以他認為鱗須可能是因為什麽事而跟族內斷絕了聯係,然後鱗巡等人下山尋找卻遇到蕭白衣被殺,就造成了現在的局麵。


    此刻,他已然覺得自己理清了所有問題的脈絡,於是眼神一冷,對著蕭白衣道:“既然你殺了鱗巡和鱗餘,那我自然也要殺了你。”


    可蕭白衣卻搖了搖頭,道:“無需如此,我本就是來殺你的。”


    “殺我?大言不慚!”鱗豐一聲冷笑,不再囉嗦,抽身而上,向蕭白衣衝去。


    蕭白衣自然也不會有猶豫,兩人直接戰在一起,拳拳到肉,展開了最原始的近身戰,雖然簡單,但卻熱血,而且蕭白衣心裏沒有任何負擔,經過這麽長時間的潛伏,他已經明白,鱷骨山的每一名妖族都視人族為血食,怪不得周楚瑤選擇來這裏獵殺妖族。


    就像她所說的一般,憑什麽隻有妖族能獵殺人族,人族不能反過來獵殺妖族?


    “砰砰砰......”


    二者不斷碰撞,真元激蕩,塵埃激揚,他們身旁的古樹巨石盡皆爆碎,兩人上演的是一場熱血的赤膊戰,兩者誰也沒有選擇後退,轉眼間就交擊了上百招,皆是拳拳到肉的戰鬥。


    蕭白衣此刻肉身散發瑩瑩光澤,體內真元湧動不休,堪比靈階中品頂尖神兵的肉身發揮到了極致,一雙鐵拳宛若化作了鋒利的戰劍,手臂就是劍身,不斷向鱗豐揮砍,已然將劍法融入到了拳法當中,手臂每揮動一次,空氣中都會傳來撕裂般的聲響。


    而反觀鱗豐,他身為妖族,肉身本就是他的強項,因此麵對蕭白衣的攻擊他自是不會退縮,如果說蕭白衣的拳頭化作了戰劍,那麽他的拳頭就是戰錘,雖然他的肉身做不到像蕭白衣一般散發出瑩瑩光澤,但在真元的覆蓋之下,強度也並不算弱,能跟蕭白衣分庭抗禮,戰到一百多招,他們之間已經到了極其激烈的地步。


    但隻有鱗豐自己知曉,隨著不斷的碰撞,他心中的驚訝也越來越濃鬱,他身為妖族,修為比蕭白衣還要更高,但肉身竟然隱隱間比蕭白衣還要稍差一些,因為此刻他的拳頭已經感覺到了一些疼痛感,攻勢也變得稍弱了一些,而蕭白衣呢?


    他卻依舊如最開始一般,精力充沛至極,完全不像是大戰了一百多招的樣子。


    若是蕭白衣跟他修為相同他還能稍微理解一些,可僅憑融靈境中期的修為就跟他近身戰到這一地步,這叫他怎能不心驚,中期便比他接近先天境的肉身還要強上一兩分,那蕭白衣若是到了大圓滿,這肉身強橫的還了得?


    怕是同境界下,很難有人與其匹敵了吧,一介人族修者肉身壓製妖族,這種事情絕不常見!


    哪怕是兇獸,跟蕭白衣一樣修為之時,肉身也不可能強到像他這般地步,在鱗豐看來,這蕭白衣簡直比兇獸還兇獸。


    “嘎吱嘎吱......”


    突然間一陣細微的聲音響起,那是鱗豐手臂之內傳出的聲響,聽到手臂傳來的聲響,他麵色一變,此刻他手臂骨骼已然到了極限,在這樣對拚下去他絕對會被蕭白衣生生打斷手臂,這種事他絕對不能容忍。


    可他不知道的是,每一名跟蕭白衣選擇近身戰的敵人,不論妖族也好,兇獸也罷,到得最後都要麵臨被蕭白衣活生生打斷手臂的危險。


    “喝!”


    鱗豐一聲大吼,將此刻的肉身與體內真元催動到了極致,心中對蕭白衣再也沒有半點輕視,雙拳掄動,攜帶著恐怖的威勢與雄渾的真元,化作擎天戰錘,狠狠的向蕭白衣砸來,他這一拳揮下,頗有地動山搖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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