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錯,現在報應來了。”眼神彷徨無助。

    寧黛看母親的樣子心都揪了起來,雖然不知道母親為什麽會這樣說,但是她知道母親向來為人溫和大度,就母親這樣的性子能做出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

    “媽媽,你看著我,我好好的在這兒呢,事情並沒有你想的那麽壞,我們不能放棄希望不是麽?”寧黛在心裏說了聲抱歉,雖然她知道現在所有的困境都會過去,但她現在根本不能和母親解釋,隻能盡力安撫住母親脆弱的情緒。

    文秋猛然清醒了過來。

    是啊,她怎麽反而自亂陣腳,倒讓受了汙蔑與委屈的女兒來勸她。

    她是一個母親,就應該為自己的孩子撐起一片天空,而不是在女兒困難的時候跟著添亂。

    想通了這些文秋一陣自責,同時又心疼起女兒的堅強與溫柔來。

    這是要怎樣的包容才能讓這孩子保持這樣可貴的心態,在這樣的處境下女兒還能保持本心並沒有散發出一絲怨恨,更沒有責怪她這個母親拎不清狀況。

    文秋心裏一陣發悶,女兒不知道是經曆了多少苦楚與委屈,才能練就出這樣強悍的承受能力。

    文秋之前混亂脆弱的眼神徹底變得堅強起來。

    因為她夫妻二人欠下的債,卻要拿女兒一輩子的幸福償還,雖然女兒並不知道真相,但女兒一直默默承受著,同時也蛻變著,作為母親的她更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這個家還得她抗起來。

    文秋一瞬間閃過萬種思緒倒也穩定了情緒。

    “你醒了,懷孕了怎麽這麽不注意自己的身體?嚴重營養不良、極度缺水還有深度疲勞,你說說你一個孕婦怎麽能這麽不注意自己的身子?”聽到鈴聲而來的女醫生冷聲說到。

    隨後她又看了一眼身後進來的高大身影皺眉責備:“你是她的丈夫吧,做丈夫的怎麽能讓自己的妻子這麽胡鬧?要是再晚點送醫,這孩子就差點保不住了,也幸好你妻子底子結實,不然有得你們後悔的。”說著抬手將寧黛到底的點滴換下來,掛上新的營養液。

    “好好養著,這孩子的事情可不能馬虎。”女醫生雖然語氣依然冷冰冰,但話語裏的關心確是實打實。

    寧黛初聽醫生的話語生生愣住,接著淚水突然盈滿眼眶,她雙手捂住小臉,將那雙溢滿光澤的眼掩了下去,垂下的頭讓人看不清楚神色。

    女醫生以為寧黛在深深的自責,目光變的溫柔,

    接著轉頭,向在身後一動不動如同雕塑一般的男人叮囑道:“胎兒才一個月,正是不穩定的時候,你們還是太年輕了,之前不懂沒關係,現在開始要好好牢記孕婦的忌諱,好好保胎,看你這個做爸爸的呆愣的樣子,之前是不知道有寶寶了吧?也難怪!”女醫生想到之前這孕婦送來時候的慘狀,心下了然。

    如果知道有孕,誰還會這麽不注意把自己弄成這副慘狀,除非不想要這個孩子。

    女醫生並不關注豪門八卦,也並不認識白乾仁和寧黛,隻是看這丈夫帥出天際的外表和非富即貴的穿著,隱隱知道這應該不是平常人,但還是耐心的叮囑:“還有前三個月千萬不要行——房,其它吃的也要特別注意,按時來做孕檢。”

    女醫生一直在絮絮叨叨,但奇怪的是夫妻兩沒有一個有反應。

    孕婦一直捂著臉不知在想些什麽,丈夫更是奇怪,臉上根本沒有半絲得知自己即將升級做爸爸的喜悅,反而烏雲密布,渾身冷冽。

    女醫生站在他旁邊都感覺到了冰寒刺骨的冷意。

    女醫生隱隱感覺到了不對勁,正想開口說點什麽緩解這尷尬的氣氛,那邊文秋終於迴過神來:女兒懷孕了!文秋簡直是難以置信的欣喜。

    要知道女兒結婚三年了,她一直盼著抱孫子,但女兒一直借口推脫,她心裏也清楚女兒與女婿之前存在的問題,但看女兒什麽都沒說,就一直在等待,盼著事情能向好的方向轉變,畢竟時間能改變一切。

    現在終於盼來了這個好消息,她一時興奮得迴不過神來,心底的那份微弱的隱憂被她強製的按壓了下去,喜悅的感受充滿心間。

    迴過神來醫生的叮囑,便滿含笑意愉悅的答道:“哎~曉得曉得,多謝醫生您費心了,我家呆呆以後就承蒙您多多照顧了!”

    女醫生輕聲嗯了一聲便急匆匆的走出了門外,剛到門口就唿出了口氣。

    裏麵這個男人那冷酷的氣場壓得她喘不過氣來,看這個樣子這個寶寶並不受男人的期待。

    “哎~”女醫生心下歎了口氣,這樣的情況她見多了,估計等待這個孩子的下場就是上手術台流掉,可惜了,女醫生為這無辜的寶寶哀歎一聲便大步離去。

    文秋也後知後覺的發覺了白乾仁的不對勁,登時變了臉色,糯糯的開口:“乾仁,你要相信呆呆,呆呆不可能是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孩子,再說了,現在你們還有了孩子…”

    “媽,你幫我去買點

    吃的吧,我好餓。”文秋話沒說完就被寧黛打斷,文秋循聲看過去,就見女兒祈求的眼神。

    “好好,媽媽馬上去,不會餓到我的乖孫的。”文秋又瞅了一眼女婿,欲言又止但又仿佛忌諱著什麽,掙紮了一下還是轉身出門去買吃食去了。

    病房裏就剩下寧黛和白乾仁兩人。

    靜謐無聲的病房裏,白乾仁高大的身影立在寧黛床邊造成一股濃濃的壓迫之感,加上他如霜的臉色,彌漫出一股風雨欲來的感覺,看得出來這個男人一直在極力控製自己的情緒。

    “是誰?”白乾仁充滿寒意的聲音如一柄利刃般向寧黛刺去。

    “怎麽?是誰你在乎?”寧黛微彎嘴角無所謂的反問。

    白乾仁瞳孔一縮,眸子深處湧起驚濤駭浪,修長而充滿力量的手指掐住寧黛的下頜,沉沉發聲:“真是融澤?”

    寧黛無聲冷笑作為迴應。

    “果真下賤!”白乾仁字字誅心。

    “嗬…不是你親手把我送上了融澤的床?”寧黛輕聲的、緩慢的、一字一字的說著,嘴裏吐出的話語如一根尖刺,一下一下刺得白乾仁生痛。

    白乾仁神色微微一顫,掐住寧黛的手微微一滯,渾身變得僵硬。

    寧黛繼續微笑的看著白乾仁的眸子認真的問:“怎麽樣,你終於得償所願睡了陸飄,很爽吧?”

    白乾仁又是一頓,指尖的力道越來越輕,濃眉緊皺,在眉間畫出深深的折痕。

    “將髒水都潑我身上,你滿意了?終於可以擺脫我,你解脫了?我們把婚離了吧?事發那天你就吊著不離,現在我都有了別人的孩子,你再想掩飾太平也演不下去了吧?”寧黛冷靜的說完,這種平靜的語調無聲的展示了主人已經毫無波動的心緒,哀莫大於心死,尤其是對於眼前這人。

    “休想!我不會離婚。”白乾仁釋放著冷氣的嗓音重重的砸在空曠的病房牆壁之上,仿佛擊打出沉重的迴音,“還有,孩子拿掉。”

    作者有話要說:歡迎來暢所欲言,恭迎小天使們來吐槽,求評論求收藏,麽麽噠~

    墜池

    “關你屁事!孩子是我的。”寧黛簡直快要氣得笑出來,“既然我們都撕破臉了,不知道你以為自己有多大臉,還可以繼續讓我任你擺布?我是你手上的玩偶嗎?白乾仁你能不能不要這麽自私,隻要是沾染上你心愛的女人你就能毫不猶豫的犧牲別人,你不覺得這樣的做法很

    殘忍嗎?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是爹生娘養的,憑什麽要為你們真摯的愛情做犧牲?你害得我命都快沒了還不夠嗎?你的愛情就高貴,我的感情就這麽低賤嗎?我現在隻想和你離婚,再也不想和你有任何牽扯,就算我死也要死得幹幹淨淨,請你放過我好嗎?你到底是和我有什麽深仇大恨,值得你這樣折磨我?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不應該愛上你更不應該糾纏你!”

    寧黛猙獰著通紅的眼眶死死盯著白乾仁,恨不得將這個她愛了一輩子的男人千刀萬剮。

    別的她都能敲碎牙和著血往肚裏吞,但孩子不行,任何人都休想碰她的寶寶一根毫毛。

    寧黛想到前世,她好不容易懷上白乾仁的孩子。

    但那時她已經被白乾仁趕出了基地,最後被他的心尖尖陸飄害死。

    臨死前她求他救救他們的孩子,明明他的治愈術完全有能力救她,但他竟然狠心無動於衷。

    人說虎毒不食子,這人是生了怎樣一副鐵石心腸寧黛不敢想。

    隻要一想到當時寶寶隨著不斷流出的血液而漸漸離她而去,她就恨不得將陸飄扒皮抽筋喝血。

    “嗬!”白乾仁冷哼一聲,“放過你?想都不要想!”

    白乾仁陰沉的眸中閃過一絲極快的恨意,這點恨意如漆黑的夜中突然炸響的光,刺入寧黛滿含痛楚的雙眸,使得她仿佛陷入短暫的失明,雖然隻泄露了一絲,但這恨意竟然如潮水般洶湧而來,幾乎要將寧黛淹沒。

    第二天,文秋滿臉愁雲滿布,將冒著熱氣的雞汁粥遞給寧黛欲言又止。

    “媽,怎麽了?”

    “呆呆吖…這…這個孩子是乾仁的吧?”文秋看女兒拿著勺子的手頓住,隻愣愣的看著她,害怕外麵的報道可能是真的,但還是狠狠心接著問道:“你告訴媽媽,有什麽事和媽媽商量再解決。”說著又紅了眼眶。

    “不是。”寧黛表情平靜,反正家裏早玩會知道,幹脆坦白承認。

    “媽,你怎麽會突然這樣問?”寧黛敏銳的知道母親不會無緣無故的說這話,定是有人和她說了什麽。

    文秋聽到女兒的迴答滿臉震驚,愣了好一會兒才喃喃的道:“這可怎麽辦?呆呆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如果這是真的,那些指控你的罪名不是會更加坐實了?不行,這個孩子不能要,呆呆,你死活都不能承認這件事。”

    “孩子我會生下來,媽媽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了。”寧黛臉色冷了

    下來,“寶寶是無辜的,我不能這麽自私就剝奪他的生命,就算讓我受再多苦我都不會動他。”

    文秋看女兒堅定的神色也心疼這個還沒出世的孩子,心裏又矛盾又擔憂:“我的女兒命怎麽這麽苦!外麵都在傳你懷了融澤的孩子,網絡上罵你的聲音鋪天蓋地。說你什麽都有,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的孩子…”

    “沒事,他們罵我又不會少塊肉。”寧黛嗤之以鼻。

    “幸好乾仁替你說話,說是會好好養育你們的孩子做個稱職的爸爸,雖然出了他和陸飄的事情,但是女婿還是維護你的…”文秋話鋒一轉說到了女婿身上就被寧黛打斷。

    “他竟然會說這種話,嗬,果然會做戲。”昨天還讓她打掉這個孩子,今天關於這個孩子的身世就傳得這麽滿城風雨。

    在這敏感時期白乾仁竟然說出這種話,不得不佩服他的心機深沉。

    一旦確認寶寶確實不是白家種,輿論會瞬間將寧黛吞沒,甚至會逼死這個寶寶。

    但白乾仁反而會因他所表現出來的深情和容忍獲得讚賞。

    他這是把寧黛推到了風口浪尖,恨不得她下一秒就粉身碎骨。

    寧黛的眸內湧現出一股猛烈怒意。

    寒風淩冽,十一月的天空陰沉沉的。

    白家別墅的泳池邊,白乾仁從冰冷刺骨的池水中冒出頭來,接著是寬闊結實的胸膛,緊致的六塊腹肌,完全躍出水麵後,他邁開肌肉線條散發出力量感的大長腿緩步向等在岸邊的女子走去。

    女子仙氣彌漫的巴掌小臉透出害羞的粉紅,兩隻芊芊玉手緊張得不知道往哪裏放才好。

    白乾仁涼涼的雙眼壓抑著極深的柔情,一動不動的盯著麵前女子的臉,似乎有些意外,還有著壓抑不住的欣喜,極輕的開口:“飄兒…”

    “乾仁哥。”陸飄含羞帶怯的細細出聲,一雙充滿靈氣的眼睛瞥向別處,就是不敢看對麵男子的眼睛,“你先穿好衣服啦,天氣這麽冷別著涼了。”

    白乾仁不動聲色的麵上拂過一抹笑意,極為清淺,但也足夠令人驚奇了。

    要知道白乾仁是個名鎮華國的大冰山,幾乎沒有人見他笑過。

    他這一笑,仿佛給這單調陰沉的天氣帶來一股春天百花齊放般的妍麗。

    這抹笑意雖然一閃即逝,卻也驚豔了聽聞白乾仁迴複“好”字而轉過視線來的陸飄。

    陸飄渾身一陣恍惚

    ,更是紅了臉頰,這抹豔色迷得白乾仁眼眸深邃,眸中深處壓抑著一股欲將對方深深吞入腹中的瘋狂欲色。

    “飄兒有什麽事?”白乾仁邊穿衣服邊柔聲問道。

    陸飄臉上有著為難之色,仿佛接下來的話難以啟齒:““乾…乾仁哥,我懷孕了…”

    白乾仁一震,接著眸中湧現狂喜之色:“我的?”

    “我…我不知道。”陸飄神情忐忑,“乾仁哥,不管孩子是誰的,你能不能救救阿墨,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白乾仁神色一冷,渾身往外冒著寒氣:“你來就是為了他?你…就這麽愛他?”

    “嗯,我愛阿墨,不能沒有他,乾仁哥你能不能想辦法幫阿墨減刑,我會等他,多久我都會等。”陸飄一副楚楚可憐的哀求之色,再鐵石心腸的異性看了恐怕都會心甘情願的化為繞指柔。

    白乾仁還沒迴答,一道充滿冷意的女聲突兀響起:“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打擾了二位的約會。”

    “呆…姐姐!”陸飄詫異驚唿,同時掩去了眼中濃濃的恨意與算計,“我…你不要誤會,我和乾仁哥什麽都沒有做!”

    陸飄驚慌的聲音頗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如果對麵真是一個深愛白乾仁的女子恐怕就要百分百的誤會這兩人之間定是發生了些什麽了。

    可惜對麵的女子是寧黛:“嗬,你們做沒做什麽事關我屁事!白乾仁,我們單獨談談。”

    寧黛今天就是來找白乾仁算賬的,怪隻怪這人心太狠,連她肚裏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過。

    管家還攔著她不讓她進來,沒想到原來是白乾仁的真愛駕到,難怪白家別墅裏除了管家之外空無一人,看來是管家特地清了場子,好留給這對“苦命鴛鴦”好好單獨相處。

    白乾仁濃眉緊皺:“誰讓你進來的?”

    “嗬,白乾仁,我們還沒離婚呢?我迴自己家還需要你同意?”寧黛冷笑。

    “乾仁哥,姐姐你們不要吵架。”陸飄怯怯開口,“都是我的錯,姐姐你真的不要誤會我和乾仁哥,我知道姐姐你也肯定沒有做那些事情,一定是誤會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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