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歌不指望他愛自己,感覺這問題ting幼稚的,連忙別開頭,肖南笙卻立即抱住了她的腰,「不算愛,但也算喜歡!」,他直白地說,葉歌驚訝地看向他,心在顫動,眼神裏閃爍著瑩瑩的光芒。


    在她的觀念裏,肖南笙不討厭她,那就是一件求神拜佛燒高香的事了。


    「葉歌,別想著離婚了,以後跟我好好地在一起!」,肖南笙霸道地說。


    「我不——」


    「再說我在這就把你給辦了!」,肖南笙黑著臉說。


    「你快走,我這忙著呢,離婚的事,等我空了再說。」,她冷淡地說道,態度還是和以前一樣。


    肖南笙見她是真忙,看了看時間,「你注意身體,我晚點來接你!」,他柔聲道,葉歌點頭。


    看著他的身影離開辦公室,有點鼻酸。


    如果沒有那件事,該多好?


    現在,他能接受程祁楓把她和封雪妯娌倆人都……但是,她怎麽能接受?


    現在,她有點相信命運了。


    ***


    葉歌迴到小麥那才知道,自己的東西被肖南笙搬走了,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她賴在小麥那,正要住下,肖南笙找來,強行拉著她出去。


    「你這人怎麽這樣啊?!」,她沒好氣地沖他發火。


    「我本來就是這樣,難道你不知道?但凡我肖南笙看上的女人,一定得弄到手!」,電梯裏,他得意地說。


    「是嘛,辰辰你怎麽沒弄到手?」,葉歌對他嘲笑地說,肖南笙臉色一凜,轉而壞壞地笑笑。


    「朋友妻不可欺,我可是有原則的。」,他說完,擁著她出了電梯,「你別碰我——」


    「就碰!想吃什麽?我請!」,肖南笙的鐵臂緊圈著她的肩膀,爽快地說。


    「什麽都不想吃,外麵的東西髒。」,她倔強地說。


    肖南笙沒理會她,打開車門讓她上去,自己也跳上去。


    「就算你不肯離婚,但,是事實是,我們已經分居滿兩年了!」


    「歌兒,咱能不掃興麽?」,肖南笙的大手拍了下她的後腦勺,氣惱地說。


    車子在一家西餐廳門口停下,葉歌詫異,肖南笙已經下了車,為她打開車門,「我不下去。」


    「再不下來,我可要動手了!葉醫生,你不想出名吧?」,肖南笙幽幽地說,葉歌隻好下來,他得意地笑笑,將車鑰匙丟給泊車小弟。


    她是生平第一次來西餐廳,以前程祁楓也約過她來,都被她拒絕了。


    環境幽雅,燈光也很暗,空氣中帶有淡淡的花香,流淌著空靈的輕音樂,燭光搖曳,十分浪漫。


    於她而言,這樣的浪漫可遇不可求。


    心裏有著感動,剎那間,鼻酸起來。


    她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麵對著搖曳的燭火,和對麵的男人,心在悸動,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


    肖南笙抬頭時,看著對麵穿著保守,打扮古板的女人,在她的雙眸裏,分明看到了驚喜的目光。


    該不會是,第一次來這樣的西餐廳吧?


    「喝酒還是喝果汁?」


    「果汁!」,那次後,她堅決不再沾一滴酒,連忙說,肖南笙莞爾,「這樣的環境裏,不品一品紅酒,豈不浪費?要一瓶——」


    「真的不用!要喝你自己喝吧,我是不喝的。」,肖南笙要點酒,她連忙阻止道。


    肖南笙根本想不到葉歌是因為那次的教訓而不敢喝酒,「服了你了,我也不喝了,上餐吧。」,他妥協。


    良辰好景,美酒佳人,多浪漫的事,她非要掃個興。


    「你為什麽學醫?」,等餐的過程中,肖南笙為她倒了杯水果茶,輕聲問。


    「覺得工作穩定。」,她冷淡迴答,漫不經心的樣子。


    肖南笙覺得,她在撒謊!


    「我看未必這麽簡單!」,他有點氣惱地說。


    「真沒什麽,你也不用了解我,我就是一個古板、保守、無趣的老女人。肖南笙,我們在一起,一點都不合適。」,她自我貶低自己,現在,還加了一條,她很髒。


    沒好說出了,那才是她的致命弱點。


    「一個是冰、一個是火,我覺得ting好啊,天天都能摩擦出點什麽,不會覺得平淡。」,他連忙說。


    葉歌搖頭,上了開胃菜後,她低頭隻顧著吃,他問問題,她都漫不經心地應和兩句。


    本來他覺得應該是很浪漫的晚餐,被她搞得,沒一點趣味,還不如以前跟她同.居,常帶她出來看電影吃飯的時候。


    葉歌感覺到了肖南笙的失望,如此,他就會放棄的吧?


    她隻能在心裏苦笑。


    草草地吃完,迴到家,她立即去了客房,發現自己的東西都不在,肖南笙說,在主臥了。


    她拉著一隻箱子,逃也似地去了客房,肖南笙追上前,房門已經被她反鎖。


    「葉歌!你到底怎樣才能接受我?!你這樣,我心裏會難過!我也是有心的!我這次不是在和你開玩笑,我是認真地想跟你好!」,肖南笙隔著門板,大聲地吼。


    他重重地敲了幾下門板,一下一下,像是砸在了她的心坎。


    眼淚撲簌地落下,視線落在chuang頭櫃上,幹枯的玫瑰花束上,她的眼淚落得更加洶湧。


    肖南笙,對不起。


    她低喃。


    他離開,挫敗地迴去自己房間。


    葉歌走去那束玫瑰花前,看著凋零的花朵,一朵朵,猶如她枯wei的心。


    熱烈的愛情,她比誰都想擁有。


    那些對他的情和愛,壓抑在心裏,根本無法說出。


    以前是沒有膽量,現在是沒有資格。


    每當想到程祁楓和封雪也有殲情,她就覺得自己無比骯髒,而肖南笙兄弟倆……


    她無法接受,也難以啟齒!


    ***


    像是躲著他,早上她早早地出去,也不做早飯,晚上幾乎住在醫院。


    程祁楓和封雪的案子,證據確鑿,罪行不重,但是,足以讓程祁楓身敗名裂了。她不甘心,找過程祁楓,問那晚的事,程祁楓說出了那晚的經過,說得那些噁心的話,讓她在看守所就吐了。


    「葉歌,你這麽髒,還想要什麽愛情?我當初就是想把你毀了!」,程祁楓的話,時不時地在她腦子裏迴旋。


    他那麽壞,那麽好的機會,怎會放過她?


    迴到家,肖南笙一個人在喝悶酒,葉歌看著他,不禁心疼,「蘇冬城要在普羅旺斯補辦婚禮,你要不要去。」,肖南笙醉醺醺地說。


    他不指望她會去,就是幫蘇冬城傳個話。


    「我,我去!」,她連忙說。


    肖南笙詫異地看著她,「想出去轉轉,婚禮誒,我不去,是不是很不好?」,她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隨你,又不是我讓你去的!」,肖南笙沒好氣地說,態度又和以前一樣惡劣了。


    葉歌沒說話,迴了臥室。


    她有自己的打算。


    ***


    請了假,辦了護照,正好趕上了大部隊,和大家一起去了法國。


    一路上,肖南笙很活躍,看得出,他非常喜歡女孩,不停地逗著小卿卿玩。


    輾轉到了普羅旺斯,葉歌感覺自己真的是來到了童話的世界裏,她內心裏比小卿卿這樣的孩子還要激動,表麵仍十分冷淡。


    「你也給我笑笑!別一副被我家暴的樣子!」,肖南笙擁著她,在她耳邊氣惱地說。


    葉歌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看著他,「對不起,讓你丟臉了。」,她小聲地說。


    他根本不是這個意思!


    肖南笙挫敗,鬆開她,拿著相機,一個人走遠了。


    「葉子姐,既然出來了,就開心點,別想著工作的事啦,知道你是工作狂!」,顧涼辰靠近她,小聲地說。


    「嗯,我可能還沒適應。」,她慚愧地笑著說。


    「去追南笙老師吧!」,顧涼辰說著,自己跑了,葉歌看向肖南笙的方向,邁開了步子。


    她並沒去找他,先是去了薰衣草園,一身白衣的她站在花叢裏,忍不出地,掏出手機,打開相機,調整為自拍,她對著鏡頭笑,調皮地做了個「v」的手勢,然後,按下。


    誰不想快樂,有時候,心上的枷鎖太多,讓你快樂不起來。


    她一個人在花叢裏玩,時而仰起頭,淡看雲捲雲舒,時而低下頭,細嗅花香。


    遠遠地,肖南笙在那片紫色的海洋裏看到她。


    她穿著一身白色長裙,長袖的,頭髮齊肩,時而低頭,時而抬起,看起來ting自得其樂的。


    對其他人也很好,有說有笑,為什麽唯獨對他——


    以前,麵對她的冷漠,他無所謂,現在,心會疼。


    一想到她不愛自己,心就疼得發酸、發脹。


    不自覺地走近她,拿著相機對她拍照,葉歌發現了他,心顫,轉了身,深唿吸,調整自己的情緒。


    葉歌,別偽裝了,好好對他那麽幾天。


    就當是留給自己一份美好的迴憶吧!


    她轉了身,「你剛去哪了?!」,笑著問,快速地走近他。


    「去河邊了,那邊有雪山,景色不錯。」,肖南笙說著,將拍好的照片調給她看。


    「這雪山常年不化嗎?」


    「當然。融化也不會有多少,那邊的河水就是雪山水流下的,莊園裏吃的都是那水。」,肖南笙認真地說。


    「你以前好像還去雪山拍攝過一種花的吧?」


    「你怎麽知道?不僅有花,還有雪豹和其它野獸。」


    「我在雜誌上好像看到過,不危險麽?」,她好奇地問,提起攝影,肖南笙也打開了話匣子,一屁股在一旁的田埂上坐下,葉歌也不怕髒地坐在一旁,聽他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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