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景年那健碩的身軀將顧涼辰的身子完全護在懷裏,顧涼辰還未意識到發生了什麽,隻覺得屁.股很疼,身子被紀景年的身子沉沉壓著,很重,壓得她喘不過氣。


    紀景年雙手抱著頭,做防備姿勢……


    一秒,兩秒,半分鍾過去,也沒聽到爆炸聲。


    「紀景年!你幹嘛?!」,顧涼辰喘著粗氣吼,紀景年這時才小心翼翼地鬆開頭,雙手撐著地麵,仍將她護在身下,看向剛剛物體落地的地方。


    有瓶礦泉水躺在那!


    紀景年仍沒放鬆警惕,小心翼翼地站起,顧涼辰也爬了起來,身子被他張臂護在懷裏,「到底怎麽了?」,她擔憂地問,他西服外套的袖子都磨破了。


    「站在這別動!」,紀景年嚴肅道,表情冷峻,然後,悄悄地朝著那瓶礦泉水瓶走去……


    顧涼辰看他那嚴肅的樣兒,有點傻了,看著他朝著那礦泉水瓶走去,那樣小心翼翼。口袋裏的手機響了,經年在離一步遠的距離時,頓足,掏出手機,一個陌生來電。


    自覺跟這件事有關,接起。


    「紀檢察官,受驚了!」,對方冷笑著說,紀景年沉默,抬腳踢了下那礦泉水瓶,隻是一瓶普通的礦泉水。


    「下次可能就是一瓶真的液體炸彈咯,嘭——哈哈哈——」,對方囂張地說完,掛了電話。


    紀景年緊.咬著牙,看著手機,隨即轉身,朝她走去。


    「到底怎麽迴事?」


    「剛有沒有摔著?」,紀景年認真地將她打量了一遍,低聲問。


    「沒有啊!你呢?袖子都磨破了!」,她連忙迴答,看著他的衣袖。


    「我沒事。」,即使胳膊有點疼,他笑笑,撫了撫她的臉。


    「不行,我看看!」,她連忙道,捉住他的手,將他衣袖撩起,隻是有塊皮膚淤青,並沒破皮,「骨頭疼不疼?」,她認真地看著那片淤青,輕聲問。


    「不疼,活動自如!」,紀景年動了動胳膊,沉聲道,將衣袖拉下,「走吧!」,說罷,牽著她的手,朝自己的q7走去。


    「剛剛到底什麽事啊?」,她後怕起來,看向有些黑漆漆的四周。


    「沒事,別大驚小怪的。」,紀景年淡淡地說了句,幫她打開副駕駛車門。


    上車後,他打了火發動車子,看著儀錶盤,確定防抱死剎車係統、車身穩定係統、胎壓等一切正常後,才踩離合掛檔。副駕駛上的顧涼辰將他這一係列動作看在眼裏,覺得很奇怪,一定有什麽事。


    聯想起上次的車禍,和那晚的電話,她皺眉。


    還想起了他的師父,當初是被報復才癱瘓的……


    「有人想傷你嗎?不報警嗎?」,她關心地問。


    紀景年轉過頭,看著她,淡淡地笑笑,「很怕?」,目光柔和,掠過一絲複雜,看向前方,他自己是否危險無所謂,關鍵是,她。


    怕那些喪心病狂的惡人將矛頭指向她,及家裏人。


    「我哪有怕,我是想知道,到底什麽事?!」,她其實是在擔心他!怕他像師父那樣……


    「我的公事,你別管,明天你搬去我媽那住,我這幾天可能都不在家。」,紀景年邊開著車,思索道。父母那有保鏢,出門有司機接送,這樣,安全是有保障的。


    「我自己在家好好的啊,不想去那邊住……」,平時和他父母也很少聯繫,她怕跟他們處不好,別扭,不如在自己家裏自在。


    「聽話!別讓我擔心!」,紀景年說著,伸手撫摸了下她的後腦勺,寵溺道。


    「那你自己呢?遇到威脅了是不是?鬥得過人家嗎?你在明,別人在暗,要是像師父那樣——」,越說,越害怕起來,為他的安危,上次車禍,算他命大,沒摔著致命部位。


    「別胡思亂想,沒那麽嚴重,做檢察工作這麽多年,我什麽情況沒遇到過?隻是小事!」,紀景年沉聲道。


    她無言,看著窗外,心裏有些焦慮。


    迴到家,才換了拖鞋,他讓她收拾東西。


    「我真不想去那邊!」,她氣唿唿道,紀景年上前,將她抱住,她並未推開,「怎麽就不聽話呢?你去他們那住,我才放心,才能安心在外工作!」,紀景年雙手扣著她的腰,低著頭,看著她的臉,柔聲道。


    「那你呢?在外就不要命地拚嗎?」,想到他會有危險,她心酸,擔憂。


    到底不想他有任何閃失的。


    「這麽關心我啊——」,他得意地問,捧起她的臉,低下頭,用力啄了下她的唇!嘴角揚著,笑容純粹,是發自內心的喜悅。


    「你出什麽事,對我有什麽好處?別得意,我這不算關心你!」,倔強地說,表情嚴肅。


    「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哄哄我?你當初對唐司漠可是非常有耐心,非常溫柔的!」,紀景年酸酸道,手指刮著她的鼻頭,眼神幽怨。


    「不能!你不是唐司漠!」,顧涼辰撅著嘴道,將他推開,去了臥室。


    這臭丫頭!敢這麽說!


    紀景年大步上前,追她,顧涼辰見他追來,連忙朝臥室奔去,剛進門便要關門,紀景年那健碩的身軀快速地閃進,可惜,隻有一半的身子夾在了門縫裏!


    「啊——嗷——」,男人齜牙咧嘴地喊,小女人拚命用力地推門,企圖將他關在門外。


    「顧涼辰!你想謀殺親是吧?!」,紀景年大吼,故意逗她,憑她的那點力氣還想把他推出去?門都沒有!


    「你——」,她不知怎麽迴他,氣惱,吃力地推著門。


    「我的胳膊——快殘廢了——你這惡毒的女人!殺了我這個親夫,好和唐司漠那個小三私通是吧?門都沒有!」,紀景年醋意橫飛地道,咬著牙,一臉的痛苦。


    「你別裝了!我就是想和漠漠私奔,你能怎麽著!」,老虎嘴邊拔毛,顧涼辰不怕死地說道。


    紀景年的臉色瞬間就綠了,這個死丫頭!


    稍微一用力,她幾乎被他推得摔倒在地上,紀景年迅速地閃身進去,將身子不穩的她抱住,「啊——你放開我!紀景年!你想幹嘛——啊——」,被他逮著,她嚇得尖叫,身子被他丟在了大床.上,而他的身子壓住了她。


    「臭丫頭!淨氣我!」,紀景年瞪著她,惱怒道,一把將她翻過,大手在她的屁.股上象徵性地打了下。


    「紀景年!你這混蛋!你別碰我!」,顧涼辰氣惱道,扭著身子,像一條美女蛇,企圖掙開他。


    紀景年直接將她壓在身下,大手捧著她的臉,讓她動彈不得,「非得對我這麽兇嗎?溫柔點不成?那甜甜的一聲,阿景哥哥,多久沒叫了?」,深邃的眸子鎖著她,他啞聲道,嘴角噙著一絲淒楚,心裏忽然有點惆悵。


    「你少肉麻了!」,她氣唿唿道,紀景年卻溫柔地看著她。


    「還想離婚?」


    「想!」,她毫不猶豫地迴答,這樣的態度,傷著了他。


    「你總這樣,說不定我真會放手的……」,他似笑非笑地說,在她眉心親了一口。


    顧涼辰愣了下。


    「不,我怎麽會放手!怎麽可能把你放掉,看著你投入別人懷抱!」,轉而,他又道,說罷,攫住她的小.嘴。


    他又吻了她,這讓她招架不住的吻,來得狂野而迅猛,啃噬吸吮著自己的唇,有點疼,有點麻,有點心悸。其實心裏是真在乎他的,隻是沒在他麵前承認,為了那點可憐的驕傲吧。


    又或許是沒有勇氣。因為之前鼓足勇氣,結果並不如人意。


    鬆開她時,她已經一臉迷茫,「不管你對我態度怎樣,我都會接受,去洗澡吧,我幫你收拾行李。」,略為粗糙的掌心撫觸她的臉蛋,動作輕柔,教人心顫。


    想說什麽,他已經鬆開手,下了床。


    她去洗澡了,他在臥室幫她收拾行李。小丫頭穿衣風格很清新,連內衣褲都是,可愛清新的款,想起她上次說,去買過性.感的睡裙,他眸色黯下,愧疚在心裏滋生。


    合上行李箱,迅速地出了陽台,抽菸。


    她出來時,又見著他在陽台抽菸,心裏很氣憤,直接沖了出去,「你什麽時候能把煙戒了?抽菸的時候是不是在想那個人?是不是覺得很孤獨很寂寞?!」,酸酸地問。


    他這樣的時候,總讓她以為,他是在四年董雪瑤。


    紀景年霍地轉身,不知她這些話是因何而起!


    「我抽菸是在想事情!」,他無奈,低聲道。


    「誰知道呢!」,她嘲諷了句,轉過身,紀景年將她拉住,扯到欄杆邊,從她身後擁著她。


    她身上有淡淡的沐浴露清香,抬起頭看著黑沉的沒有一顆星星的夜空,「我說,你不信,總胡思亂想。我明明早不想她了,你非得說我心裏有她!」,紀景年抱怨道。


    「我發現,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已經很少想起她了。我也根本不願想她,那件事帶給我的,除了痛苦還是痛苦!」,他又誠實地說道,抱著她,內心趨於平靜。


    「我知道了,睡覺了。」,她淡淡道,想跟他說一聲抱歉的,覺得是誤會他了,開不了口。


    「我爸常常不在家,我媽這人你清楚,待人和善,好相處,他們不會虧待你的。我辦完事就去接你,好好複習,別有壓力。」,紀景年轉過她身子,撫了撫她的頭,道。


    為什麽現在說這些?不是明早嗎?


    隻見他抬腕看了看手錶,「睡吧,我現在就走。」,微笑道,拉著她迴到屋裏,他走向玄關口。


    顧涼辰看著他的背影,心裏有些失落,鼻酸,心裏不知哪來的一股勇氣,促使她,衝上前,從他身後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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