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塵也發現這隻雪貂對他們似乎沒什麽惡意,也不再反對雲戈帶著,隻是提醒雲戈還是要小心一點兒,畢竟是畜生,咬著人就不好了。


    雲戈嘿嘿一笑:“別擔心,它要是敢咬我,我就帶迴去叫我家小金好好調教調教它。”


    一人一貂腦子裏都冒出一個問號兒,“小金是誰?”


    “小金是條蛇,可愛又厲害。”她指指懷裏的小白團子:“反正整治它是綽綽有餘的。”


    小白團子一聽不爽了,居然小瞧它,一條小蛇而已,整治它?到時候還不知道誰整治誰呢!不過,它又不能出這個穀,應該沒那個機會了。


    它往下縱身一跳,咬著雲戈的裙角就往一個方向走,隻是使勁兒拽了拽沒拽動。它聽得懂雲戈他們說話,雲戈可聽不懂它說話呀,誰知道它要幹嘛?


    難道是要吃的?雲戈掏出吃剩下的兔子肉遞到它嘴邊兒,小白團子頭都沒抬。雲戈懵了,這隻小家夥兒到底要幹嘛。


    紀塵盯著地上的小白團子若有所思:“也許,它要帶我們出去。”


    “對呀!”雲戈拍一下自己的腦門,驚喜萬分道:“我怎麽沒想到呢。這小家夥生在這裏,長在這裏,一定知道出去的路的。”


    地下的小白團子低低地叫了一聲,嗷~,話說,你們真想多了,管他呢,隻要跟著走就行了。


    於是,兩個大活人就跟在一隻小雪貂身後走呀走,走了好幾個時辰,雲戈終於受不了了將前麵的小白團子一把拎起來,“說,你到底知不知道出去的路,走了這麽半天除了樹和草還是樹和草,耍我麽?”


    “嗷~”小白團子眨眨眼睛,小爺又沒睡要帶你們出去好麽,再說了那樹和草好多都是珍貴的藥材呢,別人就是想要都沒有,它以小雪貂的思維思考就不明白了,這個地方這麽好,他們為什麽老想著出去呢。


    “嗷~”小雪貂掙紮地從雲戈手裏下來,咬著她的衣裙往東南方向移了幾步,雲戈不耐煩地看了它一眼:“你是說,朝著那個方向走能出去了。”


    小白團子點點小腦袋,馬上就要到主人那裏了,先將人騙去再說吧。它仰著小脖子,使勁兒朝雲戈眨眼睛,後來為了討好它居然還搖起了尾巴。


    “噗~”雲戈嗤笑出來,“你到底是狐狸和貓生的呢還是狐狸和狗生的呢?居然會搖尾巴。這可了不得,說不定是你們這一種族裏的絕技呢。”聽她這麽說,一旁的紀塵哪裏還忍得住,哈哈大笑起來。


    小白團子眼神裏劃過一抹幽怨,又說爺是雜交!!!好吧,爺忍了。


    雲戈和紀塵跟著小雪貂又朝東南方向走了幾百米,沒看見出口倒是看見了一座小宅子。沒想到這裏還有人居住!雲戈眼睛一轉,團子帶路焉知非福,隻要有人就不愁找不到出口。


    她和紀塵互看一眼推開了院子的小竹門。


    “小白,你又淘氣了,終於肯迴來了是麽?”一個宛如仙樂的女子聲音從屋子裏麵飄出來。


    雲戈挑挑眉,哦?還是個女的,說不定還是個絕世美人兒呢。想到身邊的紀塵正為情所困,她覺得也許應該讓紀塵看見除了他心上人那棵樹之外的整片森林他就會徹底解脫了。雲戈在他身後偷偷推他一把,待美人兒出來時,他正好看著像是走出來搭話的。


    一個穿白衣長裙的女子從屋裏走出來,額間用朱砂畫著一朵豔麗的曼珠沙華,密黑的頭發像錦緞一樣披在肩上,眼眸裏清淡如水,唇間總是含著點點微笑。雲戈和紀塵都看得有些癡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好看的人兒,不,是有神仙氣味兒的女子。雲戈甚至在想,這是不是隱居在這裏的仙女兒。


    “你們是誰?怎麽會闖進這裏?”


    白衣女子一出門就看見了傻站在院子裏對著自己發呆的一男一女,她臉上的表情很淡然,看不出生氣也看不出沒生氣。


    小白團子一見到自家主人拔起小短腿兒就竄到了她的懷裏,還望著雲戈二人嗷嗷叫了幾聲。


    雲戈算是看出來了,這小白團子是個有主兒的,不僅是個有主兒的還故意將他們引到了這裏。她在紀塵背後推推他,壓低聲音:“人家姑娘問你呢,快答話兒呀!”


    從雲戈推他的那一瞬間紀塵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暗暗皺了皺眉,又嘴角一勾很謙遜有禮地說:“我們夫妻二人不小心在這水雲澗裏迷了路,是姑娘抱著的那隻小雪貂帶我們來這裏的。”


    雲戈一聽,身子晃了晃,湊近紀塵,咬著牙低聲問他:“我們什麽時候成了夫妻了。”乖乖,姐可是個有主兒的,這要是傳到龍蒼卓那個醋壇子那裏還得了,幸虧這個水雲澗與世隔絕呀。


    紀塵暗暗發笑,迴她道:“那姑娘問我們是誰,一個一個解釋起來有些麻煩,這樣不是省事一些麽。還是,你不願意報答我的救命之恩了?”


    “嗬嗬,報,當然報。就是一個身份和稱唿麽,怎麽能和你的救命之恩相比呢?”雲戈心底的台詞卻是:哼,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姐要不是看你被女人拋棄怪可憐的我才懶得搞那些小動作呢,現在弄得好像我在害你一樣,還拿“救命之恩”出來說事兒。


    白衣姑娘就在台階上靜靜地看著竊竊私語的兩人,不生氣也不發笑,等他們消停下來了,才輕啟朱唇:“你是青洛的血脈?”


    她雖然沒明指出是誰來,雲戈卻知道說得是自己,連忙收了臉上的玩兒意,上前一步:“敢問姑娘怎麽知道?”


    這個水雲澗不是與世隔絕麽?這位姑娘看著更像是從小在這裏麵長大的,怎麽可能知道自己是青洛的血脈呢?她又是誰,難道是青洛女皇那邊兒的人。


    一時間,雲戈腦子裏閃過無數個念頭。


    白衣女子臉上卻還是看不出什麽表情,她放下手裏的小雪貂對著雲戈說:“你跟來一下吧。”紀塵本想跟著卻被她用眼神阻止了。


    “雲戈,不要去!”萬一這個女子是個惡人,自己又不在她身邊怎麽辦。紀塵心裏像著了一團兒小火,焦躁得緊。


    雲戈心裏不是沒有猶豫,她抬起頭對上白衣女子的眼睛,發現裏麵是那樣的幹淨,沒有一點兒世俗的味道,也感覺不出她對自己的惡意,不僅如此雲戈瞧了一會兒她的眼睛還覺得有些親切。


    她突然笑了笑,對著身後的紀塵說:“紀塵,別擔心,這位姑娘不會傷害我的。”


    跟著白衣女子走進屋裏,裏麵的布置很簡單,隻有一個用竹子做的桌子,還有幾個竹椅,沒有床!雲戈的好奇心像潑了一杯酒精的小火苗兒一樣,“蹭”一下升得老高。她看了一眼白衣女子,難不成她也像小龍女一樣晚上睡覺睡在繩子上。


    於是,她忘了白衣女子叫她進來可能有什麽正事兒,左瞅瞅又瞅瞅,看看這屋子裏存不存在一根繩子。


    “姑娘,你在找什麽?”


    “我在找繩子。”雲戈搜尋的小眼神頓時停住,她不好意思地看著眼前飄然若仙的白衣女子:“那個,那個,我是說姑娘你在哪裏睡覺呢?”


    白衣女子淡然地臉上露出一彎笑意,她沏一杯茶遞給雲戈:“我叫你進來可不是討論我睡在哪裏的。你應該是鳳清若的女兒吧?”


    聽她這麽問,雲戈哪裏還顧得上繩子不繩子,在哪裏睡覺的問題,立馬收了玩兒心反問道:“姑娘究竟是誰,怎麽知道我的身份?”


    “你可以叫我鳳淺,我和你一樣也是青洛的血脈,不過很早的時候我就搬到這裏來住了,知道你的身份,不過不是推算了一下年份兒而已。”


    原來是這樣,這個姑娘看著和自己一半兒大,難不成是自己娘親和別人生的私生女,也不對呀,她那長得那麽仙和自己一點兒也不像。那麽,她是女皇的私生女,想到這裏雲戈心驚了一下,她可不想和這個女人成為敵人呀。


    不知道為何,對她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鳳淺”雲戈輕輕喚她一聲,“那我們兩個是什麽關係。”


    鳳淺眸帶深色地看了雲戈一眼,似笑非笑道:“你真的想知道?”


    “想呀,我覺得咱們倆挺投緣的,特別想。”雲戈笑嘻嘻地說,結果笑容被鳳淺的話僵住了。


    隻聽她悠悠道:“我大概是你的太太太太······太外祖母吧!”


    “什麽?”雲戈先是愣愣地數了數她話裏“太”的個數,數完後頗為驚恐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靠,開什麽玩笑,太太太······太外祖母?就眼前這人兒的樣子她當她的外祖母還差不多,真是沒想到這丫頭斯斯文文的,還會將冷笑話呢!


    她剛想和對麵兒的女子交流交流一下冷笑話心得,又聽見鳳淺悠悠地說起了青洛的曆代女皇,不僅包括名字還有一些密室,那口吻好像就是她看著她們長大的一樣。


    雲戈十分驚恐地將拳頭塞進自己的嘴巴裏,當然沒塞進去,她結巴著問:“你,你,你不會,真的,真的是青洛的,老祖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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