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戈揉揉鼻子,好濃的胭脂味兒。眸光一散,都是些胭脂俗粉。她應該直接叫老鴇來,點這裏麵的花魁才是。


    剛巧一個三十左右的女子扭動著腰肢朝著雲戈走來,她手裏的手絹一甩:“唉吆,二位小公子是第一次來吧。跟花媽媽說,看上哪個姑娘了?”


    雲戈點點頭,偽裝了嗓子音才開口:“叫你們這兒的頭牌姑娘下來陪我。”


    花媽媽一聽,上下打量雲戈一番,再出口語氣生冷了幾分:“小公子,青酒姑娘可不是誰都能見的。”


    雲戈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沒有銀子怕是普通的姑娘都請不來。


    奈何她偏偏是個窮人,心裏想著以後要弄些存款才行。


    想起進來前路人的圍觀,雲戈一把將老鴇攬進懷裏,摩挲著她的手背:“花花,難道就不能通融一下麽?”


    老鴇對上雲戈眼裏的柔情,一時之間移不開眼色。她撫上雲戈的肩膀,臉帶嬌羞:“小公子,好生迷人。可惜那青酒姑娘一直被武家公子包著。”


    挑起老鴇的下巴,性感的音色從雲戈的喉嚨中飄出:“可是武尚書之子?”


    花媽媽點點頭:“正是武木用公子。”


    雲戈心裏暗喜沒有進錯地方。臉上卻一副遺憾的模樣,歎口氣:“確實遺憾。”攬著老鴇的手也鬆開:“花花去忙吧,我們再叫別的姑娘好了。”說完便轉身向著一旁的酒桌走去。


    老鴇一急,好久沒遇到讓她心動的男人了,怎麽輕易放過。她追過去抓住雲戈的臂膀:“小公子莫急,青酒姑娘今晚就會見到。不如奴家先請你喝幾杯解解悶兒”


    雲戈眉梢翹起:“今晚?此話怎講?”


    “青酒姑娘今晚要拍賣自己的初夜,到時候小公子便可以一睹青酒姑娘的花月之貌。”


    望一眼貼上來的人兒,雲戈又將老鴇攬進懷裏:“青酒姑娘不是被武公子包了,何來初夜?”


    “小公子有所不知,我家青酒之前是賣藝不賣身的。”老鴇神色微變,若不是那武木用多次逼迫,她也不會急著拍賣青酒的初夜。武家她得罪不起,隻好用這個方法,也希望青酒能逃離那變態的騷擾。


    察覺到懷裏的人神色異常,雲戈試探著問出口:“花花,既是賣藝不賣身今晚為何又要?”


    老鴇歎一口氣:“小公子有所不知,我這也是為了青酒姑娘好。”一張紅唇湊到雲戈的耳旁:“青酒也是倒黴,攤上了這武公子。誰曾想他······


    老鴇雖沒說完,雲戈也將下麵的話猜了個大概,這也是她來這裏的目的。若能將武木用這樣的敗類送進大牢裏,她便不用再為婚嫁之事煩心。


    淫虐妻妾在這個時代算不上犯罪,但弄出人命足以讓他進大牢了。武木用不過是仗著家勢將那些事壓下去罷了。


    老鴇摟上雲戈的脖頸:“小公子在想些什麽?不如雖奴家去樓上雅間等著今晚的活動如何?”


    雲戈摸一把老鴇傲挺的胸部,笑盈盈道:“花花,真是善解人意呢?”


    身後的杏兒急出一腦門汗來:“小???公子,你不能去。”


    雲戈迴過頭去,見杏兒的小臉兒憋得通紅,琢磨著丟下她一個人也不合適。她像懷裏的人兒擠一個眼色:“花花,我的小兄弟膽子小,改日我再來陪你可好?”


    老鴇雖不樂意,但腰上的手已經鬆開,她隻好麵色不甘地上了樓去。


    見老鴇已經離開,杏兒抱怨出口:“小姐,你怎麽可以抱她?”


    雲戈嘴角一彎,摟上杏兒的細腰:“我的小美人可又是吃醋了。”


    杏兒氣急敗壞地打開雲戈的手,坐到了桌旁。


    雲戈剛要坐下,從門外傳了一陣叫罵:“花媽媽,你快給我滾出來。”


    眾人紛紛望向門口,隻見一個油頭粉麵的男子走進來。


    老鴇從摟上的一間雅房裏探出身子:“吆,這不是武公子麽?”


    男子臉上的橫肉堆到一起:“青酒是我的女人,花媽媽這般做可是不把我放在眼裏?”


    老鴇扭動著腰肢從樓上走下來:“武公子說的是哪裏話,我這花滿樓打開門來是朝著眾人做生意的,青酒姑娘既在花滿樓裏掛牌,又怎會是武公子的女人。”


    武木用氣得牙癢,青酒可是他耐著性子哄了好幾個月的女人,怎能讓她在別人身下承歡。他捏緊拳頭,抬手就向已走到跟前的老鴇臉上揮去。


    花媽媽被他的突然舉動嚇得忘了躲開,那拳頭在她的眼裏越來越大,她猛地閉上眼睛,不敢再看。


    等了許久,臉上也沒有絲毫痛感,花媽媽張開眼睛,隻見一隻白皙如雪的手握在了武木用的手腕處,使他不能再往下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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