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悲慘經曆


    時間在緊湊的訓練中過去,轉眼尼爾來到了十八歲,這個時候,他師傅年紀雖不大,但有疾病纏身,並持續了很多年,直至現在,她經常臥病在床,有時甚至無故一口血噴出,現在的她,已經不能再像從前那樣管著尼爾,一切都靠尼爾自己自覺。


    尼爾曾多次問過師傅生的什麽病,得到的隻是一頓臭罵,說他不務正業,沒辦法,尼爾隻能是在生活上多加照顧師傅。


    十八歲的某一天,清晨尼爾在郊外散步,途中遇到了一位白發老者,老者正在鍛造,剛開始他躲在一旁觀瞧,懂行的他看了十幾秒後,便對對方的鍛造技藝有了一個大致的判斷,老者鍛造水平非同小可,很可能他就是一位鍛造大師。


    尼爾想抓住這個機會,便現身當場求老者收自己為徒,麵對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毛頭小夥,老者哪會買他賬,後來是經過尼爾再三懇求和付出,終於用實際行動感動了老者。


    不過老者在收徒之前,還要對他的資質進行一番考核,若是考核通不過,他便拒收,最終尼爾很爭氣,他通過了考驗。


    接下來三天,吉斯讓尼爾每天準時出現在他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在此處,他傳授他有關鍛造的知識,也就在這三天內,師傅病情加劇躺在床上,連坐都坐不起來。


    第三天和老者學習完後,老者告訴尼爾他的身份,原來,老者正是被譽為西方第一鍛造師的吉斯,吃驚的同時不好的消息也隨之而來,吉斯說自己在這個地方呆膩了,想到其他地方去雲遊,他要想跟著自己繼續學習,就要迴家收拾行李。


    尼爾將家中情況告訴了吉斯,說師傅大病生活不能自理,他不得不留下來照顧她的飲食起居,吉斯對他知恩圖報的行為很是感動,可是自己一旦去意已決,決計不會在一個地方多做停留,而且自己的行蹤飄忽不定,連下一站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這樣吧,我有個昔日的好友,他叫伯倫,想必你從事鍛造這行對他也有耳聞,他現在定居在尼爾斯水城,我給你寫一封推薦信,你拿著這封推薦信找他,求他收你為徒。”


    就這樣,如吉斯所言,次日他就沒在郊外出現過,尼爾打算,自己要帶著師傅四處尋醫,等她的病完全被治愈好後,自己再去找伯倫拜師。


    吉斯照顧了師傅五天,最後一天,師傅臉色煞白,氣若幽蘭,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要去見上帝了。


    彌留之際,師傅把尼爾叫到床前,向他吐露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她不僅是他的師傅,同時也是他從未謀麵的母親。


    尼爾出生在一個鍛造世家當中,當然了,這個鍛造世家雖祖祖輩輩都從事這一行業,但至今也沒出過一位鍛造大師,尼爾的父親能打造出中品靈器級別的武器,在家族算得上是佼佼者,在他們原來居住的地方也算得上是小有名氣。


    尼爾的母親也是從事鍛造行業的,和尼爾的父親出自兩個不同的鍛造世家,兩人在一次聚會上認識,才認識不到一個月,兩人便定下了終生。


    兩人舉辦婚禮,大擺盛宴,而正當婚禮熱火朝天的進行著,突然大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來了一幫外地人,其中一人聲稱自己是一方勢力的海盜,遇見新娘美若天仙,想好好把玩把玩,他還聲稱自己隻是玩玩而已,玩膩了便會把她還給新郎。


    父親哪能忍受如此惡霸?當即拿出他最得意的作品金光棍與他一較高下,父親雖有中品靈器傍身,但對方的元氣修為足足高了他三個等級,結果才與惡霸交手一個迴合,他便敗下了陣來。


    惡霸搶走了他的武器,第二招就把他殺了,參加婚禮的人見狀,紛紛逃竄,頓時,此次婚禮的成員隻剩下母親一人,母親衝向前想替丈夫報仇,結果被惡霸一掌打暈了過去。


    等母親醒來時她發現自己被玷汙了,惡霸見母親醒了,給了她幾巴掌,還朝她臉上吐了口水,“臭娘們,竟然已有身孕,昨晚真惡心到老子了,特麽的!”


    留下這句,惡霸帶著一群小弟離開了。


    母親忍著疼痛找到當地的一名魔法師,由於西方不像中原有中藥、針灸等療法,唯一的放血療法又不是什麽病都能治療,所以,除了找大夫幫忙放血,他們最想找的是魔法師,魔法師釋放的魔法力對人體會產生意想不到的效果,不過魔法師數量稀少,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找到的,剛好當地就有一位魔法師生活在這裏。


    魔法師感受母親身體的狀況後,眼中失望之色浮現,他告訴母親,她腹中的嬰兒受到了劇烈的衝撞,把嬰兒生出來很大幾率是死胎,他對此也是無能為力。


    母親聽後當場要尋死,魔法師趕忙製止,見她萬念俱灰,要麽去死要麽讓孩子活下來,於是魔法師給出了他一開始不想說出的解決方法,她的孩子他能替她保下來,但會對她身體照成不可逆的創傷,她可能幾年後會痛苦死去,不過後來母親活了十八年之久,可見是有多麽的不容易。


    之後發生的事情不用多說也能猜到。


    其實經曆過那次,對母親最大的傷害還不是身體的,而是精神上的,她的精神處於近乎崩潰的邊緣,所以對待尼爾,母親不僅不讓他知道自己有親人,還在生活中對他十分的嚴苛,可尼爾並沒有因此記恨,反而心懷感激,要不是師傅一手把他長大,哪有今天的他?


    最後,母親將與父親的定情信物交付給了尼爾,父親在世時,為了紀念他們的愛情,打造了一對鴛鴦棍,一把叫金光棍,由父親持有,而另一把叫銀光棍,由母親持有。


    將定情信物交給尼爾,母親嗚咽了幾聲後,氣絕身亡。


    就這樣,尼爾親手埋葬母親後,便踏上了拜師之路。


    “你是海盜,又是海盜頭頭的兒子,手中還握有我父親的東西,你不是仇人那會是誰?”尼爾眼珠子都紅了,他怒不可遏,隨時都要掄棒砸下。


    “這,這個,那個……”此刻,巴巴拉感覺自己的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了,沒想到十幾年前埋下的禍根竟會在這一刻爆發,早知如此,當初自己就應該將那個臭娘們當場斬殺。


    語無倫次了好一會,巴巴拉才想到了應對說辭,“那是我父親幹的,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這棍子是他當做生日禮物送給我的。”


    自古以來都有父債子還的說法,東西方都一樣,巴巴拉這樣看似把責任推的一幹二淨,實際他依舊將自己置於危險的境遇之中,此言一出,再想改口,那也是於事無補。


    “我不管是你還是你的父親,我通通要殺!”尼爾殺意已絕,兩根棍子都豎立在手中。


    “大俠,饒了我,你要什麽我父親都可以給你,求求你放過我!”巴巴拉轉而哀求起薑維來,隻要薑維肯放過他,那麵前這小子以他的實力想要複仇,那簡直是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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