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瀟將茉莉攬入懷中，將清和剛剛交到自己手上的賬本拿到茉莉麵前，“罪惡感何來？看看這個。”
茉莉接過這賬本，隨便翻了翻都是少說千兩的賬目，“貪汙稅款？蔣府幫他洗黑錢？”
“嗯，如果上報，每一條都是株連之罪。”
“那就這麽放過他了？”這樣的罪名無論哪個朝代都是重罪。
“嗯，大部分財產都叫出來的，便算了，想來他不幫忙，那姓梁的也會找別人……”
“城主索賄，他也說得上是無奈之舉。”
“索賄？嗯，對！”
“主子！”兩刻鍾之後，清和迴到廳內，“府中庫房銀兩一共十六萬兩白銀，一萬兩黃金，還有一些珠寶首飾共四十箱。在城中所有的鋪子共二十一間，漁船十隻，漁民近百人。”
“還真是大家大業啊！”茉莉感歎到。
“茉莉，晚上讓清和與你說說我們都有什麽。”
“我就是這麽一說，你來認真起來了！”茉莉無奈的看著萬俟瀟，趕緊轉移話題，“現在去看看城主大人吧？他會不會已經被寒鬆氣壞了？”
“去看看吧，怕死沒那麽容易。”
“對了，那個被關在床底下的男人呢？”
“已經不再那裏了，應該被蔣陽隨著嫁妝一起帶去了城郊的別莊。”
“……”茉莉竟對那個女子生出了些敬佩之意。
“老頭兒！想好怎麽死了嗎？”寒鬆痞裏痞氣的有了進來，目光在父子倆之間來迴遊移。
“這位壯士，對方出多少錢，我們出雙倍，隻求能當我們一家老小一條生路。”梁昱博客氣的說道。
“行！咱們就是為了過得好點，隻要你們付得起錢，可以放了你們！”
“昱兒！”城主顯然不認同這樣的做法。
“父親，如今對方明顯就是隻認錢不認人。他就認準了不在城主府裏的就不是城主，向來雇傭他們的人就是抓住了這個機會。”
聽到梁昱博這樣分析，城主也不再說什麽，算是默認了兒子的做法。
“商量好了？”
“是，請壯士開個價。”
“主子一人一萬兩，下人一人五千兩。”
被綁著坐在椅子上一整夜的父子倆，複刻著同樣的驚訝表情，這根本就是獅子大開口。
“這是不可能的！我們沒有那麽多錢！”
“剛剛還說自己是城主，現在才要哭窮嗎？”
“父親卻是北城的城主，但是我們一時拿不出這麽多錢來。”
“一時？”寒鬆立刻打斷了梁昱博的話，“那需要幾日？”
“這不是幾日就能辦到了。”
“哼！你們兩人還真是不靠譜，難怪有人看你們不順眼了，在給你們一日的時間，倒是沒有沒有錢的話，就別想活到明日。”
說完，寒鬆就不做停留的又離開了，到了旁邊的院子，“寒鬆，你也還能謅了，還按人頭算錢的。”茉莉說著，給了寒鬆一個大大的讚。
“你說他們最後能吐出多少錢來？”茉莉手臂碰了碰身旁的萬俟瀟。
“最多五萬兩。”
“小氣啊。他們絕對不止百萬的現金…銀。”
“這錢要是輕易的拿出來不就是證據了？”
“人命關天，隻看他們有幾分人性了。”
夜裏，寒鬆在一次現身，他們決定拿出五萬兩，加上蔣陽一共三位主子，剩下的將管家和賬房先生贖了下來。
而其他人便隨他們自生自滅去了。
寒鬆讓人跟著管家去庫房取錢，他便一屁股坐在離兩人最近的椅子上，“欸，看來你們還真是挺有錢，想不想知道是誰想害你們？在給我五萬兩，我就告訴你們。”
“不，”城主打斷他的話，“我才給你十萬兩，你去將主謀的人殺掉。”
“殺不掉了，這錢我們是真想賺，但是沒有辦法了。”
城主皺起了眉，揣測著寒鬆話中的意思。
“剛才去城中的小弟迴來說，他們一家老小已經都跑沒了。”
“既然如此便告訴我們，究竟是誰要取我們一家性命！”
“那可不行，咱們不能不顧道義，他們錢都付了，我沒有殺你們，拿錢也就當做是封口的了。”
“依然如此，你們便速速離去。”
“嗯，那些你們沒有贖迴的人，我們就帶走了。”
“帶走帶走！”
“對了，老頭兒，你那管家做事也不怎麽樣，府中一共七十一個下人，他偏說七十人。”
“你數錯了，我們院中就是七十人。”這種小事，城主不想所說，隻想快點將人打發了。
“七十一人，我們按這人頭數過的。她，”寒鬆手指向一直安靜待在梁昱博身邊的蔣陽，“她的院子裏多出一個人來，說是在小廚房幫忙的采買。”
“你的小廚房何時有了自己的采買？”梁昱博疑惑的轉頭質問道，他根本不喜歡蔣陽，根本就沒有為她添置特別負責采買的人員。
“我自己從家中帶過來的，跟了我多年了，知道我的喜好，父親便讓他跟了過來。”
“嗯？但是你院中的其他人都說沒有見過那男子啊。”
“男子？”
之前說是采買，其他人都自動就想成了是個丫鬟，一個夫人的院中怎麽了一有晚上留在內院的男人！
“是男子，看起來就是二十歲上下，而且好像…”寒鬆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他好像腦子有點問題。”
聽到這裏，蔣陽不再像之前那樣的從容，身邊的梁昱博也感到奇怪。
“那人究竟是誰？”
“公子，這種事還是不要問了吧？怕不是個麵首之類的，夫人怎麽好意思說呢，但是尊夫人的喜好還真是特別。”
“究竟是怎麽迴事？”梁昱博冷下了臉，把蔣陽推開了一些距離。
“昱兒，你小心些，媳婦可是有了身子。”
“哼！她倒是院中還有別的男人，這孩子還指不定是誰的呢！”
聽到這樣的話，城主也是不再插話，如果不是他的孫兒，這孩子連同他娘，都是留不得了，說出去實在丟人。
但是他到底是比年輕人要想的多一些的，與蔣家的關心今後將如何處理？畢竟……
“公子，怎能如此粗魯，我受累給你把人帶來，你問問不就行了嘛！可別平白傷了孩子。”
寒鬆迴頭，“弟兄們，誰去將那個癡傻的男人帶來？”
“我去！”外麵也不知是誰應了一聲。
片刻便將一個年輕男子帶了進來，之間他衣著幹淨，可不像是個在小廚房幫忙的人。
仔細趕上去，這男子倒是比梁昱博長得還要好看幾分。
男子懵懂的表情環顧四周，好似絲毫不知道自己如今的處境，而在看到蔣陽歪倒在地上的蔣陽是才露出了一絲單純的笑意，“娘子！娘子，你怎麽做在地上，快起來！”說著就要上前把蔣陽扶起來。
梁昱博見他靠近，不說一句話抬腳就將那男子踢開老遠，男人便是如此，自己不喜歡的，也不能與他人占去了便宜。
好看的男子，被踹到在地，五官難受的擠到了一起，手扶上胸口，一看便知那一腳可不輕。
“你這是做什麽？”從他們被寒鬆困在這裏，蔣陽第一次這樣大聲的將話，她也不管自己的身子，迅速起身，將男子扶了起來，“娘子，好疼啊！他怎麽這樣欺負人！”就像是孩童向自己母親告狀一樣的神情和語氣。
“蔣陽，你可以啊。胃口倒是不小。”
“博哥哥，你不要生氣，陽兒可以解釋的。你聽我解釋。”
“不必，一口口娘子的叫著，還解釋什麽？今日你們便去陰間做一對快樂夫妻吧！”
“博哥哥，陽兒也是喜歡你的！”說著就要上前去拉梁昱博的衣袖。
被他衣袖一揮，再一次摔在了地上。
蔣陽頑強地想再一次起身，而腹部傳來的劇痛，卻讓她不能動彈。
原本還一臉傲嬌的男子，迅速靠了過來，“娘子，娘子你怎麽了？是不是肚子疼？我給你揉揉。”
梁昱博一臉厭惡地看著他們兩人。
“蔣陽，看在像是多年的情分上，我不會休了你，讓別人背後說道你，但是你是萬萬不能在我們府上了。你現在就去收拾行李，馬上離開這裏，離開北城。”
蔣陽，知道自己現在麽有體力糾纏，靠著男子的手，站了起來，裙邊滲過的血跡，現場的所有人都明白發生了什麽事，那還是沒有了。
男子攙扶著男子緩慢的往門口走去……
“你們的家室，咱們就不參與了。”語落，寒鬆已經快速離開了房間。
這是身後有利器刺破空氣的聲音，接著便是刺破皮肉的聲音。
一支長劍直直刺入了蔣陽背心，劍尖從身前穿出，足足半個劍身。
蔣陽隻覺得心口一涼，低頭看去，便是還在滴著血的劍，無力轉身，她便癱軟在地，在那好看男子的懷裏漸漸沒有了氣息。
隻是最後都是瞪著一雙眼睛不肯閉上。
而那男子好像並不知道蔣陽的毫無迴應代表了什麽，還在不停的搖晃著她，“娘子不要在這裏睡，地上涼。我們迴房間吧！”
梁昱博從後麵緩步上前，“不要晃了，她已經死了。看你這個樣子，今日我就留下你的小命，你快走吧！”
一個癡傻的人，管他說什麽也是沒有會相信的，所以便不再給自己平添業障了。
那男子沒有迴話，隻是站了起來，迴身，“娘子隻是睡著了，她沒有死，沒有死，沒有……”站在原地不停的重複這樣的話。
“管家還不快將這人趕出去！”
管家推著他出去，剛到門口的時候，男子突然的掙脫，瘋狂的嘶吼，在房間裏四處亂跑，管家也是上了年紀的，抓不到他。男子隨手抄起夜裏點燃沒有熄滅的燭火就扔到各處。
不一會兒，房中便有幾處起了火。
“管家，先把火滅了。”梁昱博一心隻想著捉住那個瘋子一樣的男人，城主倒是開口提醒了管家一句。
管家還沒有跑到門口，房門就被嘭的一聲從外麵關上了，接下來就是一陣挪動重物的聲音。幾人被困在屋子裏出去不得。
“該死，他們想反悔！走窗子！”梁昱博反應過來，不再理會那瘋子。拉這城主就往床邊移去。
隻是試了幾下，窗子也都沒人從外麵封上了。
“混蛋！”
“昱兒！什麽味道？”
“是火油！他們要燒死我們！”
寒鬆和清和帶著人站在院中，聽著裏麵混合著各種痛苦的慘叫聲和瘋狂的嘶吼聲……
“派幾個人守著，確認人都死透了。咱們先去複命。”
“是！”
“……。事情就是這樣。”清和將剛剛發生的一切都複述給了茉莉和萬俟瀟。
“要弄出這麽大的動靜嗎？”茉莉想象了一下那慘烈的場景，心中還是有些不爽的，有些殘忍。
“殺雞儆猴！清和，幾日後偷偷張貼皇榜，就說慶都會派遣接替的人來，不日就將上任。”
“是！”
北城的大街小巷熱鬧非凡，所有人都在談論這兩日之內發生的事，城中首富全家出走，城主大人一家慘死，果然是多事之秋啊。不過接替蔣家生意的人倒是很受百姓的歡迎，開放了捕魚，還介紹了往內陸販賣的通路，這是獨樂樂好過眾樂樂的事情，沒過幾日事情就平息了下來。
“城主竟然有十萬黃金的私房，實在是……”茉莉隻能感歎。
“茉莉，接下來北城便用不到我們什麽了。”
“這麽快？”
“是啊，你留下的那些記錄足夠了。城裏已經沒有了阻礙，剩下就讓他們做就好了。”
“真的？太好了，那我要趕緊去給我們的別墅選址去了。”
“好，我陪夫人一同去。”
“哇！這裏好，漂亮死了！”茉莉一下馬車，就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喜歡就好。這裏曾經也是有人想要買下，但是多年也沒有了下文。地便一直空著。隻是要從無到有，還要等些時日。”
“不急不急，我一定要好好設計設計。”
知道傍晚，兩人才迴到城主府。
剛一進府門，清和就神色嚴肅的等在門口。
“發生什麽事了？”萬俟瀟問道？
“主子，上京傳來消息，亓國太子失蹤了！”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茉莉接過這賬本，隨便翻了翻都是少說千兩的賬目，“貪汙稅款？蔣府幫他洗黑錢？”
“嗯，如果上報，每一條都是株連之罪。”
“那就這麽放過他了？”這樣的罪名無論哪個朝代都是重罪。
“嗯，大部分財產都叫出來的，便算了，想來他不幫忙，那姓梁的也會找別人……”
“城主索賄，他也說得上是無奈之舉。”
“索賄？嗯，對！”
“主子！”兩刻鍾之後，清和迴到廳內，“府中庫房銀兩一共十六萬兩白銀，一萬兩黃金，還有一些珠寶首飾共四十箱。在城中所有的鋪子共二十一間，漁船十隻，漁民近百人。”
“還真是大家大業啊！”茉莉感歎到。
“茉莉，晚上讓清和與你說說我們都有什麽。”
“我就是這麽一說，你來認真起來了！”茉莉無奈的看著萬俟瀟，趕緊轉移話題，“現在去看看城主大人吧？他會不會已經被寒鬆氣壞了？”
“去看看吧，怕死沒那麽容易。”
“對了，那個被關在床底下的男人呢？”
“已經不再那裏了，應該被蔣陽隨著嫁妝一起帶去了城郊的別莊。”
“……”茉莉竟對那個女子生出了些敬佩之意。
“老頭兒！想好怎麽死了嗎？”寒鬆痞裏痞氣的有了進來，目光在父子倆之間來迴遊移。
“這位壯士，對方出多少錢，我們出雙倍，隻求能當我們一家老小一條生路。”梁昱博客氣的說道。
“行！咱們就是為了過得好點，隻要你們付得起錢，可以放了你們！”
“昱兒！”城主顯然不認同這樣的做法。
“父親，如今對方明顯就是隻認錢不認人。他就認準了不在城主府裏的就不是城主，向來雇傭他們的人就是抓住了這個機會。”
聽到梁昱博這樣分析，城主也不再說什麽，算是默認了兒子的做法。
“商量好了？”
“是，請壯士開個價。”
“主子一人一萬兩，下人一人五千兩。”
被綁著坐在椅子上一整夜的父子倆，複刻著同樣的驚訝表情，這根本就是獅子大開口。
“這是不可能的！我們沒有那麽多錢！”
“剛剛還說自己是城主，現在才要哭窮嗎？”
“父親卻是北城的城主，但是我們一時拿不出這麽多錢來。”
“一時？”寒鬆立刻打斷了梁昱博的話，“那需要幾日？”
“這不是幾日就能辦到了。”
“哼！你們兩人還真是不靠譜，難怪有人看你們不順眼了，在給你們一日的時間，倒是沒有沒有錢的話，就別想活到明日。”
說完，寒鬆就不做停留的又離開了，到了旁邊的院子，“寒鬆，你也還能謅了，還按人頭算錢的。”茉莉說著，給了寒鬆一個大大的讚。
“你說他們最後能吐出多少錢來？”茉莉手臂碰了碰身旁的萬俟瀟。
“最多五萬兩。”
“小氣啊。他們絕對不止百萬的現金…銀。”
“這錢要是輕易的拿出來不就是證據了？”
“人命關天，隻看他們有幾分人性了。”
夜裏，寒鬆在一次現身，他們決定拿出五萬兩，加上蔣陽一共三位主子，剩下的將管家和賬房先生贖了下來。
而其他人便隨他們自生自滅去了。
寒鬆讓人跟著管家去庫房取錢，他便一屁股坐在離兩人最近的椅子上，“欸，看來你們還真是挺有錢，想不想知道是誰想害你們？在給我五萬兩，我就告訴你們。”
“不，”城主打斷他的話，“我才給你十萬兩，你去將主謀的人殺掉。”
“殺不掉了，這錢我們是真想賺，但是沒有辦法了。”
城主皺起了眉，揣測著寒鬆話中的意思。
“剛才去城中的小弟迴來說，他們一家老小已經都跑沒了。”
“既然如此便告訴我們，究竟是誰要取我們一家性命！”
“那可不行，咱們不能不顧道義，他們錢都付了，我沒有殺你們，拿錢也就當做是封口的了。”
“依然如此，你們便速速離去。”
“嗯，那些你們沒有贖迴的人，我們就帶走了。”
“帶走帶走！”
“對了，老頭兒，你那管家做事也不怎麽樣，府中一共七十一個下人，他偏說七十人。”
“你數錯了，我們院中就是七十人。”這種小事，城主不想所說，隻想快點將人打發了。
“七十一人，我們按這人頭數過的。她，”寒鬆手指向一直安靜待在梁昱博身邊的蔣陽，“她的院子裏多出一個人來，說是在小廚房幫忙的采買。”
“你的小廚房何時有了自己的采買？”梁昱博疑惑的轉頭質問道，他根本不喜歡蔣陽，根本就沒有為她添置特別負責采買的人員。
“我自己從家中帶過來的，跟了我多年了，知道我的喜好，父親便讓他跟了過來。”
“嗯？但是你院中的其他人都說沒有見過那男子啊。”
“男子？”
之前說是采買，其他人都自動就想成了是個丫鬟，一個夫人的院中怎麽了一有晚上留在內院的男人！
“是男子，看起來就是二十歲上下，而且好像…”寒鬆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他好像腦子有點問題。”
聽到這裏，蔣陽不再像之前那樣的從容，身邊的梁昱博也感到奇怪。
“那人究竟是誰？”
“公子，這種事還是不要問了吧？怕不是個麵首之類的，夫人怎麽好意思說呢，但是尊夫人的喜好還真是特別。”
“究竟是怎麽迴事？”梁昱博冷下了臉，把蔣陽推開了一些距離。
“昱兒，你小心些，媳婦可是有了身子。”
“哼！她倒是院中還有別的男人，這孩子還指不定是誰的呢！”
聽到這樣的話，城主也是不再插話，如果不是他的孫兒，這孩子連同他娘，都是留不得了，說出去實在丟人。
但是他到底是比年輕人要想的多一些的，與蔣家的關心今後將如何處理？畢竟……
“公子，怎能如此粗魯，我受累給你把人帶來，你問問不就行了嘛！可別平白傷了孩子。”
寒鬆迴頭，“弟兄們，誰去將那個癡傻的男人帶來？”
“我去！”外麵也不知是誰應了一聲。
片刻便將一個年輕男子帶了進來，之間他衣著幹淨，可不像是個在小廚房幫忙的人。
仔細趕上去，這男子倒是比梁昱博長得還要好看幾分。
男子懵懂的表情環顧四周，好似絲毫不知道自己如今的處境，而在看到蔣陽歪倒在地上的蔣陽是才露出了一絲單純的笑意，“娘子！娘子，你怎麽做在地上，快起來！”說著就要上前把蔣陽扶起來。
梁昱博見他靠近，不說一句話抬腳就將那男子踢開老遠，男人便是如此，自己不喜歡的，也不能與他人占去了便宜。
好看的男子，被踹到在地，五官難受的擠到了一起，手扶上胸口，一看便知那一腳可不輕。
“你這是做什麽？”從他們被寒鬆困在這裏，蔣陽第一次這樣大聲的將話，她也不管自己的身子，迅速起身，將男子扶了起來，“娘子，好疼啊！他怎麽這樣欺負人！”就像是孩童向自己母親告狀一樣的神情和語氣。
“蔣陽，你可以啊。胃口倒是不小。”
“博哥哥，你不要生氣，陽兒可以解釋的。你聽我解釋。”
“不必，一口口娘子的叫著，還解釋什麽？今日你們便去陰間做一對快樂夫妻吧！”
“博哥哥，陽兒也是喜歡你的！”說著就要上前去拉梁昱博的衣袖。
被他衣袖一揮，再一次摔在了地上。
蔣陽頑強地想再一次起身，而腹部傳來的劇痛，卻讓她不能動彈。
原本還一臉傲嬌的男子，迅速靠了過來，“娘子，娘子你怎麽了？是不是肚子疼？我給你揉揉。”
梁昱博一臉厭惡地看著他們兩人。
“蔣陽，看在像是多年的情分上，我不會休了你，讓別人背後說道你，但是你是萬萬不能在我們府上了。你現在就去收拾行李，馬上離開這裏，離開北城。”
蔣陽，知道自己現在麽有體力糾纏，靠著男子的手，站了起來，裙邊滲過的血跡，現場的所有人都明白發生了什麽事，那還是沒有了。
男子攙扶著男子緩慢的往門口走去……
“你們的家室，咱們就不參與了。”語落，寒鬆已經快速離開了房間。
這是身後有利器刺破空氣的聲音，接著便是刺破皮肉的聲音。
一支長劍直直刺入了蔣陽背心，劍尖從身前穿出，足足半個劍身。
蔣陽隻覺得心口一涼，低頭看去，便是還在滴著血的劍，無力轉身，她便癱軟在地，在那好看男子的懷裏漸漸沒有了氣息。
隻是最後都是瞪著一雙眼睛不肯閉上。
而那男子好像並不知道蔣陽的毫無迴應代表了什麽，還在不停的搖晃著她，“娘子不要在這裏睡，地上涼。我們迴房間吧！”
梁昱博從後麵緩步上前，“不要晃了，她已經死了。看你這個樣子，今日我就留下你的小命，你快走吧！”
一個癡傻的人，管他說什麽也是沒有會相信的，所以便不再給自己平添業障了。
那男子沒有迴話，隻是站了起來，迴身，“娘子隻是睡著了，她沒有死，沒有死，沒有……”站在原地不停的重複這樣的話。
“管家還不快將這人趕出去！”
管家推著他出去，剛到門口的時候，男子突然的掙脫，瘋狂的嘶吼，在房間裏四處亂跑，管家也是上了年紀的，抓不到他。男子隨手抄起夜裏點燃沒有熄滅的燭火就扔到各處。
不一會兒，房中便有幾處起了火。
“管家，先把火滅了。”梁昱博一心隻想著捉住那個瘋子一樣的男人，城主倒是開口提醒了管家一句。
管家還沒有跑到門口，房門就被嘭的一聲從外麵關上了，接下來就是一陣挪動重物的聲音。幾人被困在屋子裏出去不得。
“該死，他們想反悔！走窗子！”梁昱博反應過來，不再理會那瘋子。拉這城主就往床邊移去。
隻是試了幾下，窗子也都沒人從外麵封上了。
“混蛋！”
“昱兒！什麽味道？”
“是火油！他們要燒死我們！”
寒鬆和清和帶著人站在院中，聽著裏麵混合著各種痛苦的慘叫聲和瘋狂的嘶吼聲……
“派幾個人守著，確認人都死透了。咱們先去複命。”
“是！”
“……。事情就是這樣。”清和將剛剛發生的一切都複述給了茉莉和萬俟瀟。
“要弄出這麽大的動靜嗎？”茉莉想象了一下那慘烈的場景，心中還是有些不爽的，有些殘忍。
“殺雞儆猴！清和，幾日後偷偷張貼皇榜，就說慶都會派遣接替的人來，不日就將上任。”
“是！”
北城的大街小巷熱鬧非凡，所有人都在談論這兩日之內發生的事，城中首富全家出走，城主大人一家慘死，果然是多事之秋啊。不過接替蔣家生意的人倒是很受百姓的歡迎，開放了捕魚，還介紹了往內陸販賣的通路，這是獨樂樂好過眾樂樂的事情，沒過幾日事情就平息了下來。
“城主竟然有十萬黃金的私房，實在是……”茉莉隻能感歎。
“茉莉，接下來北城便用不到我們什麽了。”
“這麽快？”
“是啊，你留下的那些記錄足夠了。城裏已經沒有了阻礙，剩下就讓他們做就好了。”
“真的？太好了，那我要趕緊去給我們的別墅選址去了。”
“好，我陪夫人一同去。”
“哇！這裏好，漂亮死了！”茉莉一下馬車，就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喜歡就好。這裏曾經也是有人想要買下，但是多年也沒有了下文。地便一直空著。隻是要從無到有，還要等些時日。”
“不急不急，我一定要好好設計設計。”
知道傍晚，兩人才迴到城主府。
剛一進府門，清和就神色嚴肅的等在門口。
“發生什麽事了？”萬俟瀟問道？
“主子，上京傳來消息，亓國太子失蹤了！”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