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說完就自己忙叨了起來,將五名刺客的上衣都脫了個精光,將脫下來的衣物在傍邊堆成一堆,燒了。
一人一字在五人的背上寫著“我”,“們”,“是”,“刺”,“客”。就將幾人都背朝上,按順序擺放好。此地是從慶都到玉湖的必經之路,每日多有權貴人家的公子小姐往返,所以衙門也是經常派人巡視,將幾人擺在這裏,必然會有人發現,這種危害治安的人,還是交給官府處理吧。
把現場弄的更醒目了些,幾人就再次出發。好像全然忘記了剛剛發生了的事,馬車走出一段距離,還能聽到馬車內,茉莉和君淩的笑聲。
萬俟劍沉思著還杵在原地,“去查查這幾個是怎麽迴事。”
“是!”一名黑衣隨從就轉身騎馬離開了。另外幾人隻是安靜的跟在萬俟劍身後,等著他的命令。
萬俟劍看著茉莉幾人消失的方向,再看看地上那滑稽的景象,“嗬嗬!”突然覺得很好笑,而他也是輕笑出聲。
身後的見此心中狠狠驚訝了一瞬,不是沒見過四殿下笑,事實上,四殿下在人前永遠都是麵上帶著笑,一副好說話的樣子,而隻有近身的幾人知道,他們的主子本來麵目是如何,今日這樣真切的笑容,確是實在不常見的。
“迴府。”萬俟劍,等了一會,還是決定暫時不粘著茉莉了,畢竟他還有好多事情要做。
茉莉到了玉湖,除了馬車就見到一片碧綠無邊的湖水,她算是明白為什麽城中的人動不動就要來遊湖了。這地方是真的舒服啊!
“要是能在湖邊,有棟別墅就好了。”茉莉小聲嘀咕了一聲。君淩卻聽到了,“別墅?是別院的意思?這個附近有幾座院落,但都是城中權貴的別莊。”
“咱麽買塊地自己蓋唄?”茉莉說道。
“姑娘,這附近的地都是官家的,要賞才有的。”沈海提醒道。
“能不能去跟皇上討來?”茉莉想起皇帝還許她一個請求呢,不過,為了塊地,是不是有些虧了?心中暗自想著。
茉莉無意中瞥見不遠處的幾人,唉?那不是白銀蘿嗎?身邊那男人是誰?此刻男人是背對著茉莉而坐,並不是茉莉熟悉的背影。
“你們接著聊,我去那邊看看。”
“姑娘,我陪你去。”君淩站起身來。
“不用,別引人注意,我去去就迴。”茉莉說完就往林子裏走了一段距離。
終於看清那男人臉,不算是熟人,但也見過兩麵,萬俟暉!也不知道這倆人是誰搭上了誰。
停留了一會兒,聽兩人之間盡是曖昧的話語,有些無趣,就迴到了原來的地方,吃吃喝喝差不多兩個多時辰,太陽也快落山,幾人就返迴慶都。
迴去的路上,果然已經不見那裸著上身的刺客們。估計明日這事就能傳出去了。
“姑娘,你是不是知道這此刻是誰派來的了?”君淩問道。
茉莉搖了搖頭,“還不知,但是過不了幾天,他就會自動獻身了。”
“為何?”
茉莉不再作答,隻丟給君淩一個神秘的微笑,就閉目養神起來。
迴到沁芳園,推開房間的門,俊美的男人一身紫紅,倚在軟塌上,手中握著書卷,似是讀得認真。茉莉進門也不曾抬眼。
“小九兒真是愛讀書的好孩子!”茉莉調侃一句,緊挨著萬俟瀟坐下,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想看看他在讀什麽。
“今日去遊湖了?”萬俟瀟任由茉莉動作,自己還是她進門的樣子。
“嗯!那玉湖倒是好看,就是有些遠了。”
“嗬!”萬俟瀟長臂一圈,就將茉莉圈進了自己的懷裏,“想去的時候,住在那附近就好了。”
“嗯,得想辦法在那整塊地,蓋個院子才行。”
“你怎麽不先問問我?”
“問什麽?”充滿疑問的眼睛盯著萬俟瀟。
“問我有沒有院子啊。”
“你有?”
“抱歉,我精明能幹的茉莉,沒有用武之地了,那湖邊,最大的院子,就是我的。”
“……”你又炫富!“但那是你的,我要我的。”茉莉倔強的撅起嘴。
“明白!明天它就是你的了。”萬俟瀟得了那間院子,一次都沒有去過,不想他的小花兒居然喜歡,它也總算是有點用處了。
“……”自己這是釣到了金龜婿,傍到了大款,還是什麽?“我不是這個意思。”
“嗯,這是我的意思,我的就是你的!”說完在茉莉的額頭輕吻了一下。
這話說的讓茉莉臉上一紅,心裏滿滿的。
“對了,你猜今天在玉湖邊上,看見誰了?”從萬俟瀟的懷裏掙了出來,起身泡起了茶。
“誰?”萬俟瀟也放下書,來到茉莉身邊幫忙。
“白銀蘿和萬俟暉。”
“嗬~真是……”估計萬俟瀟也是覺得無語了。
“你說他們是誰撩誰?”茉莉隨口問道。
“都帶著目的,誰撩不都一樣。”
“好有道理呦,九殿下!”茉莉甜笑著,不忘誇獎自己身邊的男人。這顯然是取悅了萬俟瀟,本就俊美無儔的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茉莉望去覺得自己的魂魄都要被這個妖孽給吸走了。
兩人膩歪了一個晚上,午夜時分,萬俟瀟才不舍的離開。
過了幾日很是平靜的日子,將《陽春白雪》的譜子寫下來,讓沈海送去了琴府,琴青送了茉莉把冰蠶玉骨的折扇當做迴禮,讓沈海帶了迴來。
茉莉見這扇子,怕也是難得的好東西,隻是自己平時不太用這些東西,讓君淩收了起來。之後,茉莉帶著君淩,去了霍府,前幾日霍子溯讓人傳話請茉莉去府上一敘。
茉莉也是第一次見到霍老爺子,寒暄過後,茉莉將自己的計劃說與他們聽,沉思片刻,霍老爺子應承下來,他會先陸續在慶都和周邊幾座城找找合適的鋪子,果然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人家說有人就有人啊。
茉莉這一顆總是放在心上的計劃,總算是有了一點進度。
心情不錯,兩人又來到韻酬,茉莉想著,也是時候加兩道新菜了。
正在茉莉與辛掌櫃和小白師傅交代新菜單個這個月份活動的時候,君淩帶著有些興奮的神情,小跑了進來,“姑娘,姑娘,樓下單間可是來了有意思的人了。”
“嗯?誰?”
“十一皇子,和那個白銀蘿。”
這迴茉莉也來了興致,“在哪間?”
“四號間。”
房間內,萬俟暉對白銀蘿是百般照顧,斟茶倒酒,殷勤的很,“銀蘿,你們番邦女子都如你這般可愛活潑嗎?”
銀蘿含羞的飲了一口茶,“十一殿下過譽了,不過在番邦女子是要更活潑一些,我們沒有這麽多規矩。”
“要是每日能有活潑的女子相伴,一定是最幸福的事了,皇城女子是古板了一些。”萬俟暉努力的向銀蘿示好。
“殿下的後院中,沒有外邦的女子嗎?”白銀蘿也在試探。
“哪裏能那麽幸運呢?我府中隻有母妃送進來的一個丫頭,已經好久不曾見過了。”
“殿下還沒有王妃嗎?側妃呢?”
“王妃的位子自是要留給最心愛的姑娘才行,至於側妃,本皇子覺得並不需要。”
說得真是好聽!
想必現下白銀蘿的心裏已經活分起來了。
“殿下要幫皇上處理政事,女人多了倒是牽扯精力。父親就常這樣說!”銀蘿這是在暗示什麽嗎?
“正是!”
接下來萬俟暉一直在講著自己如何受父皇寵愛,如何遭兄弟嫉妒,真的少,編造的多。
不過白銀蘿反正是信了,與萬俟暉說起話來更是輕聲細語起來。
又過了一會兒,屋內是越來越曖昧,茉莉甚至都懷疑,這裏會不會上演什麽少兒不宜的事情了,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公子,您點的酒送來了。”
“這裏沒有點酒,走開走開!”門口的侍衛正想趕人。
“慢著!”萬俟暉叫住了人,把酒接了過來,才把人趕走。
茉莉皺起了眉,剛剛那送酒的不是店裏的夥計,是她從來沒有聽過的聲音。
這是有人要搞事情啊!
茉莉迅速出了暗室,本想讓辛掌櫃去看看,結果,迴到房中,辛掌櫃也是剛剛迴到房間,手裏拿著一張字條,“姑娘,這是剛剛一個配著劍的黑衣護衛模樣的人留下的,指名說是給韻酬老板的。”
茉莉接過字條,是萬俟劍:茉莉姑娘,借貴地一用,莫要妄動,否則秘密不保。萬俟劍
這個萬俟劍真是好煩人,平白髒了我的韻酬!
“辛掌櫃,現在二樓有幾桌客人?”
“剛剛開始上客,隻有三桌。四間和五間和七間。”
“暫時別把客人安排到二樓了。”總不能讓萬俟劍影響韻酬的口碑。
“是!”辛掌櫃轉身出去安排了。
茉莉隨後喬裝了一番,在三號間裏等著“好戲”。
果然,隔壁一陣慌亂的聲音,劈裏啪啦,心疼房間裏的陳設呀,估計都被砸爛了。
茉莉裝作一般的客人,聽到聲音之後出來看熱愛,正看著從五號間裏出來的萬俟劍,踢開了四間的門。
天啊,門也碎了。
聽到聲音,在七間和樓下的客人都紛紛往這邊看來。
茉莉在稍遠的地方看著,隻見萬俟劍上前將趴在白銀蘿身上的萬俟暉猛地拉起來,將自己的披風接下來蓋在白銀蘿的身上。
原來那壺酒裏是這種藥啊,萬俟劍真夠陰險的,下藥讓萬俟暉霸王硬上弓,自己再充當救世主,來解救小姑娘與危難之中。
估計這一來萬俟劍就等於直接一腳把萬俟暉踢出了局。還能得到人家姑娘的青睞,或者姑娘娘家的青睞,
不用猜,萬俟劍肯定讓他的人去惠王府通知來接人了。
果然,沒有多大一會兒,雙方一大群人同時湧入了韻酬,直接衝上了二樓,見到房內的情形,皆是一驚。畢竟還是在酒樓裏,人多口雜,雙方都不好說什麽,隻是分別帶走了自己的人。
茉莉知道,這事怕是要捅到皇帝麵前嘍。
終於安靜了下來,茉莉看著最後走出房間的萬俟劍,對他豎了豎大拇指,你強!
萬俟劍依然一副文雅樣子,走向茉莉,留下一句“明日午後可以進宮看熱鬧。”就帶著自己的人走了。
拜托!都不提賠我的損失嗎?茉莉看著滿屋子狼藉,很是鬱悶。
讓辛掌櫃將殘局收拾了一下,才恢複正常營業,茉莉想明日去宮裏看熱鬧,但想著還是跟萬俟瀟商量一下比較好,就讓君淩先迴府,自己來到了九皇子府。
可能是萬俟瀟提前知會過,茉莉這次沒有被攔在院牆上,順利的進到萬俟瀟所住的主院。萬俟瀟聽到聲音就推開書房的門出來迎接,隨後清和和應曜跟了出來,清和見茉莉的態度可是比之前恭敬很多,不再隻是疏遠。
“打擾到你們了?”茉莉怕是來的突然,影響了幾人的談話。
“沒有,隻是在說裴將軍的傷勢。”說著也將茉莉領進了書房。
從裴垚被救迴來後,就一直住在九皇子府上,外人隻當他還在邊境,隻有幾個人知道他已經被帶迴來養傷。
傷好了之後,還沒有見過應曜,茉莉上前,“見過應山主!”
“茉莉姑娘!”應曜同樣拱手還禮。
“不必跟他這般客氣,他救你是他的醫者本分。”萬俟瀟突然插口道。
“正是!茉莉不用客氣了,不過你那解蛇毒的解藥是如何得來,能否告知一二?”應曜為裴垚檢查過身體,那蛇毒很是厲害,加上裴垚被每日喂毒,五髒六腑已經衰弱得很,能短時間內找到解藥,而完全對症,除非從下毒的人那裏得來,他想不到一個小姑娘怎麽會做到,但那是黑曼巴的毒,他甚至都懷疑那人自己有沒有解藥的問題。
“那是血清。”茉莉爽快的答道。
“血清?還請茉莉詳解一些。”應曜化身求知欲旺盛的小學生。
“嗯,血清就是從蛇的血液中提取出來,能夠抵抗自身蛇毒的抗體。”眼睛看著應曜的臉色,也不知道自己的解釋,能不能讓他聽得明白。
應曜低著頭沉思良久,萬俟瀟已經牽著茉莉讓她坐在軟榻上,又為她到了一杯熱茶,應曜才猛地抬頭,“妙,妙極!”然後就好像打了雞血一樣,轉身就要走,好像想起了什麽,又迴頭,“多謝!”才匆匆離開。
“嗬嗬!”茉莉被應曜給逗樂了,想不到他一個山主居然是這樣的人設。
“茉莉可是想我了?”萬俟瀟見著茉莉就笑得合不攏嘴。
茉莉瞥見清和倒抽了一口氣,有些不好意思了,瞪了一眼一臉期待的萬俟瀟。
萬俟瀟才不理會其他人,隻等清和自己識趣的離開。清和果然立刻悄悄地離開了房間,將門帶上,自己找事情做去了。
“可是想我了?”萬俟瀟不放棄,又問了一遍。
“是唄,可想你了!”茉莉彎彎的笑眼,亮晶晶的。
萬俟瀟吻了吻她的額頭,坐在茉莉身邊,“是有何事?”
“我明日想進宮一趟,方便嗎?”然後把今日在運籌發生的事與萬俟瀟說了一遍。
“這個萬俟暉可真是蠢,這樣的破手段都能整倒他,”低頭看了看茉莉,“想去看熱鬧?”
茉莉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想去就去,不用顧慮太多。”抬手拍了拍身邊女子的頭頂,“不過萬俟劍怎麽知道韻酬是你的?”挑著一邊眉毛問道。
“呃……”瞞不住了,茉莉隻好把萬俟劍親自登門平沙王府的事也一並告訴了萬俟瀟,越說越小聲,身邊男人的眼睛已經眯了起來。
茉莉身子向後仰著,觀察著萬俟瀟的神色。
“哎!”萬俟瀟也是無奈,見著茉莉,兇都兇不起來,將茉莉扶正,“今日城中的人都在議論昨日那五名赤裸刺客的事,沒想到是你幹的好事!”
“我這是在釣魚!刺客的事情人盡皆知,卻不知我是死是傷,你猜想我死的人會不會坐不住?”
“這些事本是我應該做的,抱歉,讓你身處危險之中。”萬俟瀟有些心疼,自己的女人還需要分心這些事。
“你不是都知道我不是一般的小女人了嗎?別擔心,搞不定的時候,我是不會忘記還有你的。”
“時時都不能忘記!還有,你讓霍子溯那邊做的事如果需要幫忙,一定要告訴我,我總是希望能為你做點什麽的。”
“謝謝!其實我也是的,但是好像沒有什麽能幫上你的。”
“沒有的事!”萬俟瀟看了看天色,“在這用晚膳,我晚些送你迴去。”
“好!”
天黑之前,萬俟瀟親自將茉莉送迴了沁芳園,確認這迴沒有人私闖進來,“好好休息,我明日來接你,一起進宮。”
“這樣好嗎?”茉莉以為他們倆要一直偷偷摸摸地下情到他成為閑散王爺的時候呢。
“有甚不好,我想讓你明日就成為九皇子妃。”
茉莉麵上生出紅暈來,萬俟瀟看著笑了笑,“我去找權天洛聊聊,也說了好些日子了。”
茉莉目送萬俟瀟出了門,君淩送來熱水,茉莉泡了個澡之後就休息了,一覺睡到自然醒,已經接近午時,最近還是真是變得有些懶了。
讓君淩幫忙換上王妃早前為她準備的湖藍色宮裝,簡約的銀色發飾,也差不多時間進宮去了。
君淩隻在一邊感歎自己的主子實在太美,濃淡兩相宜。平日裏穿著多是紅色,杏色,黃色為主,今日這湖藍色上身,也是另有滋味,更顯得姑娘白皙的膚色,很是嬌嫩。
茉莉覺的這兩日便會有人來王府見她,就讓君淩留在沁芳園。
自己慢悠悠走到大門口,萬俟瀟的馬車已經等在門口了,今日是清和站在車外等候。
聽到茉莉的聲音,萬俟瀟從裏麵掀來了簾子,伸手拉茉莉上車。見茉莉今日是一身藍色衣裙,很是新鮮,再一看自己一身月白色,倒是相配。
車上擺滿了各色小吃,這是猜到茉莉一定睡到沒有時間用早膳了,而特意準備的。
兩人一邊吃喝,車子就往皇宮方向駛去。
到了宮門,便不能再同行,萬俟瀟說道,“你去永華宮問個安就好,估計她一會兒就會被召到前殿去,你一起去。我在前殿等你。”
“嗯,知道了!”
萬俟瀟還是有些不放心的樣子,“即使是宮中也不能受委屈,凡事有我頂著,”又張口囑咐道。
“放心吧。”對著萬俟瀟一笑,就輕快地邁入了宮門。
守門的宮人早就得命平沙王義女可隨意進宮,自然是沒有攔著,更何況還是坐著九皇子殿下的馬車,由他本人親自送來的,宮中生存的人,各個機靈,當然是明白這個女子定是不一般的了。
有一人領著茉莉前往皇後的永華宮,萬俟瀟見茉莉已經離開視線內,才轉身往皇帝的書房走去,清和跟在身後,直到書房門口,“往永華宮那邊看看,”之後才踏入殿門。
清和得了命令,轉身離開。
寬敞明亮的皇帝書房,就在雍和殿的後麵,此時隻有宣盛帝一人坐在禦案之後,見識萬俟瀟走了進來,一直嚴肅的皇帝才露出了淺笑,“今日難得你主動進宮來,可是找朕有何事?”精明的眼睛盯著自己的兒子。
“沒事,順路過來看看。”萬俟瀟一副懶散的姿態,在下首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哼!你沒事兒還能想起朕來?”
“宮門口的那麽多雙眼睛,父皇不是早知道了嗎?”萬俟瀟可不信他的精明父皇不知道茉莉是從他的馬車上下來的。
“嗬嗬!你可是中意那女子?”天知道聽見來人匯報說九皇子親自將平沙王府義女送到了宮門口時,有多麽的如釋重負,自己自己最在意的兒子,一直讓自己頭疼不已,老大不小了府中也沒有個女人,如今他自己有相中的了是再好不過。
“是!”萬俟瀟毫不猶豫的迴答。
“那父皇明日就下旨,指給你封個側妃如何?”宣盛帝看來,以身份來曆,封了側妃真的是看在萬俟瀟喜歡她的份上,是恩賜。
“要下旨就賜正妃。不然,就算了。”萬俟瀟抿了一口茶,說道。
“胡鬧!一個平民義女,如何擔得起正妃,朕看太尉的小女倒是不錯。不如……”不如一起下旨,迎進府。
“那就不說了罷!”萬俟瀟不再繼續討論這個話題,“昨日午後發生的事,父皇可是聽說了?”
“哼!這麽些兒子,沒有一個省心的。”宣盛帝掌權多年,自然是耳目眾多,慶都城裏發生的這麽大的事,他又怎麽會不知道。
“估計都快來了……”萬俟瀟將身子向後倚在寬厚的椅背上。
感情你不是來看父皇,是來看熱鬧的!宣盛帝瞪圓了眼睛看著自己的兒子。隨後搖了搖頭,實在是對他沒有辦法。
果然,沒有多一會兒,就有宮人來通報,說是惠王,惠王妃帶著白銀蘿來求見皇上。
幾人被宣到殿前,惠王妃拉著白銀蘿“噗通!”一聲跪到地上,就開始跟宣盛帝哭訴萬俟暉的暴行,聲淚俱下,就好像她親眼目睹了一樣。
就是萬俟瀟在旁邊一直默默旁觀著,都覺得有趣,隻想著讓茉莉快些來。
宣盛帝很有耐心的聽完惠王妃的長篇大論後,看向一直低著頭抽泣,而一聲不吭的白銀蘿,“你姑母所述,可是事實?”厚實低沉的聲音,十分有威嚴
白銀蘿膽怯,不做聲,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事實上,惠王妃方才所說的一切,確是她從自己侄女的口中得知,不差分毫。但是,白銀蘿卻沒有所有的事實都告訴給惠王妃。
“來人,宣十一皇子速來見朕。還有通知皇後也到殿前來,”之後瞟了一眼萬俟瀟,接著說道:“永華宮有客,也一起過來吧。”正好趁機再好好看看那個夏茉莉。
另外,宣盛帝雖然無從得知萬俟暉兩人在韻酬房間內發生了什麽,但總是覺著平日裏沒有什麽建樹的老十一,似乎也不會有霸王硬上弓的魄力。
一刻鍾左右的時間,萬俟暉就來到殿前,看清殿中的其他人,就感覺自己的額上已經開始冒汗。此時殿中,白銀蘿低著頭虛弱的站在殿中,仍然抽搐著,惠王和惠王妃已經被賜座。
“兒臣拜見父皇!”萬俟暉給宣盛帝磕頭行禮。
“嗯,看看這殿上的人,可知朕宣你來是何緣由?”皇帝的話剛問出樓,麗妃得到消息也到殿前想要覲見。
正巧這時皇後,領著茉莉也來到殿門口,“既然麗妃妹妹來了,就一起進來看看吧,這個十一也真是大膽。”
昨日之事,皇後也有所耳聞,所以皇上派人來請皇後的時候,她絲毫沒有疑惑,隨即就帶著茉莉過來了。
麗妃很是心急的跟在皇後身後進了殿內,見萬俟暉正跪在地上,她心中很是擔心。
萬俟瀟見到茉莉來了,才調整了坐姿,不再懶散著。
皇帝看見兒子這麽沒出息的樣子,胡子都歪了。隻礙於殿下這麽多人不好發問,先放在了心裏。
茉莉進到殿內,感受到皇帝放在她身上的目光,隻當沒有察覺,一副乖巧的樣子,跟在皇後身後,畢竟今天的主角可不是自己。
看見年紀輕輕的女子在大殿之上,依舊泰然自若,沉穩的樣子,宣盛帝暗自點了點頭。
之後,才開始處理眼前的糊塗事。
麗妃在一旁默默流淚,顯然她也是知道自己的兒子究竟攤上了什麽事了。萬俟暉跪在地上懺悔一般,將事情的經過統統講過一邊,平心而論,茉莉作為隱蔽的旁觀者,這個萬俟暉還是誠實的,比白銀蘿的版本靠譜。
原是白銀蘿半推半就,欲拒還迎,可能是在最後關頭,白銀蘿猶豫了起來,而萬俟暉卻因為藥性的關係,控製不得,收不住手了。
萬俟暉最終也並沒有得手,萬俟劍最後關頭及時的踢開了房門,打斷了兩人的“好事”。
萬俟劍也被同樣宣到了殿上,從他進到房間,白銀蘿的眼光就一直在他身上沒有移開過,帶著淚光,含情脈脈。絲毫沒有在意過直到前一天還曖昧不清的萬俟暉。
隻是惠王妃一直咬住是萬俟暉要毀侄女清白,要讓他給個說法。萬俟暉無奈,隻好鬆口說願意迎白銀蘿進門。
“皇上,這銀蘿可當是個郡主的身份,隨隨便便就接進門,怕是有失禮數,再者,番邦的使臣也都還在慶都。”皇後說道,萬俟暉娶了番邦郡主,就莫要再做夢了。
“皇上,皇上,暉兒這事上是有錯,但白銀蘿一個女子,單獨與男子見麵,連個婢女都沒有帶,難保沒有勾引之意呀,皇上!暉兒涉世不深,難保抵不住誘惑……”麗妃也忍不住插話,決不能讓她的暉兒娶了這女子當正妃。
這話一出口,惠王妃就不高興了,“噌!”的一聲站了起來,“銀蘿才到慶都幾天,她是單純才輕信了人!誰能想到十一殿下居然能如此……叫本妃如何向兄長交代!”說完就又難過的哭了起來。
惠王也馬上起身,安慰自己的妻子。
“王妃,莫要如此傷心,皇弟並非逃避推脫之人,定會給銀蘿姑娘一個交代!”萬俟劍突然發聲,這話更是讓萬俟暉進退兩難,不知如何作答。
宣盛帝看著萬俟劍,眯了眯眼睛,開口問道:“依老四看,這事如何處理?”
“迴父皇,兒臣以為,既然皇弟與銀蘿本就是兩廂有意,不如促成美好姻緣。”萬俟暉最近動作多了起來,萬俟劍這是要徹底滅了他的希望。
“白銀蘿,你可願意?”宣盛帝話的問題直接扔給了白銀蘿。
白銀蘿現在心中是千百個不願意,他本就沒有相中萬俟暉,是想著先相熟起來,還能接觸到更多的人,卻哪知道出了這等事。
銀蘿在殿下不做聲,自是不願意的意思。
“惠王?惠王妃?”小姑娘不知道如何,自己是要問長輩了。
“唉,既然事情已是如此,不讓他們成親,怕是影響不好……”惠王萬俟敬說出自己的觀點。
“嗯,老九,你看呢?”皇帝看萬俟瀟看戲也看了一會兒了,改問了他的意見。
萬俟瀟聳了聳肩,表示這事他覺得怎麽樣都無所謂,“兒臣不知,倒是四皇兄,去的可真不是時候,要是再晚上一會兒,事情就好辦了。”
可不是嘛,如果兩人真是生米煮成糊飯,就沒有這麽多糾結了,白銀蘿會穩穩的成為萬俟暉的側妃。
這話不禁讓殿內的人都沉思了起來,目光聚到了萬俟劍的身上。
萬俟劍也是沒有想到萬俟瀟就直接這樣當著眾人的麵質疑他,立即看向宣盛帝,擔心他因此而懷疑到自己身上,畢竟眾所周知,宣盛帝對萬俟瀟是完全的信任。
而宣盛帝聞言卻沒有什麽反應,隻是瞥了萬俟劍一眼,隨後開口,“好了,老十一,你說被人下藥又是怎麽一迴事?”
對於這點皇帝還是願意相信的,萬俟暉可不是有勇氣用強的人。
“迴父皇,昨日與白姑娘在運籌用膳,中途有人來送酒,但是兒臣沒有讓人拿酒來,隻不過當時兒臣看氣氛正好,就將酒留下了,飲了那酒之後的事,兒臣就全然不記得了。”萬俟暉說著似是要哭了出來,不像是在為自己推脫。
萬俟劍偷偷瞄了一眼茉莉,想從她的神情中得知,她有沒有將事情告知給其他人。茉莉迎上了他的目光,一挑眉毛。
而萬俟瀟見此可是不高興了,“父皇,還是快點做決定吧,番邦的人離開慶都之前把事辦了,也算是給個交代。”
“嗯!”宣盛帝正要說話,白銀蘿像是突然醒了過來一樣,猛地跪在地上,“皇上,銀蘿不想嫁給十一殿下!”
如此一樣,在場的很多人都沉下了麵容,尤其是惠王,這個白銀蘿來了以後,真是各種瑣事,著實煩人。
再是萬俟劍,他下藥的目的就是要讓萬俟暉不得不娶了白銀蘿這個番邦群主,而關鍵時刻將他打斷,是因為曆來的規矩,如果女子成親前失貞,則隻能至多成為側室。
多番思慮萬不能因為這女子的一句話就功虧一簣!
“銀蘿姑娘,莫要因為一時賭氣錯過這次機會,雖然現下是小有波折,但終究是為了成全一段姻緣,況且,姑娘向來仰望惠王妃,如此豈不是也可以留在慶都陪伴惠王妃了嗎?姑娘可還記得壽寧宴上,親自許願成為大雍男兒之妻?”萬俟劍頗有些心急的勸解著銀蘿,而銀蘿隻是有些驚訝,心痛的看著萬俟劍,希望可以得到他的憐憫。
可惜,萬俟劍並不是什麽輕易心軟的人,加之他最白銀蘿的印象,隻有厭煩,自然不能體會她眼中的情緒。
久久不得迴應,白銀蘿冷靜了下來,看來萬俟劍這條路是走不通了,但是心中很是不甘心,經此事她是看出來的,萬俟暉空有個皇子身份,完全不得重視,連麗妃也是不中用,但是在這大殿之上還是有誰能幫自己的呢?
抬眼掃到站在一旁安靜安息的茉莉,眼睛一亮,“皇上,皇上,茉莉一直心係在十一皇子身上,銀蘿與她是好友,銀蘿不能奪人所愛!”
轟!轟!轟!
茉莉感覺自己被七彩雷給劈個外焦裏嫩!
這是什麽個情況?
剛剛還一臉溫和勸誡的萬俟劍也是臉上一怔,事情似乎有些超出意料,這個白銀鷺究竟有沒有腦子?
宣盛帝餘光看向萬俟瀟,隻見他坐正了身體,危險的目光像是看死人一樣看著白銀蘿。連宣盛帝都在心中哀歎,這女人作死呀!
“茉莉這是怎麽迴事?”皇後轉頭故意抬高了聲音,問道。
茉莉撇了下嘴,抬起了頭,“迴皇後娘娘,茉莉也不知。”
“怎會不知?茉莉,你之前說心儀十一殿下已久,礙於義女身份,愛而不得,如今趁此機會,不如向陛下請求,將你賜予十一殿下。”
白銀蘿急於把自己摘幹淨,貞潔,名聲什麽的,哪裏有前途重要!
萬俟劍聽到這裏,也是相當不悅,剛想開口說些什麽,萬俟瀟突然站了起來,長腿大步,站到白銀蘿麵前,這是白銀蘿第一次近距離的觀察萬俟瀟,心思居然又活分了起來,楚楚可憐的樣子,望著萬俟瀟。
萬俟瀟冷著臉,對她說道,“想留在慶都,你就隻能是以十一皇子側妃的身份,不然滾迴你的番邦去!”
也不等其他人反應,拉著茉莉的手就離開的雍和殿。
皇帝看著這一幕,無奈的搖搖頭。
萬俟瀟拉著茉莉就往宮門口走去,“唉,等一下,等一下!萬俟瀟!”
萬俟瀟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茉莉。
“你這樣,這……”茉莉已經不知道怎麽說了。
“早晚都是要知道的,”萬俟瀟緩了一口氣,似是冷靜了一些,“抱歉,聽了那些話,我便坐不住了。”
“那現在怎麽辦,你父皇不會派人暗殺了我吧?”想起以往的電影情節,茉莉覺得自己的命也是不算太好。
“哈哈!你這腦袋都想些什麽呀?”萬俟瀟被茉莉的話氣笑了,拍了拍茉莉的頭頂,牽起手,又一次朝宮門外走去。
“不是瞎說的,剛才偉大的皇帝陛下看我的眼神不善呐!”
“別擔心,父皇隻是在擔心,以後你會欺負我!”一本正經的開起了玩笑。
“哈哈哈哈哈!”茉莉被逗樂了,“他的擔心是對的!”
“那就隻求我的小花兒下手輕些。”
兩人說說笑笑就出了宮,身後那些瑣事,就讓其他人算計去吧,清和已經迴到馬車旁等待,“要不要去我府上坐坐?”萬俟瀟問道。
“我要去韻酬,子溯今日在那等我,嗯,我想去看看他們選的幾個鋪子。”
“去韻酬。”萬俟瀟向車外吩咐了一聲。
將茉莉送到了韻酬,萬俟瀟又返迴了宮裏,宣盛帝此時已經已經遣眾人離開,獨獨坐在禦案後,批閱著奏章,抬眼看了一眼是萬俟瀟走了進來,又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你這又迴來作甚?”萬俟瀟是唯一可以自由出入這禦書房的人,足見皇帝對他的偏愛。
“來問問父皇最後是如何決定的?”
“哼!下月成親,老十一的側妃。”
“嗯!”萬俟瀟又坐到同一個位子上,看著宣盛帝,“父皇……”
“她怎麽沒有一起迴來?”宣盛帝本來還想單獨問問話的。
“她忙,沒時間來聽您訓話。”
宣盛帝狠狠的盯著萬俟瀟,隻道這個兒子還真是放肆。
“朕知道你要說什麽,既然太尉家的姑娘你不喜歡,還有別人家的,總之,那個夏茉莉也隻能是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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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字在五人的背上寫著“我”,“們”,“是”,“刺”,“客”。就將幾人都背朝上,按順序擺放好。此地是從慶都到玉湖的必經之路,每日多有權貴人家的公子小姐往返,所以衙門也是經常派人巡視,將幾人擺在這裏,必然會有人發現,這種危害治安的人,還是交給官府處理吧。
把現場弄的更醒目了些,幾人就再次出發。好像全然忘記了剛剛發生了的事,馬車走出一段距離,還能聽到馬車內,茉莉和君淩的笑聲。
萬俟劍沉思著還杵在原地,“去查查這幾個是怎麽迴事。”
“是!”一名黑衣隨從就轉身騎馬離開了。另外幾人隻是安靜的跟在萬俟劍身後,等著他的命令。
萬俟劍看著茉莉幾人消失的方向,再看看地上那滑稽的景象,“嗬嗬!”突然覺得很好笑,而他也是輕笑出聲。
身後的見此心中狠狠驚訝了一瞬,不是沒見過四殿下笑,事實上,四殿下在人前永遠都是麵上帶著笑,一副好說話的樣子,而隻有近身的幾人知道,他們的主子本來麵目是如何,今日這樣真切的笑容,確是實在不常見的。
“迴府。”萬俟劍,等了一會,還是決定暫時不粘著茉莉了,畢竟他還有好多事情要做。
茉莉到了玉湖,除了馬車就見到一片碧綠無邊的湖水,她算是明白為什麽城中的人動不動就要來遊湖了。這地方是真的舒服啊!
“要是能在湖邊,有棟別墅就好了。”茉莉小聲嘀咕了一聲。君淩卻聽到了,“別墅?是別院的意思?這個附近有幾座院落,但都是城中權貴的別莊。”
“咱麽買塊地自己蓋唄?”茉莉說道。
“姑娘,這附近的地都是官家的,要賞才有的。”沈海提醒道。
“能不能去跟皇上討來?”茉莉想起皇帝還許她一個請求呢,不過,為了塊地,是不是有些虧了?心中暗自想著。
茉莉無意中瞥見不遠處的幾人,唉?那不是白銀蘿嗎?身邊那男人是誰?此刻男人是背對著茉莉而坐,並不是茉莉熟悉的背影。
“你們接著聊,我去那邊看看。”
“姑娘,我陪你去。”君淩站起身來。
“不用,別引人注意,我去去就迴。”茉莉說完就往林子裏走了一段距離。
終於看清那男人臉,不算是熟人,但也見過兩麵,萬俟暉!也不知道這倆人是誰搭上了誰。
停留了一會兒,聽兩人之間盡是曖昧的話語,有些無趣,就迴到了原來的地方,吃吃喝喝差不多兩個多時辰,太陽也快落山,幾人就返迴慶都。
迴去的路上,果然已經不見那裸著上身的刺客們。估計明日這事就能傳出去了。
“姑娘,你是不是知道這此刻是誰派來的了?”君淩問道。
茉莉搖了搖頭,“還不知,但是過不了幾天,他就會自動獻身了。”
“為何?”
茉莉不再作答,隻丟給君淩一個神秘的微笑,就閉目養神起來。
迴到沁芳園,推開房間的門,俊美的男人一身紫紅,倚在軟塌上,手中握著書卷,似是讀得認真。茉莉進門也不曾抬眼。
“小九兒真是愛讀書的好孩子!”茉莉調侃一句,緊挨著萬俟瀟坐下,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想看看他在讀什麽。
“今日去遊湖了?”萬俟瀟任由茉莉動作,自己還是她進門的樣子。
“嗯!那玉湖倒是好看,就是有些遠了。”
“嗬!”萬俟瀟長臂一圈,就將茉莉圈進了自己的懷裏,“想去的時候,住在那附近就好了。”
“嗯,得想辦法在那整塊地,蓋個院子才行。”
“你怎麽不先問問我?”
“問什麽?”充滿疑問的眼睛盯著萬俟瀟。
“問我有沒有院子啊。”
“你有?”
“抱歉,我精明能幹的茉莉,沒有用武之地了,那湖邊,最大的院子,就是我的。”
“……”你又炫富!“但那是你的,我要我的。”茉莉倔強的撅起嘴。
“明白!明天它就是你的了。”萬俟瀟得了那間院子,一次都沒有去過,不想他的小花兒居然喜歡,它也總算是有點用處了。
“……”自己這是釣到了金龜婿,傍到了大款,還是什麽?“我不是這個意思。”
“嗯,這是我的意思,我的就是你的!”說完在茉莉的額頭輕吻了一下。
這話說的讓茉莉臉上一紅,心裏滿滿的。
“對了,你猜今天在玉湖邊上,看見誰了?”從萬俟瀟的懷裏掙了出來,起身泡起了茶。
“誰?”萬俟瀟也放下書,來到茉莉身邊幫忙。
“白銀蘿和萬俟暉。”
“嗬~真是……”估計萬俟瀟也是覺得無語了。
“你說他們是誰撩誰?”茉莉隨口問道。
“都帶著目的,誰撩不都一樣。”
“好有道理呦,九殿下!”茉莉甜笑著,不忘誇獎自己身邊的男人。這顯然是取悅了萬俟瀟,本就俊美無儔的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茉莉望去覺得自己的魂魄都要被這個妖孽給吸走了。
兩人膩歪了一個晚上,午夜時分,萬俟瀟才不舍的離開。
過了幾日很是平靜的日子,將《陽春白雪》的譜子寫下來,讓沈海送去了琴府,琴青送了茉莉把冰蠶玉骨的折扇當做迴禮,讓沈海帶了迴來。
茉莉見這扇子,怕也是難得的好東西,隻是自己平時不太用這些東西,讓君淩收了起來。之後,茉莉帶著君淩,去了霍府,前幾日霍子溯讓人傳話請茉莉去府上一敘。
茉莉也是第一次見到霍老爺子,寒暄過後,茉莉將自己的計劃說與他們聽,沉思片刻,霍老爺子應承下來,他會先陸續在慶都和周邊幾座城找找合適的鋪子,果然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人家說有人就有人啊。
茉莉這一顆總是放在心上的計劃,總算是有了一點進度。
心情不錯,兩人又來到韻酬,茉莉想著,也是時候加兩道新菜了。
正在茉莉與辛掌櫃和小白師傅交代新菜單個這個月份活動的時候,君淩帶著有些興奮的神情,小跑了進來,“姑娘,姑娘,樓下單間可是來了有意思的人了。”
“嗯?誰?”
“十一皇子,和那個白銀蘿。”
這迴茉莉也來了興致,“在哪間?”
“四號間。”
房間內,萬俟暉對白銀蘿是百般照顧,斟茶倒酒,殷勤的很,“銀蘿,你們番邦女子都如你這般可愛活潑嗎?”
銀蘿含羞的飲了一口茶,“十一殿下過譽了,不過在番邦女子是要更活潑一些,我們沒有這麽多規矩。”
“要是每日能有活潑的女子相伴,一定是最幸福的事了,皇城女子是古板了一些。”萬俟暉努力的向銀蘿示好。
“殿下的後院中,沒有外邦的女子嗎?”白銀蘿也在試探。
“哪裏能那麽幸運呢?我府中隻有母妃送進來的一個丫頭,已經好久不曾見過了。”
“殿下還沒有王妃嗎?側妃呢?”
“王妃的位子自是要留給最心愛的姑娘才行,至於側妃,本皇子覺得並不需要。”
說得真是好聽!
想必現下白銀蘿的心裏已經活分起來了。
“殿下要幫皇上處理政事,女人多了倒是牽扯精力。父親就常這樣說!”銀蘿這是在暗示什麽嗎?
“正是!”
接下來萬俟暉一直在講著自己如何受父皇寵愛,如何遭兄弟嫉妒,真的少,編造的多。
不過白銀蘿反正是信了,與萬俟暉說起話來更是輕聲細語起來。
又過了一會兒,屋內是越來越曖昧,茉莉甚至都懷疑,這裏會不會上演什麽少兒不宜的事情了,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公子,您點的酒送來了。”
“這裏沒有點酒,走開走開!”門口的侍衛正想趕人。
“慢著!”萬俟暉叫住了人,把酒接了過來,才把人趕走。
茉莉皺起了眉,剛剛那送酒的不是店裏的夥計,是她從來沒有聽過的聲音。
這是有人要搞事情啊!
茉莉迅速出了暗室,本想讓辛掌櫃去看看,結果,迴到房中,辛掌櫃也是剛剛迴到房間,手裏拿著一張字條,“姑娘,這是剛剛一個配著劍的黑衣護衛模樣的人留下的,指名說是給韻酬老板的。”
茉莉接過字條,是萬俟劍:茉莉姑娘,借貴地一用,莫要妄動,否則秘密不保。萬俟劍
這個萬俟劍真是好煩人,平白髒了我的韻酬!
“辛掌櫃,現在二樓有幾桌客人?”
“剛剛開始上客,隻有三桌。四間和五間和七間。”
“暫時別把客人安排到二樓了。”總不能讓萬俟劍影響韻酬的口碑。
“是!”辛掌櫃轉身出去安排了。
茉莉隨後喬裝了一番,在三號間裏等著“好戲”。
果然,隔壁一陣慌亂的聲音,劈裏啪啦,心疼房間裏的陳設呀,估計都被砸爛了。
茉莉裝作一般的客人,聽到聲音之後出來看熱愛,正看著從五號間裏出來的萬俟劍,踢開了四間的門。
天啊,門也碎了。
聽到聲音,在七間和樓下的客人都紛紛往這邊看來。
茉莉在稍遠的地方看著,隻見萬俟劍上前將趴在白銀蘿身上的萬俟暉猛地拉起來,將自己的披風接下來蓋在白銀蘿的身上。
原來那壺酒裏是這種藥啊,萬俟劍真夠陰險的,下藥讓萬俟暉霸王硬上弓,自己再充當救世主,來解救小姑娘與危難之中。
估計這一來萬俟劍就等於直接一腳把萬俟暉踢出了局。還能得到人家姑娘的青睞,或者姑娘娘家的青睞,
不用猜,萬俟劍肯定讓他的人去惠王府通知來接人了。
果然,沒有多大一會兒,雙方一大群人同時湧入了韻酬,直接衝上了二樓,見到房內的情形,皆是一驚。畢竟還是在酒樓裏,人多口雜,雙方都不好說什麽,隻是分別帶走了自己的人。
茉莉知道,這事怕是要捅到皇帝麵前嘍。
終於安靜了下來,茉莉看著最後走出房間的萬俟劍,對他豎了豎大拇指,你強!
萬俟劍依然一副文雅樣子,走向茉莉,留下一句“明日午後可以進宮看熱鬧。”就帶著自己的人走了。
拜托!都不提賠我的損失嗎?茉莉看著滿屋子狼藉,很是鬱悶。
讓辛掌櫃將殘局收拾了一下,才恢複正常營業,茉莉想明日去宮裏看熱鬧,但想著還是跟萬俟瀟商量一下比較好,就讓君淩先迴府,自己來到了九皇子府。
可能是萬俟瀟提前知會過,茉莉這次沒有被攔在院牆上,順利的進到萬俟瀟所住的主院。萬俟瀟聽到聲音就推開書房的門出來迎接,隨後清和和應曜跟了出來,清和見茉莉的態度可是比之前恭敬很多,不再隻是疏遠。
“打擾到你們了?”茉莉怕是來的突然,影響了幾人的談話。
“沒有,隻是在說裴將軍的傷勢。”說著也將茉莉領進了書房。
從裴垚被救迴來後,就一直住在九皇子府上,外人隻當他還在邊境,隻有幾個人知道他已經被帶迴來養傷。
傷好了之後,還沒有見過應曜,茉莉上前,“見過應山主!”
“茉莉姑娘!”應曜同樣拱手還禮。
“不必跟他這般客氣,他救你是他的醫者本分。”萬俟瀟突然插口道。
“正是!茉莉不用客氣了,不過你那解蛇毒的解藥是如何得來,能否告知一二?”應曜為裴垚檢查過身體,那蛇毒很是厲害,加上裴垚被每日喂毒,五髒六腑已經衰弱得很,能短時間內找到解藥,而完全對症,除非從下毒的人那裏得來,他想不到一個小姑娘怎麽會做到,但那是黑曼巴的毒,他甚至都懷疑那人自己有沒有解藥的問題。
“那是血清。”茉莉爽快的答道。
“血清?還請茉莉詳解一些。”應曜化身求知欲旺盛的小學生。
“嗯,血清就是從蛇的血液中提取出來,能夠抵抗自身蛇毒的抗體。”眼睛看著應曜的臉色,也不知道自己的解釋,能不能讓他聽得明白。
應曜低著頭沉思良久,萬俟瀟已經牽著茉莉讓她坐在軟榻上,又為她到了一杯熱茶,應曜才猛地抬頭,“妙,妙極!”然後就好像打了雞血一樣,轉身就要走,好像想起了什麽,又迴頭,“多謝!”才匆匆離開。
“嗬嗬!”茉莉被應曜給逗樂了,想不到他一個山主居然是這樣的人設。
“茉莉可是想我了?”萬俟瀟見著茉莉就笑得合不攏嘴。
茉莉瞥見清和倒抽了一口氣,有些不好意思了,瞪了一眼一臉期待的萬俟瀟。
萬俟瀟才不理會其他人,隻等清和自己識趣的離開。清和果然立刻悄悄地離開了房間,將門帶上,自己找事情做去了。
“可是想我了?”萬俟瀟不放棄,又問了一遍。
“是唄,可想你了!”茉莉彎彎的笑眼,亮晶晶的。
萬俟瀟吻了吻她的額頭,坐在茉莉身邊,“是有何事?”
“我明日想進宮一趟,方便嗎?”然後把今日在運籌發生的事與萬俟瀟說了一遍。
“這個萬俟暉可真是蠢,這樣的破手段都能整倒他,”低頭看了看茉莉,“想去看熱鬧?”
茉莉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想去就去,不用顧慮太多。”抬手拍了拍身邊女子的頭頂,“不過萬俟劍怎麽知道韻酬是你的?”挑著一邊眉毛問道。
“呃……”瞞不住了,茉莉隻好把萬俟劍親自登門平沙王府的事也一並告訴了萬俟瀟,越說越小聲,身邊男人的眼睛已經眯了起來。
茉莉身子向後仰著,觀察著萬俟瀟的神色。
“哎!”萬俟瀟也是無奈,見著茉莉,兇都兇不起來,將茉莉扶正,“今日城中的人都在議論昨日那五名赤裸刺客的事,沒想到是你幹的好事!”
“我這是在釣魚!刺客的事情人盡皆知,卻不知我是死是傷,你猜想我死的人會不會坐不住?”
“這些事本是我應該做的,抱歉,讓你身處危險之中。”萬俟瀟有些心疼,自己的女人還需要分心這些事。
“你不是都知道我不是一般的小女人了嗎?別擔心,搞不定的時候,我是不會忘記還有你的。”
“時時都不能忘記!還有,你讓霍子溯那邊做的事如果需要幫忙,一定要告訴我,我總是希望能為你做點什麽的。”
“謝謝!其實我也是的,但是好像沒有什麽能幫上你的。”
“沒有的事!”萬俟瀟看了看天色,“在這用晚膳,我晚些送你迴去。”
“好!”
天黑之前,萬俟瀟親自將茉莉送迴了沁芳園,確認這迴沒有人私闖進來,“好好休息,我明日來接你,一起進宮。”
“這樣好嗎?”茉莉以為他們倆要一直偷偷摸摸地下情到他成為閑散王爺的時候呢。
“有甚不好,我想讓你明日就成為九皇子妃。”
茉莉麵上生出紅暈來,萬俟瀟看著笑了笑,“我去找權天洛聊聊,也說了好些日子了。”
茉莉目送萬俟瀟出了門,君淩送來熱水,茉莉泡了個澡之後就休息了,一覺睡到自然醒,已經接近午時,最近還是真是變得有些懶了。
讓君淩幫忙換上王妃早前為她準備的湖藍色宮裝,簡約的銀色發飾,也差不多時間進宮去了。
君淩隻在一邊感歎自己的主子實在太美,濃淡兩相宜。平日裏穿著多是紅色,杏色,黃色為主,今日這湖藍色上身,也是另有滋味,更顯得姑娘白皙的膚色,很是嬌嫩。
茉莉覺的這兩日便會有人來王府見她,就讓君淩留在沁芳園。
自己慢悠悠走到大門口,萬俟瀟的馬車已經等在門口了,今日是清和站在車外等候。
聽到茉莉的聲音,萬俟瀟從裏麵掀來了簾子,伸手拉茉莉上車。見茉莉今日是一身藍色衣裙,很是新鮮,再一看自己一身月白色,倒是相配。
車上擺滿了各色小吃,這是猜到茉莉一定睡到沒有時間用早膳了,而特意準備的。
兩人一邊吃喝,車子就往皇宮方向駛去。
到了宮門,便不能再同行,萬俟瀟說道,“你去永華宮問個安就好,估計她一會兒就會被召到前殿去,你一起去。我在前殿等你。”
“嗯,知道了!”
萬俟瀟還是有些不放心的樣子,“即使是宮中也不能受委屈,凡事有我頂著,”又張口囑咐道。
“放心吧。”對著萬俟瀟一笑,就輕快地邁入了宮門。
守門的宮人早就得命平沙王義女可隨意進宮,自然是沒有攔著,更何況還是坐著九皇子殿下的馬車,由他本人親自送來的,宮中生存的人,各個機靈,當然是明白這個女子定是不一般的了。
有一人領著茉莉前往皇後的永華宮,萬俟瀟見茉莉已經離開視線內,才轉身往皇帝的書房走去,清和跟在身後,直到書房門口,“往永華宮那邊看看,”之後才踏入殿門。
清和得了命令,轉身離開。
寬敞明亮的皇帝書房,就在雍和殿的後麵,此時隻有宣盛帝一人坐在禦案之後,見識萬俟瀟走了進來,一直嚴肅的皇帝才露出了淺笑,“今日難得你主動進宮來,可是找朕有何事?”精明的眼睛盯著自己的兒子。
“沒事,順路過來看看。”萬俟瀟一副懶散的姿態,在下首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哼!你沒事兒還能想起朕來?”
“宮門口的那麽多雙眼睛,父皇不是早知道了嗎?”萬俟瀟可不信他的精明父皇不知道茉莉是從他的馬車上下來的。
“嗬嗬!你可是中意那女子?”天知道聽見來人匯報說九皇子親自將平沙王府義女送到了宮門口時,有多麽的如釋重負,自己自己最在意的兒子,一直讓自己頭疼不已,老大不小了府中也沒有個女人,如今他自己有相中的了是再好不過。
“是!”萬俟瀟毫不猶豫的迴答。
“那父皇明日就下旨,指給你封個側妃如何?”宣盛帝看來,以身份來曆,封了側妃真的是看在萬俟瀟喜歡她的份上,是恩賜。
“要下旨就賜正妃。不然,就算了。”萬俟瀟抿了一口茶,說道。
“胡鬧!一個平民義女,如何擔得起正妃,朕看太尉的小女倒是不錯。不如……”不如一起下旨,迎進府。
“那就不說了罷!”萬俟瀟不再繼續討論這個話題,“昨日午後發生的事,父皇可是聽說了?”
“哼!這麽些兒子,沒有一個省心的。”宣盛帝掌權多年,自然是耳目眾多,慶都城裏發生的這麽大的事,他又怎麽會不知道。
“估計都快來了……”萬俟瀟將身子向後倚在寬厚的椅背上。
感情你不是來看父皇,是來看熱鬧的!宣盛帝瞪圓了眼睛看著自己的兒子。隨後搖了搖頭,實在是對他沒有辦法。
果然,沒有多一會兒,就有宮人來通報,說是惠王,惠王妃帶著白銀蘿來求見皇上。
幾人被宣到殿前,惠王妃拉著白銀蘿“噗通!”一聲跪到地上,就開始跟宣盛帝哭訴萬俟暉的暴行,聲淚俱下,就好像她親眼目睹了一樣。
就是萬俟瀟在旁邊一直默默旁觀著,都覺得有趣,隻想著讓茉莉快些來。
宣盛帝很有耐心的聽完惠王妃的長篇大論後,看向一直低著頭抽泣,而一聲不吭的白銀蘿,“你姑母所述,可是事實?”厚實低沉的聲音,十分有威嚴
白銀蘿膽怯,不做聲,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事實上,惠王妃方才所說的一切,確是她從自己侄女的口中得知,不差分毫。但是,白銀蘿卻沒有所有的事實都告訴給惠王妃。
“來人,宣十一皇子速來見朕。還有通知皇後也到殿前來,”之後瞟了一眼萬俟瀟,接著說道:“永華宮有客,也一起過來吧。”正好趁機再好好看看那個夏茉莉。
另外,宣盛帝雖然無從得知萬俟暉兩人在韻酬房間內發生了什麽,但總是覺著平日裏沒有什麽建樹的老十一,似乎也不會有霸王硬上弓的魄力。
一刻鍾左右的時間,萬俟暉就來到殿前,看清殿中的其他人,就感覺自己的額上已經開始冒汗。此時殿中,白銀蘿低著頭虛弱的站在殿中,仍然抽搐著,惠王和惠王妃已經被賜座。
“兒臣拜見父皇!”萬俟暉給宣盛帝磕頭行禮。
“嗯,看看這殿上的人,可知朕宣你來是何緣由?”皇帝的話剛問出樓,麗妃得到消息也到殿前想要覲見。
正巧這時皇後,領著茉莉也來到殿門口,“既然麗妃妹妹來了,就一起進來看看吧,這個十一也真是大膽。”
昨日之事,皇後也有所耳聞,所以皇上派人來請皇後的時候,她絲毫沒有疑惑,隨即就帶著茉莉過來了。
麗妃很是心急的跟在皇後身後進了殿內,見萬俟暉正跪在地上,她心中很是擔心。
萬俟瀟見到茉莉來了,才調整了坐姿,不再懶散著。
皇帝看見兒子這麽沒出息的樣子,胡子都歪了。隻礙於殿下這麽多人不好發問,先放在了心裏。
茉莉進到殿內,感受到皇帝放在她身上的目光,隻當沒有察覺,一副乖巧的樣子,跟在皇後身後,畢竟今天的主角可不是自己。
看見年紀輕輕的女子在大殿之上,依舊泰然自若,沉穩的樣子,宣盛帝暗自點了點頭。
之後,才開始處理眼前的糊塗事。
麗妃在一旁默默流淚,顯然她也是知道自己的兒子究竟攤上了什麽事了。萬俟暉跪在地上懺悔一般,將事情的經過統統講過一邊,平心而論,茉莉作為隱蔽的旁觀者,這個萬俟暉還是誠實的,比白銀蘿的版本靠譜。
原是白銀蘿半推半就,欲拒還迎,可能是在最後關頭,白銀蘿猶豫了起來,而萬俟暉卻因為藥性的關係,控製不得,收不住手了。
萬俟暉最終也並沒有得手,萬俟劍最後關頭及時的踢開了房門,打斷了兩人的“好事”。
萬俟劍也被同樣宣到了殿上,從他進到房間,白銀蘿的眼光就一直在他身上沒有移開過,帶著淚光,含情脈脈。絲毫沒有在意過直到前一天還曖昧不清的萬俟暉。
隻是惠王妃一直咬住是萬俟暉要毀侄女清白,要讓他給個說法。萬俟暉無奈,隻好鬆口說願意迎白銀蘿進門。
“皇上,這銀蘿可當是個郡主的身份,隨隨便便就接進門,怕是有失禮數,再者,番邦的使臣也都還在慶都。”皇後說道,萬俟暉娶了番邦郡主,就莫要再做夢了。
“皇上,皇上,暉兒這事上是有錯,但白銀蘿一個女子,單獨與男子見麵,連個婢女都沒有帶,難保沒有勾引之意呀,皇上!暉兒涉世不深,難保抵不住誘惑……”麗妃也忍不住插話,決不能讓她的暉兒娶了這女子當正妃。
這話一出口,惠王妃就不高興了,“噌!”的一聲站了起來,“銀蘿才到慶都幾天,她是單純才輕信了人!誰能想到十一殿下居然能如此……叫本妃如何向兄長交代!”說完就又難過的哭了起來。
惠王也馬上起身,安慰自己的妻子。
“王妃,莫要如此傷心,皇弟並非逃避推脫之人,定會給銀蘿姑娘一個交代!”萬俟劍突然發聲,這話更是讓萬俟暉進退兩難,不知如何作答。
宣盛帝看著萬俟劍,眯了眯眼睛,開口問道:“依老四看,這事如何處理?”
“迴父皇,兒臣以為,既然皇弟與銀蘿本就是兩廂有意,不如促成美好姻緣。”萬俟暉最近動作多了起來,萬俟劍這是要徹底滅了他的希望。
“白銀蘿,你可願意?”宣盛帝話的問題直接扔給了白銀蘿。
白銀蘿現在心中是千百個不願意,他本就沒有相中萬俟暉,是想著先相熟起來,還能接觸到更多的人,卻哪知道出了這等事。
銀蘿在殿下不做聲,自是不願意的意思。
“惠王?惠王妃?”小姑娘不知道如何,自己是要問長輩了。
“唉,既然事情已是如此,不讓他們成親,怕是影響不好……”惠王萬俟敬說出自己的觀點。
“嗯,老九,你看呢?”皇帝看萬俟瀟看戲也看了一會兒了,改問了他的意見。
萬俟瀟聳了聳肩,表示這事他覺得怎麽樣都無所謂,“兒臣不知,倒是四皇兄,去的可真不是時候,要是再晚上一會兒,事情就好辦了。”
可不是嘛,如果兩人真是生米煮成糊飯,就沒有這麽多糾結了,白銀蘿會穩穩的成為萬俟暉的側妃。
這話不禁讓殿內的人都沉思了起來,目光聚到了萬俟劍的身上。
萬俟劍也是沒有想到萬俟瀟就直接這樣當著眾人的麵質疑他,立即看向宣盛帝,擔心他因此而懷疑到自己身上,畢竟眾所周知,宣盛帝對萬俟瀟是完全的信任。
而宣盛帝聞言卻沒有什麽反應,隻是瞥了萬俟劍一眼,隨後開口,“好了,老十一,你說被人下藥又是怎麽一迴事?”
對於這點皇帝還是願意相信的,萬俟暉可不是有勇氣用強的人。
“迴父皇,昨日與白姑娘在運籌用膳,中途有人來送酒,但是兒臣沒有讓人拿酒來,隻不過當時兒臣看氣氛正好,就將酒留下了,飲了那酒之後的事,兒臣就全然不記得了。”萬俟暉說著似是要哭了出來,不像是在為自己推脫。
萬俟劍偷偷瞄了一眼茉莉,想從她的神情中得知,她有沒有將事情告知給其他人。茉莉迎上了他的目光,一挑眉毛。
而萬俟瀟見此可是不高興了,“父皇,還是快點做決定吧,番邦的人離開慶都之前把事辦了,也算是給個交代。”
“嗯!”宣盛帝正要說話,白銀蘿像是突然醒了過來一樣,猛地跪在地上,“皇上,銀蘿不想嫁給十一殿下!”
如此一樣,在場的很多人都沉下了麵容,尤其是惠王,這個白銀蘿來了以後,真是各種瑣事,著實煩人。
再是萬俟劍,他下藥的目的就是要讓萬俟暉不得不娶了白銀蘿這個番邦群主,而關鍵時刻將他打斷,是因為曆來的規矩,如果女子成親前失貞,則隻能至多成為側室。
多番思慮萬不能因為這女子的一句話就功虧一簣!
“銀蘿姑娘,莫要因為一時賭氣錯過這次機會,雖然現下是小有波折,但終究是為了成全一段姻緣,況且,姑娘向來仰望惠王妃,如此豈不是也可以留在慶都陪伴惠王妃了嗎?姑娘可還記得壽寧宴上,親自許願成為大雍男兒之妻?”萬俟劍頗有些心急的勸解著銀蘿,而銀蘿隻是有些驚訝,心痛的看著萬俟劍,希望可以得到他的憐憫。
可惜,萬俟劍並不是什麽輕易心軟的人,加之他最白銀蘿的印象,隻有厭煩,自然不能體會她眼中的情緒。
久久不得迴應,白銀蘿冷靜了下來,看來萬俟劍這條路是走不通了,但是心中很是不甘心,經此事她是看出來的,萬俟暉空有個皇子身份,完全不得重視,連麗妃也是不中用,但是在這大殿之上還是有誰能幫自己的呢?
抬眼掃到站在一旁安靜安息的茉莉,眼睛一亮,“皇上,皇上,茉莉一直心係在十一皇子身上,銀蘿與她是好友,銀蘿不能奪人所愛!”
轟!轟!轟!
茉莉感覺自己被七彩雷給劈個外焦裏嫩!
這是什麽個情況?
剛剛還一臉溫和勸誡的萬俟劍也是臉上一怔,事情似乎有些超出意料,這個白銀鷺究竟有沒有腦子?
宣盛帝餘光看向萬俟瀟,隻見他坐正了身體,危險的目光像是看死人一樣看著白銀蘿。連宣盛帝都在心中哀歎,這女人作死呀!
“茉莉這是怎麽迴事?”皇後轉頭故意抬高了聲音,問道。
茉莉撇了下嘴,抬起了頭,“迴皇後娘娘,茉莉也不知。”
“怎會不知?茉莉,你之前說心儀十一殿下已久,礙於義女身份,愛而不得,如今趁此機會,不如向陛下請求,將你賜予十一殿下。”
白銀蘿急於把自己摘幹淨,貞潔,名聲什麽的,哪裏有前途重要!
萬俟劍聽到這裏,也是相當不悅,剛想開口說些什麽,萬俟瀟突然站了起來,長腿大步,站到白銀蘿麵前,這是白銀蘿第一次近距離的觀察萬俟瀟,心思居然又活分了起來,楚楚可憐的樣子,望著萬俟瀟。
萬俟瀟冷著臉,對她說道,“想留在慶都,你就隻能是以十一皇子側妃的身份,不然滾迴你的番邦去!”
也不等其他人反應,拉著茉莉的手就離開的雍和殿。
皇帝看著這一幕,無奈的搖搖頭。
萬俟瀟拉著茉莉就往宮門口走去,“唉,等一下,等一下!萬俟瀟!”
萬俟瀟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茉莉。
“你這樣,這……”茉莉已經不知道怎麽說了。
“早晚都是要知道的,”萬俟瀟緩了一口氣,似是冷靜了一些,“抱歉,聽了那些話,我便坐不住了。”
“那現在怎麽辦,你父皇不會派人暗殺了我吧?”想起以往的電影情節,茉莉覺得自己的命也是不算太好。
“哈哈!你這腦袋都想些什麽呀?”萬俟瀟被茉莉的話氣笑了,拍了拍茉莉的頭頂,牽起手,又一次朝宮門外走去。
“不是瞎說的,剛才偉大的皇帝陛下看我的眼神不善呐!”
“別擔心,父皇隻是在擔心,以後你會欺負我!”一本正經的開起了玩笑。
“哈哈哈哈哈!”茉莉被逗樂了,“他的擔心是對的!”
“那就隻求我的小花兒下手輕些。”
兩人說說笑笑就出了宮,身後那些瑣事,就讓其他人算計去吧,清和已經迴到馬車旁等待,“要不要去我府上坐坐?”萬俟瀟問道。
“我要去韻酬,子溯今日在那等我,嗯,我想去看看他們選的幾個鋪子。”
“去韻酬。”萬俟瀟向車外吩咐了一聲。
將茉莉送到了韻酬,萬俟瀟又返迴了宮裏,宣盛帝此時已經已經遣眾人離開,獨獨坐在禦案後,批閱著奏章,抬眼看了一眼是萬俟瀟走了進來,又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你這又迴來作甚?”萬俟瀟是唯一可以自由出入這禦書房的人,足見皇帝對他的偏愛。
“來問問父皇最後是如何決定的?”
“哼!下月成親,老十一的側妃。”
“嗯!”萬俟瀟又坐到同一個位子上,看著宣盛帝,“父皇……”
“她怎麽沒有一起迴來?”宣盛帝本來還想單獨問問話的。
“她忙,沒時間來聽您訓話。”
宣盛帝狠狠的盯著萬俟瀟,隻道這個兒子還真是放肆。
“朕知道你要說什麽,既然太尉家的姑娘你不喜歡,還有別人家的,總之,那個夏茉莉也隻能是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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