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侯看著暗人送來的消息,氣的把書桌的東西全摔到地上,這個蠢女人,當年都幹了些什麽事呀!


    既然做了惡事,就該把事情做幹淨了,現在讓人尋出來說事,連累自個不說,還把皇後推到風口浪尖上了。是人都會懷疑皇後對後宮的女人動了手腳,這皇城的貴婦們可是好糊弄的。


    這邊永定侯正發著火,外麵就聽到女人尖利的吵鬧聲,連帶還有大聲的唿救聲。永定侯正想發作,外麵守著的小廝就進來了,一臉著急道:“侯爺,四姑奶奶同夫人打上了,正要鬧著來您這兒評理呢?”


    永定侯氣的想吐血,這府時的女人怎的一個個都如此的蠢笨呢?明明是正中別人的圈套了,卻一個個鬧得不可開交,思思居然還打上門來,這落到外人眼裏,不就是坐實了胡氏毒害妾室的事嗎?本來這事就鬧得滿城風雨,


    加上之前自己打胡氏的事,生生的把永定侯府,推到了皇城八卦的頂端,想讓人不知道永定侯府的事都不行了。好不容易平消下來,結果又鬧成這樣,這爛攤子真不好收拾呀!


    永定侯冷著一張臉急急的走出書房,立馬就見到院子裏,扭打在一起的胡氏和許思思了,胡氏的頭發全讓許思思扯亂了,許思思的衣裳也扯鬆了,連裏麵水紅色的肚兜都看的清清楚楚。


    永定侯真沒想到一個侯府的夫人,一個四品官的太太,居然同市井婦人一般扭打在一起,這還有一點身份和體麵嗎?


    大聲斥責道:“夠了,你看看你們,還有哪一點像侯夫人和四品官太太,還嫌不夠丟人嗎?”


    劉氏早就看到了一臉怒容的公爹。心裏正著急如何讓這兩人別再打下去了,正好公爹出麵了,這下也省得自己兩邊得罪了。一個是婆婆一個是小姑子。哪邊都不好輕易的得罪了,所以也隻能任由她們扭打在一起了。幫哪一方都會得罪另一方,侯夫人再不得寵也是侯府的女主人,是自己的婆婆。


    而許思思則是公爹最疼愛的女兒,更不好輕易得罪,不然這位在公爹跟前一上眼藥,自己還不得讓公爹暗在裏收拾。所以劉氏隻能好言相勸,真上前去拉扯可就不敢了。好在公爹出麵製止了,這下總算是相安無事了。


    許思思一見永定侯立馬放開拉著胡氏頭發的手,直接撲到永定侯跟前,跪下哭求道:“爹。女兒好委屈,女兒的姨娘更是委屈呀!求爹為姨娘主持公道,讓這毒婦得到應有的懲罰。


    女兒做為姨娘的親生女兒,不能親手為姨娘報仇,這些年來還一直認這賊作母。想想女兒就覺得無言麵對姨娘,隻求現在能為姨娘討迴公道,不然女兒無言活在世上了。”


    胡氏冷笑道:“這認賊做母說的輕巧,當初可沒人逼你記在本夫人名下,更何況你姨娘那樣的身份值得本夫人動手嗎?你休要聽信他人的讒言。誣陷本夫人,更壞了侯府的名聲,也壞了自己的名聲。


    難不成你不想堂堂正正的做嫡女,非要去做那低賤的庶女不成,還是你得了什麽人的好處,所以才硬要上門來鬧事,意圖壞了永定侯府的名聲不成?”


    許氏正要還嘴,永定侯立馬大聲斥責道:“你們有有完沒完,還是覺得今天不夠丟人嗎?馬上讓人請四姑奶奶迴屋梳洗,用過晚飯後,再送四姑奶奶迴慕容府。夫人也還是迴去養病為妙,有些事大家心裏清楚明白即可,本侯自會好好勸慰思思,讓思思尊重夫人這位嫡母。”


    最後的“嫡母”二字咬的格外重,也讓胡氏心頭一顫,忙福身道:“多謝侯爺好意,妾身這就迴屋休息,四姑奶奶就勞煩侯爺應酬了。”


    說完正想轉身離去,許思思去突然衝上前,一把拉住胡氏瞪著眼,一幅不可思議道:“爹,你為何不肯嚴懲這個惡毒的女人,還任由她在侯府作威作福,難不成您說最愛我姨娘是假的嗎?您對我姨娘的感情也隻是騙人的嗎?”


    不待許思思再說下去,永定侯直接打斷道:“休得胡言,夫人是你的嫡母,你理當尊重她。你是嫁出去的女兒,更不得幹涉侯府事務,好好管好你府上的事方是正事。記得以後別再聽人無事生非的話,更不可聽風就是雨的來侯府鬧事。”


    許思思一臉不可致信的看著永定侯,之個爹明明跟自己說過最愛的是自己的親娘,為何卻到現在都處處維護著害死娘的人呢?真是可笑,哪些話難道就是哄自個玩的嗎?


    許思思不甘心,一點也不甘心,自己費這麽大的力上門鬧事,就是想把胡氏拉下馬,反正現在皇後又不得寵,隻要自己肯跟胡氏撕破臉,相信就能得到貴妃的信任,也能為貴妃辦事,以後出入各種宴會,也能讓人高看幾眼,而不是像現在一樣窩窩囊囊的。


    許思思突然跪下抬著頭,用眼睛認真的看著麵前這個一心敬重的生父,很想看看他還是不是從前寵愛自己,處處維護自己,又時時想念自個親娘的男人。突然開口道:“爹可知道為何思思一直不能生育?”


    這話倒是讓永定侯麵上有所遲緩,確實思思不能生育也是自個心裏的痛,可是有些事是強求不來的。但是思思能當著這麽多下人的麵,自報其短必定有原因,難不成不能生育是讓胡氏害的嗎?可是自個一直有請名醫為其醫治,也沒查出一二來,為何思思自個會知道呢?


    許思思看著永定侯那張皺眉的臉,就知道爹還是關心自個的,就壯起膽來看著永定侯道:“都是因為思思幼時未好好調理好,吃了些寒涼的東西,所以傷了子宮導致宮寒,這樣就難以受孕。


    可是思思卻記得清清楚楚,這毒婦常讓人燉藥給思思吃,說是補身子的藥,可是現在想想那些藥喝了後,思思每每都覺得身子更加更加寒冷。可是思思卻深信她不會害思思,一直喝著絕了自己子嗣的毒藥,還一臉高興的謝過下毒的人,爹覺得思思可不可憐呢?現在想想這就是這毒婦的手段吧!


    不僅要害死思思的親姨娘,還要讓思思永遠不能有自己的子嗣,沒有子嗣的女人在夫家有何地位可言呢?隻能任由妾室們生一大堆,然後抱養別人的孩子,等到長大了,再認別人為親娘。自己卻成了奪人子的惡人,生生的讓人母子分離。


    爹活著還好,爹總有老的一天,等爹老了思思當如何生存呢?慕容府會有思思的容身之所嗎?等思思到老了,卻依舊孤身一人,死後連個掃墓的人也沒有,何其的悲涼呀!


    可是這些全是敗這個毒婦所賜,爹讓女兒如何不恨,如何不怨,如何不想動手殺了這毒婦呢?爹難道不想為娘報仇嗎?不想讓思思過上正常的日子嗎?


    可是有這個女人在,思思永遠都活在恐懼和害怕中,就怕有一在這個毒婦用什麽卑鄙的法子,也一樣讓思思從世上消失了。”說完哭的越發的委屈和難過了,眼睛也紅腫腫的,任人都會跟著難過一把。


    永定侯從聽到思思不成生育與胡氏有關時,就緊緊的閉著眼睛,死死的告訴自己不能生氣,不能讓人得成了。可是胸口的氣就是壓著自個喘不過氣來,死都比這樣好受一些吧!


    其實早在知曉麗兒是胡氏害死時,自個就該親自的撫養思思,也省得胡氏把思思養成這樣的性子,而且至少能讓思思有自己的子嗣。


    現在說什麽都晚了,看到這樣傷心欲絕的思思,永定侯就心疼不已。


    自己和最愛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卻過的如此痛苦絕望,這讓自己百年後如何去見她呢?她會不會怪自己而根本不想見自己呢?哪個女人就是如此的真性情,隻要不高興必定同自個鬧上,可是也是適可而止,從不讓自個為難。


    對胡氏的刁難也從未向自個訴過苦,更是處處幫著胡氏說話,隻會怪自己不懂侯府的規矩,給胡氏添了麻煩。


    卻從不覺得這是胡氏的有意刁難,這麽純潔如同白紙一樣的女人,卻讓胡氏這個毒婦害死了,連她唯一的女兒也讓胡氏下毒,絕了子嗣。


    要說不恨不痛是假,可是現在的情況絕對不能把這樣的事暴露出去,讓世人知道胡氏的所作所為,這樣直接關係到皇後和太子的地位,更關係到侯府的將來,所以永定侯隻能忍,也隻有忍下這些。


    永定侯走上前,小心的扶起許思思,然後愛憐的幫許思思把衣裳掩了掩,然後像小時候一樣慈愛的看著許氏:“思思真頑皮,這麽大的人了,連衣裳也不知道正好。”


    許思思突然打掉永定侯的手,瞪著紅腫的眼睛道:“爹,你為何不處治這個毒婦,你難道不疼惜思思嗎?”然後轉身指著胡氏,瘋狂的大聲道:“就是這個惡毒的女人,讓我不得不養著小妾生的孩子,讓人失去了為人母的資格。


    您知不知道思思知曉自己很難受孕時,有多絕望嗎?您又知道不知道現在皇城的人如何看思思,大家都背底裏同情我,更可憐我,覺得我為了攀上嫡出的身份,硬是不把生母慘死當迴事,還巴著害死生母的嫡母,像狗一樣的討好賣乖。您最愛的女兒,讓人說成是狗,是狗啊!”


    ps:


    在網上看到一條裙子,很想買可是又怕質量不好,難以下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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