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婉,其實爸爸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現在我過的每一天都是靠意誌硬撐下來的,我的身體不行了,總覺得很累,就想撐到你和子騫大婚的那天!昨天來參加宴會的賓客都是看在我的麵子上,萬一我走了,你還不嫁給子騫,那些心懷鬼胎的人就會瘋狂的對我們郝氏集團進攻,爸爸怕你招架不住啊!所以嫁給子騫,是你最好的選擇!”郝正霖喝了一口水,無力的靠在豎起的枕頭上,他看起來真的很虛弱,就連說話也十分吃力,一連說了這麽多話,他張開口用力的唿吸著。


    “爸爸……”凡黛為難的咬了咬嘴唇,看著郝正霖的布滿皺紋、蒼白的臉,不忍心再多說一個不字。


    “女兒,爸爸給你點時間讓你好好想想,想好之後再告訴爸爸!別讓爸爸等太久,爸爸的時間不多了……”在一番勸說之後,凡黛對和殷楠奇複婚還有著希望,郝正霖就一臉的愁容。


    ————


    下午,初chun的陽光暖洋洋的照在大地上,微微chun風吹拂著花園裏的楊柳,一搖一擺的,有點寧靜慵懶的感覺,郝家庭院裏的碧樹紅花引來了許多小鳥,凡黛陪著郝正霖在自家的花園裏散步。


    “爸爸,這裏真漂亮,是你設計的嗎?”凡黛攙扶著郝正霖緩慢的行走著。


    “這是你媽媽設計的,你媽媽是園林設計專業出身的,她不止是一個賢惠的妻子,還是一個有水平的設計師,隻可惜她人走得早,沒有留下多少作品……”郝正霖提起薛念露總是一臉的可惜,一眼的深情。“這座郝家庭院就是你媽媽為數不多的設計之一,在這裏曾經見證了我和你媽***愛情,每次我走在這裏,總感覺,你媽媽沒走,她就在我身邊!現在你也安居在這裏,爸爸很欣慰,希望你以後能好好的守護著這座庭院,爸爸和媽媽今後會在這裏看著你、陪伴著你……”


    郝正霖的話有點傷感,很像臨終的遺言,凡黛聽著聽著,忍不住紅了眼,她側過頭去輕輕擦了擦不小心流下的眼淚,卻看見殷楠奇站在郝家的鐵門外。


    宴會那天殷楠奇言語衝撞了她的父親,父親氣得都差點透不過氣,現在他又來,恐怕父親見了不高興,甚至還會氣壞身體。凡黛想到這裏,就對父親說:“爸,今天下午雖然有些太陽,但現在畢竟是初chun,在外麵久了會著涼!我扶您進去休息吧!”


    “嗯!”郝正霖點了點頭。


    凡黛一邊送父親迴屋,眼角的餘光不停的瞄著鐵門外站著的身影,那個男人好像在跟守門的保安在爭執些什麽……


    凡黛將郝正霖扶迴別墅裏,自己又找了個借口走出屋來,繞過花園和長長的林蔭道,來到了鐵門處。


    原來啊,殷楠奇想進來看凡黛,卻被保安攔住並鎖緊了大門,殷楠奇現在正憤怒的捶打著那兩扇鐵門……


    “殷先生!”凡黛叫了一聲。


    殷楠奇停住了手,一臉責備的說:“你來了,剛才我看到你了,可是你怎麽裝著沒看家我啊?”


    “我擔心爸爸受涼所以把他送迴屋去了!”凡黛讓保安開了門,自己走了出去。


    “是擔心我把他氣死吧!”殷楠奇毫不掩飾的說。


    “你怎麽這麽說話啊?”凡黛皺起了眉。


    “難道不是嗎?”殷楠奇沒好氣的反問。


    “你……”凡黛被他的話給噎住,許久才說出後麵一句話來。“走吧!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我今天來主要是找你爸的!”殷楠奇冷漠的說著,拉開鐵門走了進去。


    “我爸他身體不大好,受不了刺激,我們還是出去走走吧!”凡黛趕緊拉住了他。


    “凡黛,我來是為了跟你複婚求得你爸的同意的,如果你想要跟我重新在一起就別攔住我!”殷楠奇臉色一沉,反手拉住凡黛,拖著她往裏麵走。


    “不,你不能去!起碼現在不能去!”凡黛用力的拉著他的手不給他走,可她的力量對殷楠奇來說根本就形成不了阻力,她仍被他拖著走。“爸爸他的身體真的很虛弱,連走路都十分吃力,我擔心他受不了刺激,等他好些了再說吧!”


    “等他好要到什麽時候?再等下去,你就跟明子騫結婚了!”殷楠奇的腳步不停很快就走到了別墅門口。


    “殷先生,我求你了,別在這時候讓我爸爸生氣,行嗎?”凡黛快步走到他麵前,擋住他的去路。


    “你讓開!”殷楠奇說著抬腳走進了別墅裏。


    郝正霖坐在沙發上,準備吃藥,剛拿起杯子就看到殷楠奇迎麵走了過來。


    “殷少爺這是來找我的啊?”郝正霖微微一笑,表情祥和。


    “郝董事長,我很愛凡黛,她是我現在和將來唯一愛的女人,既然你不願意把她嫁給我,那麽我就來帶走她!”殷楠奇語氣冰冷的直接說明了來意。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郝正霖的笑容頓時凝結。


    兩人冰冷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客廳裏的室溫似乎冷了幾度,肖順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嗬嗬,看在你是凡黛親生父親的份上,我來知會你一聲,至於是不是威脅,就由你怎麽想了!”殷楠奇此時露出一貫桀驁不馴的本質,凡黛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以為沒有我的同意,雲婉會離開郝家嗎?”郝正霖雖然跟凡黛相處隻有短短的幾個月時間,但他很了解女兒的脾xing,她十分孝順,做事情總是先考慮別人,才考慮自己,在和殷楠奇複婚和父親的健康問題上,她必定會選擇後者。


    “凡黛,你說,你是不是情願跟我走,也不願留在這裏?”殷楠奇用很強勢的口吻說。


    “我……我必須在這裏照顧爸爸!”凡黛猶豫了一下開口。


    “你……”殷楠奇生氣的瞪著凡黛說:“你太愚昧了!哪怕他把你嫁給一個你不喜歡的男人,也要在這裏孝敬他,照顧他嗎?”


    “他是我爸爸,我不能拋棄他!”其實這樣的問題,再問十遍她也會這麽迴答的。


    “凡黛,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你為了讓他開心,什麽都願意做,包括嫁給明子騫嗎?”殷楠奇有些急了,他來是為了跟郝正霖理論的,在他眼裏孝道是孝道,婚姻是婚姻,兩者沒有必要捆綁在一起。


    “殷少爺,你不要再為難雲婉了,她現在已經是子騫的未婚妻了!那天晚上的訂婚宴你也參加了,也親眼看到子騫給雲婉戴上戒子了,為什麽還不死心呢?”郝正霖雖然病懨懨的,但在氣勢上也沒輸給殷楠奇,那天晚上凡黛跟明子騫訂婚的的視頻已經通過娛樂節目播出了,現在所有的人都認為這是一樁效的婚姻約定。


    “郝正霖,你真自私,隻想到了自己,根本就不考慮凡黛的感受!你跟凡銅有什麽區別?”殷楠奇也豁出去了,冷聲控訴著郝正霖。


    凡黛看到郝正霖氣得直咬牙,擔心他的病再次發作,連忙打斷了殷楠奇的話。“殷先生,請不要這麽說,我爸爸是世界上最疼我的人!我相信他做這樣的決定,一定有他充分的理由和想法!”


    “還是我的女兒理解我啊!”郝正霖感歎了一聲。“殷楠奇,既然你這麽想跟凡黛在一起,我就告訴你,為什麽我會這麽反對你和我女兒複婚的原因吧!”


    “為什麽?”殷楠奇和凡黛幾乎同時開口。


    “你們都坐下吧!聽我慢慢講來!”郝正霖靠在沙發的靠枕上,抬手示意肖順替殷楠奇和凡黛倒茶。


    “殷楠奇,看樣子,你爸爸殷晟夜沒有跟你講過他年輕的時候曾犯下的錯誤啊!”郝正霖拿起肖順剛剛給他倒的茶,請抿了一口,繼續說:“三十年多前,我們郝家跟你們殷家關係還比較好,家族內聯姻的事情也是時有發生,可是到了殷晟夜那一代之後,我們郝家幾乎就不跟你們殷家有來往了!”


    “為什麽?”殷楠奇忍不住的追問,被郝正霖這麽一提,他就想起來他的父親殷晟夜一向不跟郝氏有來往,甚至在某些場合,隻要郝家的人出席,他就會拒絕前往,他父親還不允許他跟郝家的人來往,難怪,父親曾警告他說讓他不要跟郝家人走得太近!


    郝正霖冷笑一聲,唇角露出一抹嘲諷。“三十多年前的一天,殷晟夜突然來找我爸爸,請求他將我姐姐郝娜琳許配給他。當時他也跟你一樣表現得誠心誠意的,我爸爸被他感動,就答應將我姐姐許配給他。姐姐嫁過去之後,我父親發現她在郝氏集團的股份全被賣掉了,後來父親找到姐姐問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把股份全賣了?我姐姐說:殷晟夜一心想擴張殷氏集團,但因為公司膨脹的速度過快,最終遭到了虧損和失敗,為了幫助殷晟夜,她變賣了她手上所有的股份和值錢的珠寶,還要求父親給殷氏集團撥款救助,才挽救了瀕臨崩盤的殷氏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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