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功告成!”

    經過一個多時辰,近乎三個小時的奮鬥,李雲終於對著鏡子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天哪,簡直一模一樣,你真是個妖孽。”

    秦雨蕁親眼看著李雲如何從一張臉,利用那一堆看起來奇奇怪怪的東西,將自己一步步的變成另外一張臉。

    最後,隻能想出妖孽這個詞來形容李雲。

    “魏征,想來你應該不會失約吧?”

    李雲隨便弄了一塊布巾蒙在臉上,便再一次離開了住處,直奔去曲江池而去。

    之所以約在的這個地方,是因為昔日魏征奉獻計李建成先下手為強,做掉李世民時,二人所處之地,正是曲江池畔。所以李雲將地點選在此處,想必魏征能來的可能性又會大上幾分。

    李雲在長安城宵禁之後走夜路,已經是習以為常了,他已經養成了他的習慣,對於那些巡夜的官兵,能避則避,實在躲不過了,就簡單粗暴的揍一頓。

    若站在天空俯視整個長安城,大致是一個長方形的形狀。

    有兩個地方的存在,讓長安這個大長方形變得極不規則。

    這兩個地方,一個是鼎鼎大名的大明宮,另一個便是李雲要去的曲江池。

    這兩者一北一南,成了長安城地圖上的兩個異類。

    白日裏的曲江池,可是熱鬧的緊,然而此時,這裏卻是無比冷清。

    李雲徑直來到昔日魏征向李建成獻策時所處的涼亭。

    “玄成!”

    果然不出李雲所料,魏征不僅來了,而且比自己來得還要早,李雲一步步的走到他近前之後,模仿著一個聲音,叫出了魏征的字。

    魏征聞聲一滯,卻是沒有說話,隻是死死的盯著李雲。

    準確的說是盯著李雲臉上的黑巾。

    “是我!我沒死。”

    李雲拉下臉上的黑巾,看著魏征平靜的道。

    “啊!殿下,真的是你,魏征扣見太子殿下。”

    魏征再也無法鎮定了,當即曲膝跪了下去。

    李雲此時所變成的模樣,自然就是李建成。

    李雲想了很久,魏征跟馮立薛萬徹他們不同。

    那幾個人基本是從小看這李承道長大,對李承道的有著極為深厚的情義。

    所以李雲可以肆無忌憚的以真麵目去與他們相見,完全不用他們會向李二打小報告,出賣自己。

    可是魏征不同,魏征是個性格十分古怪的人,李建成在時,他雖是李建成一脈,人緣卻並不是很好,他隻服從於李建成一個人,對誰都不假以辭色,管你是李建成的兒子,還是李建成的親信,他都愛答不理。

    所以李雲也吃不準的若是以自己的真麵目站在他麵前,他會不會買自己的賬,便隻好提前將老爹李建成的威武形象扮了出來。

    李雲現在掌握的技術,隻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他可以易容的成任何一個他見過的人,但是,若要想將說話的身聲音語氣,甚至是動作神態,都要模仿的惟妙惟肖,讓這個人極為親近的人都看不出破綻,這就必須要對這個人有著足夠的了解才行。

    正好李建成是李承道的老爹。

    在世之時對於李承道極為寵愛,父子相處的時間不少,李建成喜歡書法,李承道因為對父親的崇拜,練字用的摹本都是父親的手稿,久而久之,亦是能將李建成的筆跡模仿個八九不離。

    要說這世界上誰對李建成最熟悉,最了解,李雲敢打包票,李承道絕對是當仁不讓。

    而此時的李雲擁有李承道的全部記憶。

    因此,要模仿李建成,模仿到任何人都看不出來,就不是不可能實現了。

    “近日,本宮聽聞了你在大明宮與我那狠心的二弟之對答,實在是精彩之極。”

    “那隻是屬下的肺腑之言而已,說完此話,他若能容我,那我就苟且活著,若不能容,也無非一死而已,不想秦王心腸雖狠,氣度倒是不俗。”

    “所以你就選擇歸順了他?”李雲此話問出,語氣雖波瀾不驚,看向魏征的眼神卻是十分犀利。

    “苟且偷生而已,魏征慚愧。”

    “那現在呢?”

    “不知殿下何誌?”

    “自然是要拿迴失去的一切。”

    “願為殿下肝腦塗地。”

    “李世民現在是大唐君王,權勢滔天,而我經玄武門一役,除了逃得一命之外,已經別無所有,你認真考慮,再做選擇,我不逼你。”

    “殿下此言差矣,李建成這三個字,就是一塊大大金字招牌。我就說為何秦王登基之後,抓捕安陸王世子的動靜弄得如此之大,如今看來,秦王抓安陸王隻是表象,殿下才是他們真正的心腹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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