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麽?還得感謝你呢。


    第123章 (加更)


    聽說安楠被綁架,高讚放下公司的事飛到京市,陪到她醒來。


    安楠醒來後勸他迴去,高讚不太放心,遠程處理寧市的事,決定等明天醫生檢查過後確認沒事再趕迴去。


    安楠由他,勸安季同迴家。安季同怎麽可能迴家放任小狼崽子在醫院陪床?堅決不同意。


    因此,當晚兩個大男人當了陪床。


    京市監獄。


    男人招招手,賀泉剛坐過去就被男人一把摟住肩膀,“明天你最期待的那個人會來看你。”


    賀泉愣了愣,“不會的。”


    他是兇殘的連環殺人犯,安楠不可能會來看他,除非……是因為白天見到的那個女人麽?


    男人鬆開賀泉,無所謂地表示:“不信隨你。”


    賀泉自是不相信,隻心底還有一絲期盼:安楠如果能來看他,那就太好了,不管她是為什麽而來。


    第二天,安楠的各項檢查出來證實沒有問題,辦理完手續就出院。


    鍾斯年開車來接她去監獄,高讚看著他們倆欲言又止還是沒有說什麽,打車去機場,安季同則是迴家。


    到了地方,安楠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等候門那邊的動靜。


    門開了,賀泉進來見到安楠的瞬間呆住,隨即揚起笑意,兩手撫平微皺的監獄服,拘謹地在位置上坐下。


    “你、你能來看我,我很高興。”


    他舔舔唇,說出昨晚想了一夜的話,“我不知道昨天那個女人為什麽要來見我,我不認識她,對不起,幫不了你。”


    “沒事。”安楠笑著搖頭,“我本來就不是為了她過來的,就是想來看看你,看你在這裏過得怎麽樣。我看著,你比以前胖了一點,裏麵的夥食還好?”


    見安楠真的不在意那個女人的事,賀泉相信她是真心來看他的,高興得手都不知道怎麽擺放,好在安楠看不到他的手在抖,他點點頭,“我來了後,有個人很照顧我,可能真的胖了吧。”


    在賀家,他沒得吃還要包攬家裏和養豬場的活,房間隔音不好,他會聽到從隔壁傳來的動靜和哭聲叫罵聲,根本睡不好。


    相比之下,在監獄的日子遠比在賀家舒服得多,就是接受管製沒那麽自由。


    安楠:“那就好。”


    賀泉:“你過得好嗎?”


    “挺好的。”安楠挑著好的方麵說,說她從寧市搬到京市,說以後離得近了可以過來。


    探監時限到了,她笑著揮手,“下次有空再來看你。”


    這是一句沒有期限的場麵話,但賀泉願意當真,重重地點頭,對她揮手道別:“我在裏麵很好,別為我擔心。”


    他不願說什麽“我等你”的話,免得安楠記掛,最後給了她一個幹淨燦爛的笑臉,轉身離去。


    一迴房,就對上男人挪揄的目光:“我沒騙你吧?”


    賀泉麵上一紅,想到昨晚的事,不太好意思地低頭道歉:“哥,對不起。”


    男人擺擺手:“多大點事。”


    “怎麽樣?真人是不是比監控裏好看漂亮得多,有沒有心動?”


    賀泉的臉“騰”地就紅了,哥明知他喜歡安楠還故意打趣他,太壞了!


    “哈哈哈哈……”果然,男人看到他羞澀的反應大笑不已。


    另一邊,迴去的車上,安楠把仰光譽沒死的事告訴鍾斯年,鍾斯年意識到了這件事背後的嚴重性。


    **


    吸取教訓,安楠決定不再把大量的時間花費在精煉技術上。


    另一方麵也是因為她見到過全息的一角,知道現今世界有人能夠做成全息,那麽就不存在太大的技術壁壘,她遲早也能做到。


    一個為之奮鬥一生或許依然無法實現的夢想忽然變得觸手可及,有人會更瘋狂地研究,安楠則是另一部分人:沉澱下來,關注生活。


    搬到京市後,她的節奏太快,總是被人逼著壓著前進前進,沒時間沉靜下來好好想想。


    這麽一想還真的發覺一些問題。


    安家的人接受她了麽?


    不。


    他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沒有二十年的養育和成長陪伴之情,單純是看在安季同的份上,不願讓離家二十年的安季同感覺到他們對安楠的抵觸,所以裝著接受她。


    她察覺到了,可本人對這些完全沒有感情的家人們接受程度也不高,並不在意。


    奶奶為安季同介紹對象是把安季同留在京市,安楠出於愧疚不插手不牽扯,安季臨又是為什麽把她帶去公司?不是想近距離看看她的工作能力,就是希望她別搗亂。


    隨後,安子真意外被綁,安家人看到她的價值和能力對她很是感激。


    僅此而已。


    救命之情用豪車相抵,不欠你分毫。


    真失敗啊。


    安楠笑自己,你看你,智商高能把人玩得團團轉又怎麽樣?情商遲了這麽久才發覺,真差勁。


    當晚,高讚早早地處理完公司的事,兩人異地視頻聊天。


    “休息得怎麽樣?身體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安楠:“放心,你不是聽到醫生的迴答了嗎?我好好的,沒有不舒服。”


    “那就好。”高讚有點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什麽想說的?說吧,我這裏沒別人。”


    “你的家人……”高讚之前就想說了,就是沒找到機會,“你住院後,有人來看你,稍稍坐坐就走了,我聽叔叔說是你的爺爺奶奶叔叔嬸嬸,可我怎麽看著覺得最擔心你的還是那個孩子?”


    安楠掩去棄嬰的那一段,把自己是安季同養女的事說了一遍:“沒有血緣,又不在他們身邊長大,對他們而言我就是個陌生人,能過來探望已經不錯了。真真還是個孩子,天真善良,誰對他好他就對誰好,當然是最擔心我的那一個。”


    這麽一說,高讚想起那天在酒店安楠說的話,那句“我剛知道世界上最愛我的男人有多愛我,他把人生最美好的二十年給了我”原來是這個意思。


    “以後,我也是你的親人。”


    安楠單手撐頭,看著屏幕那頭男人在心疼過後給出承諾。


    這人,在高中大學期間以禁欲的高冷男神形象欺騙無數小女生,在外人麵前總是一副精英男士範兒,到了她麵前,可以用三個字來形容:繞指柔。


    挺高興的。


    有那麽一個人願意在你麵前卸下所有的防備,用一顆柔軟的真心來待你。


    安楠眉眼含笑,食指隔著屏幕輕點高讚的薄唇:“親愛的男朋友,如果這時候你在我麵前,我肯定給你個吻。”


    屏幕那端,猝不及防被撩了一波的高讚怔楞過後,耳朵從耳垂開始慢慢地往上蔓延,粉紅粉紅的,看著就很想讓人咬一口。


    高讚連連眨眼,眼睛不知道該往哪裏看。


    看屏幕吧?女朋友媚眼如波,讓他很想抱在懷裏狠狠地親。


    不看屏幕吧?今天難得有時間不聊工作單聊天,浪費太可惜。


    衡量過後,他抿著唇想出一個折中的好方案:“那我先記著。”


    記什麽?記欠了幾個吻麽?


    安楠忍笑忍到肚子疼,“親愛的,你太可愛了。”


    可愛的高讚:“……”耳朵更紅了。


    他想,總有一天他會對女朋友證明“可愛”這個詞有使用界限,在男朋友的身上隻有一處可以用。


    這天,兩人視頻到十點才結束。


    視頻一掛斷,屏幕上出現一行小字:【你該陪我了。】


    安楠麵上笑意頓收,迴道:【睡吧。】


    不等佚名迴複,她拿上換洗衣物去浴室洗漱,轉身之時錯過了那一行字:【為什麽生氣?別生氣,好不好?】


    半個小時後,安楠洗完澡出來,電腦自動進入休眠狀態,早沒了那行字,關機後很快入睡。


    之後,安楠的主要精力放在學業上,寧市的公司有高讚在,她最多聽聽看看不怎麽幹涉他的決定。


    有時候,她和高讚聊到十點多十一點,十點該睡的佚名還是等著,一等視頻結束就發來邀請,可這個點怎麽可能繼續至少一個小時起的遊戲?當然是有時間玩玩,沒時間就不理會。


    佚名的委屈、失望、難過漸漸地通過文字傳達出來。


    【你又不陪我。】


    【為什麽你陪他那麽久,不肯陪我一會會?】


    【就一會兒好不好?】


    偶爾,安楠會覺得自己像個拔x無情的渣女。


    想想這人通過網絡催眠的手段沾染多少鮮血,又會告訴自己不能被文字所表現出來情緒所欺騙,佚名可是催眠裏的個中好手,必須硬起心腸!


    主動權一直在佚名手裏。


    佚名想玩了,她為了抓住佚名得跟著玩,佚名不想玩了,她的技術不到家追不上。


    把這件事交給京市的技術吧?佚名的段位在他們之上,除了安楠誰都不理,任性、強大,偏偏就是沒人治得了他!


    安楠想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裏,當然這個過程中可能會讓佚名失去興致不再理她,可這也就是最壞的一種情況,一旦成功就能把人抓住。


    利益太大,不得不動心。


    日子慢慢地過,很快到了安楠的生日。


    1.14,日記情人節。


    按以往的慣例,生日要擺生日宴接待商場上的朋友,可她今年難得任性,一個沒請,中午和安家人吃頓午飯,安季同交往好段時間的對象仲莉也來了,還送了條項鏈。


    其餘的時間全給了特意分出時間飛來京市的高讚。


    兩人把手機丟進包的最深處,拋開工作拋開家人,手牽手去京市最有名的景點,情侶必去的地方,互相喂食,共喝一杯奶茶,拜托路人給他們拍照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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