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le不是麵粉、不是丸子,不通過人體帶毒等方式,而是製成藥片裝在藥瓶裏麵,通過正規或非正規途徑運輸進來。


    交易方式一如猜測,是黃金。


    為什麽選擇用黃金來交易,沒人知道。


    警方猜測是因為黃金容易銷贓,不容易被追蹤。


    一通解說下來,安楠豎起大拇指:“這些人的想法很厲害啊。”


    鍾斯年無語:“……你誇毒梟是幾個意思?”


    “沒什麽意思,佩服一下他們的智商和不走尋常路。”以及各方麵滲透得非常厲害。


    這樣的東西能通過正常的海關方式進入國內流通,而沒有被攔,反貪汙局要忙碌起來了。


    鍾斯年:“……”


    安楠還有一點很想問:“鍾隊,你臥底的時候沒聽說過bule嗎?”


    “沒有。”這些天,鍾斯年被無數人問過同樣的問題,“帶貨途徑不同,仰光譽的勢力主要在三角地帶,走陸路,靠人力,bule更多是通過海運進來的。”


    “我有一次到仰光譽辦公室去,聽到他在和人打電話,拒絕了對方,說是他不收這樣的貨。當時沒特別指出貨物的名稱,我以為就是普通的毒品交易沒在意,現在結合各方情報迴想一下,應該是他拒絕了bule。”


    所以,換句話說,bule去年沒大量流入國內市場的主要原因竟然是仰光譽在壓製?


    安楠聽得紅紅火火恍恍惚惚,艱難地問:“他還是一個有原則的毒梟?”


    “個人角度不同,看到的內容不同。”鍾斯年道,“如果是從被毒販毀了家庭的人們角度去看,他肯定不是好人;從他的手下角度去看,隻要不背叛他好好做事,他是個不錯的領導人。”


    立場不同,注定仰光譽和他一手打造的毒梟集團要被他們端掉。


    就是沒想到,原來毒品市場有個有原則的大佬壓製著,還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安楠長了見識,“果然,凡事不能單看一麵。”


    仰光譽是盤踞國內毒品市場多年,聚攏大量資金,破壞不少家庭,但同時他的存在震懾其他想要隨便插手的人,使國內的市場供需維持在一個相對平衡和穩定的節點上。


    仰光譽不在後,壓製消失,節點被破,導致的直接結果就是:bule的肆虐。


    鍾斯年沒有說話,他沒辦法說,仰光譽是他臥底和潛伏的目標。


    他的職業,他的信念,他的立場不允許後悔。


    安楠:“方便透露國內的最新動向嗎?”


    鍾斯年:“全麵打擊,絕不放過!”


    可以的。


    態度很堅決,語氣鏗鏘有力,很像領導說話的口氣和用詞。


    安楠放心地掛了電話,轉頭去問【金田一】。


    柯南:【你們國內在打擊bule了嗎?】


    金田一:【當然。】


    柯南:【力度如何?】


    金田一:【max!】


    柯南:【了解!】


    金田一:【你相信那番說辭嗎?】


    柯南:【美國是源頭?】


    金田一:【是的。】


    柯南:【你覺得我傻嗎?】


    金田一:【同。】


    等了一會兒,【金田一】下線,安楠退出app。


    美國的研究所是源頭的說法,僅能令一部人信服。


    最先提倡安樂死的國家不是美國,最有精力和資金搞科研的國家就會是美國了?這年頭各個國家之間的無間道不要玩得太溜。


    什麽毀滅地球、拯救全人類、基因崩潰全是美國的鍋,美國很冤的好嗎?


    全麵打擊bule的戰爭從十一月持續到十二月中旬,這場在全世界各個地區展開的有硝煙和無硝煙的戰爭,令所有人疲憊無比。


    《福爾摩斯》的社區交流板塊成了獲取最新消息的有利渠道,每天有無數帖子沉沉浮浮。


    12月18日,是全玲的生日。


    全玲邀請安季同和安楠前往參加她的生日宴會,為此特意提前把邀請函寄到警局技術科和雲遊科技,注明可攜帶伴侶。


    安季同想來想去,沒好意思拒絕,晚上迴家和安楠商量一下,父女倆一致決定去看看。


    生日當天,兩人攜手前往。


    宴會在寧市最大的酒店裏麵舉行,全玲大手一揮,包了頂層一整層樓。


    宴會廳占地麵積足有三百來平,安楠挽著安季同的手進門,保持禮貌的微笑,見到認識的就打聲招唿聊兩句。


    兩分鍾的路生生拉長十倍,可見全玲的人脈之廣。


    父女倆安全到達角落,站在一邊看其他人走來走去互相交談。


    兩人不是太熱絡的人,打過招唿安安靜靜地吃吃喝喝混時間。


    安季同小聲地說:“沒有繼續發展,真的太好了。”


    安楠差點笑出來,借著喝果汁的動作遮住唇邊的笑意,“爸,你自己想單身就老老實實說,別扯這些沒用的。”


    一眼被看穿的安季同:“……”


    他們倆來得不早不晚,之後陸陸續續進來不少人,一半左右是熟麵孔。


    安楠遺憾地放下果汁,拿了杯香檳,“爸,我先過去一會兒,你隨意。”


    “去吧。”安季同點點頭。


    安楠繞了一圈,七點左右全玲挽著一個陌生男人的手臂出場。


    男人一米九的身材,寬肩窄腰,五官深邃,金發微卷,一雙眼睛是漂亮的湛藍色。


    全玲挽著男人的手,說完開場白和感謝的話語後,花蝴蝶似的滿場轉悠,和誰都十分熱絡熟悉的樣子。


    安季同幅度輕微地搖了搖頭,他理想中的妻子可不是這幅模樣。


    安楠喝了不少,和安季同打過招唿,拿著手包去找洗手間。


    她還是第一次來這裏,有點陌生,找到服務生問清楚位置,繞了幾段路才找到洗手間。


    洗手間很安靜,散發著淡淡的熏香。


    安楠上完廁所,洗完手,快速地補了個口紅,拿著手包從女洗手間出來,那個被全玲挽手的男人從拐角過來。


    一見安楠,男人就笑了,咬了一口流利的中文:“我該叫你安楠,還是柯南?”


    馬甲又掉的安楠:“……”


    她微微點頭,露出恰好到處的疑惑,“都可以,你是?”


    男人彎下腰來,看著安楠的眼睛,露出個似惡作劇成功的笑容,慢悠悠地道:“初次見麵,我是阿道夫·喬伊斯。”


    安楠驚得兩眼倏圓,這措手不及的麵基感!


    什、什麽情況?


    “你……”


    作者有話要說:  小修一下。


    有要買股的嗎?


    第72章


    “你……怎麽來了?”還和全玲攪合在一起。


    喬伊斯好似看穿安楠的顧慮是什麽,聳聳肩,直言道:“她邀請我的朋友,我記得你在寧市,就拿著他的邀請函過來了。”


    安楠:“……”你可以的。


    “怎麽想過來找我?”


    聞言,一米九的大男人笑得像條傻狗,屁股後麵的尾巴搖得飛快,“你跟我學心理學的時候答應過我的,我教你心理學,你請我吃飯!”


    安楠的下巴要掉了,正常人的思維不該是出差或者旅遊的時候過來再讓朋友請吃飯的嗎?特地跨越個太平洋讓朋友請吃飯是幾個意思?


    “來迴的機票夠你吃好幾頓的了!”傻不傻!


    “那我不管。”喬伊斯扭頭,“反正你答應過我,不能耍賴!”


    “行行行。”畢竟是自己答應下來的教學費用,安楠沒有耍賴的意思,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今天晚了,明天中午我有課,晚上我請你吃飯吧。”


    “中午你上課?”喬伊斯眼珠一轉,計上心頭,在安楠直覺不好還沒來得及開口的當下一錘定音,“我去你們學校,我還沒去過華國的食堂呢,我要去試試看!”


    寧市是個小城市,寧大不設置外國交流生的名額,市內很少見到外國人,每每街上遇到一個,全當新鮮事新鮮人瞅,迴頭率百分百。


    可以想象金發碧眼一米九的喬伊斯出現在寧大的場景,一堆人圍觀他們吃飯……不能更不自在。


    安楠垂死掙紮,“我們食堂的飯菜不好吃,是很難吃,非常難以下咽!”


    “難以下咽?”喬伊斯摸著下巴若有所思,不知想到什麽竟然興致勃勃地點頭,“我要試試難以下咽的飯菜!”


    好奇本人了。


    安楠很懷疑他這樣的會不會是第一批被好奇心毒害進bule深坑裏的人。


    第一個吃螃蟹的,不一定會吃到美味,還可能吃到毒品,陷入深淵。


    “喬伊斯,你有沒有嚐試bule?”


    “我看起來是那種不知死活的人嗎?”喬伊斯不高興地撇嘴。


    安楠給出一個字的迴答:“像!”


    喬伊斯:“……”友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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