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嘛……お會不會是中文木,の是他真正要用日語的の來表達?


    等同“木裏藏毒”的意思?


    而後麵沒寫完?


    emmmm……確定不了。


    毒梟們的膽子已經大到在木材裏藏毒堂而皇之地運送毒品,還把地方搬到京市旁邊,他們並不害怕被發現,或許在他們眼裏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玩了一把燈下黑。


    那麽,接連把三家木材廠滅門封口的又是誰?


    是毒梟,為什麽要放棄之前沒被發現的運輸渠道和路線?


    不是毒梟,是什麽人和毒梟作對,毀了他們的運輸渠道和路線?他們怎麽就比警察更早知道?


    三起火災案牽扯上毒品後,搜查範圍變得更大,牽涉人員更廣。


    京市的重案組和緝毒組聯合辦案,勢必要把如此囂張猖狂的罪犯一網打盡,他們設置全國熱線電話,設置高額的情報費。


    案子出名到全世界知道並且關注的程度,所有人肩膀上壓著無形的大山,案子能夠偵破已不再是他們一個局一個組的事,事關國家顏麵,一舉一動盡皆代表國家。


    安楠挺想做點什麽,趁空閑時間把三起案子的時間、順序、線索捋一捋,而後發現了一點奇怪的地方。


    鍾斯年曾經說過,寧市第一起火災案件發生時七死八傷,兩個進了icu,一個先死,一個後死,臨死前給出“木材”的信息。


    紅河市第二起火災案死亡九十八個,無一幸免。


    京市第三起火災案死亡一百零八個,其中有一個死法奇怪,留了“木裏藏毒”的信息。


    既然同是盛林木材廠,同是火災殺人,紅河市的九十八個死者真的沒有一個提供相關信息嗎?


    《福爾摩斯》上有人留言詢問有沒有新的線索,然而【zho】沒有出現。


    這個【zho】更像是在找尋不到線索時把《福爾摩斯》當做一個集思廣益的平台,但並沒有把所有的一切全部傾注在上麵,依靠他們破案。


    安楠決定問問相關人士,得不到信息沒關係,給他們提供點新的調查方向也好。


    若是已經有人考慮到,那最好不過。


    安楠:【鍾隊,紅河市九十八個死者的屍檢報告你有看過嗎?】


    鍾斯年在開會,沒有立即迴複。


    會議結束後,他迴到臨時辦公室,見到安楠發來的消息。


    鍾斯年:【看過。】


    安楠:【死亡原因一致?】


    鍾斯年:【一致。】


    安楠:【沒有特殊?】


    鍾斯年:【你在懷疑什麽?】


    安楠:【第一起和第三起有線索,為什麽第二起沒有?】


    是啊。


    為什麽第二起沒有?


    正常人破案不會糾結死者為什麽沒有給出提示或者死亡訊息,安楠不是。


    她從整體來看,從概率來看,覺得第二起在三起案件中過於特殊,所以放置不少目光。


    先是死亡人數。


    以案件最初發生地點京市為基準來算,紅河市的麵積是寧市的兩倍,從經濟、gdp、人口等方麵考慮,最多算個兩倍。


    京市的麵積是寧市的三倍,gdp、人口、重要性是寧市的六倍,相當於三個紅河市。


    既然如此,為什麽紅河市的死亡人數和京市持平?


    再是木材廠麵積。


    三個市除了犯罪率,不論以什麽為標準,從小到大排列,全是寧市、紅河市、京市。


    包括盛林木材廠的麵積、產值。


    既然如此,為什麽紅河市的工作人員與京市持平?


    疑點出來了。


    紅河市是關鍵。


    所以,安楠有充分的理由相信,紅河市死亡的九十八人裏有什麽是被忽略,或者刻意抹滅了。


    鍾斯年沒有聲張,他覺得此次破案的關鍵不在京市,而在紅河市。


    京市的案件發生後,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京市,相比而言,寧市被忽略得最徹底,紅河市其次。


    紅河市除了火災發生曝出死亡人數近百的那會兒,之後沒什麽熱度,查案更是沒什麽進程。


    最讓安楠和鍾斯年懷疑的是:紅河市的法醫是從各地調集過去的,魚龍混雜。


    當時案件突發,死亡人數過多,工作量過大,紅河市內法醫數量不夠,把各地的法醫調集過去後,誰有功夫調查法醫的背景?誰會把懷疑的目光放在法醫身上?


    有人說過,法醫是世界上最會也是最不會被懷疑的職業。


    因為法醫懂得怎樣的一具屍體不會被人懷疑,怎樣在屍體上掩藏屬於兇手的信息,假如那具屍體恰好落入殺人的法醫的手裏,那麽所有留在屍體上的證據全在他手底下湮滅。


    安楠指出一條新的思路,鍾斯年迅速跟進,偷偷地與徐興賢、尉遲舒調查紅河市被調集的所有法醫的家庭背景與賬戶資金變動。


    有一位名叫王學真的法醫助理,事後賬戶中多了一筆不明緣由的十萬資金。


    王學真被請去調查。


    幾番審訊後,不得不交代款項的由來。


    原來,他家裏經濟困難,父親肝癌需要一大筆治療費,他還有老婆孩子要養,工作不能給予他豐厚的薪酬,所以在有人找上他的時候,答應做點手腳。


    事發之前,王學真還在疑惑對方怎麽那麽肯定可以動手。


    屍檢之前,王學真還在忐忑那麽多具屍體,不一定有問題的屍體會到他手裏。


    事與願違。


    王學真碰巧遇上那具有問題的屍體,而後藏起了證據。


    正說到被藏起的證據環節,安楠忽然出聲打斷:“等等,你的意思是,對方早在紅河市火災前就布置好了一切?”


    鍾斯年:“是。”


    對方竟然早早地預料到火災後會從各地調集法醫和法醫助理,預料到火災之中有人不甘心地留下證據。


    會不會太過神通廣大了一點?


    冥冥中似乎有一張無形的大網,網住了他們,讓他們按照對方設想好的步驟一步步地向前走。


    “你繼續說吧。”


    鍾斯年道:“王學真並不明白那證據意味著什麽,因為死者手裏捏了顆玻璃彈珠,就是小孩子趴在泥低上玩的那種。”


    安楠:“死者有個兒子?”


    “不是。抱歉,是我沒說清楚。這裏的死者是個孩子。”


    擔心引起誤解,鍾斯年花更多語句,努力解釋得更為清楚,“案發當時,父親把兒子護在身下,兒子沒被明火燒到,死因是濃煙,屍體比較完整。兒子的口袋裏有一把玻璃彈珠,所以當時的猜測是死者偶然握到的。”


    “對方給王學真的指示是,假如出現任何感覺奇怪的東西都銷毀。王學真不確定是不是,把那顆玻璃彈珠和死者口袋裏的混在一起,寫成死者口袋裏一共有十顆彈珠。”


    沉默半晌,安楠道:“我對他們的死因產生疑問。是什麽讓一位父親在深夜該睡覺的時間裏帶著孩子去廠房,而後又碰巧被‘不幸的火災事故’燒死呢?”


    這條線索是郝淑貞和《福爾摩斯》上沒有的。


    或許是因為玻璃彈珠被藏了起來,現場沒有足夠的違和感,或許是眾人的注意力全部放在過多的死亡人數上,給出的信息裏沒有包括死亡人士裏有孩子。


    多麽可笑的一點。


    如果是安季同,他絕不會放過任何一點線索!


    法醫該做的是記錄事實,將屍體所呈現的,所要說的話毫無遺漏,一點一滴地表述出來。


    行吧,不能以爸爸的高標準來要求別人。


    安楠歎氣:“鍾隊,看來你們有必要重新調查紅河市的案子了。”


    紅河市的案子絕對是突破點!


    鍾斯年相信這一點,安楠沒有出過錯:“謝謝。”


    “有什麽好謝的?”安楠並不在乎,“為了國家。”


    鍾斯年眼神堅定,一如他18歲那年接受臥底任務的心態:“為了國家!”


    案件在鍾斯年的堅持下,朝新的方向調查。


    那顆玻璃彈珠上有著父親和兒子的指紋,除此之外,它就是一顆普通的玻璃彈珠。


    沒人讀懂裏麵的含義,以為真的是很偶然的一個行為。


    當晚,【zho】再次上傳新線索。


    紅河市案中,父親把兒子護在身下,兒子手裏握著一顆藍色的玻璃彈珠,口袋裏有九顆各色的玻璃彈珠,二黃二藍三綠二紅。


    而現場,在離父子百米外靠牆的地方,還有一顆橙色的玻璃彈珠。


    1、9、2232、1?


    是密碼嗎?


    第69章


    安楠:【鍾隊,那對父子的生平有查過嗎?】


    鍾斯年:【在查。】


    鍾斯年:【我讓尉遲查完後給你發一份。】


    安楠:【好的。】


    鍾斯年:【我沒讓其他人知道你在查這個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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