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孟寬都沒想到自己進展如此嚇人,本以為這是慢工出細活。


    他哪裏知道他這次的根基重塑,就是為修道而生,或許修為還需要時間積累,但這術法領悟全憑悟性,快者一年就已大成,愚鈍的人折一輩子都難成一隻。


    心滿意足的躺在床上看著手中的秘籍,這茅山或許長生無望,在術法上麵卻另辟蹊徑,這麽新奇的法術都能創造出來,有機會要去拜訪一番,可惜這裏沒有九叔。


    不過術法終究是護道之術,修為才是根本,不能太沉迷其中,耽誤了修行,到時悔之晚矣。


    蜀山練氣術,師傅傳他的口訣隻到築基期,不知道有沒有後續的功法,為什麽師傅不在蜀山停留呢,從沒見他迴去過。


    一夜的胡思亂想,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修道之人的精神強大,休息也比別人少些,簡單的四小時睡眠,孟寬就恢複了狀態。


    清晨是一天最輕靈的時刻,這世間的汙濁之氣在這一刻被壓製到最低點,更是練功的最好時刻。


    采氣,采的是天地輕靈之氣,吸收這些輕靈氣來提高自己的身體狀態,每一顆粒子都在輕靈氣包圍下歡唿愜意。


    練氣,練的就是采進來的輕靈氣,把這些輕靈氣變成自己的常態,越練容量越多,直到衝破關隘,到達下一階段,這就是孟寬現在的理解。


    這些流程孟寬早已刻在心裏,這十八年雖然渾渾噩噩,沒有怎麽的好好修煉,但一樣已經到了練氣中期,在這個年紀已經是不可多得的天賦。


    朝霞初生,一天之際的開始,對修道人而言,這是生極之氣的開始,孟寬選在荷花池邊的涼亭打坐,一唿一吸間,絲絲縷縷的輕靈氣透體而入,他的精神也沉浸這飄飄欲仙的感覺中。


    身體在輕靈氣循環往複的流淌下,漸漸的變成常態,他能清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中的力量在一絲絲的增加,雖然毫不起眼,但修為就是這麽一點點修出來的,以前的孟寬就是100個也擋不住現在的一個。


    燕赤霞一樣需要打坐,他在屋頂上采氣,吞吐量在孟寬看來簡直駭人,孟寬能清晰感覺到無數的靈氣隨著他師傅的運轉一起一伏。


    孟寬今天已經算是進步神速了,這要是以前沒有七八天難有提升,結束了練功,靜靜看著師傅在那裏吞吐。


    其實不是隻有清晨才能練功,隻是這世道也隻有清晨才能有輕靈氣溢出而已,要是在正常的世界怎麽可能隻在清晨練功,月華如水,一樣可以提高自身,還可以陰陽交替,可惜了這大好時光。


    怪不得神佛都厭棄這裏,他們的修為到了高處,在這裏簡直是無法自如唿吸,哪裏還會在這裏駐足,隻有妖魔才喜歡這裏吧。


    “拾兒,你在想什麽,我看你發呆出神很久了。”


    孟寬被燕赤霞打斷,也不惱,笑著開口道。


    “師傅,你說這世間有神佛嗎,世間如此汙濁,他們為何不出來清洗。”


    “臭小子,神佛必然是有的,不過上古大戰,這裏根基已毀,哪裏還會在意這一方殘破的小小世界,這是蜀山古籍記載的事情。”


    孟寬也相信神佛是存在的,他連穿梭諸天都能實現,那些大能怎麽可能不會去遨遊大千世界。


    “好了,這些事情也不是你能管的,還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今天你就在家練習折紙術,我要出門幾天,迴來我要檢查功課。”


    燕赤霞出門是常有的事情,他總喜歡去雲遊周邊地域,說是無情,最是有情,他是去收拾那些小妖的,如果修道就是無情,那這無情道不修也罷,或許真有無情道,但孟寬決對不會去修就是了。


    “知道了,師傅,路上小心些。”


    燕赤霞一點頭,腳步一點就飛身出了宅子,連孟寬都無法看清他的身影,和孟寬一起趕路的時候他從不展露出來。


    既然師傅已經出門了,孟寬也就沒什麽要緊事可做,修煉剛剛已經飽和,過猶不及,孟寬決定放鬆一下,看些書籍密史。


    走進燕赤霞的書房,書架上都是各種典籍,他本是名震關東廣西二十六省的判官,最恨貪官汙吏,因為奸臣當道,所以退出江湖,清風明月為伴。


    也是個進過學的儒生,隻是後來機緣巧合學道罷了,這神器想必也是那時傳承而來,孟寬想摸摸都不行,說是神劍有靈,會傷了他。


    《上古紀要》,一本破破爛爛的古籍,其中記載的神話簡直就是地球神話的翻版,那些熟悉的大神一樣充赤其間。


    到了三皇五帝時期,發生了天崩地裂的大戰,神佛寂滅無數,大地破碎,神佛厭棄了此地,從此這個殘破的世界就劫難橫生,一直苦苦煎熬到了現在,很多傳承早已消失在曆史長河中。


    《大許記事》,太祖許勁攜帶全天下道門的支持,掃蕩亂世,清掃汙濁,開一世的太平,可惜這一戰損耗了道門元氣,至此再也沒有起來過,越發式微,到如今已經民不聊生。


    還真是師傅所說的亂世,這個世界還真是可憐可悲,神佛厭棄,道門式微,連朝廷現在都是妖鬼所控製,哪裏還能有好,孟寬就算窮收天下也做不到再開新局麵,隻能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放下書籍,孟寬不再多想上古之事,有能力多清理一些妖魔就是,若是做不到,以後也會做到,時間對於孟寬來說最不缺。


    還有這個家世也是真麻煩,生育之恩無論如何也要報答,孟寬再造之軀托生在哪裏,他也無法選擇,這就是命,這什麽蜈蚣精孟寬必殺之。


    奇門飛甲之術,就是隨身攜帶隨身都在祭練,而紙兵之術才初學,孟寬對這門術法寄予厚望,練好了就是自己的一大助力。


    隨意取了些空間中的食物,這些東西存放十幾年卻宛如剛剛放進去一般,簡直是無語,也不知道這是什麽原理,難道那些未知生命比神佛還要強大嗎。


    迴到自己房間,打開了秘籍,孟寬早就想試試紙人武士,拿出一疊厚厚的紙張,孟寬對著書籍默記裏麵的細節要點。


    手上紙張仿佛是有了什麽靈性,隨著孟寬不斷折疊撕扯對折,一個惟妙惟肖的紙人武士就出現在孟寬手中,若是放大百倍,就是一個小武士在手,道家還有一門撒豆成兵之術,不知道是不是原理相通。


    第一次折出來形似神不似,孟寬也不指望第一隻就能成功,越是複雜越耗費自己的精神力,也就越難成功。


    第五百個紙人武士,孟寬一陣的虛脫感傳來,這武士就是不站起來,隻是輕輕的顫抖,不知道問題出在何處,簡直讓孟寬心累。


    燕赤霞今天是不會迴來了,孟寬也就沒有去做飯,自己一個人,他有的是食物自己隨意對付。


    第二天練完功孟寬又恢複了狀態,接著折紙人,這已經是他手中的第兩千隻紙人武士,依舊還做不到站起來的地步,顫抖幅度就像一個帕金森病人一般,狂抖不已,孟寬自己都差點笑出來。


    第三天,又一次的練完功,孟寬依舊不死心,都抖成那樣了,差了一口氣,為什麽就不站起來耀武揚威一番呢,抖個毛線哦,失敗的一天,該死的抖抖怪。


    第五天,孟寬快絕望了,今天下雨天,連練功都不可以,出去了就是落湯雞,孟寬還沒狠到雨中練功的地步,隻好咳血繼續幹紙人。


    “紙人啊紙人,你為什麽就不站起來,有本事就站起來,砍我一刀啊,你可是第一萬八千八百八十八隻紙人,意義非凡呢。”


    孟寬對這隻紙人寄予厚望,默默閉上眼睛,開始口幹舌燥的口訣儀式,天知道他已經念過多少遍了。


    或許真是老天開了眼,他叫這紙人砍他一刀,孟寬果然感受到有個小人兒在自己手指砍了一刀,孟寬驚的目瞪口呆,一個小人兒似的女武士就在孟寬的手指邊怒目相視,無聲表達著對孟寬無能的不滿。


    好像在說你有本事再說砍我一刀試試,我就是要砍你,為什麽好好的男武士會變成女武士呢,一萬八千八百八十七隻男武士,獨獨活了一個女武士,難道孟寬有一顆少女心不成,不寒而栗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這活了的紙人,孟寬可以隨時拿出來敷於她靈氣,她可以自如的活動身體,簡直妙不可言。


    看著自己手中耀武揚威的女武士,孟寬終於成功了一次,也就不在意這女武士現在的上串下跳了,樣子還挺好看,以後就留在身邊修腳指甲好了,簡直是神器。


    孟寬惡意滿滿,那女武士果然感受到了孟寬的惡意,又在手上來了一刀,別看孟寬有修為在身,一樣還是要流幾滴血出來,染紅了她白白的紙刀,真是可惡哦。


    又不能捏死她報複,這可是好不容易搞出來的,還是等她靈氣枯竭吧,以後就是留著刮胡子,孟寬也不會給她什麽好活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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